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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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谦见她吃得嘴角油腻腻一片,偏是她浑然不觉,还拿着鸡腿做话筒状采访他,下意识地又如以前一般拿出手绢轻轻给她擦了擦嘴角。
韶槿的脸便一下同此时那天边的霞光一样,别扭地转过头去。
却听尚谦在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那……那是未成年幼女先勾引的我啊。”
于是那霞光就成为了火烧云。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韶槿手足无措地说道。以前便是发生了这件事,但只觉这一世也只是这样了,既然嫁了,总有一天会发生这样的事,她难为情一下也便觉得没什么了,但当她发现他们二人来自一个时代,不知是因为自己内心隐隐的期待加深了,还是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反而更加害怕靠近了。
却见尚谦面色一凝,道:“我也不瞒你,那碗药确实有问题。侯府里危机重重,我来此数月,虽然一直在他们各种权利争端的漩涡之外,但也能感觉出那种危险的气息。尤其你我二人,又来自异世界,万不能露出一丝马脚。否则,可能便是万难活命。”
韶槿柔美地笑了,仿佛又变成原先那拘谨端庄的古代女子,握了握他的手,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们共同努力,在这里好好活下去。我觉得,既然上天让我们再活一次,还让我们相遇,就是让我们好好活下去。”
“你倒还真是厉害,两种人格感觉跟自由切换似的。”尚谦取笑道。
韶槿低叹了一口气,道:“唉,为了活命嘛。我可是紧绷了好几个月,今天才放松了一下。”
“那以后,我们在彼此面前都放松一下吧。说不定……说不定还会有回去的那一天。”
韶槿见尚谦虽然是笑着说这句话,但眼里尽是苦涩。她便也知道,回去也许是无望的了,但两人能相遇也是便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32、 联床夜话
但入夜时分,他们很快发现了一个难题。那就是他们虽然躺在一张床上,甚至心灵的距离比以往更加贴近,但却很难再行那所谓的“夫妻之实”,二人之间似乎多了一道无形的道德枷锁。于是联床夜话就成为了最好的排遣尴尬的方式。
“你以前是什么模样的呀。”韶槿用手肘支着脑袋,侧躺着问道。
“没现在好看……”尚谦想了半晌答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习惯自己长成这样,已经习惯镜中的那个人,习惯了这双手,这双脚。“不过……身材差不多……”
“不得不说,你现在相当帅,原先的校草还没这么帅呢。运气真好啊。”
“原先可从没听你夸过我长得好看。”
“因为我现在知道了,这个你不是你,那个恶名昭著的尚家小霸王不是你,你和我一样,是住在这个躯体里的另一个人。”
“那你原先是什么模样。”
“长得差不多,身材不大一样。”
尚谦听了深以为然,道:“你现在还没发育嘛。”
“去。你们宅男怎么就关注这,唔我的意思是我原先比现在高点,结实点。这个身体似乎有点营养不良。”
“娘子以后你还是要多吃点,多长点肉。”这样抱起来也比较舒服,自然,这后半句话尚谦没敢说出口。
尚谦和韶槿闲聊一番,接着便要开始打算以后生路的问题,两人都觉得这定远侯府气氛诡异,虽然他们吃穿用度都是上好,不过只是靠着每个月的月钱为生,还总有那么一大堆琐碎的应酬,实际上两人都是月光族,毫无存款,除了韶槿带来的那些固定嫁妆。若有个风吹草动都没有防身之物。尚谦和韶槿作为新世纪的新新人类,最大的共同特点除了热爱异性,就是热爱钱财了,现代人嘛,虽然在此衣食无忧,但总觉得自己手头得有点钱才舒心。
如何挣钱?一是开源,二是节流。
说到开源,他们的无数穿越前辈都做得非常完美。但是他俩却只能抱着枕头犯难,有啥能挣钱呢,一入侯门深似海啊,他们也不能做卖艺或者出去卖个馒头包子干这种在侯府看来巨跌份巨丢脸的事儿。论到才能和手艺更是犯难,炼钢铁,不会,造玻璃,不懂;连穿越小说里最基础的做自行车等等他们都画不出个结构图……总之小发明创造这条路是死了。
韶槿忍不住瞪着尚谦,“唉,我是个文科生,这些不会,理所当然,尚公子,你是理科生诶,理科生有木有!居然一个化学公式都不会,太不给力了。”
尚谦面上红了一红,道:“哎,不是我不给力啊娘子,一是没原料,二是咱实在是缺乏实战经验。”
“一看你就是不学无术,还想穿越来做种马男呢。”韶槿嗤之以鼻。
尚谦不服气地说,“我虽然宅,但是GPA可是5percent”
韶槿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啥专业的。”
一提到这,尚谦不由矮了一截,“计算机系信息与通信工程专业。”
韶槿笑得忍不住捶了捶枕头,“就是那号称史上穿越后最无用最废柴的专业?”韶槿晃了晃尚谦的身子,“相公啊,早知今日,你当初咋不学个化工专业、建筑专业,或者医学系也很有用啊。再不济也要学个农学回来可以种田啊。”
尚谦瞥了瞥她,道,“哎,我说你不是号称种田女么,小说里的穿越女不是一般也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或者也能自生经营发家致富么。”
“唉,可惜我没穿越到青楼,穿越小说样板教科书都没用上。还没有随身空间。”韶槿叹了口气,接着呸呸呸了两下,“还是别穿越到青楼受罪好。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种田?我从小出生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秧苗都没见过……”
“种田就算了,不过文科女不是一般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么?”
韶槿的脸更红了,说:“我会吉他、五子棋、钢笔字、画漫画……其实也算琴棋书画挺精通得对不对。”
尚谦看着她扑闪的眼睛,不忍心打击她,只小声道:“嗯……嗯……对……对……话说你是哪个专业的……中文或者历史的最好。”
“日语系……”
尚谦的面皮又不由地一抽,“我觉得你这是除我之外最废的专业之二,你说你学个英语法语西班牙语说不定还能遇到个把传教士发挥一下……日语……话说在这个朝代我还没听人说过有倭寇小鬼子的存在呢。”
韶槿不服气道:“谁说没用了,也是有点用的。”她紧紧握拳。
尚谦摆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
韶槿大大地白了他一眼,道:“现在不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为什么小说里主角穿越了总能变身万能迷,随便吟诗作赋就可以迷倒一片人呢。”
“唉,我们这是所穿非时啊。前已有唐宋,唐宋以后的诗词,我还真背不上几首,想装一把才子都不成,宁宁都会背床前明月光,诗词歌赋,我和她不相上下。”
“这清诗我还是会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后面呢?”
“……”
“我们还是讨论下如何当米虫吧。”
“侯府其他公子都掌管着侯府的其他资产,我是最不中用的那个,丝毫没有实业。我整理了原先所余的材料,发现我这资产里只有我亲生母亲余下的两个郊外的废庄子,我是打算整理整理看看能谋什么营生。”尚谦起身,从一个抽屉里又取出几张纸,难得正色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我几个月利用出门的时机,记录的大部分商品的价格。我们还是一起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自己暗暗先做些生意。”
韶槿接过纸条,见那纸上用炭条分门别类地记着各种日用品、必需品、奢侈品的大概市场价格,虽然字迹潦草,但却清晰有力,还详细记录了具体的地点。韶槿觉得他是个心细可靠的,蓦然心里觉得又多了分安全感。她见那纸上写着:东柳巷清秋里白玉牡丹簪二十两,心头更是一暖,又见了些胭脂水粉的价格,想到了尚谦陆陆续续送自己的那些玩意以及那日他外衣的那股脂粉味,便问道:“那日你是去东柳巷买胭脂水粉了,不是去西柳巷了?”
尚谦听她忽然这般问,有些讶异,但还是答道:“我去西柳巷做甚,我又不打算开青楼……虽然这行很挣钱。”
韶槿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尚谦忽然明白了什么,道:“原来你这么多天以来时而对我异常冷淡就是觉得我老去西柳巷啊?”
“唔,我那天闻到你衣服上有很浓的脂粉味。”韶槿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娘子是在吃醋啊。”尚谦忽然发现逗她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才没有……”果然一说到这件事,韶槿就把身子扭到了另一边。
“怪不得,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和我家那曾经的旺财有些相似的感觉。原因就是你们都是警犬啊。”
“你说什么?”
“我家曾经养过一头狗,名叫旺财,后来它成了警犬。”
“不是,我是说你刚刚居然说我和你家旺财有点像?”
尚谦点点头,道:“嗯,就是这种感觉。瞪着眼睛鼓着脸,一副随时想咬人的感觉。”
韶槿挥了挥她的小拳头,不过下一秒这个武器立马被缴械。尚谦将她整个人都拥入怀中,瓮声道:“我是男人,这挣钱的事还是由我来想,这个时代还是不大允许女人抛头露面的。”
韶槿的脸红了一红,嘀咕道:“怎么你一个现代人,穿越回来,连思想也古代了。不管怎样,我可是也要当股东的。”
“嗯。”搂着她,尚谦觉得自己的嗓音已经不自觉地变得喑哑。
他这种身体的变化,这几日相处下来,韶槿颇为熟悉,但因为总觉得这是“应该做”的事情,便也顺其自然了,只今日,却觉得有些紧张,宛如当初新婚之夜的感觉。
可尚谦却松开了她,道:“从今日起,我们便重新认识对方,从朋友做起,好么?”
“嗯。”也许不仅仅是朋友,而是依靠。韶槿心里默默想着,却终是没有说出口,但原先被他搂住后不知放哪里的手却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背上,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二人都有些疲累,并排靠在一起便睡了。迷糊之中,尚谦感觉到她的小受正握着自己的手,还听见她在嘀咕:“你这家伙,偏偏和宁宁说的都是后母坏的童话,让宁宁到现在还怕着我……”
“那以后我告诉她,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尚谦轻声说道,“小槿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嗯。”回答的人已经开始神游太虚,意识模糊。
“那小槿,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好么?”
“嗯。”韶槿咕哝了一声,尚谦的问题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多。
“那最后一个问题,小槿,你还算是我的娘子,对不对。”
“嗯。”
骗到这个答案的尚谦,唇边勾起一个笑容,也闭上眼安然睡下。
33、海棠依旧
定远侯府里只要长着眼睛的人都发现,以前事情最多的快意居现在很安静,而被众人所不看好的三爷和三奶奶,似乎好得有些蜜里流油,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这三爷还时常派人给三奶奶的生母陈姨娘送些东西,对方一个妾室,只因生了三奶奶便能被三爷如此看重,可见这三奶奶在三爷心目中的地位了。
夏末初秋,夏日的燥热慢慢褪去,正逐渐替换成秋日的萧飒气氛。季节转换,人心也是最为浮动的时候。
李妈妈穿过齐芳园时,便听见侯府里的小丫鬟和媳妇子一边剪着花枝,一边闲聊着这些家常琐事。
“当初禅林寺的慧远大师不就是说过三爷和三奶奶是天作之合么?”一个穿着翠绿褙子的小丫鬟转着她的大眼睛说道。
“正是,正是,我还听说呀,那慧远大师还说三奶奶最是旺三爷。你们不觉得这三奶奶过门以后,三爷便好像变了一个人。”
“若说三爷变了,应该是早些时候三爷说他梦见仙境开始……”
李妈妈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咳了咳,毕竟是老太君房里的人,有着莫大的威信,她一咳嗽。所有的丫鬟和媳妇子们都住了嘴皮子。
“主人的事,也是你们这些奴才能议论的么?”李妈妈原本就生着一张不怒自威的脸,此时说话又带了三分怒气,便更吓得那些小丫鬟噤若寒蝉。
李妈妈方想接着教训几句,采兰却笑盈盈地走了过来,道:“李妈妈,快意居来了些时新水果,三奶奶和宁姐儿正吃着呢,三奶奶说李妈妈是院子里的老人,特让我来请李妈妈一同过去吃哩。”
李妈妈忙摆了摆手,连道:“这怎么敢当,怎么敢当。”但眼里却全是笑意,这三奶奶,是个懂道理的。
但李妈妈和采兰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齐芳园的另一端,一个穿着桃红色绣花罗衫的女子却是咬碎了银牙,恶狠狠地对另一个男子道:“你可听见了?现下这府里,人人都夸这三爷变好了,世子之位老头子迟迟未决,不就是等着这一日么。好让那小霸王名正言顺地继承爵位。这三爷以前吃喝嫖赌,眼下也不过就是戒酒戒赌罢了,还不是照旧酒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