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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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莫氏能在侯府有这般好人缘,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不知为何和吴太君那般不合,看来婆媳关系是个千古难题,也不知自己这做媳妇的能否和她和睦相处。
等韶槿回了快意居,只觉浑身疲懒,今日这一日却像是格外漫长一般,她的心情沉沉浮浮。从尚谦那感受到的些许温暖却又在他下马车的那一瞬间消失殆尽,浮上来的是一种倦怠与无奈之情。莫希求感情,莫动真心,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便好,她在心中默念了几句,这才觉得有了些气力。
沐浴、更衣,待到晚饭时分,尚谦却迟迟未归。看着那越来越暗沉的天色,韶槿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许是倒在谁家的温柔乡里了吧,虽然方才尚谦吩咐过若迟了便先用膳,但也不知为何,她隐隐还是期盼他早些归来。宁宁倒是过来了,巴巴地望着一桌的饭菜,韶槿见状,便叹了口气道:“宁宁,我们先开饭吧。你爹爹要办些事,一时回不来。”
宁宁虽然肚子饿,却固执地摇了摇头,道:“不,宁宁要等爹爹回来。爹爹每天都陪宁宁吃饭的。”
“嗯?”韶槿忽然觉得似乎有些不对,便又问道:“爹爹每天都陪宁宁吃饭么?”
宁宁认真地点点头,又皱皱眉,摇摇头,道:“也不是……以前爹爹从来不在家吃饭。但是……娘……不在了以后,爹爹就基本每天都陪宁宁吃饭了,除开……偶尔有事,不过也只有一两次。”
站在一旁的桑氏,见宁宁这般说,大惊失色,朝着宁宁大皱眉头,宁宁这才觉得自己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战战兢兢地看向韶槿。
韶槿却笑道:“宁宁,今日就是你爹爹偶尔有事的时候,我们先吃上一些,等爹爹回来了再陪爹爹吃上一些可好?”方才宁宁那番话,却是解了韶槿心中的那个小结,也许他真的便是有事?若说天天陪宁宁吃饭,倒不像是金屋藏娇的样子,或许便是亡妻之痛让他浪子回头了吧。
宁宁得了韶槿的话,又因肚里的馋虫早被那香喷喷的菜肴给勾引出来了,等韶槿动筷了,便也在桑氏的服侍下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吃得饱饱的,倒是韶槿只略略吃了几口。
宁宁毕竟是小孩子,吃饱了饭,眼睛便又眯了起来,虽然还极力睁着眼,却也看得出是在打瞌睡。韶槿见她这般,忍不住在她粉嫩的小脸上摸了一把,吩咐桑氏道:“桑妈妈,你把宁宁抱回房里睡吧,我在这里等三爷便好。今日桑妈妈您也辛苦了,也早些歇了吧。”
桑氏一时不由感慨道:“还是三奶奶会T恤人,也一心为小娘子好,老奴这就哄小娘子睡去。”
这时便已到了掌灯时,韶槿见左右无事,便随意拿了本《天聪年间杂录》看,这是她在娘家时从徐子年书房里带出来的书,她原是闲暇时间偶尔翻翻,又不敢让徐府的旁人知道她识字,故而偷偷摸摸翻了一些,还剩了大半,又因故事引人,她也怕嫁到侯府后寂寞,干脆便带了来。来这以后虽然不大顾忌了,却一直忙着没时间看,此时等着尚谦,一时无聊便随手翻了起来。
“咦,原来三奶奶,您识字啊。”采梅惊讶地说道,又惊觉自己不该说这话,忙讷讷道:“婢子……婢子便不识得。采兰姐姐倒是认得一些。”
“我也不过粗略认得一些,你若有兴致,闲暇也可教教你,但我学识浅薄,怕当人师傅呀会被人笑话。”韶槿边翻书边说道。
采梅方才还怕自己太过唐突,会被三奶奶责骂,如今三奶奶却说要教她,自是欢天喜地,“怎会怎会。三奶奶若能教婢子,那便是婢子天大的福分。”
采兰给韶槿端了一杯茶,见采梅那喜上眉梢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呀,快别叨唠三奶奶了,我以往教你那么久,你便偏偏不学,要么就是学不会,三奶奶这般金贵的身子,怎能把时间花在你这榆木疙瘩上。”采兰觉得这三奶奶是个软和的性子,心里很有几分欢喜,说话便也活泼起来了。
韶槿听了果是捂嘴一笑,道:“好哩好哩。明日我便试试采梅的深浅。”
采兰这时却也咦了声道:“《天聪年间杂录》,三爷也很爱看这本书,时常在书房里翻呢,边看还边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三奶奶和三爷还真是一家人。”
韶槿却暗想道:看来这尚三爷果然和自己也就是个差不多的文化水平,爱看这种古代八卦杂书,在书房里也不读读四书五经,若在这种科举方是正经事的时代,他这也算是半个文盲了。但她倒不介意这些,若让她真找个如她大哥那般掉书袋的,那她可是万万受不了。
三人正在有说有笑之间,尚谦便回来了,一进门见她们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只得微微咳了一咳。韶槿便起身吩咐采梅道:“采梅,让厨房再上些菜来,便说三爷回来了。”
“不用了,我和尚春见办完事后,天色晚了,便和他在街边随意吃了些。让厨房把剩菜热热,我再随便吃上一些便好。”尚谦一边更衣一边说道,在侯府锻炼了几个月,他倒终于练成了可以在女人面前从容更衣的习惯了。韶槿接过他的外袍,便挂了起来,但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那味道她很熟悉,是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气,又联想到方才的情形,韶槿的一颗心便又落了下去……
第24章 一壶春汤
韶槿将尚谦的衣服放好,转身对尚谦道:“三爷,我方才已经吃过了,有些倦了,先去里间休息了。望三爷恕妾身服侍不周之罪。”她也没等尚谦开口,便又吩咐采梅采兰道:“你们留下来好好伺候三爷用膳。”接着便打了打呵欠,朝里间走去。
尚谦微微一蹙眉,只觉得韶槿的反应有些不大对劲,方才他刚一回来时,分明见她眉间有那么一闪而过的欣喜,怎么一下就转瞬即逝,又恢复成那冷淡态度了,不,准确说,比冷淡还严重,那语气分明还带着些嫌恶之情,原先还叫自己相公的,现在却换成了三爷这么一个更生疏的称呼。
采梅和采兰也有些惊讶,三奶奶方才还和她们笑作一团,也只是陪着宁宁吃了两口菜,说是等三爷回来一起用晚膳,怎么三爷回来了,三奶奶却说要歇下了。
“你们三奶奶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还是太累了?好像有些疲惫的样子。”
“三爷,许是三奶奶今日劳累了一天,方才又一直等着爷,现在见爷回来了,也心安了,便先去歇歇了。”采兰一边为尚谦布好碗碟、筷子,一边说道。
“可是三奶奶还没用膳这便歇下了,该不会不太舒服啊……”心直口快的采梅说道,但被采兰斜睨了一眼,又不敢说下去了。
尚谦却“嗯?”的一声问道:“你方才说三奶奶还没吃晚饭?”
“三爷,三奶奶原本说是等三爷回来一同用晚膳,因此方才陪小姐吃饭的时候也只吃了几口,但可能实在是今日太过劳累了,才先歇下去的。”采兰想了想,选了一个最稳妥的说法说道,她素来心思细密,方才三奶奶那样转走应是生了三爷的气,但实不知是何原因,不过这是三爷夫妻的事,不管往好说往坏说她都不太愿多管这事,否则日后他们夫妻感情不管好或不好都可能责怪于她,若不是方才采梅多嘴,她是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的,只采梅说了这话,她干脆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至于具体如何便让三爷自己去判断便罢。
尚谦这下也是听出韶槿应该是在生他的气了,只他实在分析不出是何原因,若说他回来得太晚,但他一进门时她分明还是眉眼盈盈的,他还想着怎生把那白玉牡丹簪送给她呢,她却转身走了。
尚谦想了想,便示意采梅、采兰退下,自己进了那里间,见韶槿正和衣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尚谦只得站在床侧轻道:“娘子,你可是身体不大舒服么。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韶槿霍然起身,理了理鬓角,浅笑道:“妾身只是累了,歇上几日便好,这几日可能不便服侍三爷,还请三爷见谅。三爷,您快出去用膳吧,菜凉了可不好。”
礼貌有加,感情全无。尚谦在心中下了八个字评价,很显然,自己这个小妻子又再度把自己“包装”起来了,连方才那一点小脾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让他心里有些堵,却也说不出她什么来,只闷闷说道:“娘子既然累了,便歇歇吧,只是也得先用些晚膳才好。若是菜色不喜欢,我便让他们换了。”
“不用了,三爷,我方才已经同宁宁一道吃了一些,休息下便好。”
也不知怎的,尚谦看她那欣欣然的模样,便有些气恼,还燃起了他心里一丝不愿服输的火苗,道:“那也好。只是我看娘子你这般瘦弱,又有些疲累的样子,今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看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比较稳妥。若不然,娘子初嫁过来便生了病,岳父岳母大人定不饶我。况你这瘦弱身子,也该好好调理一下了。”
“妾身刚嫁过来,无病便请大夫,总有些不大妥吧。不管是说妾身太过娇贵……还是说三爷待妾身不好,这些可都有损三爷的声名。”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过上几日吧,待我寻上一个好大夫,便着他给夫人好好把把脉。”
病了也好,那样就可以不用同此人同床共枕了。韶槿点头道:“那多谢三爷体恤。”
尚谦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道:“既然你知道维护我的声名,那便在大夫来之前,好好吃饭,这般瘦瘦弱弱的,大夫可定要说是我待你不好了。”当下不由分说地拉住韶槿的手往外间走去。
韶槿瞪了他一眼,见他仍不出松手,心中只得叹道:这尚三爷可真是不守礼法,而且相当的“奔放”。
不过到了外间,却发现并无一人在,只听尚谦道:“我吃饭,不喜欢一大堆人站着,那样我可吃不下去。你也随意便好。”
韶槿虽饿,但因方才一事,本就不大想吃饭,又看一桌油腻腻的菜,更是全无胃口,但眼下被尚谦硬拉来,也不能一点也不吃。她看到那一桌菜中间有一盅小汤,当归枸杞党参炖成,虽不知是什么肉,但她原本是南方人,本是天天喝汤,便举起汤匙咬了一口。
尚谦见那白玉汤盅,立马便知和前两日一样,是祖母送来的“补阳”汤,见她喝得津津有味,便也不敢告诉她那究竟是何功效,只想有人替他喝了倒也好,省得他夜夜把持不住,次日清晨又有流鼻血的风险,只高兴道:“这是祖母特特送来的补汤,我已喝了一蛊,你身子弱,这盅便都喝了吧。”
“味道确是不错。”韶槿咬了口那肉,只觉口感既似鸡肉又似羊肉,却分辨不出来,但她料想侯府里许是常吃些山珍野味,她没吃过原属正常,又想只需喝完此汤,自己也可堂而皇之宣称“陪膳”完毕了,便毫无顾忌地喝了起来。
谁料这汤味道虽是鲜美,喝完以后却竟让她更加口干舌燥,她又喝了好几口茶水,但仍止不住体内发出的那燥热之感,夏衫虽凉薄,但此刻的她却无比怀念她的小吊带和热裤,可又不敢随意乱拖。只能大口大口地喝茶水。
而在尚谦看来,此时的韶槿的行为却是极为“古怪”,只见她脸颊酡红,娇喘连连,媚眼如丝,略有几分像醉酒的模样但又并不全然像。尚谦心道莫不是这滋补汤对女性也有作用?不应该啊,再怎么滋补也不会有这般作用。
又见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尚谦生怕她摔了,忙上前扶住她,只觉她小臂滚烫,恐她是真的病了,便摸了摸她的额头,却并不像高烧的样子,而韶槿已整个人软绵绵瘫在他身上,嘴里还咕哝着什么。
韶槿只觉得头有些晕,浑身燥热又使不上力,只感觉尚谦似乎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在了软绵绵的床上。而一躺下,她便觉得自己似是进了棉花垛,只想把四肢伸展开来,也不管不顾,脱起了衣裳,又觉手上似是抓着一个冰块,便握着它在身上抚摩起来,只是那“冰块”还挺倔强,执意在她脸上停留一下,才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她这才觉得舒服一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尚谦目瞪口呆,他原是拧了一块毛巾想给满头大汗的她擦擦脸,一回身却见她已把自己脱得只剩一件小衣,胸前起伏,又紧抓着自己的手在她身体各个部位游走起来。初时尚谦还握着毛巾,后来他的手指触到她身上的温香滑腻,便再也克制不住,一下俯下身,用唇封住她那还发出微微喘息声的樱桃小口,谁知她竟搂住了他,似是不肯吃亏一般,双手也在他背上摩挲起来。
“夫人,这你可怪不得我了。”尚谦亲吻了下她的耳朵,轻声说道。
也不知韶槿是听懂没听懂,却嗯了一声,又嘀咕了一声,双腿便缠在了他的腰上。尚谦未料到她如此主动,忽觉一紧,已是蓄势待发,但又怕她疼,便又肆意抚摩一番,而她却也颇为舒服一般,发出如小猫般的声音。尚谦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但刚一想动作,却又听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