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柔妻之兰儿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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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心痛蕙兰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要去荷花池那放茶,要是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他会恨死自己的。
“爷说的是,蕙兰知错了!”蕙兰垂下小脸。
孩子……
他的心里就只有孩子吗?
自己挺着大肚子,累的满身是汗,只为了让他喝一口顺口的茶,他就是这般态度,实在是太伤人心了。
见她被自己说的如此委屈,沈锋心有不舍,可转念又想到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不许叫我爷!那是下人才用的称呼。”
“可是,爷……”蕙兰不知哪里得罪了沈锋,让他今日这般针对自己。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叫我爷的时候,并非是你真心贬低自己来抬高我。而是你在告诉你自己,要谨守本分,做好为人妻该做的。我讨厌你这样委屈自己!”沈锋用指尖抬起蕙兰的小脸,认真的说道,“你是我沈锋的妻子,你与我的地位不分上下,以后不可再如此称呼我。”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蕙兰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叫我锋!”沈锋十分肯定的要求着。
“锋?”面对这个陌生的称呼,蕙兰有些不太适应,“可是,爷……”
“又来了!不准叫我爷!”沈锋卯上了劲,非要将蕙兰这个坏习惯改过来不可。
费了大半天,蕙兰总算是适应了过来。
“锋,以后孩子出生了,我能自己带孩子吗?”蕙兰迟疑了很久,才将她心中隐忍了许久的话说出。
“不行!”沈锋很干脆的摇了摇头。
“那起码让我自己喂养到满月,可以吗?”蕙兰眼中含泪,莫不是孩子一出生,他就要将自己与孩子分开?
“不行!”沈锋老大的不高兴。
也是寸劲,正说到重要之处,管家来报,说是宫中有话,皇上传沈锋进宫。
皇上宣传,自然是耽搁不得,沈锋未顾得上与蕙兰解释,换上官服就进了宫,独留下蕙兰一人伤心不已。
转眼间又过两月,时节正是初秋。
炎夏的热气还未褪去,正是秋老虎发威的时候。
这样的天气对于孕妇来说,很是难熬。
蕙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不舒服,没一会就一身的热汗。
“锋,我想吃冰梨。”实在是热的受不了,蕙兰想到了沈锋冰窖中存有的冰梨,现在要是能吃碗那个,肯定很是舒爽。
“不行!大夫说你就是这两日了。饮食出行都要注意!”沈锋端坐在床边,拿着个大扇子使劲的给蕙兰闪着风。
都说孕妇的脾气古怪,蕙兰也是如此。
越是到快要生的时候,她的情绪就越是焦虑。
也不知道她是在担心些什么,也许快要做娘亲的人都是这般不适应吧。
“锋,孩子生了,快要让我自己喂养一月吗?”旧话重提,蕙兰很想要一个明确的回答。
“说了不行!”沈锋的话让蕙兰的心再次流血。
沉默了许久,蕙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一阵悲凉。
看起来她很有可能连孩子的一面都见不到。
日后,沈锋会如何对待孩子,会如何对待她呢?
为什么他不让自己喂养孩子?
难道他还在责怪自己,怕自己当不好这个娘亲吗?
她好不舍得!
孩子在她肚子里呆了十月,是她的骨血,要她就这么放弃,实在是太过残忍。
也许是时候,她该为自己和孩子筹谋一下了。
三日之后,沈锋的休假到期,回宫复职。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一顶描金绣花的轿子悄悄的从沈府的后门行了出去。
看的出,轿子很沉。
四个壮实的轿夫,抬着哼哧哼哧的。
轿子经过大街,绕过城门,径直出了城。
刚到郊外,就听见后方马蹄声急促,似有人追赶!
“站住!”熟悉的一声怒吼,将轿中的蕙兰心慌不已。
快马赶到轿前,逼停了轿子。
“你要去哪里?”沈锋虎着脸,看着轿中的逃家娇妻。
“我……我……”逃跑未遂,被抓了个现形的蕙兰,被问的哑口无言。
她明明是计划好了的呀!
想着沈锋进宫起码也要半日,也交代了下人她是去庙里进香,为何会被当场识破?
“你以为你说,是去庙里进香,就能骗过所有人了?”沈锋坐在马上,一脸的不屑,当他是傻瓜吗?
上一次她就玩过这种戏法,这一次还是这般。
说出去连三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
再说沈锋总觉得这些日子蕙兰的情绪不对,他早就防着她会有这么一手,于是提前交代下人,要是他不在的时候,蕙兰出去,都要派人立刻通知他。
“锋,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跟孩子分开。”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被识破的,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对于蕙兰来说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该死的!”沈锋咒骂了一声,翻身下马,“谁说要把你和孩子分开了?”
“啊?”蕙兰惊愕,“不是你说不许我带孩子,不许我喂养孩子的吗?”
“是!那是我说的!”沈锋没有否认,“但我没说要把你和孩子分开!”
“你真是傻瓜!哪有大户人家自己带孩子的?府中已然请好了包衣,还有大娘、二娘,我不想你那么辛苦。还有喂养孩子,你想想,从宫中到有钱人家,凡是有钱有身份的人家不都是请的奶娘吗?要是孩子生下来,我让你自己一人辛苦喂养,说出去,我沈锋成什么人了!”沈锋无奈的解释着,他几时说过要孩子不要她了,这女人就会瞎想。
“是这样的吗?那就是说爷不会……哎呀……哎呦……”蕙兰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腹中一阵剧痛。
“怎么了!?”沈锋急忙上前搀扶。
“我……哎呦……许是……许是要生了……”蕙兰痛的小脸苍白。
这可吓坏了没有经验的沈锋,“要生了,这可怎么办?”
“锋,你方才说的是真的……真的吗?不会……不会分开我和孩子?”撕心裂肺的剧痛侵袭着蕙兰,她到了这般地步还不忘这茬。
“我沈锋几时说过谎话!明明是你要分开我和孩子!分开我和你!上一次,你不顾我的心情,坚持要皇上赐我们和离,我都没责怪过你。做到这般地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沈锋被蕙兰身下的血水吓了个魂飞魄散,说话也没了理智。
“我?和离?我……没有……没有……说过要与你……和……和离!”蕙兰抓着沈锋的手,着急的想要解释。
“你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先回府!”沈锋现在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去计较过往。
等不得轿夫的慢,也怕坐马会伤了蕙兰,他决定亲自送蕙兰回去。
抱起身子沉重的蕙兰,沈锋脚不沾地的往家里狂奔而去。
“锋……你是在担心我吗?……哎呦,哎呦……”临进产房,蕙兰抓着沈锋不肯放开。
“是!”沈锋紧握着蕙兰的手,希望能借此分担一些她的疼痛。
“为什么?因为你在乎我吗?”蕙兰紧咬着下唇,或许她只有这么一次机会问清楚,她不想错过。
“是!因为我爱你!因为我不能没有你!”直到此刻,沈锋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要的不止是她爱他,他更要她能接受自己的爱。
“锋,我也爱你!”
………………
一年之后,冬至。
红烛之下,洞房之中。
沈锋与蕙兰沉默的坐着。
“时辰不早了……”沈锋已有所指。
“是啊,时辰不早了!”几个无赖之人,像是在聊着天气一般,无所谓的回答着沈锋。
“你们是不是该出去了!”沈锋咬牙切齿的看着房中的三对情侣。
能将堂堂沈大将军逼迫到如此地步的,还能有谁,不就是那永璘、何霖、吴雪以及他们各自的爱人。
“这房间布置的可真好!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里通宵畅饮吧!”众人似乎没有听见沈锋的警告,反而变本加厉的想要鸠占鹊巢。
“我看这事可行!”这次蕙兰站在了众人一边,分明就是故意要气气沈锋。
“不行!”自己的洞房花烛之夜,怎可被这群没良心的人糟蹋,沈锋自然是不会同意。
要知道他等这一天等的有多辛苦。
先前是考虑到蕙兰怀有身孕,怕伤了孩子,他不敢造次。
后来孩子生了下来,蕙兰身子一直不是很好,想要求欢又没有时机。
这怀孕加生产,等来等去,就是两年。
禁欲两年对于沈锋这种身强力壮的男人来说,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好不容易蕙兰身子好了,沈锋决定按宫中大婚礼俗再给她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算是弥补她曾经的遗憾,也算是向天下宣告——
蕙兰,这一大清最美的格格,是属于他沈锋一人的。
可惜却被有心整治他的众人钻了空子。
“你们要如何才肯出去?”坚持了好久,眼见着夜深,沈锋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其实我们要求不多,只想让我们的闺女与你的儿子定个娃娃亲,日后我们就是儿女亲家了!”众人笑得很是狡诈。
“想的美!”沈锋一想到要与这些人做儿女亲家,他的后脊梁就发寒。
“我们是想的美!谁让你那三个儿子长的这般喜人,一看就是栋梁之材。加上我们三家都有女儿,正好相配。日后我们会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儿子来对待的。”众人越说越是离谱,居然将几个孩子日后的嫁妆聘礼都安排了个大概。
沈锋欲哭无泪,不知道他是不是上辈子作孽,欠了这些人的。
本来他是盘算着要生个女儿,将永璘和晶竹的傲儿拐进自己家里。
却没想,蕙兰竟然一次生了三个儿子。
并且这三个儿子生的都是虎头虎脑,看着很是可爱。
于是他的儿子成了其他三家盘算的对象。
如此一来沈锋的半个儿子没拐来,自己的三个儿子倒是被人拐了去。
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
“我看挺好!锋与你们本就是生死之交,如今能缔结姻缘亲家,自然是好事一件!”蕙兰窃笑,沈锋的心思她怎会不明白。
本来蕙兰想着自己身子好些,再给沈锋生个女儿。
可沈锋说,家里有三个儿子就够热闹的了,他不想蕙兰再那么辛苦。
所以这事也就暂且搁下了。
这当娘的都开了口,沈锋哪里敢不答应。
“早点头不就是了,这费劲的!”众人毫不客气的奚落了沈锋一番,然后着急忙慌的去看孩子,将两人忘却在了脑后。
众人走后,沈锋没好气的瞪了喜婆一眼,“你还在这里作甚?”
“我要伺候新人接盖头喝交杯酒啊!”喜婆很是无辜,想当年她就觉得这对新人很奇怪,如今更是如此。
哪有新人着急圆房到连盖头都不接的。
“这里没你的事了!后面的我自己会!”到底是有过经验的人,接盖头和喝交杯酒对沈锋来说,都不是难事。
赶走了喜婆,沈锋迫不及待的将蕙兰拥进了怀里。
“锋……”蕙兰娇羞的唤着沈锋。
虽说孩子也生了,虽说她伺候沈锋已有多年,可这正正试试的圆房还是头一遭,要说不紧张那可是假的。
“被他们闹得,我都饿了!”沈锋也不着急揭开蕙兰的红盖头,直嚷着肚子饿。
“也好,那我们就吃些东西吧!”蕙兰透过红盖头,能隐约看到桌上摆满了食物。
“不!我们不在这里吃!”沈锋很是神秘的将蕙兰打横抱起。
过了一会,蕙兰觉得他们好似出了家门。
护着蕙兰,两人骑上马匹。
黑夜中,蕙兰与沈锋身着红袍,骑着马匹在城中疾驰,“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沈锋也不回答,让马儿在城中跑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停了下来。
“你瞧!”揭开红盖头,沈锋指了指前方。
顺着沈锋指的方向,蕙兰看见街边有一个宵夜的小摊。
虽是深夜,但是生意十分红火。
“那是!”蕙兰惊讶。
人群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欢快的忙碌着。
“莺儿?”蕙兰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模样,那身材,分明就是去世的莺儿无疑。
“锋,这是怎么回事?那是莺儿,对吗?”蕙兰着急向沈锋求证着。
“恩!是的!她是莺儿!”沈锋温柔的亲了亲蕙兰的眉心。
“那么当年,你……?”蕙兰发现沈锋似乎隐瞒了许多当年之事。
“你发现了?当年,我并非是真的狠心要堕掉莺儿的孩子,毕竟那也是我的骨血。我之所以会那样做,是因为帮莺儿诊治的大夫曾跟我说,莺儿天生有缺,加上她身处烟花之地,常用一些禁药,导致她身子异常,不能怀有孩子。否则就会将体内的余毒过到孩子身上,弄不好大小命都不保。所以大夫建议还是提早将孩子除去才能保住莺儿的性命。”想起往事,沈锋的情绪有一些落寞。
“那么伺夜呢?那晚你为什么非要莺儿伺夜?”莺儿的事情一直都是蕙兰心里的疙瘩,若非必要,她也不敢主动提起。
“呵呵!那晚纯粹是一个误会。我原是想帮莺儿发功逼毒,谁知她心性大失,进了房就不停的哭喊,还撕破自己和我的衣服。我安抚了半天也不见有成效本想放弃,正巧你求我,也是为了与你赌气,所以我就着当时的情势给你演了一场‘好戏’”就知蕙兰在意这个,所以沈锋才会牺牲这么宝贵的洞房之夜来陪她走这一遭,“莺儿上吊,其实也在我预料之中,因为她当时情绪异常,所以我安排了手下暗地监视她。在她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