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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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铁筒一支令符点案而冷道:“竹青溯听令。”
明光铠甲肃杀灼目,威国大将军竹青溯闪身而出,“末将听令!”
“今夜将军带大军十五万直去殇山叫阵,切记只叫阵,不应战。更莫入涯内,以防大石碎身。”手中玄色令符在通亮灯火掠过冷色幽芒,“叫阵一日后,令士卒用战马尾捆树枝放马入涯内,诱涯上敌军放石。直到直到涯顶传出我方信号后,十五万大军方可入谷!通过涯谷后速率十万大军直取都城,五万大军混淆敌军耳目直通西峰涯!中途作战务必速战速决,让敌军误以我军至少有三十万大军侵举都城。”
接过令符,竹青溯挺直脊背肃喝:“末将领命。”
再取玄色令符,凤眸灼亮冽然令道:“宵池听令!”
冷颜如雪,双带寒芒,薄唇紧抿立身出列,挺傲身姿如厉剑出鞘,“末将听令!”
“率三十万大军包抄叛贼祝骋顷所领的二十五万敌军,斩其右翼断西剠国女帝澄江水路!”
前镇国将军祝骋顷逃出九族诛杀隐匿到西剠国,自两国开战祝骋顷请缨对抗我军,现其大名传遍我军,让血性女儿们无不想噬其肉啃其骨。
“末将领命!”接过令符宵池退回将列与其副将相互谈笑,两双火热的手急急握在一起,同甘共苦是她与他的誓言,并肩而立是他与她的心愿。
我看着那两双紧紧相握的双手,眉眼里掠过一丝温色,副将为镇西将军庶子赵言珍,是当年在书院时对我笑眯眯的阳光小男孩。七年前,赵言珍得知宵池在渭州,独身从陵原出发一路翻山越岭硬是找到宵池,经过一年的死打烂缠,宵池最终放下心中桎梏,让两人之间拨云见日终身厮守。
眸光深沉落在魑身上,薄唇微冽道:“魑将听令。”
魑目光冷漠,脸色如水漠然,走出将列站在尤似笼了一身黑暗,声音平缓,无波无澜,“末将在!”
“魑将与其余将领镇守帅军,余下的十五万大军是我军最后主力,最后退路。无论前方战事如何,十五万大军按兵不动,静待时机,随之伺动。”沉看着魑,眸光冷冷波光犹为心惊,唇角冽冽定沉而道:“如主帅出战时,军中有荡摇军心者——军法处置,格杀勿论。”
凤眸锐利扫视众将,“大战即将,决一死战,众将齐心,切莫让西剠国贼子有翻身之地!吾国本是凤凰皇朝最后血案,现是尔等报四百前血仇的时候,众将可有信心决战到底,收我吾国山河?!”
“有!有!有!”齐声大呐,斗志昂扬。
众将豪情满怀,壮志凌云虎目生威出了营帐,明早出兵台必是士气直冲九霄。
隐身在营帐外的雁桅烬红衣薄衫目带阴沉走出来,欺身近那垂眸敛思的人身边,冷冷问道:“你想干什么?”
“嗯?师兄想问什么呢?我不想干什么啊。”垂抬凤眸斜看近身的师兄,手指梳垂着他如瀑青丝“师兄是担心我么?六十万大军各自领命,主帅身边却无一人,师兄是以为潋儿想干什么呢?”
“独身入帐,单军奋战,闯西剠皇宫,血刃仇人。”魅惑的玉颜一点一点凑近我眼前,兰花般幽香气息溢入我鼻端,长睫下的潋滟桃花目蕴着怒火,菱形小嘴轻启轻合低低追问,“潋儿还想做什么?嗯?潋儿什么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若不是流荫通知我,本公子怕是被你给死死瞒住。”
身形微微后仰,悄避咄咄美目,凤眸内漾起几丝波澜,抱住师兄苦喃道:“并非师妹有意想瞒住师兄,如果有可能西峰涯我是一辈子都不想进去。然,敏柽帝藏匿的地宫就是西峰涯,大败过后其必会逃逸到地宫内。地宫地形复杂,机关重重,我怎能安心带师兄一起去呢?”
“如今你武功在我之上,自然是不再需要我。”师兄倚在我怀里笑得有些僵硬有些生涩,“跟着你行军三月,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只希望同与你共进共退,不离不弃。”潋潋桃花目眼波粼粼看着我,红泽的嫣唇挽起万种风情的盎笑,“你走到哪,本公子就跟到哪,休想撇本公子一个人溜跑。”
美人计,绝对是美人计!太狡诈了师兄,连忙别开目光落在战袍上,转眸轻笑,“本王未曾想过一人溜跑。师兄太厉害,连军中都有将士是师兄楼里的人,本王能逃到哪里喽,怕是连军营还未出就被师兄发现。”
“鬼丫头,本公子安排在军营里的人你不是早知道了么?”修长双手环住我脖子,玉颜俏兮宛若皎皎初月,清水滁滟,魅人心魄,“潋儿离都之后好像再未尝鱼水之欢哟。”手指撩拨心弦随着下滑浅浅点点抚摸我后背,炙热鼻息扑溢耳畔,媚眼横生眸光羞涩。
我握住不老实的双手,修眉轻扬邪魅一笑,“一晌贪欢也需要一个好环境才行,军营太过肃杀,本王不想在营帐里要了美人第一次。”
美目眨眨,红唇嘟起,寒风都有一股子醉人的香味,“本公子都不介意,你堂堂王爷介意什么?没见过美人送怀还拒之千里的王爷呢,哼,今儿晚不想要,以后你也甭想进本公子屋里。”
眼角余光瞥见帐外一掠而过的身影,心中微叹。眸中透着柔情细细凝眸看着师兄潋滟玉颜,“待我征战归时我再向师兄索回今日鱼水之欢,到时别说本王进了你屋,本王还要强拐衿殷楼楼主跑路。”
“这一生跟定你。”环在我腰上的双手微微收拢,师兄头靠在我肩头上,淡淡呢喃,“每次看着你,感觉就像我用目光追随了你几千年,几万年般,也许我们是上辈子情缘未了,这辈子再继续前缘。”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相信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梦境越来越清晰,愈发感觉那是真实的,愈发感觉原本我与他们就应生活在浩瀚的云雾,华丽的宫殿里。
在他额头轻轻印下一吻,静静的拥着他,寂静的营帐里跳动着两颗炙热的心,彼此的呼吸尤似纠缠几千年。
……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枝上冬雪凤凰飞
澄江位于西剠国近最东南边,绵绵大江蜿蜒直流江水汇入南边大海,澄江堪称四国水路之最。
西剠军驻营澄江对岸与紫漾军隔江对峙,两方交战四次,各是战平。唯今两军将领都是以静制动,秉敌不动我不动的战略方针小心翼翼周旋着。
西剠军安营数里的军帐点着燎燎篝火,穿着皮胄的士卒刀枪随意丢在地上席地而坐,枝叉烤着自猎的野味'嗞嗞'冒油,围坐着士卒拼命咽着口水,目带饿芒死死盯着香气四溢的熟物。
“娘的,粮草什么时候才能带到。老子都三天没吃上米饭!”别一处烤火的士卒被寒风中飘溢香味勾起食欲,羡慕的目光瞅瞅她们烤着的野味,啐了口痰禁不住骂道:“粮草还不到咱干脆进村抢粮。仗是打了好几天,咱姐妹肚子可就没喂饱过,天天清粥野菜嘴里都快淡出起水肿。”
其身边另一人咽下整口口水,皱起眉头接着说道:“听说是前头吃战比咱这边紧急多,都城都快被攻下,咱这里的大军是敏柽女帝的退路,粮食铁定是要留到女帝大军到来才会给出。你还妄想有好饭吃,如今咱有清粥喝就算不错。”
那人说完悄悄丢了眼神给对面头一个包着汗巾擦着佩刀的士卒,包着头巾的士卒微动眉梢,瞧帅帐方向撇撇,俯下头故作神秘道:“咱听说玉关紫漾军六天前烧了候城辎重万余车的粮草。还有……”身后传来巡察的脚步声,那士卒立马敛回身子,专心致志地擦起佩刀来,直到巡察的将士脚步走的很远也未再出声。
一石激起千尺浪,那士卒声音不大却让围着的十来号人全部听得清清楚楚,一言一语,碎碎念念纷纷骂嚷起,其中那擦刀的士卒随意的说道:“没粮草咱还打个屁,没听见昨个夜里从紫漾军营里逃回的姐妹们说么。紫漾军餐餐吃肉,顿顿饱饭,那几个姐妹在敌军房帐里呆了三天就吃了三天肉,要不是念着自个是西剠人她们还不愿意逃回来。”
有道是'粮草先行,兵马后至。'然,西剠大军却是粮草未见,仗倒是打了好几天。吃了几天清粥的士卒本疲乏不已,蓦地听说辎重万余车的粮草被烧,都惶恐起。一夜之间粮草被烧的事情突然就传遍整个军营,本还是有信心的西剠军心俨然大乱,走起路都是耷着头没一点士气。
许是西剠国大势已去,积了一月的大雪竟是一夜间纷纷扬扬落下来。山川城里冰雪封冻,这对没有粮草的西剠大军来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次日清早亦有将领带头冲进主帅营欲问粮草一事到底如何。
祝骋顷铠甲着身怒坐在帅座,整个脸是被跪着的五名将领气得发抖,到底是行军打仗的老手,气晕失神的祝骋顷片刻功夫恢复沉静,精目盯着五名将领,赫然问道:“是何人在军中散布粮草被烧谣言?”
一将领抬起头,看着主帅的双眼显是不把主帅放在眼里,冷笑道:“如果主帅说是谣言,那请主帅打开粮仓让将士一看,是谣言还是什么一切了明。”
祝骋顷虚目转眸扫视一圈,冷哼道:“难道燓将军怀疑本帅吗?军中粮草如被烧毁主帅不会告之尔等将士吗?”
尔后,帅帐内纷纷嚷嚷主张打开粮仓看是否粮草安在,祝骋顷与其身边副将对视一眼,率先走出营帐。帐中将领见主帅步出,每人快速相互看一眼,立刻都随祝骋顷来到粮仓。
“众将还需听信谣言吗?”指着万担的粮草祝骋顷冷冷而笑,“单这里的粮草足保我军二月口粮,众将还需担心吗?身为副将不平复谣言反而率身闹事,你们该当何罪?大战在即,尔等不勤操练兵,反在此无理取闹!来人那……!”候在仓外二十名士卒听令进仓,祝骋顷双目冷虚,指着垂头丧气的众将喝道:“军法处置,每人行军鞭二十!”
谣言来得快是去的也快,午时西剠大军都知粮草安在,荡乱的军心是顷刻之间稳定。然,事终有变,几名士卒夜晚饿醒,趁看守粮仓的士卒打瞌睡时偷偷溜进粮仓来偷粮,几人打开粮袋一看,蓦然大惊,袋里哪里什么粮食,分明是沙砾!
第二日,西剠国大军已是军心全部溃散,祝骋顷瞬间苍老十岁,在一干将领的怒目下,祝骋顷坐在帅坐瞪眼看着帐外那些慌作一团来回跑动的士卒,叹道:“八日前玉关紫漾军夜袭候城粮仓,纵火烧掉供我澄江二十五万大军的粮草。本帅得知此消息后连夜密报陛下,并将粮仓守军全部囚禁以防消息传出,乱我军心。后陛下回道粮草被烧不得泄露半分,并承诺五日之内会有粮草调至澄江。而本帅无奈之下只得以沙砾充粮草从候城假运至军营,以想渡过三日不安。谁料紫漾国三番四次截断充送到我军的粮草,已至我军八日都未曾有粮草入仓……”
“报!”惊呼的大吼从军寨外一路飘来打断帐内元帅话音,小兵连连打着趔趄跑步入营。
帐内本是恐慌的众将猛被小兵惊呼来报齐齐心中一颤,祝骋顷更是不满低吼,“慌什么!”
那小兵连爬带滚进了帐内,身抖如筛糠跪倒在地,“紫漾三十万大军……来……来……来袭我军!”
“什么!”祝骋顷大惊喝起,连战鼓都未鸣三十万大军突然袭来,难道……难道……双曈骤然收紧,难怪军中会传开粮草烧毁,难怪她们会选今日来战!做细,都是敌军的做细在军中存心捣乱!喝退小兵立刻展开军机图立刻与众将商协对战方式。
帐内沉抑内,祝骋顷垂下双目双手死死攥拳,前方战斗如日中天,厮杀惨叫赫是让人心惊胆颤。副将给祝骋顷添了盏热茶,微敛下鄂冷肃道:“将军不必太焦虑,前方死的都是西剠国将士,我们的亲信队还在后方老窟山驻守,就算澄江失守,将军还可退回都城与敏柽帝汇合。待它日东山再起时,报德贵君、三皇女、将军九族报仇。”
副将刚落话音,军寨外传来急骤的'得得'马蹄,一名先锋骑兵步履沉沉撩起帐帘闪身而进,喘促中呼吸报道:“将军,亲信队铁骑被紫漾国一队不明步卒偷袭,现双方各退居两林,随时都有再次交战!”
眸光拢成一抹戾气,祝骋顷双拳捶叩虎案,“亲信队可有伤亡?探到是紫漾何人率领?”
“死八十,伤二百,探到为凤影帝亲自领队!”
戾气瞬间充斥整个帐营,军机地图再次展开,祝骋顷细细察看地形,嘴角缓缓冷挑,站起身披起玄色披氅拿起长枪率步走出营帐,“弟弟,今日就看姐姐如何替你报仇!堪嬁侄女你睁大眼睛看着舅娘为你亲刃紫潋夜!”
祝骋顷三人驭马从军寨一路急驰到老窟山,策马勒缰翻身而下,快步穿过重重树木准确找到亲信队藏身处,借着黑夜里的雪光,祝骋顷眯起双目看向仅隔一条山道的对林沉静道:“前头有什么动静?”
“回将军,交战二回后双方各退林内,按兵不动。”一名亲信队长拨开遮蔽的树叶,指着前方一棵兀自高耸的古松悄声敬道:“敌方藏在古松后,偶尔会有惊鸟飞动,属下猜测因是有人不断进进出出。”
皑皑白雪泛着冷冷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