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永恒神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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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的时间。而地点从铭文上及艾莫卡卡那里也可以确定是塞巴亚的南方。至于多远,却还搞不清楚。而这一点却很危险。在茫茫大漠上寻找一个可能被黄沙完全的掩盖的城市,可不是一般的艰巨。
3)沙漠之城应该有很多跟古埃及神祗有关的东西。而这座城市建筑在尼罗河西岸的沙漠中,和吉萨金字塔的寓意是一样的,即崇敬死者,崇拜奥西里斯。那串项链的年代就是中王国时期的产物,而那个时代正是对奥西里斯崇拜非常兴盛的时代。尼罗河三角洲一代很多奥西里斯的神庙。如此看来,这座圣城的重要性还在于保护王权及象征阴间的意义。
不过至于艾莫卡卡最后的那句话还有那面镜子,拉塔默克则全然不了解其内容。而且艾莫卡卡提到的那个名字,孟弗图里斯,拉塔默克
确信自己听过这个名字。可是博学的他却无法想起那个名字出现于何处,而同行的那些学者们也不晓得这个名字。他告诉后人……艾莫卡卡的家族和他到底什么关系。还有,王是谁?难道圣城跟历史上的哪位法老有关?
傍晚,大家在泉眼边扎起帐篷。拉塔默克感觉疲累,便坐在泉眼附近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像爱着拉神一样,我爱着您。”
那秀美的少年再次出现在拉塔默克眼前。
“觉醒吧,我的王。您的统治将开始。您的奴仆将迎接您。觉醒吧我的王,按照命运的轨迹前进。”少年屈膝,跪倒在地,亲吻着拉塔默克脚前的沙土。
“孟弗图里斯·塔卜萨卡·图特,我最睿智的祭司,我最得意的部下,我最深爱的恋人,我将带着圣物走向西方的赫里奥波利斯,解除你为我刻下的魔咒。”
拉塔默克朗声说道。
“孟弗图里斯啊!我的挚爱,你让我多么的想念!虽然我长眠于冥界,我的爱从来不曾泯灭!它是我的巴的一部分,冥王将可为我作证!我马上就将苏醒,等着我!”拉塔默克奔跑着,追逐着渐渐消失的少年……
“喂,醒醒!你没事吧?!”杰夫·斯达尔拍了拍拉塔默克说道。他是一名英国考古学家,牛津毕业。
“啊……哈……哈……”拉塔默克醒来。“没事,做了个梦而已。可能是因为这个鬼天气的缘故。”
刚才又是一场梦……那个少年出现了!孟弗图里斯!他的名字就是孟弗图里斯!可是他是谁?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在梦里他对自己说什么了来着?拉塔默克现在真恨死自己了,全然忘记梦的主要内容,亏他有个好记性,让大家羡慕不已。
夜色,沙漠的夜色就是一片漆黑。冷风吹拂,卷起因月光照射而变得灰暗的沙子。众人已经睡去,只有拉塔默克围着篝火坐着。他静静地看着跳动的火焰,陷入深思。良久,他借故喝水,走去了泉眼。月光皎洁,映照在泉水水面。拉塔默克悄悄掏出木盒,拿出里面的镜子。深吸一口气,他把镜子拿出来照着自己。
松了口气。
镜子里只有自己的影像。
拉塔默克觉得这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镜子在历史的场合里代表着另一个世界,一个异世界,一个让人生畏的世界。而镜子里若是照出了别的什么,也许是件更麻烦的事。拉塔默克有种感觉,此次行程很多不定因素,少一些荒诞的事是比较好的。不过这个镜
子到底有什么用呢?如果像文物贩子那样的程度都能知晓镜子的用法,专家级的自己不应该不会使用这面镜子啊。拉塔默克尽量告诉自己要客观,不要诋毁他人,但当自己明明有着优势却做不到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会产生因挫败感而造成的坏脾气。
“你在做什么?这么晚不睡觉?”
转头,原来是图姆·内伊诺
“没什么,睡不着。”拉塔默克回答。
“你们这些考古学家啊!真是对古物孜孜不倦啊。”内伊诺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白色的烟在灰蒙蒙的光下飘散进暗色的沙漠中。
“难道你不是这样?”
“呵呵。也许吧。”内伊诺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打扰沉睡的死者呢?知道他们的生活方式非常重要?”
拉塔默克不知如何作答,虽然,作为考古学家,他对过去的历史充满了好奇。不过如果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挖掘掩埋的城市,打扰长眠的亡者,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天凉了,快睡吧。”内伊诺笑了笑。
“咕嘟,咕嘟……”
泉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些气泡,咕嘟作响。
拉塔默克和内伊诺面面相觑。
、黄沙中的惊叹
“这是怎么回事?”内伊诺丢下了烟蒂,走向泉水。“怎么会突然有气泡呢?”
若是按照在锡瓦壁画中看到的那行字来理解,这就说明塞巴亚的确是圣城的水源提供处。难道古埃及人在茫茫沙漠中建造了地下沟渠来引水不成?这座建造在尼罗河西岸代表亡灵安息地的城市到底用来干什么的,居然会有如此复杂的构造?!
拉塔默克也跟着来到了泉水。气泡仍然在涌入。气泡并非从池底喷出,而是从池壁的某处进入泉水。这倒是颇让人匪夷所思。内伊诺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电筒,照着喷出气泡的地方。拉塔默克也不安地紧盯着那莫名其妙的喷气口。
“你看得到什么吗?”内伊诺说道。
“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似乎有字……”拉塔默克皱着眉,希望自己的眼睛能成为放大镜。拉塔默克也拿出了自己的手电筒,希望多余的亮光能让下面的物体看的更清楚。
“看得到吗?好像有象形文……”内伊诺问道。
“似乎是这样。”怎么才能看的清楚呢?
此刻,拉塔默克的耳边正回响着这句话:“反射躯体与灵魂的圣洁,看见与看不见的玛特。”
“镜子?!”拉塔默克拿出手中的镜子,看了看镜子中的影像。依旧,那只是他自己的影像。“用光对准了。”说着,拉塔默克右手拿着镜子伸入水中,倾斜地对着冒泡的孔洞,内伊诺则用手中的手电筒照着。似乎位置妥当,拉塔默克把头伸进水中,看着镜子中的影像。
大概有半分钟这样,他猛地冲出水面,斜趴在池边。重重的喘着气,拉塔默克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原来在气孔的上方有一块小小石碑。当气孔冒出气体,就会冲开堆积在石碑上的泥沙,让石碑暴露出来。而这时候光是潜入水中是看不到石碑的,因为气泡很汹涌,而且冲击力大,只有用坚实的镜子才能暂时挡住这些气泡遮住视线。而此外,石碑上面的文字是反过来的,只有利用镜子才能看到正影。这和达芬奇的书写方式很像。上面的文字细小,是草体写成。拉塔默克也的确是好不容易才能看清。
虔诚地向南走去,直到拉与伊西斯同起天界。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拉神作为众神之王,怎么会和自己孙女伊西斯同起呢?这样的话也太有点莫名其妙了吧?虽然伊西斯的确会在太阳船上,可是她只有在夜晚,当拉神的太阳船进入黑暗的世界(也就是代表着黑夜)
才会庇护太阳船免受波希里斯蛇怪的攻击。难道圣城是在夜晚才会显现?!
不管怎样,这件事要等到天亮的时候再和大家商量。
内伊诺走了过来,叹息道:“又一位长眠的古人要被打扰了。这就是活在现世的人应该做的事吗?你打算告诉那些人?”
“为什么不呢?不然我应该如何说……?”
“你对他们了解多少?”内伊诺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考古学家。”拉塔默克有些困惑。
“不要被外表蒙蔽。”内伊诺说。“反射躯体与灵魂的圣洁,看见与看不见的玛特。”
他怎么会知道这句话?他明明没有动过镜子!他这是什么意思?拉塔默克不免心里一震。
翌日清晨,气孔早就不再冒泡了。泉水波光粼粼,因为风的拂过而荡起涟漪。拉塔默克向大家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不过他对梳妆镜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说自己看到文字是在一块普通镜子的帮助下。
人们不免好奇。大家向泉水处张望,没有气孔,更没有什么碑文。清澈的水下面只是淤泥。拉塔默克再次把手伸下去,试图拨开淤泥,却也没有发现昨晚所看到的事物。人们问他为何不把大家叫醒,拉塔默克解释说当他看到碑文不久,气泡就已经停止放出。本以为第二天清晨还能看到石碑,可是谁知道现在石碑又不知道哪里去了。不过鉴于内伊诺的在场证明,大家还是半信半疑地相信了。有个好事的人居然脱光了潜下泉池搜寻,着实让拉塔默克不想再喝泉水……
要想正确解读碑文那句话,可是要群策群力了。吉夫听了拉塔默克的想法立刻否决了他的观点。既然是拉神与伊西斯同起,说明至少要有阳光的存在。因为如果文字在象征黑夜的话,那两个人不会同起,而是一个睡一个醒。如此看来,不可能是夜晚出现圣城。加上这个圣城是如此的隐秘,在碑文或是传说,或是文献甚至文物,都很少有记载,而且记载的方式也都很晦涩,甚至有一些扭曲,自然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这座城市的存在。那么出现很多具有诱导性的线索便是很自然的事情。赛乌那也赞同吉夫的观点。但是一时半会儿他又整理不出头绪。
大家都在思索着。拉塔默克看着正在冉冉上升的太阳,驱散着黑夜的不安与阴冷,似乎理解了古埃及人站在尼罗河边对太阳那虔诚的崇拜与肃穆。这样的景象,是大自然不朽智慧的体现。
“当太阳升起时,夜晚的群星也消失
在白昼中。”拉塔默克感叹。
“是啊。”赛乌那看着同样的方向赞同道。“等等!你说什么?”
莫名其妙。拉塔默克重复了自己的话。
“伊西斯,群星,太阳,拉……”赛乌那看上去有些激动。“我知道了!”
众人匪夷所思地看着赛乌那。
“索雪斯(即天狼星)的守护神就是伊西斯!现在是十二月。索雪斯不会出现在地平线附近,因为现在不是尼罗河涨潮的时期。十二月的星空则由猎户座、大犬座、小犬座、和金牛座组成主要的星座。也就是说,大犬座的索雪斯应该在天顶附近。”
“你说圣城在黑夜出现?我没听懂。”拉塔默克不明所以。
“恰好相反!圣城将在白天出现!当拉与伊西斯同起,也就是说当太阳和索雪斯连成一线时,就能找到圣城。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走在一个地方,抬头的时候太阳和索雪斯是成一线的。至于为什么是白天……这个你只要看看星盘就知道了。我这么说好了,如果天球的一半罩在我们的头上,而用钟表的刻度来表示,我们所能看到将是所有9点到3点之间的天体。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索雪斯只是在10点的位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球和地球都在转动,索雪斯就会上升到12点的位置,而这时刚好是黎明,太阳光会让星星消失,但索雪斯却的确在头顶的位置,虽然我们看不到它,因为是白昼。”赛乌那解释道。
“那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一个星盘?!”一个英国绅士问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现在我要算算星盘刻度了。”赛乌那说道。
“你是占星师?”拉塔默克好奇地问。
“哈哈哈,业余爱好者而已。”赛乌那爽朗地笑道。
看来要想进到这个古城,真是十八般兵器样样都得精通啊!如此看来,古城的建立者真是非同凡响……
、沙漠巴黎
一路人马如探险队一样,深入沙漠之中。按照赛乌那的计算,圣城应该在塞巴亚正南方的一百公里左右的地方。这可不是什么振奋人心的消息。眼看还有两天就要到闰日了,两天要走出100公里,而且是在沙漠的环境,可是相当辛苦的。也许这速度可以和拿破仑的急行军媲美……整个队伍都会在正午以后休息两个小时,而晚上则在凌晨时分休息两个小时就马上赶路。马不停蹄的行程真让人疲惫不堪。每个人的面容都泛着倦色。
拉塔默克觉得相当有压力。一来是紧张的期盼着见到圣城,二来他真怕错过这次机会,一个可以解开他心中众多谜团的机会。其他人的感觉也大致相同。受了这么多的苦,难不成只是来沙漠走走?没有人想空手而归,不是因为不光彩,而是因为不值得。如果这是一场战役,那就一定要有胜利品。
带头的赛乌那举手,队伍停了下来。现在已经是闰日第一天的清晨了,七点三刻钟。
“我们到了?”队伍中靠前的某个考古学家问道。
大家都很彷徨。按照赛乌那的计算,圣城在塞巴亚正南一百公里处左右,而出现的时间,则是在8点前后20分钟内。一路上,大家都用指南针进行核实方向,确保是在正南的方向前进。在现代高科技时代,GPA这样的全球定位系统也运用在了探索的征途中。如果能记录下圣城的坐标,就算是在隐秘的地方也会被找到的。也许面对现代科技,古老的智慧也像可怜的爬虫一样无所遁形。不过就现在来看,在指南针和定位卫星的协助下,大队没有脱离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