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孝懿仁皇后之涅凤-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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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以为有着前世的经验就不会出什么大错,岂不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看着尔淳迎着阳光走向远处的背影,皇太后想,假以时日,这佟贵妃定能问鼎后宫。自己和太皇太后都不能陪玄烨一世,若是有一日她们都去了,要是有佟贵妃继续陪着玄烨,倒不失为一件好事。且贵妃的性格柔顺又不乏刚强,人也聪明,若是能做了皇后,必定是玄烨的贤内助。只是她的善良……想来栽几个跟头,便会学乖了吧。这得找时间和玄烨说说,不能太护着了。
“……贵妃娘娘陪皇太后聊了半个时辰便回承乾宫了,从寿康宫出来的时候脸色瞧着不大好看。”
太皇太后减去盆景中长歪了的枝桠,似乎不甚在意身后跪着的宫女说了什么。苏麻拉姑示意宫女下去,又将水瓢递给太皇太后。
“苏麻啊,你说说这贵妃是什么心思啊?”
“回主子的话,不是说皇上让贵主尽心服侍您和皇太后,替他尽孝吗。”
“哦,你信吗?”太皇太后放下手中的水瓢,苏麻极有眼色的将手递过去扶着太皇太后到踏上坐下。
这话,她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她一个奴才,能说什么呢。“主子,奴婢愚钝。”
“你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谨小慎微。”太皇太后拍拍苏麻的手背,倒也不为难她,原本也没想她能回答。看着手上日渐松弛的皮肤,曲起手指慢慢的敲击在红木扶手上,这个历经三朝的老人难得的露出了一脸的怀念,只是转瞬即逝。皇太后……若是她能指点佟家的丫头,也不是一件坏事。到底,佟家还是皇帝的娘舅家呢。只是没想到皇帝这么护着她,也不知道她的决定对不对。
而此时在乾清宫批奏折的康熙,正觉得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梁久功,怎么是茶,那奶茶呢?”自从喝过那奶茶,康熙便喜欢上了,连日常的茶水都换成了这个。
“回主子的话,昨儿个贵主特意吩咐了,这奶茶虽合主子爷的口味,也不可多饮,每日喝上一杯也是多了。因此奴才只让茶房隔天备了奶茶。”
康熙原本还有些恼火,但这是表妹的吩咐,便也罢了,到底也是为了他的身体。又想到作为皇帝怎么能贪图口腹之欲呢,便又一脸怏怏地批奏折去了。
梁久功看主子爷的脸色就知道还不高兴呢,可是贵主的吩咐也是为了主子爷好,这下倒是让他为难了。贵主哟,您救救奴才吧。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听见了梁久功的祈祷,一个小太监悄悄的在门口示意梁久功过去。梁久功恼怒那小子没眼色,抬头看了看主子爷正看奏折呢,便走了过去。正要开口训斥,便看到外面站着的是承乾宫的大宫女萱草。
“哟,这不是萱草吗,可是贵主有什么吩咐?”
萱草指了指手中的食盒,“梁公公,这是贵主亲自炖的汤品,说是有醒神明目的功效。贵主说,主子爷整日批阅奏折,很是劳累,请梁公公劝主子爷多歇歇。便是停下来喝口汤,吃点点心也是好的。”
梁久功笑着接过食盒,连带着一个荷包收入怀中,“回去告诉贵主,奴才明白了。”
两人说完话,梁久功提着食盒走向里头。康熙听到了动静,“梁久功,是谁在外头。”
梁久功急行几步,“回主子爷的话,是承乾宫的人。这是贵主亲手做的汤品,说是能提神明目。”
康熙的脸色明显松快了不少,“还有什么话吗?”
“贵主还说了,主子爷政事繁忙也不能忘了身子,该多歇歇。”梁久功伺候康熙多年,且颇受信任,自是懂得主子爷的心思。听着语调便知道主子爷这会儿正高兴着呢,刚才的怒气早就没了。
康熙在手上的奏折上写了御批,便放下朱笔,踱到里间的炕上。梁久功急忙跟上,将盅取了出来,试了毒,呈到康熙面前。
喝着自家表妹亲手做的热汤,康熙觉得心中一片温暖。想起下面报回来的消息,更添了几分愉悦。
下了三天的雪终于停了。
阳光照到皑皑白雪之上,在高高的红墙上折射出斑驳的光影。这红墙金瓦的紫禁城,在灯笼、春联的装饰下多了分喜气,少了份肃穆。
尔淳脚不沾地的忙了半个月,这年总算是过完了。康熙十七年,她的禛儿也该来了吧。
11第十章 包子上屉
刚出了正月,尔淳终于有时间停下来喘口气。今天是二月初一,康熙不会到承乾宫来,所以尔淳放心的把宫女们都支了出去,闪身进了空间。
自从接管宫务以来,尔淳进空间的次数用手指都掰得过来,即使进来了也是匆忙的很。趁着这会儿得闲了,尔淳先坐在寒玉床上修炼了一会儿。修真本就需要忍得住枯燥,耐得住寂寞。以尔淳目前的状况,若不是有寒玉床相助,怕是不能继续修炼的了。
待灵气运了三个周天后,尔淳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这么些时日没有修炼,乍一开始还是有些不顺,总觉得灵气游转到丹田处就变得凝涩不畅,而且还有一小股灵气萦绕在小腹。
尔淳翻遍了那本古籍也没有找到原因,又想到书房里是不是会有修真方面的书籍,便起身到了书房。找了半天竟是没有一本与修真相关的书籍,俱是些散文游记,菜谱医书并军事政经等等,以前都是随手那一本来看,倒是没注意过。
尔淳放弃了寻找,走到偏房,哪里有引了灵泉水弄的“人工温泉”,打算美美的泡上一个澡。
泡在灵泉水中,尔淳双眸微闭,思考着怎样利用这个空间给皇帝表哥和皇太后他们调养身体。前段时间忙得什么都顾不上,现在得空了就要好好想想了。何况,胤禛现在也应该在那乌雅氏的肚子里了吧。
现在尔淳的修为是筑基初期,可以炼制一些基本的丹药,培元丹和筑基丹都是她在修炼中常用的,不知道非修真者是不是也能用。还有这空间里这么多的瓜果蔬菜,花鸟鱼虫。只是,这宫里,少了什么不招人眼,但是多了什么,却是犯了忌讳。所以这瓜果蔬菜也只能在尔淳亲自下厨时才能趁他们不注意用空间里的代替。原本那些花草蕴含灵气,放在屋内也能强身健体,只是一来这目标太大,二来灵气比较充足的都是一些变异品种,不好拿到外面去。倒是可以晒干了做成香囊,随身佩戴应该也会有些效用。
还有什么呢……尔淳撩起一洼水,打在身上,忽的想起这灵泉水不就是空间里最富含灵气的吗?只是这灵泉水能让生物生长如此迅速,若是直接给人服用怕是会太过了。这些,都要先找人试验才对。那些“忠心耿耿”的奴才,也该好好赏赐才是。
第二天,尔淳把玩着几个瓷瓶,这可是进宫前额娘亲手交给她的。前世自己不屑用这些手段,奴才不听话交给慎刑司就行了,而那些绝育药之类的,她是不会对表哥的孩子下手的。在皇太后的教导下,尔淳的心渐渐的硬起来了。这后宫可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地方,要想明哲保身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尔淳身为贵妃,便是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了。若是将来多了一个胤禛,就更加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香草,这些,拿去喂虫子吧。”
“嗻。”香草接过瓷瓶,径自去了。
当然,这瓶子里的药早已被尔淳换成了实验品。
十五之后,皇后钮钴禄氏的病情愈发严重,到了二十日,更是水米不能进。新年的喜气早已消失不见,整个后宫都被压抑着。各宫主位都在暗中蛰伏,蠢蠢欲动。这几个月了,皇后的病情是每况愈下,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尔淳用过早膳便立在窗前,看着院中那株梅花在雪后开得艳丽。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低沉的钟声穿过重重宫墙,宣告着生命的终结。
康熙十七年二月二十六,皇后钮钴禄氏崩于坤宁宫。
康熙率领文武百官并王室宗亲在乾清门举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在康熙的再三劝阻之下才打消了亲自哭灵的念头。
尔淳卸了钗环,换上孝服,领着后妃及内命妇到坤宁宫哭灵。
二十七日,康熙宣布辍朝五日。
二十八日,康熙亲送大行皇后梓官至武英殿。文武百官并王室宗亲及后妃、内命妇至武英殿哭灵。
一直到三月二十七日,才算是除了服。
回承乾宫的路上,尔淳下了车辇慢慢的走着,脑海里全是灵堂里白茫茫的一片。
梓官、牌位,还有那些伏地而哭的后妃命妇,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想起前世自己去世之时的场景。这几日来,她强撑着自己不肯倒下,尽心尽力地安排好后宫事宜,带着宫妃和内命妇哭灵。只是前世给她的阴影太深,有时候尔淳甚至觉得这就是她自己的丧礼。表哥,胤禛,阿玛,额娘,太皇太后,皇太后,乌雅氏……数不清的人脸在尔淳的眼前变换,最后还是停留在那个空荡荡的灵堂,只有两支白烛在风中燃着豆大的火焰。
最后,连这两点火光都没了,尔淳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康熙才回到乾清宫,想要喝口茶歇一歇,就有人来报:贵主子在回宫路上晕倒了!
康熙唬了一跳,因连日没有休息好而显得憔悴的脸上瞬间毫无血色,连声吩咐:“快去请太医啊!”
梁久功看见主子爷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老天爷啊,您可别出什么事儿啊。想归想,动作倒还灵敏,上前扶住康熙,“主子爷。”
康熙觉得口内一阵腥甜,硬生生的憋住了这口气,等缓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喑哑,“梁久功,备辇。”
梁久功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赶紧下去准备御辇。好在这才从武英殿回来,御辇还未收起来。
康熙到承乾宫的时候,已经有太医在诊脉了,只是尔淳还未醒来。康熙只好耐着性子在一旁等着,苦了太医在皇上的注视下还要专心把脉。
这边太医才收手,康熙就劈头盖脸的问道,“贵妃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的突然就晕倒了?可有大碍?”
太医在心里叫苦,皇上哎,这才把了脉,还没问呢。“回主子爷的话,奴才还有些问题想问问伺候贵主的姑姑。”
康熙懂些药理,这望闻问切自然也是知道的,只能焦躁的挥手示意他继续看病。
太医细细的问了些日常的饮食、月事等等,芷兰一一回答了。香草略懂医术,听着这话心里倒是开心不已又暗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
果然,那太医问完话,又跪到康熙跟前,“恭喜主子爷,贺喜主子爷,贵主这是喜脉。”
康熙闻得是喜脉,心中好不开心,又想到尔淳还晕着呢,又着急上火的问道,“即是喜脉,贵妃怎么就晕倒了?诊平安脉的时候怎么没诊出来。”
“回主子爷的话,按着脉相,这胎才一月有余,并不甚明显,是以前些时日并没有诊出来。今日贵主晕倒乃是心思忧虑,太过操劳之故,只用些安胎药,好生休养就没事了。”
一月有余?那这胎该是正月里坐下的,这过年再加上钮钴禄氏崩了,的确是够操劳的。“既如此,还不赶紧去写药方。”
“嗻。”
“梁久功,去太医院传朕口谕,贵妃的平安脉改为两日一请,由张韬负责。” 这张韬虽只是院判,但却是妇科好手。
“嗻,奴才领旨。”
康熙走到床榻边,芷兰和汀兰早就有眼色的拉起了帐子。大手抚上尔淳略显苍白的小脸,顿感心疼。只是操劳倒不难理解,心思忧虑又是为了什么呢?表妹,难道朕真的错了吗,不该将你拉进这深宫里来。轻轻地揉开皱起的眉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尔淳平坦的肚子,这里有我们的孩子啊。不管让你进宫是否正确,但如今,朕已经不能放手了。尔淳,朕的尔淳,你一定能和朕白头到老对不对?
尽管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白头偕老,但康熙的担忧并没有减少。钮钴禄氏的去世,带起了一阵谣言,说大清的皇帝是个命硬的,八岁丧父,十岁丧母,连皇后都去了两个了,这是克妻啊。
听到这话的时候,康熙正想着什么时候册封尔淳为皇后比较合适。从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难道,他真的克妻吗?想想也是,如果说赫舍里氏难产而死是个意外的话,那钮钴禄氏怎么说呢?进宫这么多年了,以前还是妃子的时候好好的,偏偏入住中宫之后就缠绵于病榻,短短半年就去了。所以,他犹豫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冒这个风险,给尔淳一个应得的中宫皇后的名号。若不立后,他觉得委屈了尔淳;若立后,他又怕尔淳也像前头的赫舍里氏和钮钴禄氏一样早早的离他而去。
正在康熙惊疑不定的当口,尔淳有喜了。这无疑又让康熙的担忧深了一层。虽然从尔淳进宫始,他便急于让尔淳怀上孩子,但此时真的来了,他,怕了。是的,作为人间帝王的康熙,怕了。
自康熙六年以来,他已经夭折了六个儿子,两个女儿了,而且赫舍里氏就是难产而亡。这两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