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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倚天同人之苏黛的寡妇人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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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两门绝学,俱对于修习者要求甚高。

前者于虽只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手,却包含了诸般兵刃之绝招;后者,苏黛只练了下第一式“阳歌天钧”,便内力耗损严重。毕竟,那些剑啊、刀啊、鞭啊之类的,只三个月苏黛又能熟识多少,再者,苏黛也不是虚竹子那种身负了无崖子百年功力的幸运娃,她日夜修习,内力也只这么点。对此,苏黛无奈只得放置一边。

和太湖云海山庄的平静生活相比,那金陵城内却是热闹了一场,诸多武林之事让金陵城内茶余饭后唠嗑闲谈增添了不少谈资和消遣。

此事得从数月前纪府定亲说起。

却说那日,那金陵纪府一番宴席下来也是酉时,该掌灯了,而宾客们大多也各自作揖离去,只余七八桌依旧豪饮。

纪府南厢一向是安排贵客居住,此处翠竹环绕,环境清幽,且离前厅最远,便是步行也要走上一刻钟。

南厢客房内,一个身穿灰布袍衣的女尼闭目敛眸,缓缓拨着手中的念珠,却见此人容貌算得甚美,但两条眉毛斜斜下垂,似仇苦大深,显得极是诡异。此外,房内还余五位女尼侍立一旁。

“师傅!前院出事了!”话语间只一位妙龄碧衫女子推门疾步而入。

“敏君!慌什么,这纪府有师傅坐镇能出什么事!”站在灰袍女尼身旁最近的女弟子喝斥道。

那灰袍女尼,却是江湖盛名的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灭绝只张开双眼,冷冷地看了一眼那碧衫女子即是丁敏君。

丁敏君擦了擦汗,忙道:“我去厨房的时候,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我正要去追,就听到前院传来一阵巨响。然后我急忙跑去看看。却见那纪府的护院都受了伤,纪老爷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受了些外伤。倒是纪师妹,她正和一个黑衣人打着,我正要上前一助,纪师妹却……却……”说到关键处,那敏君却又停了停。

灭绝冷声道:“说!”

丁敏君迟疑了一会,敛眸掩去眼底的冷意,嗫嚅着道:“是,师傅。纪师妹却道那人寓意纵火,说是……说是魔教……呃……天鹰教的。”最后几个字却是含糊着低声说的。

灭绝眯着眼,盯了一会丁敏君,冷声道:“敏君,你可听清楚确是天鹰教么?”

五年前天鹰教在王盘山举办宝刀大会,却被金毛狮王谢逊夺走屠龙刀,并掳走武当张翠山和天鹰教殷素素。此消息传回峨眉时,掌门曾偶有言及那天鹰教是魔教中的白眉鹰王所创。兼之近十年来,那天鹰教行事狠辣,且事事与中原各大门派对抗,确是坐实了魔教之名。

丁敏君见师傅没有怪她弃下纪晓芙后,吁了一口气,心里又不免埋怨了一番纪晓芙。原来,丁敏君见那黑衣人武功不弱,曾喝止过纪晓芙,可是纪晓芙哪里会听。丁敏君知道师傅她一向最疼纪晓芙,这些话自是不好说,只捡了师傅最中意听的,师傅最恨魔教中人,兼之不久前静玄曾被黑衣人所伤,师傅曾推测可能是魔教中人……

思绪只在片刻间,丁敏君抱拳沉声道:“是,弟子听得很清楚!纪师妹确是这么说的。”

话落间,众人脸色微变。

“咳咳……又是魔教!”一位“静”字辈女弟子静玄轻咳着,柳眉倒竖,语气虚弱却带着一股子恨意。

“静玄师姐,你的内伤未愈,还是好好调养为上。哼!至于那黑衣人,就让我们去好好会会!”其中一位宽额厚唇的女弟子握紧了剑。

只一人皱着眉轻声问道:“丁师姐,你可瞧清了,那黑衣人可是此前夜探峨眉之人?”

闻言,静玄狠狠地扣着手中的拂尘,那日的黑衣人武功高强,她一时大意受了那人一剑,武功更是大不如前,此番前来金陵更是因为她而耽搁了数日,静玄思来想去,都觉得这笔账该算到那黑衣人头上!

丁敏君沉声道:“这我却没瞧清……”顿了一顿,丁敏君眼珠一转,又言,“……可瞧着那人身形倒与那日之人有几分相似。且那人的出手狠辣,不像是正派中人。”

待余光一扫,见灭绝正冷凝着脸,丁敏君忙敛声。

一行人施展轻功疾步朝前院掠去。

前厅,这七七八八的酒桌早已被掀翻在地,只见一地残羹冷炙、破碎的碟碗勺杯片。

见情形不对,这原本酣酒畅饮的宾客早早离开了。纪家的护院受伤惨重,或平躺,或侧躺,或俯卧,或蜷成一团,只余几口气残喘着。细细瞧去,却见数人脖颈袒露出有一细小伤口,黑血直流,大笑似被蚊虫叮咬。

只见一人披着黑色披风,蒙面示人,却是丁敏君口中的黑衣人。此人单手成掌,直直向纪晓芙面门罩来,气劲极为刚猛。此时的纪晓芙早已狼狈不堪,只踉跄着侧身闪避,却被那人揽住了腰身。

“小美人,脾气这么暴躁可不好!这姑娘家的还是温柔娴淑的好!”说完大笑一声,右手抚了抚纪晓芙的脸颊,却被纪晓芙灵活一躲,挣脱了出去。

那人只摇了摇头,双臂直上直下,纪晓芙只看着那人大掌向面门袭来,猫身一躲,哪里知道那人忽然改掌成腿,退步间纪晓芙却被对方左腿踢中。这一踢正中纪晓芙胸口,只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而那黑衣人身形一顿,轻笑了一声点了纪晓芙的穴道。

纪晓芙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脸色倏地一白。

那人身材魁梧,细细瞧了瞧地上的小美人,嘿嘿一笑,解下身上的黑披风,露出一件紫色的锦袍。

想起此番交手之时那人的下流作风,纪晓芙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人袍角上绣着的黑鹰,又听那人脚步声逼近,忙阖上双目,紧紧咬着下唇,睫毛轻颤眼中似有泪水涌现。

那人以手吹哨,不久便出现四个白袍青年。

“少主!”

那人冷笑了一声道:“人都到齐了?”

“是的,少主。玄武坛派了数十人过来,已经分散到纪家各处,只等少主一声令下便点火。”

纪晓芙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这人打算做什么!纪晓芙着急地叫了叫,才想起被点了穴道,忙运转体内的内力,想要强行冲穴,可是她的修为不够,即便调动了所有内力也于事无补。纪晓芙红了眼,狠狠地瞪着那黑衣人,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可是她纪家上下数十口人命啊!

“灭绝老尼可还在纪府?”

“……”却是一个白袍青年附耳轻语。

纪晓芙一愣,是啊,师傅不也在府里嘛!再者,她不是让丁师姐快去找师傅了吗?!怎么还不来呢!真真急死人了!

正想着,纪晓芙却见自己被黑色披风盖住了脸,又惊愕地发现那人的手已经穿过后背,竟是要打算将自己抱起!

那位紫袍“少主”甫要抱起之时,右手却被一颗石子击中,忙冷喝道:“谁?!”

纪晓芙轻吁了一口气,吊道嗓子口的心又落了回来,只是到底是谁出手相救呢?

四位青年立刻抽出剑,肌肉紧绷,机警地环顾了下四周,见地上之人多半昏死过去,周围多是屋宅,只西侧一处梨花林较为可疑。

微风轻拂,只吹起那些飘落满地的花瓣……

枝桠之上,缤纷似雪的梨花层层如浪,偶闻沙沙轻响。

紫袍男子盯着手背上的血窟窿,手指一颤,冷笑道:“装神弄鬼,怕也只是鼠辈罢!”

梨花林深处,隐约见那梨花树下依靠着一位执箫的黑袍男子。闻言,那人只淡淡一笑,右手手指灵活一抛,手中绿影一闪,碧玉箫朝对面梨花树上直直射去。

砰地一声,只见绿影一闪,碧玉箫旋转着回落至黑袍男子手中。

无数片梨花瓣从微风中飘落、旋转着,却见白影一闪,墨发飞扬,那人轻落至黑袍男子面前,却是一位白衣男子抱着琴浅笑。

黑衣人淡淡道:“救人就到底,送佛送上天。你既已出手,这事便得接着管下去不是?”

闻言,面貌英俊倜傥的白衫男子一声轻笑,笑声透着几分不羁、讥讽。

一黑一白,这二人却是范遥和杨逍。

杨逍桃花眼一眯,嗤笑道:“十多年前的白眉鹰王可还是个慷慨磊落的爽快人,这么久未见,是中原‘花花肠子’的小人太多迷了那殷天正的眼,变了性子,还是那殷天正教子无方生了个性格相左的儿子?这‘小鹰’竟是要放火烧了纪府!我杨某人纵横江湖数十年,却也是从未做过此等趣事,呵,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范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道:“你不是不忍心看到人家姑娘被羞辱吗?”

杨逍眯着眼,讪讪道:“这美人性子活泼得紧,不过你也知道上回被蓝家……呃,我这不也是习惯而已?!”

范遥眉梢一扬,扫了一眼杨逍手中的琴,心下微叹,轻笑道:“也罢,杨左使不久前便被大好的秦淮金粉迷了眼,此番又怜香惜玉了一番,却是可惜了那位‘投汝以古琴’的美人了。”

杨逍白袍一掀,盘腿而坐,将琴置于膝盖上,笑着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说完,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范遥,才接着道,“这琴可是某位诗书礼仪之家的小姐珍藏之物。唉,可叹我杨逍放下教中正事不做,为好友奔波数月,好不容易有了些消息,得到的却是某人不信任的调侃,可悲!可悲啊!”

话落间,也不等范遥如何反应,右手五指挥动,闭目运气,却听曲调悠扬婉转,琴音凄厉幽怨,似倾诉闺怨……

范遥失笑,眉宇渐舒,怔愣着看了一会儿那把琴,这是她的琴……

终于有消息了……算算时日,那个和他似无缘却有缘的孩子也早就呱呱落地了罢。

孩子长得像谁呢?是像他,还是像孩子的娘?

……孩子的娘,苏黛,她还好吗?

回想起当日苏府之内,那女子从初时的机警,到微微紧张,再到淡定疏离地饮茶,以及之后仿佛避之不及想要扔掉令牌的有趣举措,恩……还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

范遥破天荒地笑了出来,而此时琴音也渐渐转为欢快,调子也越来越活泼……

以她的性子,教出来的孩子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罢。

只可惜,他至今都未能找到他们的踪影……

蓦地,范遥感到体内内息一阵翻涌,剑眉微轩,陡然惊觉,这琴音竟是音攻!便忙收敛心神,只疑惑地看着杨逍,他可不记得杨逍会这门武功!

杨逍笑道:“心绪不平者,方会受琴音蛊惑……”

前厅天鹰教几人却觉得这琴音竟和心跳声一致般,琴音一响,便觉得自己的心也一跳。琴音幽怨哀鸣,便不自觉地会悲伤;琴音活泼跳跃,竟忍不住想要闻音而舞。

紫袍人忙原地盘腿而坐,宁神屏思,全力运气内力抵抗,其他四人也有样学样。而纪晓芙本就受了重伤,琴音响起不久便晕厥了过去。

片刻后,随着琴音越来越急促,五人的脸色越发难看,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而内力较之浅的四位白袍青年,头顶一缕缕热气似烟雾般升起,神色竟隐隐有萎靡之相。

见状,紫袍人捂住耳朵,仰天长吼,只闻其吼声如闷雷般,声声连绵不断。

丁敏君脚步一顿,握着回廊石柱的手一抖,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灭绝神色微变,冷喝道:“……想不到江湖中还有人会此等邪功!哼!你们不要过去!且留在这里!”话语间,便见灭绝足尖一点,灰色身影灵活地向梨花林中略去。

却只闻梨花林中琴音一顿,然片刻间,便闻一缕幽幽的箫声似呜咽般加入了琴音中。

箫声和琴音两相交融,琴音悠扬潺潺似流水般,箫声幽咽婉转似水纹般。

箫声琴韵,似水波微荡,或低低互和,或高扬相争。

此间,紫袍人啸声忽高忽低,时而如微风细雨般,时而如狼嚎侍候般,却随着内力的消耗,渐渐堙灭。

“何方高人?”女声低沉威严如冰冷般,却是灭绝人未至声先至。

杨逍手指微微一顿,琴音顿止住,轻笑,这纪府还能是谁有如此修为,怕也只是灭绝。范遥淡笑着,收起碧玉箫,顺便将小册子收入怀中,耳畔回响起杨逍不久前说的话:

“这把琴是我在苏家小姐的闺房中找到的,那日一弹,却无意中发现这琴中竟藏物。两本小册子一本是琴箫谱,一本是箫谱。册子首页记载的竟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音攻。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看这里,这琴上还刻着字,‘太湖李氏’……你我都漏了一点,那苏老爷的亡妻苏夫人李氏。据说苏夫人生前和苏老爷伉俪情深,而那苏夫人正是太湖人士……再者,我曾派人问了姑苏码头,有船家言五六月份的时候,那苏家的船只来来回回跑了数趟!那苏家人……可能就在太湖!”

“我先走了。”话落间,便见范遥身影一闪至琴前,弯腰小心抱起,足尖一点,黑影落至梨花树上。

这杨逍明知道这纪府有灭绝坐镇,那纪家小姐必是出不了事的。他却偏偏要以琴音这种最招摇的方式救人,救了人也罢,偏偏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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