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上妖精皇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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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他的确是死了……可是,真的可以过去吗?”
永庆公主笑了起来,泪水至她眼中淌下,一颗颗碎落,“有些伤,有些恨,烙下了便是一辈子的痛……齐王哥哥是在我下-身划开血口,撒了侵蚀性极强的毒粉……我清醒时,下-身仍是血rou模糊……
从此,便真的如了他的愿,任何男人都不会再要我了,也不能再要我……再后来,太子哥哥将我与母妃暂且安置在秘密的别苑,除了侍候的奴才,不让任何人打扰,那样安静的日子,我的心,却还是没有一刻的安宁……
耒直到父皇驾鹤西去,太子哥哥顺利登基,无论外面风云变幻,别苑总是静得像是早已被尘世遗忘……终于有一天,太子哥哥过来了别苑,那时,他已经穿着天子服制,至尊的明黄耀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他告诉我,齐王哥哥已在死牢,问我可想最后见齐王哥哥一面……我当时很想拒绝,真的想拒绝,齐王哥哥是我一生的噩梦,没有人愿意让噩梦总是纠-缠在自己生活里,但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我竟然点了头……
可是,到了死牢,我却又失去了勇气,久久的,只是躲在暗处看着昔日在我面前威风凛凛的齐王哥哥,突然变得可怜卑微,整个人瘦得脱了形,像是腐朽萎败的枯枝……那一刻,我没有快意,一点也没有……他毁了我一生,令我日日夜夜被屈辱恐惧所折磨,我以为,他到死都应该是强悍的魔鬼,但他却这么轻易地便折毁在了太子哥哥手里……“永庆公主哽咽着似再也说不下去。
郭淑妃脸上早已是骇然失色,她没想到,齐王会对永庆下这样的狠手!
即便那些痛与自己无关,但同为女人,一思及其中的惨状,她身子便止不住地簌簌发颤……
她不敢想象,同样的事若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可会有永庆的勇气,继续活下去……
她闭目一哂————-她与永庆,一个是皇妃,一个是公主,生活在姹紫嫣红的锦绣繁华中,却为什么,活得这样生不如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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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样被这段往事震住的,还有一直在耐心听着静尘,也就是当日郭淑妃身边的宫女莲儿回忆诉说的苏嬷嬷……
静尘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很快便该说到那批珍宝的事了……
苏嬷嬷却骤然一声“慢着”打断了她,盯着她,苍老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睿智而可怕,令得静尘心中一阵胆寒,额头见汗,战战兢兢地开口,“嬷嬷有什么要问的吗?”
苏嬷嬷蹙眉清晰地问,“永庆公主被齐王伤了身子,此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那么,南宫蝶究竟是谁所出?”
静尘猛一激灵,煞白了脸色,慌乱不已地踉跄后退,直直退到了墙角,嘴唇哆嗦了半天也答不出一个字……
苏嬷嬷笑了笑,也不逼迫她,而是高明地换了另一些问题,“南宫将军在地宫时,一直是靠着五石散在维持生命吗?被药性反噬意乱情迷时,可都是你在他身边陪侍吗?”
论心智,静尘自然是远不如苏嬷嬷,乍被苏嬷嬷这样一问,未及思考便脱口答道,“南宫将军服食的五石散,含有酷热剧毒,若不与女人行夫妻之礼,便会寒热交迫,阳爆而死!而当时,地宫里除了我,便只有两位娘娘和已被毁身的永庆公主!如此这般,就算我心知,自己是配不上南宫将军的,但为了救南宫将军,却也不得不那样做……”
苏嬷嬷淡淡“嗯”了一声,仿佛是无心般随口说着,“我原以为你是为报你淑妃主子的恩德,这会儿听你话中之意,倒像是对南宫将军真动了情……”
静尘闻言,吓得立时跪了下去,眼中已有了泪意,“嬷嬷说这话,便是要我死了!南宫将军的英雄之名,上至达官亲贵,下至市井百姓,无人不知,即便天曌已亡国,但南宫将军的威名却注定要青史长存……我是何等卑jian的身份,怎配去喜欢南宫将军?当初实在是情非得已,事后也不敢生出妄想……”
第二百四十二卷 难道太上皇就真没对姑母动过心?!
静尘闻言,吓得立时跪了下去,眼中已有了泪意,“嬷嬷说这话,便是要我死了!南宫将军的英雄之名,上至达官亲贵,下至市井百姓,无人不知,即便天曌已亡国,但南宫将军的威名却注定要青史长存……我是何等卑jian的身份,怎配去喜欢南宫将军?当初实在是情非得已,事后也不敢生出妄想……”
苏嬷嬷眯眼审视着她,到了这时候,其实她不说,素嬷嬷心里也能猜出真-相来!
而唯一还是一团迷雾的,便是珍宝的下落!
苏嬷嬷上前扶起她,刚要吩咐她继续说下去,住持师傅却匆促推门进来,额上汗出如浆,迎向苏嬷嬷,急急道,“嬷嬷,方才曌国夫人派人出宫传话,说皇上晚膳时用了些竹香紫笋,却突发了旧疾,这会儿她急得没了主意,让嬷嬷即刻回宫一趟!”
均苏嬷嬷心知还有些要紧的事没从静尘口中问出,但此刻,她也念着夏侯忆然的身子,便只得暂且作罢,只向住持师傅肃然说道,“我此番回宫,也不知会不会多耽搁几天,还劳烦住持师傅替我好好看着静尘,不许她离寺,也不许任何人见她!”
住持师傅见她神色谨慎,语气又尤为郑重,便已知静尘或许关系到什么要紧的事情,于是忙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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耒苏嬷嬷回宫前,箫媚娘已是急得晕了过去,太医一番施针救治后,方才醒了过来,就着南宫蝶的手,饮下了一盏定魂止惊的雪参汤,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南宫蝶在香炉里燃了些柔缓的熏香,才托着空盏,掀帘走出了寝殿,却正撞上了急急赶过来的苏嬷嬷,于是忙福了一福,“让嬷嬷受惊了……”
苏嬷嬷虽有许多话要与她当面说清,免得她误会愈深,但这会儿也是顾不上了,只径直往里走去……
不想,南宫蝶却出声将她唤住,至牙缝里迸出诡异的声音,“我还有桩事,想问问嬷嬷……”
这眼下,皇帝跟箫媚娘都病倒在榻上,她倒还有心问这问那!
苏嬷嬷听着便不由皱起了眉,心生厌烦!
而南宫蝶却仿佛突然忘了自己察言观色的拿手本事,也不管苏嬷嬷脸色有多不好看,偏偏就是要凑过去,在她耳边悄声问,“嬷嬷,当年姑母年轻时,也是难得的美人,与太后一道至天曌回来,两人皆是皎皎风华,美艳绝伦……难道太上皇就真没对姑母动过心?”
“放肆!”
这番话不仅是对箫媚娘不敬,更是有损太上皇的私德,实在是大胆至极!
苏嬷嬷忍无可忍,抬手一掌便打了过去,神情震怒,直斥道,“仅此一回!若下回再让我听到你这样不干不净的胡言乱语,便别怪我不给你留颜面!”
她说完便不再看南宫蝶,掀帘进了寝殿……
一旁侍候南宫蝶的太监,忙不迭上前扶住主子,禁不住轻轻怨道,“娘娘,凭她怎样有脸面,也不过还是奴才,怎可对娘娘这般不敬,还口出狂言,威胁娘娘,当真是要反了……”
南宫蝶恍若未闻,捂着红肿疼痛的半边脸颊,一言不发,心事重重地往外走去……
她早就知道,问出涉及到太上皇的话,必定是自找罪受……
但若不问,她心里,却又总像压着一块巨石,堵得难受……
她记得,上回徐太医在甘露寺偷听到皇上与神秘人的谈话,仿佛是说,皇上与曌国夫人母子连心,虽无感情,但到底有这层关系在,若有一天,曌国夫人看出了皇上的破绽,皇上便万劫不复了……
这番话实在是匪夷所思!
皇上怎么可能与曌国夫人是母子?!
退一万步说,真有其事,那么,皇上又有什么破绽是不能叫人瞧出来的?
若瞧出来了,谁又有胆子治天子的罪?!
此外,除了这些话,还有更多更加诡秘隐晦的言词!
她想,问题一定出在皇上身上!
那么,她应该怎么做才能将真-相彻底弄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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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箫媚娘望着始终铁青着脸的苏嬷嬷,叹问道,“方才是小蝶那孩子惹你生气了吗?我人在里面都听见你疾言厉色的斥骂声了!”
“你听错了,我是在训奴才,与南宫贵妃无关……”
苏嬷嬷知道她十分喜欢南宫蝶,也信任南宫蝶。所以,在许多事未明朗化之前,便不想在她跟前多言,于是立时转开了话题,“皇上到底怎么样了?你可是把我给吓坏了!”
箫媚娘脸色骤然苍白,仿佛仍是心有余悸,“你是没瞧见,当时,阿然就吃了几口香竹紫笋,便就在我跟前倒了下去,吓得我魂都快没了!太医在乾元殿折腾了半天也不见好转,反而愈加痛不yu生,只嚷嚷着要宣宸妃陪侍!
我虽不喜欢那狐媚子,但也不能在阿然那样难受时,还不让他如愿!于是便命人去关雎宫接了那狐媚子过来,谁知,阿然一见那狐媚子,便喝退了所有人,连我也一并赶了出来!气得我眼冒金星,就这么晕了过去!“「注:第二更完!今天还会有第三更!」
第二百四十三卷 他需要的只是她的血,而不是她的人!!
箫媚娘脸色骤然苍白,仿佛仍是心有余悸,“你是没瞧见,当时,阿然就吃了几口香竹紫笋,便就在我跟前倒了下去,吓得我魂都快没了!太医在乾元殿折腾了半天也不见好转,反而愈加痛不yu生,只嚷嚷着要宣宸妃陪侍!我虽不喜欢那狐媚子,但也不能在阿然那样难受时,还不让他如愿!于是便命人去关雎宫接了那狐媚子过来,谁知,阿然一见那狐媚子,便喝退了所有人,连我也一并赶了出来!气得我眼冒金星,就这么晕了过去!”
苏嬷嬷听着也是心急如焚,骇然问道,“那这会儿皇上究竟如何了?也没人过来回句话吗!”
箫媚娘疲累撑住额头,语声淡了下来,“乾元殿的太监倒是回了话,说来只怕你也不信!竟说皇上见了宸妃便大安了,还命膳房呈上了赤枣乌鸡汤跟玉人八珍糕,说要与宸妃一同享用!”
苏嬷嬷稍稍安下了心,叹道,“能有胃口用膳,说明皇上确实是好了,你也应该放心了,好好保养自己才是正经!”
均“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了!”
箫媚娘浑身剧颤,痛心疾首地脱口,“你是不知道,方才用膳时,阿然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他竟连他母后也不顾了,执意要废黜宛如,而且连诏书都摆在了我面前!这哪里是在同我商量,分明便是已成定局了!”
她说着便将玉枕旁的一张明黄纸笺递给苏嬷嬷,“这是乾元殿秉笔太监抄录的,你自己看看吧!”
耒苏嬷嬷蹙眉接过,缓缓展开,一字一句地默念着————-“皇后洛氏,骄纵成性,惑于享乐,不睦六宫,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冷宫……”
她深深一叹,“宛如闹出那样的事,皇上不能原谅,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在废后诏书里总算未提及那桩丑事,也算是为洛氏保存了最后的颜面……”
“你倒是想得开,但只怕另一事,你听了也要跟我一样暴跳如雷了!”
箫媚娘冷冷开口,“阿然竟决定要大行追封白墨尘,为那禽-兽建功德碑,尊那禽-兽为‘亚父’!”
苏嬷嬷心下瞬间凉透,望着她,目光发直,“‘亚父’等同于‘仲父’,甚至于‘皇父’!他做这样的决定,难道是不知道那禽-兽当年是怎样欺辱他母后的吗?”
箫媚娘摇头,声音饱含沉痛,“他知道……我什么都告诉他了……可是没用,这孩子像是入了魔了,完全变了一个人,凭我说什么都没用……”
苏嬷嬷整个人都僵住了,心口莫名地紧窒,难受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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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乾元殿,香炉里熏燃着龙涎,氤氲如雾,沉沉袅袅,却仍是掩不住一缕幽寒的血腥之气……
鲛绡宝帐内,雪儿上身只着兜衣,一脸是泪,目光空洞地躺在榻上,白皙的脖颈上,又添就新的齿痕,伤口处仍在往外渗着血丝……
郁三少手势温柔地将她额前被泪水和汗水黏湿的碎发拨到耳后,搂她入怀,吮在她颈上,将残余的血丝舔吻干净,闭目舒心地低吼出声,仿佛快-慰到了极点……
雪儿听着这吼声,心尖直打颤,眼泪簌簌落下……
方才有奴才到关雎宫传话,说皇上旧疾犯了,让她立刻前往乾元殿侍疾!
她当时真的是心忧如焚,没想到,阿姐偷来的仙灵竟真的不能除去夏侯忆然的病根!
一思及夏侯忆然每每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她的心便揪得死紧,仿佛窒息一般……
她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不在意他,就算心被他摧-残得支离破碎,就算立时三刻死在他手里,她也没有办法逼迫自己对他无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