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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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云手方才被风满楼削去三指,一直怀恨在心。他看到宫碧中两只铁笔缠着风满楼长剑厮杀,宫碧中稳占上风,心中已经有种替己出气的感觉。但想不到,风满楼突然摆脱了宫碧中转身而逃,因而怒吼一声施展绝学,出手便是一招“撕云双分手”,凌空跳起,闪电般抓向风满楼后背。
风满楼意在走人,不想耗时再战,但他在长草中奔速不快,只奔出几步听到身后指风“嗤嗤”而至,心中害怕,反道更不敢转身,猛然间挥袖打去,他袖中暗藏的几枚暗器应声打向撕云手。这些暗器是他这几日来接住别人打来的,是大小轻重各不相同,但他袖口挥动时腕力惊人,是以暗器脱袖四下乱飞,声势惊人!
撕云手心神惊骇,饶是他反应神速,也不禁慌乱一时,连跳带跃,这才避开所有的暗器,但得听几声惨叫,却有几人帮众被暗器打中。这些暗器显然喂有剧毒,那几人惨叫声不绝,相继死于非命。撕云手见到这一幕,唏嘘不已,心想:幸亏躲的及时,心中反而更怒风满楼,双手一翻,再次抓向风满楼。
风满楼猛然转身,狂推一掌。
撕云手感到一股排山大力涌至胸前,不由自主狂退数步,收势不及,一屁股跌在地上。
宫碧中不料风满楼如此神勇,瞬间重创撕云手,心中微微一颤,见他向树林中逃去,呼喊道:“快追!”当先追赶了下去。
撕云手虽被一掌击得气血翻涌,但未伤及要穴,他咒骂了一句,忍着伤痛也追了下去。
场上又归复平静!
祝雄风见青溪还是隐身不动,心中奇怪:他难道不是为了风满楼?那他到这地方干什么?难道他要等的人还没有来到?正想间,蓦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哗哗”声音,心中一动,果然来了。但是谁呢?
过了片刻,就见到一个风韵俏美的女子走出长草。祝雄风差点惊叫出声,竟是姚牧歌。但又一想便知今日是其父祭日,特来祭奠。
姚牧歌走到父亲坟前,见到坟前凌乱,长草齐刷刷倒伏一片,并有尸体躺伏,血迹未干,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打斗,除了师哥风满楼,别人不会无缘无故到这里拼命,是以她忽而惊慌失措,叫道:“师哥你在哪里?”但无人应答,只有风吹过长草的“哗哗”声,及身后的一声冷笑!
她惊然回头,见草丛中突然走出一人,一只独眼阴森恐怖,不禁周身泛上一层寒意,便斥道:“你是何人?”
青溪走出长草,站在姚牧歌对面,用一只隐藏着无限野心与杀机的独眼上下打量姚牧歌,欢喜道:“你便是玉面桃花?”
姚牧歌被他看得浑不自在,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宫没有时间同你哆嗦!”
青溪道:“姚宫主,你何必急于一时呢?在下崆峒派青溪,正有一事劳烦宫主。”
姚牧歌没好气道:“是吗?那你快说!”
青溪道:“上月的黄山大会想必宫主是知道的?”
姚牧歌道:“有话你就直说吧。”心中却想:我那师哥,若不是在山上夺了什么火龟图,也不会到处被追杀,这道人多数也是为图而来,心中一紧,不由握紧了剑。
只听青溪嘿嘿笑道:“上个月黄山大会上,贫道的一位师弟被山西霹雳堂的‘霸王花’所伤。这霸王花想必宫主你是知道的,轻者昏迷七七四十九日,一命呼呜;重者伤处烂裂,当即毙命。而轻者只有三个办法可救:一是霹雳堂独门解药,但是黄山会后,我们两家之间大打出手早已伤了和气,再想取得解药已不可能;二是找到神医华一刀,但其人行踪难觅;第三就是讨得三粒‘再续还神丹’,虽然武功不保,但总可保住一命。”
姚牧歌冷声道:“你以为我会平白无故就给你丹药吗?”
青溪道:“先不谈丹药之事,我还要同你谈另外一件事。”
姚牧歌道:“快点说,本宫没有时间跟你瞎扯。”
青溪哼声道:“宫主可是看到我这只坏眼了?”
姚牧歌见他眼神下流,显然是个轻浮之徒,心中已经生厌,便道:“本宫的‘再续还魂丹’可不能让你瞎了的眼恢复,不过你可以去求华一刀,叫他给你装一只狗眼。如果不小心再瞎了你的狗眼就再装一只狗眼即可。”
青溪心下冷笑:就让你骂个够吧,待会儿再收拾你。脸上不动生色说道:“这可是你那风流的师兄刺的。”
姚牧歌心中愕然:怎么有这种事?她当然不知道,三年前,他们在洛阳落红楼为争名妓一枝花而大打出手,结果风满楼技胜一筹,伤了青溪一只眼。
青溪也不自说破,但忽而想起三年前一幕犹有恨意,突然提高声调:“两个时辰前我杀不了他。现在有他美貌如花的师妹在也是一样。”冷笑又道:“药要,人也要。”
祝雄风这时想到:堂堂崆峒名宿原来是一个轻浮好色,蛮不讲理之人。那些自命侠义之人但行事却猪狗不如,还比不上一些黑道之人行事光明磊落。像青溪松雪之流简直亵渎了“侠义”二字,是地地道道的败类伪君子。
只见青溪以一招“游龙惊凤”展开《倚天剑法》,剑尖刺向姚牧歌前胸要穴。
姚牧歌顿时惊觉,青溪是个轻浮好色之徒,枉为一派名宿,行为简直让人嗤之以鼻,想到这里,青溪的一招“游龙惊凤”已经刺到。姚牧歌见青溪一剑刺来,剑气森然,颇有大家手笔,心想:这么好的剑法让这样一个败类使来,简直是一种耻辱。当下以“风影十三变”游走,任青溪的剑肆意展开,往往只有半寸之间,但见姚牧歌轻轻晃身,却已经闪了出来。
青溪攻出十一招竟连姚牧歌半片衣衫都没有碰到,心中讶然不止,暗想:这么一点地方,就是只蚂蚁也早断有数块,可她竟然能有恃无恐地避开自己十一招剑法。本门的《倚天剑法》自创立以来败过许多剑道名宿,为何连她的半片衣衫都不曾碰到呢?这简直是闻所未闻。青溪越想越怒:纵然风满楼剑法卓绝,但在自己缜密的剑下,也只有穷力应付。想不到,这玉面桃花的“风影十三变”有这般匪夷所思的奇快变化,当真小觑不得。
姚牧歌再接几招,倏然攻出一剑。这一剑去势迅急,青溪吓了一跳,但心中却想:道爷不怕你出招,就怕你不出招!如今你终于忍耐不住发招来攻,那太妙了。我正可用《倚天剑法》中的“破剑式”一一化解你的剑招。就不信你的剑法能高过风满楼?狞笑声中长剑陡然换势,避重就轻,找准对方剑招中的破绽毫不犹豫刺进去。
姚牧歌看到青溪的长剑刹那间不可思议地在自己的剑影中穿过,反倒疾攻而至,登时大惊,双腿微屈,侧身偏头,闪过这一刺,心中已是怦然乱跳。
青溪一剑走空,身随惯性顺势前倾,姚牧歌见机会绝佳,突然转身,挥剑后刺。青溪想不到姚牧歌闪避开时,还能趁势反攻一剑,感到脑后生风,忙向一旁纵身跳起避其锋芒,哪知倏忽之间,眼前人影一晃,听到姚牧歌喊了声“看剑”,警觉方生,忽然看到剑尖刺向双目,吓得他扑倒在地滚出老远,这才隐在长草中呼呼喘气。
祝雄风心想:姚宫主的飘逸剑法原来如此超群绝伦,一剑刺出来,逼得老奸巨滑的青溪如临末日,不得不丢掉脸面,用一招“赖驴打滚”来逃命,真是大快人心。
蓦然间,长草中“哗哗”大响,姚牧歌心转身看到青溪从长草中握剑冲出来,剑锋擦动长草“刷刷”作响,剑尖就像一条银环蛇一般,骤起骤落,向姚牧歌发出一招。这一招平地生花,剑式刁钻,但还是被姚牧歌不费吹灰之力化解。
姚牧歌长剑翻动就待刺出,突然听到一声犹如惊天霹雳的咆哮声,横贯双耳,脑中登时一阵嗡鸣,步法也生乱,脚步踉跄差些摔倒。
青溪突然用“崆峒虎啸”震乱了姚牧歌心脉,使她不能防范如初,这时喜极,纵笑声中疾抓姚牧歌。
姚牧歌意识不清,但尚存一丝理智,狂刺一剑。
青溪手起剑落,“铮”一声,震飞了姚牧歌的剑。姚牧歌剑已失手,反倒清醒过来,见青溪抓来,拧身便跑,突然脚下绊倒在一个人身上,她下意识地一看,绊倒自己的原是一具尸体,登时昏了过去。这下正合青溪的心意,他说声“妙极!妙极!”淫欲顿生,张开双臂扑向姚牧歌。
蓦然,身后寒意突至知道有人来袭,心念电转,滚向一边,长剑横在身前,恨恨瞪着偷袭之人,感到眼前之人有些熟悉,想了片刻,始自想来那日树林中曾见过他,立时怒道:“你来做甚?”
祝雄风方才见青溪要耍淫威,这才刺出一剑。这一剑含怒而发,夹带俯冲之势,兼之“七日寒”寒意袭来,力道之强已是罕见,但青溪身灵体巧,猱身滚向一侧,祝雄风这一剑差点刺至姚牧歌身上。这时听青溪怒问自己,便道:“在下适才无意间听姚宫主说起,这里有人瞎了狗眼,感到希奇,就出来一观。更想不到还看到了‘赖驴打滚’这等妙绝天下的上乘武功,真是大开眼界,”
青溪一听大怒,心想:原来这臭小子已经在这里大半天了,那可绝不能让他活着走出落凤坡,否则让他把今日之事变本加厉地散播开来,我就完了。想到这里身形骤起,剑如流星般朝祝雄风小腹刺去!
祝雄风见青溪仰面躺在地上,突然身体直直立起,长剑随身而后发刺来,声势颇为惊人,心中一怔,在这一刹那间,他身形如鸿冲天,不仅避开了青溪的剑风,而且出人意料地剑随身形,如闪电掠空般反刺一剑,剑风强劲,破空有声。
青溪感到剑气寒冷,心中奇怪:这是什么剑?一想之际,剑已刺来,他明眼一看,见月光下对方剑身上有荧光幽幽,知是一把好剑,心中忽而有了一种据为已有的贪欲。
这时,祝雄风“七日寒”已经刺到青溪面目,青溪猛然间倒空翻旋,顺势绞动长剑,剑风顿起,先声夺人,祝雄风心动意随,倏忽间身形绕着青溪转起,在他落剑前半分之际转在他的前头。
青溪看了心中大异,感到祝雄风步法神奇无比,剑法更是超人想象,自己倚天剑法中的“旋风式”竟伤他不得,自己反被他的剑风所伤,不免有些心寒,将《倚天剑法》中最精妙最诡秘的招式,尽情宣泻而下,一面加强自身防守周身密布剑影,一面看准时机,剑出如雷霆万钧声势惊人。
祝雄风也抖展生平所会,将自己揣摩别派的剑法,稻草人亲授的剑法,再加上自己的随意发挥,竟然杀得青溪穷于应付。
青溪心中害怕,更似疯了般,一只长剑也像其人一样发动猛烈的进攻,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后生,何以剑法如此奇诡,更不明白他的那浑似虚无恍惚的剑招究竟是如何在自己密不透风的剑影中刺来右臂的。他深知今日遇到了一个可怕的对手,他忍着伤痛咬牙继续坚持斗下去。
忽然剑光一闪,青溪衣袍破碎,这下他更是惊到极点。蓦然又想起,妙因早该赶来同自己会合了,为何这么久还不见音信?莫非被棘手的人物缠上了?这么一想,更是无心恋战下去,大喝一声:“看暗器”。
祝雄风信以为真,顿时收剑回防,青溪趁机跳入树林中逃之夭夭,祝雄风这才想到:青溪已被自己死死缠住哪有机会去发射击暗器,看来自……己临场经验还是不足。不过走就走吧,也不去追赶,走到姚牧歌身边,将她扶起,轻声道:“姚宫主,醒来,姚宫主,醒来。”
轻声低唤了几声,姚牧歌这才醒来,见身旁坐着祝雄风,急道:“那贼道呢?”
祝雄风道:“他跑了!”
姚牧歌看看自己衣着并无异样,放下心来,想到方才一幕,内心凄凉,真想扑入祝雄风怀中,但是此念方生,脸即羞红,知道自己绝不可以这样,幽幽叹道:“又是你!”这一句话却胜千言万语,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每次见到他都会心不安分。
秋风凄凄吹过,枯叶打在她身上滚落寒气凝重的土地上,她喃喃说道:“叶落归根啊!”淡淡一笑,一种凄美的笑容在她脸上一闪飞逝。忽然她投身林中,飞奔而去。
祝雄风惊道:“姚宫主,你干什么?”便追了下去!
也不知奔行了多久,姚牧歌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一片枯黄的芦苇丛里,此起彼伏,凌乱无比,有的地方齐刷刷被利刃削倒一片,两三具尸体点落其中,积血还在流。一只判官铁笔斜斜倒插地上,一口长剑污血斑斑,弃于乱草中间。
姚牧歌一下子认出这口长剑正是风满楼片刻不离的兵刃,他怎么会弃在这里?难道……她不敢想象下去,突然脑中一晕,倒在祝雄风肩上,喃喃自语:“不。不可能的……师哥,他不会……”
祝雄风安慰道:“不会的。风大侠吉星高照,他定然有安无险!”突然间一只乌鸦鸣叫着从一棵树上飞走。祝雄风这时才看到树下半卧着一人,只见呀面目扭曲狰狞,右臂竟硬生生倒刺入体内,手掌稀烂呈暗紫色,显然是与人对掌时,被对手掌力硬击所致。祝雄风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