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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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二人一锤一指发出后,眼前却杳无人迹,都自脸色惨变,却听身后传来了说话声:“你们不行的,何时请你们的欧阳教主过来,稻草人倒想好好会会他。”
二人又是一怔,均想:他竟然知道欧阳教主,他究竟是谁?
稻草人冲祝雄风招招手,哪知祝雄风目睹方才一切,如坠梦中竟是不理,稻草人微微一笑,道:“这愣小子,傻头呆脑的,我倒喜欢。”说罢,右掌一张,右臂突然间似手涨长数倍,竟将祝雄风抓在身旁。
圣手先生一怔:他这一抓之力,分明是失传了百余年的大力神抓,他到底是什么来路?蓦然脑中想起十五年前的逍遥魔君之事,难道逍遥魔君未死于秋凤鸣之手,今日是来寻仇的?心念至此,十五年前的一战犹现眼前,禁不住轻颤起来,但仔细辨认,只觉稻草人无论相貌,身材,神态全然不像。又想到稻草人的大力神抓与逍遥魔君的逍遥指显然似是而非,绝非相同,难道是自己搞错了?虽然仍是茫然,但宽慰了许多。可仍不敢掉以轻心,突然心生计较,叫道:“好厉害的逍遥指。原来你十五年前竟没死?”
稻草人怔了片刻,反而畅声大笑:“我若真的是逍遥魔君,你现在还能站着说话吗?”
圣手先生知道自己真的搞错啦,宽下心来。
稻草人道:“十五年前,你圣手先生恶斗逍遥魔君,让其疲命而逃走,此举今日道来,尚且津津乐道,让人振奋。还有你叶流星,十五看前一人一锤攻破洞庭湖一十三寨,不顾宿怨救出如意坊大当家的欧阳文让江湖人举指称道。这两件事,颂扬至今,可想不到数年后,你们二人却同红灯教沆瀣一气,为非作歹,当真是造化弄人,功过由己呀。”
叶流星圣手二人听后,满脸羞愧,但想起当年的侠义行为,又都感到荣兴万分。
稻草人道:“我可不管你们计划目的什么的,但若要杀这愣小子却不行。今日我自己废了遵守了二十年的诺言,传他三招,你们其中一人若能在十招内胜他,其生死由天,我绝不再说半个‘不’字,如何?”
圣手先生虽然怕极稻草人,但自信凭自己数十年的功底也不怕他三招,更不信这愣小子学他三招,就能脱胎换骨在自己弹指神功下游走十招而不败?生怕稻草人反悔,便急道:“还是前辈开明大义,这样最好。”
祝雄风心中惴惴难安,适才自己在他指中难走一招,同他功力相差悬殊,难道学他稻草人三招就能与圣手先生打平十招?此人莫是自信夸大了吧,还是借刀杀人之技?但想想适才救已的几招分明是比圣手先生高出几筹,一时间,心中也不知该喜该忧。
正前思后虑,突然看到稻草人挥掌抓向自己胸前,不由倒吸口凉气,暗想:完了!他果然向我下毒手,心自悲怆时,稻人五指箕张,已扣在了腕上,他眼睛一闭,束手待毙。
却听稻草人“咦”一声:“愣小子你从何处学来桃花宫的内功心法?”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不由喜道:“愣小子,这毛坯之躯被桃花宫内功这么一点化竟成了一付绝佳的练武材料,怪哉,妙哉。”
祝雄风只觉身上忽地炙热难受,也不知稻草人说些什么做下什么,只知自己正在死亡边缘痛苦挣扎,过了片刻,体内渐趋平静,但丹田处却有充盈的感觉。他哪里知道,稻草人见他是块好材料,喜不自胜,运功打通了他七经八脉中的三处经穴四处脉穴,顷刻间的变化,让他受益匪浅,胜于他自练二十年了。
稻草人牛刀小试,大功告成,大为宽心,松开五指道:“愣小子,你感觉如何?”
祝雄风感觉身体非但无恙,反有美妙感觉,又见稻草人一付慈眉善目的模样,知道他绝无害已企图,放下心来,道:“谢前辈适才之德。”
稻草人道:“孔孟礼仪,真他妈的害人不浅。江湖儿女何必自缚约束,叫我‘稻草人’如何?”
祝雄风自小得受礼仪熏陶,知书达礼,一时难以改口,想到稻草人为人仗义却不拘小节,便有种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之感,心存感激,抢上一步,伏倒在地,道:“谢过前,前,稻草人,前……稻草人”一时抢口,羞点叫出“稻草人前辈”来。
叶流星圣手先生二人面面相觑,感到稻草人真是怪人一个,行事异于常人,简直不可思议。
稻草人听祝雄风直呼“稻草人”心中高兴,道:“好。我现在教你三招,你先用心记熟剑决。”说罢,用“传音入密”之功向祝雄风慢慢口叙了三遍,说到第三遍时,祝雄风已烂熟于心。稻草人见他如此聪颖,暗自点头,突然大声感道:“愣小子,你背熟了没有?”
祝雄风道:“熟了”
稻草人道:“你知不知道怎样运用?”
祝雄风道:“不知道”
稻草人道:“那就好,这三招分别是:一波三折,二泉映月,三心二意。你自己揣摩着用吧。”
圣手先生见稻草人只传祝雄风剑诀,却不传其招式,虽然怕极稻草人,却不怕祝雄风,大声道:“领教高招。”说话间,纵身俯冲,右手五指挥弹,直击祝雄风双目。
祝雄风正自揣摩稻草人话中含义,不料圣手先生突然发招,未及多想,身子倏晃竟避开了圣手先生凌厉的一击。
那日危机之中,姚牧歌曾将桃花宫内功心法及“风影十三变”步法传给他,适才稻草人又打通了其三经四脉,此时的祝雄风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虽是轻轻一避,却将“风影十三变”的精髓与稻草人武功的博大深奥巧妙结合起来。
圣手先生见祝雄风从容地避开了自己的猝然一击,大吃一惊,想到半个时辰前他尚不堪一击,经稻草稍稍点拔,竟触类旁通,闪避自己弹指动竟是洒脱而从容,由此看来,稻草人方才一番话也非狂语了。
祝雄风委实想不到自己竟从容避开圣手先生弹指神功的指力,心中对稻草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也满怀信心,进前一步,西瓜刀舞起,刹那间悟出了一波三折的精髓。此时,形神合一,圆转贯穿,一招三式,其势虽异,但刀出连绵,滔滔不绝。
圣手先生见祝雄风随手挥刀,却能幻作三个不同的刀式,分袭来三个不同的方位,不由讶然,这愣小子一刀发出,幻做三式,化解原本不难。可不容他多想,祝雄风刀已刺到。圣手先生见他身形倏来倏往,难辨虚实,登时窘迫万分,只得尽倾绝技,十指漫空疾舞,但始终难以突破对方的防线,反而搞得自己颇为狼狈,顾此失彼。
斗了片刻,祝雄风已经完全领悟了三招剑法的精要,成竹在胸,反而不急不燥,虽手中是刀非剑,但招出由意,随意而然,虽只是三招,但每一招变化起来包容万象,有时一刀发出气象万千,有时一刀发出刀势却渺然若无;有时意在防守宛若铁桶般毫无间隙;有时进攻直如江洪滔滔,其势不绝,不着半分间歇。
圣手先生的弹指神功,是由远古典籍中悟出,十指挥拂间,不失大家手笔,只见他十指曲、骈、伸、张,道道指力漫空张扬,蔚为壮观。虽然酣战九招亦胜负不分,但他毕竟老谋深算,江湖经验丰富,知道还有一招就过十招之限,届时若胜不了祝雄风不仅颜面不存,更无力跟叶流星在教中争名夺利?心下着急,关键时刻,他狡诈的品性便暴露无遗,见祝雄风刀刺向自己右臂,明知根本伤不了自己,意在逼自己急身而退,但在避开刀锋之际,突然痛叫一声。
祝雄风只道刀不长眼睛,无意间伤了圣手先生,心中虽然着实恨他,但他心性朴实,何况又有稻草人在旁边,双方言明只是分个胜负便点到为止,是以听到圣手先生痛叫出声,心中一惊,急忙收刀。
岂知便在这时,圣手先生“嘿嘿”一笑,右手食指点来祝雄风“膻中穴”,但是指力一出,心中突然想到:此乃大穴,若是点中,对手非死即重残,届时稻草人岂能放过于我?只须略胜于他,就算是十招内我胜,稻草人说过的说不能不算,到时祝雄风生死由我决定,正可借机除去这个隐患。稻草人若是不守信用强加干涉,也就和他拼了,我二人联手就算不胜,也不能便宜于他,想至这里,指锋偏转,落向膻中穴旁边一处无关紧要的穴道。
祝雄风听圣手先生痛叫一声,急忙撤刀,却想不到圣手先生突然点向自己的“膻中穴”,心中起始尚未明了其中所然,等明白过来圣手先生指已点到,心中登时大骇,临危关头,脚下本能一滑,躬身低头,避过圣手先生这一指,但肺都有要气炸了,挥刀后扬,竟是极为历害的一记杀着。
圣手先生大惊失色之时,刀已递至,忽听到叶流星大喝一声:“住手,十招已过。”
祝雄风心念一转,急忙收招,知道十招既过,舒心大畅,便望向稻草人。
哪知圣手先生却在冷笑中甩出三枚蚊子笑,与此同时,凌空而起,掠向前方。他心下盘算,就此收手胜负事小,若杀不了祝雄风则事关重大。何况其武功渐有长进若任其下去,总有一日,自己非但制不了他,反会被他所制,是以,三枚蚊子笑齐齐发出,想打祝雄风一个措手不及。同时向前急掠,那叶流星于此了然于心,也向一边掠去。
稻草人见圣手先生突然发出蚊子笑,怒声道:“好你圣手先生,心地如此歹毒,哪配‘圣手’两字。”刚要追去,忽听祝雄风“啊呀”一声,心中挂念于他,便驻足折了回来,索性圣手先生是反手发出蚊子笑,准头大失,只有一枚打在祝雄风左手腕上,另外两枚却不知所向。
稻草人撕开祝雄风衣服,见他肩头上有一个黑点,周边暗红,心知蚊子笑毒性猛烈,若无克制之方,十二时辰过后就回天无术了,他心中既恼又气,又怪自己过于轻心,便道:“小兄弟,你怎样了?”
祝雄风道:“稻草人,我,我没事!”
稻草人道:“中了蚊子笑还说没事,天下间就怕只有你这么一个愣小子了,唉,都怪我啊!”说罢,捶胸跺足,唉声叹气起来。
祝雄风心生感动,强作欢笑,道:“稻草人,谢谢你的关心,真的没事。不久前我刚服过华一刀前辈配制的药,体内已有了克毒的成份,约对没事。”就把先前运河上之事向稻草人说了。
稻草人奇道:“有这事?这黑手又失算了。”想到这里看向祝雄风的肩头,只见他肩头上起初的一圈暗红,正在逐渐缩小,显是他体内不久前服过的药又发挥药性,心头更为惊奇。
忽听祝雄风幽幽叹道:“我祝雄风究竟前世积了什么德,让我碰上了华前辈与稻草人这两位好人……?”
稻草人一听脸色立变,怒道:“你说什么?华一刀那个伪君子也算是好人?其行为卑劣不比圣手先生光明多少,他怎能和我相提并论,简直岂有此理。”
祝雄风只因二人都曾救过自己性命,心中感恩难忘,以至把二人相提并论,岂知稻草人突然间震怒,心中一惊,怔怔看着他不再言语。
只听稻草人大声道:“你说,我和那个伪君子谁更好?”
祝雄风权衡左右,难予作答。华一刀为人怎样自己不知但他两次救已性命。稻草人为人仗义不拘小节,先前感到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现在却像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心中生出一股莫名恐惧,思索再三说道:“你们二人都曾有恩于晚辈,自然都是好人。”
稻草人笑道:“他是好人,那我是坏人?哈哈……笑声中,身形如一缕烟消失在祝雄风的视线里。
祝雄风喊道:“稻草人,稻草人。”但那稻草人显然已经走远,只有风在响,他怔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四下看看,扶起惊吓过度的老者,见他平安醒来,这才谢别而去。
出了瓜地,到了一个镇上,先换了一身衣服,然后饱餐一顿,买了一把剑。其后沿运河而下,一路相安无事,再未碰到运河帮贼人,闲时将稻草人教的剑招揣摸一番,不觉更有长进。
不一日,转入长江。这日傍晚时分,船家将船停靠在岸边,上岸吃饭。因长江夜晚风大浪高,船家从不在夜里开船,最重要的是太湖帮在长江肆意横行,作恶多端,凡过往的船只,不管是本地还是外地的,若是被太湖帮盯上,那就倒了大霉,向来无有生还者。尽管数年里,长江上出现了几宗震惊武林的血案,如中州大侠穆如云一家老小二十几口就在长江上遭了毒手,此案至今未有破获,虽知是太湖帮所为,但是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最后不了了之,如此一来更是助长了太湖帮的气焰。
是夜,月朗星稀,江面上清风徐徐,甚是惬意,祝雄风在客栈里练了一会儿吐纳内功,感到精神大增,便走出房来坐在驳岸旁的一块天然巨石上观赏江上夜色,此时江面上银光乱舞,安静而祥和。
突然间,静寂的夜空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啸声,只见一只快船,横渡急浪,顷刻间已至码头前,船头之人抛出一只绳索“啪”一声缠住岸上巨石,飞身跃到岸上,动作矫健,背后钢刀月光下闪闪发光。
祝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