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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花叶生生两不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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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他们的问题,一一作答就行。
“首都不好吗?怎么跑来大连了?”梓槿问。
“工作需要。”
“我可听说是你自己申请要大连的。”落痕问。
“顺便想来找个人。”
“找人?你还有朋友在这儿?”叶语湘问。
“朋友?呃……算是吧。”
“那找着了么?”三人同时问。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一十二【湘】
我被落痕和梓槿逼着打电话把言仲塘叫了来。他居然问我是不是在约他?拜托,我身家清白的很,别问的我好像对他有企图好不好?虽然,他有着想让人对他有一点小小企图的资本。
言仲塘来的很快。只用了半个小时,就从住处赶来了。把他介绍给梓槿那个色女人,这下她该满意了吧,我可是为了她,都低声下气的主动约异性了。
梓槿一见到言仲塘,就拼命的朝我使颜色,然后在桌子底下悄悄竖起弯曲的食指,我一看就明白了,梓槿给言仲塘打了九分的初见印象分,这已打破梓槿的最高分记录了。
然后,我终于体会到了我们三个女人聚到一起的八卦能力了。从言仲塘的出生问到了幼儿园,从幼儿园问到了小学,从小学又一直问到了高中大学,直到工作后调转来大连,这中间的二十来年,在我们的轮番拷问下,初步大致有了结论,就是这孩子基本属于乖宝宝型,一不作奸犯科,二不吃喝嫖赌,总的来说,还凑合。哈哈,要是让他知道,这就是我们对他的评价,不知道他会不会当场吐血哦?!
只是,当我们问道他是否已经找到想找的人时,他沉默了。眼神顿时微敛,目光炯炯却是看向了我。
我接收到了他强势而又赋予涵义的眼神,心中也慌了一下。不止我,就连落痕和梓槿也留意到了他的注视,纷纷疑惑的看向我。那眼神分明是在责问我,难道你们之前认识?不会他要找的人就是你吧?
坚持了二十秒,我终于受不了了,忍不住开口:“喂喂喂……你们仨能不一起看着我么?我又不是展览中心的国宝。”
言仲塘是最先醒悟过来的,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中起身打破了刚才的僵局:“我去下洗手间。”
言仲塘离开后,落痕和梓槿立刻群起围攻我,“你们之前早就认识了?”
“怎么可能?你们看我的样子,像是早就认识的吗?”
“看你是不像,看他就很像。”梓槿说起话来向来很哲学,我只能解释为,这是她的职业病,只是她常常忘记,我其实不是她的学生。
对于她们的诧异,我无法解释,说实话,连我自己都很诧异。我总觉得言仲塘要找的那个人似乎与我有关,但是,我又感觉不到,究竟与我有何关?
言仲塘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刚好他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看屏幕,却十分不经意的瞟了我一眼,虽然很迅速,却还是被我发现了。
“喂?”
“嗯。”
“有空,我一会儿就过去。”
刚挂下电话,好奇心特强的落痕就发问了,“你还有事啊?”
“不是什么重要事,前几日托一家乐器店找一张琴,刚才他们打电话给我说已经找到了。”
“琴?什么琴?钢琴提琴电子琴?”落痕一脸艳羡的模样。
连梓槿也忍不住回头看了我一眼,啧啧言道:“没想到,你这位‘普通同事’还是个音乐家呀!”
我撇了撇嘴,以示无辜,“我也是才知道的好吧。”
言仲塘冲我们一乐,继而带有十分感染性的笑容问道:“不知道三们美女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一十三【塘】
挂下电话,我心里有了一丝希冀,没想到那店铺老板居然真找到了那张琴,我一时随口说说而已,竟然真有其事,这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难道我脑中那些模糊不堪的记忆都是真实的?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确实存在?
载着他们几个一起去了那家叫“琴韵今生”的古琴店铺,店面虽不大,却装饰的古色古香。前几日路过这里时,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当我看到一张张古琴陈列眼前之时,脑中的记忆繁复纷杂地一涌而出。
我对着其中一张看了很久,直把店铺老板吸引了过来。
“先生,你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最历史最悠久的一张古琴。”
我看着面前的那琴,总觉得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的陌生,伸手抚过琴身,在琴尾处戛然而止,“这里好像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
“记不得了,像是一些字。”我用力冥想,企图抓住脑中的散乱,口中念念自语,“似乎有“暮夏”两个字,还有……还有一个“湘”字。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怕是老板也被我说糊涂了,然而当我转头看向老板时,却见他瞪着比玻璃珠子还大的眼球,“先生果然是行家,这……这张琴确实是仿制的……”
再次走进店铺,老板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到我,便兴奋的跑到我面前,“言先生,真品差一步就要出售了,结果买主又看中了其他,因而没提走货,这琴也算与您有缘。”
话说间,他早已让店员将那张古琴搬了出来,搁在靠窗口处的一张木桌上。日落的阳光懒散入屋,正巧落在古琴之上,远远望去,锃锃发亮,依稀透着一股神韵。
脚,不由自主的靠近那古琴,脑中的记忆片断,却愈发清晰。我几乎已经看清了所有的画面,只是,一时间画面太多,难以理清所有的头绪。
忽听落痕激动的朝叶语湘喊道:“语湘姐,快看,有你名字中的一个字呀!还有……还有仲塘哥的名字呢。什么二七?什么秋?什么之?”
听着落痕不确定的猜测,我仿佛顿时灵魂脱壳般,喃喃自语起来:“祥和二十七年,深秋,逢云湘生辰,赠之。莫塘。”我不知道这些话从哪儿涌上我脑海,只觉得嘴巴像是不使唤的跟随着心灵,念了出来。
我的话,自然惹来他三人一脸诧异,梓槿是最先醒悟过来,连忙去看琴尾那行字,“还真是,若是这么读的话,一字不差,而且连纂刻的笔迹也很相似。”
“仲塘哥,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以前看到过?”落痕问道。
我没有回答,却只是走到古琴的正前方,尝试着去拨弄了几根琴弦,古琴顿时发出幽幽之音。
“怎么?你还会弹呀?”落痕继续问道。
“没弹过。”我依然低头看着古琴,本能的回答。
我真不知道自己竟然还会弹古琴,只是手一触碰到琴弦,就好像着了魔,手在我身,却早已脱离了我大脑的控制。
指下毫无意识的拨弄几下,那魂萦梦绕的曲子随之响起,胸口犹如一腔热血顿时涌上,而脑中浮现而出的却是那阙熟到不能再熟词。 
春华展,月如霜,忆故人,天各一方。
信手抚弦,奏一曲悲歌,难赋那半阙残词;
浊酒一樽,饮几世凄凉,沉沦于半梦半醒,
忆往昔,相识相知,如,梦一场;
抚今昔,相顾无言,唯,泪千行。
叶语湘就站在我的面前,梨花带泪的注视着我,口中却能和着曲子轻声跟着我诵读。那一刻,我知道,所有的画面都已归入正确的位置,串联起来,分明是个遥不可及的故事。
一曲终了,我缓缓站起身,叶语湘就在我眼前,可是我看到的,却早已不是她,“云湘,千年之后的你,还记得凌莫塘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一十四【湘】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太闲,还是太无聊了,落痕和梓槿居然想也没想的就答应要跟着言仲塘一起去见识见识。面对他俩的一致性,我欲哭无泪。没办法,我不敢正面反对他俩,就只好被他俩拖着一起坐上了言仲塘的车。
当我们站在那家叫“琴韵今生”的店铺门口才知道,言仲塘所谓的琴根本不是落痕所说的西洋琴,竟然是古代电视剧中常出现的古琴。
落痕一下车,就捶了捶言仲塘的胳膊说:“没想到你外表时尚,内心这么原始呀!”
“我说的没错,外表果然会骗人。”梓槿饶有意味的接了一句。却被我反驳道:“老师,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呀?我怎么不记得了?”
梓槿很无奈的白了我一眼,“妹啊,做人是该实诚点,但不能太实诚了。”
言仲塘对我们的说笑,似乎根本没听进去,只是毫无表情的站了会儿,就走进店铺,我们仨紧跟其后。
我不知道那位老板叽里咕噜的在跟言仲塘说些什么,但当我第一次见到那张古琴时,我的脚步怔住了,落痕和梓槿纷纷拉着我跑上前去欣赏,我却清楚地感觉到,心里的某个位置,仿佛被突然重击了一下,胸口溢出的疼痛是那么真实,无法言喻。
从小,我就对器乐类不感冒,更别说会去学这种古琴了。可是,为什么我对这张古琴有这么莫名的心痛?
落痕的叫喊声引了所有的人的好奇心,大家都走至这边想看个究竟。我忍不住上前,看落痕一字一字在辨认,很多字迹早已被磨蚀了棱角,模糊不清。
“好像是什么二七?什么秋?什么之?”落痕看的很仔细,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没想到连梓槿也对这古琴感兴趣,随着落痕一起在研究。
言仲塘的话,让我们三人都陷入了迷雾中,他说的什么?云湘?云湘??
我使劲地甩着自己的脑袋,就像发现了一样丢失了很久的东西,终于被找了回来,明明就在我面前,然而又隔着一层纱,我几乎已经看的到它的轮廓,却无论如何也拿看不清它的真实一面。
云湘是谁?我毫不怀疑她是个人名。她跟我有关系吗?
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言仲塘竟然还会弹古琴?那明明是我第一次听到的曲子,旋律却又异常熟悉的在我耳畔响起,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莫名其妙的泪水如溃堤泄洪,控制不住卷卷而来。
听着言仲塘的慢读,我知道我的视线再也没法离开他身,泪眼模糊间,看到的再也不是他,只是一个有着与他相同脸庞的陌生的青衣男子,静静地坐在那儿自弹自唱。
心神也随之恍恍惚惚,那一瞬间,脑中控制不住的浮出许多零碎的画面,可是我却实在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些什么画面。听他轻轻诵读着那些我从没听过的语句,我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能轻轻的伴着他的旋律,轻轻的跟着他念读。
食无味,寝难眠,心憔悴,梦魂萦。
备一酹薄酒,着一行诗文,望一轮风月,落一地相思。
缘何起,缘何灭?今宵散,何处逢?
叹悲欢无常,绝不诉离殇。
言仲塘就坐在我的面前,眼神却全神贯注落在我的身上,口中念着与我同样耳熟能详的字句,那一刻,我知道,他认识我,认识那个我也不认识的我。
痴痴的挪步到言仲塘面前,我知道他一定会告诉我,“云湘是谁?你……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一十五【塘】
祥元二十一年,早春三月,万物复苏,一派盎然生机。
顺水行舟,桨橹轻摇,破开水波涟漪,激起层层水晕,两岸青山仍被白雪覆盖,倒映在这碧波荡漾的春湖中,波澜浩渺,似近似远。
“七爷,前边就是淳安府了。”
顺他所指方向,远目眺望。烟波迷茫处,亭台楼阁已然清晰跃于眼前。“还有多久能靠岸?”
“回爷的话,约莫半个时辰。”
“嗯。”
“七爷,还有点时间,不如您先回舱里歇息会儿?”
没有接话,只是略微摇了摇头。这趟从京都到淳安的路上,丝毫没有赶路的迹象,只是边走边行,一路游山玩水下来,倒也不觉乏。
“熙痕,一会儿船靠岸后,你去驿站雇辆马车,稍作休整后就动身。”
“是,卑职记下了。” 
“还有事?”回头,却见他面有疑惑之色。
熙痕低了低头,略加思索,方开口道:“七爷,您说这柳老爷子会跟你回去么?”
闻言,我并未作声,只是将目光拉的更远,片刻后,浅笑作答:“不会。”
“不会?”他诧异出声,“那爷的淳安之行岂不白废了?也不应该啊,好歹您亲自过府邀请,柳老爷子这点薄面总应该要给的吧?”
“那我们赌一把?”
“不赌。”他识相的拒绝。“卑职才不干这么蠢的事。爷既然说不会,必有不会的道理。只是卑职未有领悟罢了。”
看着他连连摆手作罢,我轻抬手在他肩头轻拍几下,笑言:“熙痕,你还是不够果断,又失去了一次赢我机会。”语毕,泰然转身,回了船舱,留他一脸懊恼在原地。
从驿站出发,坐上马车,一路颠簸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到达了我想要去的地方。
当车帘布被拉开的那一刹那,午后温煦的阳光顿时直射入车厢内。微微侧过头,缓了缓视线上的冲击,方从车内下了地。
“草民柳行云叩见王爷。”
在我尚未适应这周遭一切,眼前等待的这一干人已然下跪恭迎。见此阵势,快步上前,迅速伸手搀扶起人群中最中间的那位老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恩师是要折煞学生?”
老者悠悠起身,双手握着我搀扶他的手,“恩师二字,草民心有愧,这些年,倒叫王爷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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