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非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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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远。
“林公子来了么。”他扶着床栏摇晃着站起身来,唇边一抹小心翼翼的笑意。
曾经倜傥潇洒邪魅无双的静王爷,竟露出如此讨好的神情。
我张了张口,泪水簌簌淌过脸颊。
他见我不语,小心的问道,“林公子,不知阿九和孩子可好?”
“他们很好,沈先生不必挂怀。”林宴不知何时来的,他与我比肩站定沉声回道。
“奥。”他微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天虽然暖了,林公子还是看牢她,别让她乱跑,她如今身子弱禁不得寒。”他压抑着咳了几声,脸上浮起病态的潮红。
我慢慢走过去,身子哆嗦着,死死捂着唇,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似乎察觉我的靠近,试探的问了声,“林公子?”
我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不为所动,却弯身从枕下摸索出一个小包袱。
他将手中握了半天的包袱递过来,是做工精细的小孩衣裳,一件一件叠的整整齐齐。他不好意思的道,“烦劳柳楼主将这个交给阿九,无端在此谢过。”
“为什么——”
他身子猛地一震。
我哽声道,“为什么你不亲手交给我——”
他转身的刹那被我紧紧的抱住,他躲闪着却叫我狠狠吻住了唇角。
“阿九——”他哆哆嗦嗦抬起了手,他手指摸索探上我的脸,捧了一手心的泪。
泪水从眼角氤氲开,他的吻落下来。。
我靠近他,温暖的怀抱猝然相合。
“夏无端你这个混蛋,独瞒我一人你可是开心了?”
“阿九,对不起——”他的脸颊靠在我的肩窝里,苦涩难言。
颈上溅落一滴滴的温热,我终是扳住他的脸,恶狠狠地亲上他的唇。
夏无端,既然你看不到,那便由我来亲你好了。
滚烫的唇厮磨缠绵,我等了那么久,终是等到了你。
“夏无端。”
“我在。”
“小包子也在等你。”
“小包子,是谁?”他困惑道。
我张口*他的手臂,瓮声道,“你不要儿子了么。”
“阿九,你取的名字果真难听。”他微凉的手指掠过我滚烫的唇,扳着我脸,低头向我。
“难听的话,大名就由你来取好了。”我不服气道。
他唇边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一双眸子好似未盲,低头稳准狠的亲了我一下,笑道,“好。”
我将脸埋进他的怀里,用力抱紧他,再不放手。
夏狐狸,你在我身边,那么好。
番外 夏无端【一弦一柱思华年】
阿九被人劫走的那日,我取了广和的人头,大捷而返。
急欲见到她的心情,在看到岑舟惊惶的神情时破碎。时机未到,我知道柳暗不会伤她。
但我错漏了许萱歌,年少时笑靥如花的女孩子,送我一份大礼。
待我领兵入城擒住沈郁白的时候,我却遍寻不见阿九的身影。我回了王府,里外没她的影子,那一刻我觉得心空掉了一块,再回不来。
待我潜入密室时,她吻过来,带着绝望。我紧紧抱着她,绝望而缠绵。
她的脸上是极美的笑,唇角弯着,我忍不住亲了又亲。
她问我圣旨上写了什么,我知道,因我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它。
沈郁白狼狈不堪的被人带走时,我不敢看她唇边讥诮的笑。我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许萱歌笑吟吟的站于我身前。
她道,许相带着诸位大臣直奔勤政殿而来。
我心底滚过一道战栗,许萱歌果真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无非是说,若我妄动,许相众人既可说我谋逆,也可说我顺应天命。
二者相向,只待我选。
阿九脸色苍白,我却放开了她手,点上许萱歌的额头。
死生一瞬,我手里握着的不只是我与她的命,那随我浴血而战的将士,养育我的爹爹,殷殷望我。
我不能输。
许萱歌又道,她给阿九服了一颗药。
我心底割过一道极深的伤痕,我对上阿九希冀的面容,却只是别过脸对着面前恨不能千刀万剐的许萱歌。淡淡道,无妨,只要你欢喜就好。
阿九的身子顿了顿。
掌心因用力的关系,温热的血渗进甲缝,我看到阿九似笑非笑的眼,灿若琉璃。
我知道,我终是伤了她。
柳暗为她自绝筋脉,放下筹谋许久的朝堂事带她离开。
那一刻,我只尝到口中蔓延开的腥甜,猩红的血痕从唇角蜿蜒而出。
许萱歌问。
我轻声道,只是与子西交手时受了伤。
我死死压抑要将她紧拥入怀的冲动,压抑喉中烧灼的呼喊,只是静默的站着,看她伏在子西的背上,穿过重重宫门。
圣旨上一字未动,只是,夏千泽是老皇帝的亲子,作证的是老王爷。
我只是老王爷的儿子。
老王爷问我可是觉得遗憾,我蓦地察觉,我追逐许久的皇位不过是苍云于天,浮影于掌。
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是阿九而已。
可是,我终是错过了她。
许萱歌自缢于椒房殿,本就是千王妃的她,自入主后宫的那天开始,看到的人,只是她的夫君,当今的圣上夏千泽。
我知道她想要的,至死,我不曾见她一面。
许相痛失爱女,在以为飞黄腾达之时,恩泽戛然而止,树倒猢狲散。
我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我掩了行踪,去往南疆。
我在侯府外暗自转了许多日子,却始终不敢去看。直到林宴找上我。
他道,阿九的解药,需有人试服。
我欢喜的要落泪,她还活着。我喝下一碗又一碗苦涩的药汁,心痛如割。我记得,她是极怕苦的。
试药久了,残余的毒性开始侵蚀我的身体,我不觉得痛苦,只是想起阿九,痛到麻痹的心如同浸在盐水里。日日夜夜,我捏着那装着薄荷草的荷包,孤枕独守。
来南疆后我才知道,薄荷草是心上人之间的信物。
那日我躲于无人处,终是痛哭出声。
阿九,我想你。
番外 柳暗【山重水复】
清明至,雨过南疆。
我撑着伞,伞下遮着阿九,还有规规矩矩磕头的小包子。
“舅舅,糖儿姨娘比娘还要好看么?”小包子仰起极俊的脸,一双清灿灿的琉璃瞳像极了阿九。
阿九勾了勾他的鼻子道,“臭小子你小小年纪就犯花痴病。”
小包子扁扁嘴,“明明是娘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看她们母子斗着嘴,恍惚觉得这廿年光景,不过是镜花一梦。
我时常想起年少时与阿九和糖儿在栖雾山庄的时光。那时小心翼翼的喜欢,阿九皱着鼻子大哭或者大笑,被糖儿捉弄的团团转的模样,一想起心口便缓缓漫过一道酸楚的波痕。
“娘,回去的时候我想买糖葫芦。”
“不行。”阿九牵着他的手,“你的牙不疼了,我没带钱。”
“我有钱。”
阿九鼓起腮帮子,惊疑道,“你哪儿来的钱。”
小包子吞了吞口水老实道,“爹爹给的。”
阿九眼角弯成半月,道,“你爹爹都不给我钱。”
“可你要什么爹爹也给你买啊——”
“要买也行,我也要吃。”
小包子勉强道,“好罢。”
最后还是买了好几只糖葫芦,阿九说要回府里分。小包子没忘了小馒头,乐颠颠拿着他俩人的份。阿九咬着糖葫芦,眯眼递给我一只。
我愣了愣,接过来。
糖葫芦,我自小不曾吃过。
明楼的少主,本就是毫无情感的存在。我想,若我不曾遇见阿九,或许我与历代的明楼楼主一样,冷血孤傲,寂寂一生。
阿九带给我的,恰如这灼灼的红果,裹着晶莹的糖衣,甜也入心,却不知不觉酸涩了牙骨。
我看着她领着小包子跑进门里去,春日的花木被雨水打湿,绵延成望不尽的新绿。
她将手中咬了一半的糖葫芦凑到那人的唇边,我只看着手中这一只缺了一颗的糖葫芦发呆。
很多年前她道,我喜欢你,可我不爱你。
倏忽又是一双极美的眼,道,柳哥哥,我遇着你,是今世最好的事。但愿来生,被兽铗子伤到的人,是我——
手哆嗦了下,我捏紧了伞柄,旧疾复来,大抵是下雨天的缘故。
她于檐下朝我招手,我撑伞走去,身后自顾寥落一地雨声。
【小徵:感谢一路支持我,默默看文的大家。其实,我还是极想要大家的评哒O(∩_∩)O哈哈
小徵乙:虽然你是亲妈,但你不觉得你对柳楼主太残忍了咩
小徵:爱情不是唯二哒。】
番外 林棠月 【枝上柳绵】
我能感到自心口蜿蜒而出的血,猩红绵延,很疼。
我看到柳暗站在城楼上,猎猎的风将他的衣角扬成极温柔的弧度。我眷恋的看着,一眼一生。
过往是一卷极长的画卷,柳暗自故纸色里朝我走来,犹带年少疏离的神色。
起初我并不十分喜欢他,冷冰冰的一张脸,我懒得去搭理他。可是阿九不,阿九从来一副不知好歹的心肠,就是人家将她卖了她指不定还乐颠颠的替人家数钱。
我不曾想,他竟好脾气回阿九的话,阿九笑逐颜开,任谁也不忍错失了那分颜色。
那一日柳暗生了病,阿九神秘兮兮的往后山跑,我以为她不过是去瞧支的竹筐里是否逮到了鸟雀,便不在意。
我隔着花格窗子偷眼打量恹恹病容的柳暗,忽被他脸上的脆弱打动。
半晌他转过脸瞧见我,又是一副不温不火的神色,仿若方才不过我眼花而已。
我决定喜欢他,因我发现我们是极相似的人。
天黑下来,阿九不曾回来,满山庄的人慌了神,包括咳得不成样子的柳暗。
我想叫他留在庄里,却忽的发现,看不见处,我与他隔着天堑。
阿九是被柳暗背回来的,柳暗自顾背着她走,连旁人接手都不肯。
我看着阿九痛得皱巴巴的脸,心生羡慕。
后来,柳暗与阿九,便是小小的一对,我只浅浅的望,来回只看他一人。
流年风霜满面。
我丢了阿九,却一直留在柳暗身边。
重逢种种,打从一开始,便是计较好的。王府七夕夜,柳暗出手阻止阿九的那刻,我迎风立在香案上,藏起一双眼的泪。
自始至终他护着的人,只是阿九。
我想起平日里他的百般柔情,不免觉得心酸。
柳哥哥,你大可不必如此,便是我的命,你也尽可拿去。
他站在城楼上,我脑中往事如风,凛凛穿过我的生之年华,灼灼妖娆。
我不大哭,可是此刻我感到脸上淌过泪,很凉很苦。
“柳哥哥,我遇着你,是今世最好的事。但愿来生,被兽铗子伤到的人,是我——”
我看到他脸上一丝哀恸,我觉得幼时鼓起腮帮子奋力吹走的柳绵回枝,尽管只留一簇,我已满足。
眼前倏忽一道炫目的光,过往被打碎,渐渐散在他处——
【小徵:其实,我很喜欢林棠月,对于一个有暗恋情节的人,写林棠月的番外着实心酸,敲敲打打反反复复不过这几字。爱一个人,不求他爱你,但他一个对着别人的微笑,却让你心酸又欢喜。】
【不是后记的后记】
非常非常感谢能耐心看小徵文章的读者大大们,忐忑完成这部文,尽管有许多不足,但小徵会不断完善自己。当然更需要大家的鞭策。再次感谢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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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正在更《画堂西畔》古言
《青梅逐马》青春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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