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掌门大人驾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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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关于她的事情,他全都都要知道!
于是柳如是就将她身中垒蛊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那孩子,也只有,这么一招了……”
“你说……什么……”
这些话听得他几乎从眼睛里滴出血来!
栖凤鸣,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你究竟把她,怎么样了?!
“……就是、就是这样了,她、她也没有告诉你对不对?这孩子,倒最后,什么也不肯说。”
“我……气得她真气大动,不顾她的身体,要她一夜,还……还不知道她一直吐血,让她吃散功的药……给她输了好多的真气,又最后听了她的药……”
他一字一句说到自己嘴边溢出血来,却全然不觉得!
“我……害死师傅了……”
“胡闹!”陆浅意冲进来连点了他几处大穴,顺手就给他一个耳光,“现在知道后悔有什么用!她什么都不说,不正是不想见你这个样子吗?!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她!”
“我不要对得起她!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这是对我好吗?!成了个样子,是对我吗?!要是知道真相,我又怎么会这么做!”
原来以为自己是她的一切,沾沾自喜,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她就是一场噩梦罢了!
伤她的心,伤她的身,还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自己是受害者的委屈报复,你究竟有什么资格!
柳如是在一边急得拉住陆浅意的要再打下去的胳膊叫道,“浅意、浅意你不要刺激他,他悲伤过度伤了五内,会死的!”
“别管我!让我死去好了!”
陆浅意大怒,“让你死!死了你也见不到她!你这样的混蛋,怎么还能再见到她!”
“百里她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孩子啊!你、你是想让她九泉下也不得安生吗?!” 柳如是哭叫起来,一句话让陆浅意无奈的放下手来,直接将栖凤鸣敲昏了,痛道,
“孽障!整个就是一个孽障!”
太阳好大,到处都是人,高高大大的,俯视着小小的他,好可怕!
但是有个笑眯眯的人走过来,抱着脏得小泥猴子一样的自己,笑得比那太阳还要耀眼,她说——
就是以后我照顾你,有饭吃、有衣服穿、没有人能随便欺负你,我会教你很多东西,会好好的疼你,师傅,基本上就是这样的人物。
任凭今后雨打风吹,我自护你周全滴水不漏,所需也不过要你收起爪子叫我一声‘师傅’就是。
师傅?这个以后就是自己师傅的人,问自己,叫什么名字。
他很想告诉师傅,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这样吧,你这也就算是有了着落,就姓栖吧!咱们院子里有梧桐,中间就有个凤,最后一个字嘛,不鸣则已,一鸣冲天,所以,就叫栖凤鸣吧。
是啊,自己的名字,是这个师傅给的,她说的,自己就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贝。
她似乎,很想要一个女弟子的,她失望的很明显——师傅,不想要自己了?
她将自己抱起来,轻轻的吻着,
什么啊,傻孩子,你要真的是个女娃娃,我还不担心死了!
别想那些,师傅就是师傅,不管你是男娃还是女娃,我都是你师傅。
师傅说了,任凭今后雨打风吹,她自护自己周全滴水不漏,只不过叫她一声‘师傅’就是……
师傅,师傅。
师傅……
师傅,你给了我好大的一片艳阳啊!
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直到一轮月亮挂在西天上。
他似乎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大、这么苍白的月亮,像是剪纸一样挂在那里。
周围的水声不断的响着,他忽然觉得非 常(炫…书…网)渴望跳下去,在那冰冷的水里看到的月亮是不是也一样这么大?
陆浅意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对,于是一直注意着他,看着他醒来,坐在外面看月亮。
苍白的月亮、苍白的人,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那么单薄,似乎随时就化在这月亮里一样!
你究竟,对任百里用情有多深?如果真的那么深,为什么又那么伤害她?
恩?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做什么?
“喂!”等到陆浅意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扑通,水将他整个包裹了起来。
他在水里静静的看着那轮摇晃的白月亮正在水草中间摇曳。
好温柔的月光,看起来,非 常(炫…书…网)像师傅笑起来的样子。
师傅……你就真的丢下我,不管了吗?
你说你会守着我的,那么你在什么地方?出来让我见见啊!
柔曼的水草*着他,轻轻*着他的脸庞。
他恍然间觉得,师傅一直就在身边没有走,你瞧,你给我的桎梏依旧将我捆绑着,我不会放开了。
只是师傅,我要怎么,才能补偿你?我要怎么,才能……到你哪边去……
“那小子想不开要死啊!”人们闻讯赶来,焦急的看着连点动静都没有深潭。
“不能让他就那么死!百里会怪咱们的!“陆浅意一咬牙,就准备纵身而下。
“等等!”他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住,紧张的指了指下面,“你看,那是什么?!”
那被瀑布打碎的水面上,怎么可能会浮出一个完整平静的月亮呢?!
众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拼命的揉眼睛。
但是没错,果然,水里有个月亮!
眼尖的人先叫了起来:“不、不是月亮!是……是冰!”
可不是冰!整个深潭的水流动的越来越缓慢,竟有渐渐凝固的趋势!
“这小子……”
陆浅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声“咯啦”的古怪声响,一条白练从水低直冲上来!
哪里是什么白练,是冰!是冰啊!冰将这个瀑布都冬住了啊!
“断、断水诀?!”
“是‘古武剑诀’。” 陆浅意难得在这个时候还保持了冷静。
因为,他已经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一声闷响从水底窜了出来,整个冰面忽然炸开!
冰冷的风和着碎冰渣子扑了上来,躲个不及的人头皮被削掉一块!
一抹白色身影如同鬼魅一样踏着飞溅的碎冰幽游而上,苍白精致的面容上,却嵌着一双血红色眼睛!
完了,这小子,虽然练成了“古武剑法”,但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陆浅意赶紧将众人护到了身后——虽然现在他可能根本不是栖凤鸣的对手,但是也能拖一刻!
栖凤鸣落到了石洞里,冷冷的扫了一眼吓得没有力气开口说话的众人,直接对着那间石屋一挥手……
咯啦一声,那石屋就被包在了冰里!
一道掌风扫过,若大一间石屋就彻底成了碎片!
这是……什么样的威力啊!
“你们,都走吧。”留下这句话,栖凤鸣足尖一点,三下两下,不见了。
“……陆、陆……”那些“陆”了半天,却是舌头打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朝暮也曾这般厉害,不过却神志不清,人也死了,现在成了栖凤鸣,真不知道这江湖上还有几个人是他对手!
陆浅意看着那几下不见的背影,长叹一声,“现在百里不在,江湖……怕是注定多灾多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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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又是一年三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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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一场莫名其妙的风波来得快结束的也快,人们已经渐渐将它遗忘,继续自己的生活去了。
要说最近有什么大事值得所有的人浪费几次口水,那绝对是——燧月教。
燧月教是三年前突然出现的一个邪教。
没错,是邪教,出手狠辣,行事诡秘,但反是他们出手,那么场面绝对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有人说这个大魔头一身白衣,如同勾魂恶使,面具下的脸狰狞可怖,被他盯上,绝对没有好下场,叫你几更死,你决多活不过一刻!
也有人这个大魔头一身灰色衣裳,但是面具下的脸却是千娇百媚,压根就是勾魂的狐狸,到了时间就把你的精气吸干,将你吃掉了!
这截然相反的说法,说的却是同一个人,究竟哪个是真的?
你说问问知道的人?
那你去地下问吧,或许能得个满意答案——废话,知道这大魔头长什么样子的人都是死在他手上的人,谁还敢去问!
要说这燧月教是邪教,倒也未必,在老百姓看来,这个燧月教倒有几分“绿林好汉”的风范,连连出手诛杀了几个恶贯满盈、鱼肉百姓的官员,也连端了好几个欺压百姓的势力,有的时候甚至还会救济一下灾民。
但是朝廷一口认定这燧月教是邪教,因为他们三番五次公然和朝廷对着干,还劫了官银几百万两,这也算了,更可气的是每年三月初三他们都会将皇家林场围起来,不知道做什么,甚至不惜和那些皇家军队正面对上,死伤无数也无法阻挡。
后来皇上见他们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居然也就让他们去了,三月初三那一天居然早早撤了人,由他们胡闹!
这让皇家的颜面何存?让国之大统何在?!
你说,这能不是邪教吗?!而且,还是很猖狂的邪教!
哪有江湖门派和朝廷正面对上的?!
今年,就又到了三月初三。
“陛下,您真的不下令抓捕那些狂妄之贼?!这么下去,有损国威啊!”朝堂上,诸位大臣齐心协力的上谏,怒不可遏!
“恩,又到三月初三了啊……”皇帝显然没怎么听进去,而是挥了挥手,“罢了,由他们去,这天下,不仅是孤的,也是孤的子民的,他们也算是孤的子民,子民的东西让子民用一天,有什么不可以,此事不要再提了,退朝吧!”
此话一出,实实在在的把诸位大臣的嘴堵了个严实,众人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一旁沉默的睿成王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陛下如此体恤子民,时刻想子民之想,真乃国家的福祉,社稷之大幸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说法,很有说服力!众人一时感动起来,有的甚至热泪盈眶,齐呼“万岁”。
于是一场麻烦就在这么莫名其妙的气氛里得以解决。
皇宫东南?梨香园。
“已经四年了啊……”
一树一树的梨花开的正盛,被风一吹,如同雪落一样,抖落一身的幽香浮动,花香盈袖。
“他今天晚上一定会来的。”乐成俞看着一树的梨花也叹了口气,“以前先生不说,还真没注意到这里有这么漂亮的梨花。”
“那个奇 怪{炫;书;网}的女人已经走了四年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重新*轮回了。”皇上随手接住一片花瓣,无限感慨。
“要是的话,最大,也四岁了。” 乐成俞忍不住微微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瓶子来,
“陛下要不要来点?”
万乘之尊眉头一挑,“爱卿,这光天化日的就纵酒……”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做伴好还乡,”他浅抿了一口,“这个日子里,那人最喜 欢'炫。书。网'的就是守春了。”
“真是个放肆的女人。”赶紧抢过来 自'霸*气*书*库'己也喝一点,要不就没有了。
“是个真性情的女人,她常说乐府太沉闷了,不好玩。”
“于她而言,这个世界都太沉闷了,希望她现在,得以逍遥自在。”
两个人对望一眼,碰杯,将最后一口梨花酿倒进嘴里。
风起,吹落一树梨花,满世盈香。
“真得好香啊……”看着蛋青色酒盏里飘落的梨花瓣,忍不住让人心醉神驰。
“喝那么多,小心头疼。”一个桃色衣衫的美貌女子看着这个光脚躺在窗台上的女子,无奈的提醒道,手下,却又给她倒了一杯,顺便自己也挑了块冰米糕送进嘴里。
“嘿嘿,不会的不会的,我的酒量可是好多了,再说了,这么好的时节不喝两杯,多浪费啊!”那女子缓缓坐了起来,将落到肩边的衣服拉了拉,将那盏酒一饮而尽,然后继续看着外面的梨花感慨,
“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非 常(炫…书…网)漂亮的梨花呢!”
“上辈子?”流云忍不住打笑她。
“或许吧。”她回过头来,笑了。
流云看着耀眼阳光下灿烂的笑容,总觉得有种不可思议论的脸红心跳的感觉。
阿满是个不明身份来历的人,那日楼里的无能琴师被嬷嬷一脚踢出门去,琴正滚落在这个脸上有伤疤的乞丐脚边。
谁也没想到这个衣衫褴褛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