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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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默到底怎么了?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权知道他的状况。”羽烟急的吼了起来。
“公子不希望你知道。”夜朗的声音很平静,像极了以往的顾言默。
羽烟突然捂住嘴,她怕她的哭声惊醒了刚刚睡下的顾言默,撩起衣摆,静静的坐在门口,似乎又回来了从前,又是那个不据小节的丫头,只是心里却有了那么一个牵挂。
天空终于翻起了鱼肚白,羽烟却倚在门边睡着了,顾言默坐着轮椅出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笑得轻轻浅浅:“烟儿!”
羽烟睁开朦胧睡眼看到是顾言默,惊喜道:“你没事了?”
又看到他坐着轮椅再问:“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过两天便可以下地走路。”顾言默揉了揉羽烟额前的碎发浅笑道。
“嗯!”羽烟突然变得异常的乖巧,只是淡淡的应了声,然后又笑眯眯的问:“你饿了么?昨晚的粥你没喝都凉了。”
“好饿!”顾言默夸张的捂了捂肚子。
“那我现在去煮。”羽烟跑着去了厨房,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既然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想她问,她便不问,他想让她一直快乐的生乐,她便装出快乐,只要他开心就好。
羽烟颠颠的跑走之后,顾言默对着空落落的院子说道:“既然来了,就现个身。”
一阵风吹过扬起顾言默略显凌乱的发丝,然后南宫珏便站在他的眼前。
“很幸福!”南宫珏说。
顾言默拳着手咳了两声才道:“这幸福本是你的,你却拱手让与我。”
南宫珏的手突然握得很紧,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节处泛起了白,深呼吸了半天才说:“谢谢你帮我。”
“上次我就说过,我不是帮你,而且,天一阁虽然任你差遣,但是你永远不能成为它的主人。”顾言默浅言道:“既然来了,就住些时日。”
南宫珏放眼望向厨房门口,羽烟正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粥的热气袅袅飘散,氤氲了她整个脸庞,只是依稀的能看到她皱着眉头。
再走近些,却突然换上一副笑脸,南宫珏怔了怔,然后对着顾言默说:“好!”
“言默,好了,你趁热喝。”羽烟大老远的就开始招呼。
待走到顾言默身边时,才看到一身黑衣的南宫珏,她向他点头,便算作打过招呼了。
南宫珏却只是怔在原地,嘴张了张,什么都没说出来。
有些时侯真的是相见不如不见,这是南宫珏此刻唯一的想法,曾经她至少会对他生气,即便是上次砍了他十刀,他也愿意,也总好过现在,只是点头之交了。
自从那日之后,羽烟仿佛刻意躲着南宫珏,一直在房里练琴,就连吃饭都未曾出过房门。
来静雪山庄三日了,他每日都只在八角亭里坐一坐,此刻却突然不想再去,便在园中转了转,却意外听到一阵琴音,弹法不算娴熟,但或许是因为认真的缘故,倒也颇吸引人,不自觉的便朝着琴音的来源处走去。
在他的面前是一个房间,房门紧闭,琴音从里面传出,依旧悠悠扬扬,他如同魔怔了一般,连门也没敲便步了进去。
就在他踏进去的那一瞬间,琴音嘎然而止,羽烟的眼中略带惊讶的看着他,看到羽烟时他才回神,也有些不可思议,定定的站着,两人一起沉默,渐渐的空气里游离出一种称作为暧昧的因子。
羽烟起身想要出去,南宫珏却首先打破了沉寂:“对不起!”
“啊?”羽烟愣了愣,然后笑道:“没关系。”
南宫珏望着她又道:“以前,对不起!”
羽烟这次再没笑出来,只是望着身边的琴,半天没发一语。
南宫珏继续道:“现在我跟顾言默可算是同盟,我们、、、、、、”
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与羽烟的关系,却没想到羽烟却接口道:“那我们也算同盟吧,因为我跟我丈夫在同一战线上。”
南宫珏点点头,羽烟继续道:“过去的就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只是同盟,为了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避避嫌,以后别再见了!”
说完,她快速向前跨了两步,却在经过南宫珏身边时,被他捉住了手腕,一个用力,羽烟便落在他怀里,他的手紧紧的,紧紧的箍在她腰上,让她无法动弹,他的声音压抑着:“就当作告别。”
羽烟愣了愣,却也什么都没说,任他抱着,突然她的身形一僵,她快速的推开南宫珏,张嘴想要说什么。
南宫珏回头,便看到顾言默挺直的站在门口,脸上无情无绪,有风扬起他的衣角,猎猎作响,在阳光下,背后落下一个淡淡的影子,虽然淡,却清晰异常,就连睫毛在影子上都看得清楚,他的睫毛在不住的颤动着。
而顾言默的背后站着肖倚红,她脸上带着高深的笑意,然后说:“顾阁主,我说的没错吧,他们死灰复燃了呢。”
“不是这样的,言默,你信我,你信我!”羽烟急切的解释着,顾言默却只是站着岿然不动。
南宫珏衣袖轻扬划出一个弧度,再落下时,肖倚红已如一片秋风中的落叶,轻飘飘的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厄、、、
不知道是我电脑的问题还是JJ的问题
总之老是上传不了!
不知大家能看到不?
、第二十章 再次分别
南宫珏也向外走去,经过羽烟身边时低语道:“好好跟他解释一下!”
带上房门,南宫珏走到尚未从地上爬起来的肖倚红身边,蹲□来,伸出那双指节分明的手,重重的,重重的捏起她的下巴:“事到如今,还想兴风作浪?”
肖倚红笑得凄惨:“我不会让她好过!”
那神情是倔强中带着哀凄,只要是个男人估计在看到她这样的神情时,都要为她抛头颅,洒热血了。
南宫珏扬唇一笑:“你能吗?”
肖倚红笑得更回诡异:“你舍不得杀我的。”
“我从见到烟儿那一刻开始便爱上她了!”南宫珏站起身来,却好似又想让肖倚红听得更清楚,身体稍稍向前倾着:“我是对不起化儿,可是你并不是她,所以即便我对化儿如何的愧疚,也不会补偿在你身上,所以你还是好自为知,否则,我不能保证不会做出什么失去原则的事来。”
说完,转身向前迈了两步,却没有离开,因为她听到肖倚红走过去,推开了他刚刚带上的那扇门,或许潜意识里也是想知道他们的情况吧。
映入肖倚红眼睑的情景让她吃惊,她不禁在心里咒骂:顾言默,你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男人,老婆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还如此包容。
顾言默轻轻的拢了拢羽烟散在鬓边的发丝,温言道:“你是我的妻子,无论什么事情,何时何地,只要你说,我就信。”
他轻轻的牵起羽烟的手走到南宫珏身边,南宫珏回头向着他们笑了笑,准备离开,却听到顾言默道:“等等!”
南宫珏诧异回头,看到顾言默望着园子的入口处,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后便看到一群个人,有迷谷,包子,还有跟着南宫珏一起来的饺子,还有夜朗,以及天一阁掌管各行各业的首领。
待众人站定后,顾言默浅笑着对羽烟道:“我信你,烟儿!”
转过头看向众人,继续道:“我的妻子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牵挂,无论我在或是不在,她都有绝对的权利调动天一阁的任何人马,南宫公子是我们天一阁的同盟,希望南宫公子代言默监督,在此请来神医迷谷,以及诸位来作个见证,在此将天一阁信物正式交给她。”
话音未落,他已将那枚代表的天一阁最高信物的玉扳指戴在羽烟手上,羽烟半天不能从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中回过神来,只是愣愣的接受着这一切,愣愣的望着他。
顾言默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如同水波一般渐渐扩散,逐渐平静,他的视线一直落在羽烟脸上,似乎永远都看不够,然后他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有清清浅浅的呼吸打在她耳根上,却再没有从前的灼热,甚至有些凉凉的感觉。
顾言默的声音很低,也很压抑,如同千斤巨石压着,他说:“烟儿,我们分开吧!”
羽烟的身形一僵,双手缓缓的环过顾言默的腰身。
有湿热的气息打在顾言默的后颈上,他知道她哭了,他急忙松开她,想像从前无数次那样,为她拭泪,羽烟的手却紧紧的环着他,不愿松开。
她想既然要分开了,那就让她学会独自去面对吧。
风从脸上滑过,脸上的泪很快干了,羽烟吸了吸鼻子,渐渐的松开顾言默,缓缓退开,在退开的同时,她说:“好!”
终于退到两步远时,她笑了,笑得歇斯底里,她环视了众人一遍,然后高声道:“我羽烟现在正式宣布,从今日起休掉顾言默,从此我们毫无瓜葛。”
说完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会去哪里。
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他们刚刚的对话,都讶异于这突然的变故,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顾言默只是怔怔的凝着羽烟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直至全身冰凉,他才转过头对南宫珏道:“好好照顾她。”
想了想又说:“烟儿不太喜欢甜食,可是她喜欢吃槐花。”
“她的胃不太好,每次不能吃太多东西,但是一定要多让她吃几餐,她总是会忘记吃饭,所以你要时常提醒她。”
“她喜欢吃辣,但是还是得控制一些,要不然她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她睡觉喜欢踢被子,若没人在旁边照顾,肯定要把被子踢没了。”
“她胆子很小,夜里别让她一个人待着。”
“最近她喜欢上了抚琴,可是总是会被琴弦割破手指,我有准备药,等会儿拿给你。”
“她还、、、、、、”
说着说着,顾言默突然笑了,笑得好苦涩,他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伸手揉了揉额角对着众人道:“失陪了!”
“言儿、、、、、、”迷谷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了半天,终于没能留下他。
或许这么许多人中只有迷谷知道内情,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看着这俩孩子,越走越远,却也无能为力。
羽烟离开了静雪山庄漫无目的的走着,空中飘起了细细的雨丝,头发被雨粘住了,贴在脸上,她用手胡乱的拨了拨,却一下子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泪一滴一滴跌在地上。
“言默,我以为我能够做到,可是才分开这么一会儿,我就又想你了。”此时的她如同一个溺水的孩子,瞬间的感动变成了钝痛,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百炼成钢,在这一刻却依旧支离破碎。
“该怎么办呢?曾答应过你,即便是一个人,也要过得很好很好,现在看来,我不能。”羽烟边喃喃自语边摇头。
在街角的另一侧,几个黑衣人看着这一幕,都看向他们的首领,其中一个问:“怎么办?要不要去劝劝?”
那个首领挠了挠头说:“这次公子给我们的任务可真不好完成,若说上阵杀敌倒还可以,再彪悍的敌人老子也没怕过,可这安慰女人的事,还真没做过。”
“那到底要不要去?”那人又问。
那个首领也是一脸茫然。
“咳咳、、、、、、”突然他们背后响起一个咳嗽声,众人回头看到了一脸严肃的夜朗。
“以后她就是我们的主子啦,刚刚公子已经把天一阁交给夫人了,所以,你们觉得要不要去安慰安慰?”夜朗问。
众人依旧茫然。
夜朗继续努力道:“我这么说吧,以前公子是我们的主子,如果公子有事,大家要不要出手?”
众人异口同声:“当然,公子是我们的恩人。”
“那么、、、、、、”夜朗继续诱导。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夜朗终于是败给他们了,说的更明白一些:“如果今日蹲在这里哭的是公子,你们要不要去劝一下?”
众人满脸黑线,关于顾言默一个大男人蹲在这里哭的情景,他们实在无法想象。
就连夜朗自己都觉得比喻的不太恰当,最后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想法,准备亲自去劝劝羽烟,可是当众人再看向羽烟刚刚蹲过的地方时,人不见了。
整个大街上烟雨迷蒙,羽烟静静的站在静雪山庄门口,绕来绕去,最终还是回来了,她想就再看一眼吧。
“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何还要如此绝情?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那些男人一个个的都疯了。”背后响起肖倚红的声音。
羽烟只是凝着静雪山庄,头也未回道:“我是没什么好的,所以我想放过言默。”
“你以为你这样是为他好么?”肖倚红又道:“任谁都看得出来,顾言默把你看得比他的命还重,你却、、、、、、”
“他想让我快乐的生活,或许真的会发生什么让我无法承受的事情吧,也许连他也无能为力,他不想让我看到的,我便不看,只要他好就一切都好。”羽烟这句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呵呵、、、、、、你真够洒脱的,或许真的是因了你这份洒脱,他们一个个的才都喜欢你吧。”肖倚红说着,手已从袖中拿起一把匕首,缓缓的向着羽烟,突然背后一声大喝:“你做什么?”
是夜朗,顾言默安排在羽烟身边的暗卫赶来了,而就在这一瞬间,肖倚红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