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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断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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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她话说完,天玄便截断道:“我只是随口说说。”
离殇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因为天玄从来都没有夸过任何人,而且从来都没在乎过任何人或事,可是她的眼睛还是黯了黯,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旋即又笑了,这一抹笑竟出奇的灿烂光艳,让天玄不由得怔了怔。
“你知不知道烈火山庄差不多被灭满门?”她问天玄。
“知道。”天玄淡淡回答。
离殇没有说话,目光悠远而宁静,她唇角突然溢出一股黑色的血,全身剧烈颤抖着,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天玄风一般的掠到她身边扶着她,眼中微露惊讶:“你服毒了?”
她没有回答天玄,微微一笑引出一阵剧烈咳嗽:“天下人都说我欺师灭祖,恩将仇报。”
“可是那些人并不是你杀的。”天玄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早就看透一切一般的说道。
“你错了,那些人都是我杀的,只有师傅一人非我所杀,就算,就算是我死,也不能让师傅死。”说到此处她急急的在身上摸了摸,然后摸出一本书来,落在衣襟的血沾上了指尖,又晕染了书的表面,那样红,红的触目惊心。
“天命薄,你想要的。”她将书递给天玄,扯出一抹无比灿烂的笑容,眼里却是无尽的哀伤与悔痛,还夹杂着一些戏谑:“我早就说过,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怀里,现在我做到了,天玄,你终究还是输了。”
又是一阵狂咳,只听她断断续续道:“天玄,帮我、、、、、、帮我查、、、、、、”
她看着天玄,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终于还是合上了眼,带着遗憾和不甘。
天玄对着她说:“好!”
明知她已听不到,可他却还要说,这不仅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他一定会查清楚烈火山庄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的。
羽烟站在旁边手指捏紧,透过衣衫,全身都是汗,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一个鲜活的生命从眼前消逝,她很恐惧,对生命的恐惧,生命到底有多脆弱呢?而什么又是天命呢?难道自己的幸福不是该自己争取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全面修改,看文的同志们,估计也重新看过了!


、第四章 似曾相识

拿起地上的书,天玄头也未回的离开,羽烟怔在原地,看了一眼离殇的尸体,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地上,那身红衣突然变得非常刺目,或许那是她心目中与天玄成亲的嫁衣,此时却变成了寿衣,羽烟叫道:“天玄,你还是人吗?再怎么说她曾经也那么爱你,你就这样把她放在这里,等着被野狼,秃鹰叼走,弄得个死无全尸吗?”
天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是丢下一句话来:“那是她自愿的。”
羽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把这句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当真是无情无义,难道爱情在他心里当真不文不值,还是说男人都是这般薄情寡义。
“你若不想去,就自己回去吧!”天玄的声音再次响起,羽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天玄却不见了人影。
狠了狠心,羽烟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捡了一块断木,预备在地上刨个坑把离殇葬了,刨着刨着却觉得用这根木头实在是太慢了,眼看着天就要全黑了,干脆丢掉断木,自己用手刨了起来。
天终于还是全黑了下来,这样一个曾经的千金大小姐伴着一个死人,在这个荒无人烟的林间,她越刨越用力,手上全是泥土,连指甲缝都被塞的满满的,像要把指甲憋掉似的,隐隐有些许疼痛。
额头鼻尖都是汗水,坑不是很大,也不深,只是勉勉强强的能够掩住离殇的身体。
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羽烟终于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很想掉泪,她便真的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天玄坐在她头顶的一棵树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微皱眉头,天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这是第一次见,为着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值得吗?他不禁思忖了一番,这完全脱离了他对这个世界,对人类的认知。
微风突起,卷着羽烟的衣服翻飞起来,她摸了摸自己咕噜直叫的肚子,裹紧衣衫,缩了缩脖子,四周突然响起了狼嚎的声音,响彻天际,浑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她捏紧拳头,手心却已被汗水濡湿。
突然从头上落下一个东西,羽烟一下子跳了起来,从袖子里拿出防身用的匕首,紧紧盯着掉下来的东西,然后便听到那个如同天赖之音:“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
羽烟抬头看到天玄站在她面前,笔直如松。
她恨不得跳上去抱住他,可是又想起了他对离殇的冷漠,这样的人是没有感情的,关键时刻她还是要自保的,按耐住自己,冷声问道:“你为何又回来?”
天玄没有回答,捡起地上的东西说:“真是浪费。”然后又从怀里拿出另一个来递给羽烟。
羽烟看了看,居然是馒头,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眼前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羽烟停止吞咽,悄悄的握紧匕首,天玄坐着没动,那黑影再次出现,天玄一跃而起,紧追而上。
羽烟屏着呼吸,握着匕首,向前走了两步,可是刚刚还好好的树木居然动了起来,她如何走都走不出去,好像是进了一个迷宫一般,眼前的景像也变化了,刚刚的一片密林,现在却是一片荆棘,在荆棘草的间隙隐有花草,羽烟小心翼翼的向前试探性的跨了一步,一丛荆棘便滑了过来,没来得急躲闪,胳膊上被挂了条口子,那股刺痛让她头脑顿时清晰。
抬头看向空中明月,那月光透过荆棘丛洒下,说不出的诡异,羽烟定了定心神,向着光亮升起的相反方向挪步,月亮升起的方向应该是东面,而他们刚刚进来是从西边进来,那么要出去便是向着月亮升起的相反方向。
走了两步,依旧被荆棘所阻,看来是掉到别人布的阵中了,并非迷路,可是这是什么阵,怎么个破法,她一无所知。
她站在原地皱眉思索之际,喉咙忽然一紧,一只冰冷如鬼魅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羽烟窒息的满面通红,惊怖的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突然发难的人。
是他,是他,居然是他,倚红楼里看到的黑衣男子。
他的神色依旧冰冷,点漆般的眸子里,竟然散发着凛然的杀气。
为什么是他,她跟他之间根本就没任何交集,他为什么要杀她?
羽烟不明白,心却不由自主的痛了起来,她心胆俱裂,脸颊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呼吸艰难的喘息着。
身体严重缺氧,思绪开始混淆时,羽烟看到了母亲,看到了那张慈祥的,与世无争的脸,她的父亲虽然对她疼爱有嘉,却从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在她七岁那年,母亲便郁郁寡欢而死,从此她便再也没见过母亲,就连梦中都不曾出现过,终于可以见到母亲了。
她很想笑,却笑不出来,意识将要完全湮灭之时,她看到了漫天的罂粟,罂粟弥漫中,男子轻轻走过来,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轻柔唤道:“化儿、、、、、、”
羽烟突然被一种彻骨的悲伤所侵,那悲伤来势汹涌澎湃,凛烈如海潮。
眼角渗出一滴泪水,缓缓滑过脸颊,滴在男子的手背上。
羽烟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谁?为了母亲还是为了自己,抑或是为了那一声温柔的呼唤。
黑衣男子在泪水滴下的瞬间,如同被灼痛一般,倏的收了钳在羽烟颈上的手。
“为什么来魔宫?”黑衣男子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只是冷冷的质问道。
羽烟哼哧哼哧的呼吸着,脸上慢慢的有了人气,她想了想,刚要张嘴,男子突然倒了下去。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羽烟居然缓缓的走了过去,想看看那男子的情况。
她走到他跟前,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蹲□去查看,男子突然回头,那双滟潋湖光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发着幽幽荧光,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剔透如玉质样的裂纹,血管渐渐清晰凸显,妖冶地狰狞着,羽烟骇的向后退了一步。
男子似很痛苦一般,那张俊脸变得越发狰狞起来,羽烟再次接近他,仔细查看他的样子,心中一惊,居然是血咒,他中了血咒。
看着男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她毫不犹豫的从袖口中拿出匕首在手腕上轻轻一划,艳红的鲜血便喷涌而出,鼻尖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腕上刺痛难耐,还未待她反应,男子已经鬼魅般来到她身边,她将手腕递了上去。
血瞬间流入他的唇齿之间,腥香甘甜,胜过人世间一切美酒佳酿。
他温凉绵软的唇覆上之时,羽烟全身一颤,魂魄都颤栗的奇怪的麻痒,从心底深处像洪水般涌出,瞬间便僵在了原地。
莹白的月光透过参差的树木枝丫碎落在地上,也打在树下安静的两个人身上,男子的眼眸逐渐转为黑色,而女子的脸色逐渐苍白。
眼前一阵发黑,羽烟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又是那个梦境,从小到大反来覆去的做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梦。
梦里罂粟弥漫中,男子白衣翻飞,发丝飞舞,站在一座巍峨的宫殿门前,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羽烟想上前,突然间烈火熊熊将眼前的一切化作迷雾。
耳边有着女子凄切晃然的低喃:如有来世,我要罂粟常开不败。
如有来世、、、、、、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全面修改
大家重新看过吧!


、第五章 竟是血咒

天边露出鱼肚白,羽烟悠悠醒转,黑衣男子背对着她,不知在看什么,目光落在远处一个不知名的点上。
听到她的响动,回身问:“醒了?”
羽烟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此刻她不知该跟这男子说什么,他们根本就不算认识。
“来魔宫做什么?”男子又旧事重提,只是声音不似昨晚那般凛冽。
羽烟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在看到那瓣罂粟时,便莫名其妙的想来看看,然而现在他问她来干嘛,她能怎么说?她知道天玄来找罂粟种子,那么她或许也是为了罂粟种子吧。
“找罂粟种子。”羽烟茫然了一阵后,淡淡回道。
男子看了她一眼却未说话。
不知为何从昨晚知道他中了血咒之后,卸下心中所有的防备,突然一阵莫名的惊慌,从心底子里涌出一股名为酸楚的东西,想压都压不下来。
“你为什么会中血咒?”羽烟思虑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男子眼眸微敛,重瞳深沉:“你知道血咒?”身上散发着出一股凛烈的寒气,眼神蓦地变得冰寒无比:“你跟轩辕家什么关系?”
羽烟暗惊,她本是猜测,没想到他中的果然是血咒,这个血咒本是皇家密术,但自千年前与魔君一场大战后便已失传,这些也只是她在宫里古书中看到过,这个男子会与皇家有什么关系?是敌是友?
“那你跟轩辕家又是什么关系?”羽烟眼珠子一转,不答反问。
“哼,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男子冷哼一声。
“不说算了,那你也别问我。”羽烟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便走,却如何都走不出去,依旧如同昨晚那般。
男子冷眼看着,突然开口道:“你可知,昨晚若控制不好,我会将你的血吸干。”
羽烟回头瞥了他一眼,悠悠说道:“你以为我想救你,如果不把你救醒谁带我出去。”
男子凝视着羽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的沉默之后,男子突然再次开口
“你不是来找罂粟花种子的么?”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丢了过来:“给你。”
羽烟愣了愣赶紧回神接住,嘿嘿一笑:“多谢!”
正要再次试着走出去,突然肚子猛的一阵抽痛,她弯腰捂着肚子觉得奇怪,为何突然肚子痛了起来?却也没多想,只当最近没好好吃饭的缘故。
男子踱步到她身边说:“你走不出去的。”
忽然发现她屁股后面一团褐色的印记,而且那个印记好像还在不停的晕开。
他心念一动,皱了皱眉头问:“你,一般几号?”
“啊?什么几号?”羽烟不明所以的回头望着他,眼里是浓浓的不解和困惑。
男子顿觉尴尬:“葵水,你来葵水了。”
“葵水是什么东西?毒药?还是可以喝的?”羽烟越来越不明白,她从小便没了母亲,父亲虽对她疼爱,却从不曾留意过这些事,当然便没人教过她,姐姐和二娘也不曾提过。
男子咳了两声,看羽烟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可是看她的样子也有十四岁了呀,怎么可能到现在才是第一次?
男子窘迫不已,看着面前痛的脸都皱在一起的女子,踌躇了许久,随即又大步走过来,一把揪起羽烟的后领,将她提了起来,脚下不知怎么旋转竟出了此地。
在林中穿梭许久,迅疾的来到一个小木屋前,一脚踹开门将羽烟丢了进去,随口吩咐道:“你,把她弄干净。”
说完又大步流星的离开。
羽烟看着眼前的女子惊叫道:“是你啊!”原来眼前的女子竟是在倚红楼见过的那位姑娘。
“是我。”女子顿了顿问道:“你怎么认识他?你们什么关系?”
羽烟打量了一眼小木屋,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什么都没有,然后回道:“我不认识他,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子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从腰间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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