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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断情-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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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烟望进他那悔痛的眼里,心中一震,她死了,原来他所爱的那个化儿已经死了,这是她唯一的意识。
她紧紧的盯着南宫珏,既然她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心越发的疼起来,不知是为她还是为他?
“我喜欢你,南宫珏,我喜欢你,我知道我不能代替你心中的化儿,但请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收回我上次说的话,我愿意做她的替身。”羽烟一字一顿清清晰晰的说完这句话。
南宫珏声音嘶哑:“你如何做她替身?谁能代替她?”
他狠狠的甩开羽烟的下巴,眼里已布满了红血丝,一声嘶吼:“滚!”
羽烟扶着墙壁,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宫珏,抹了一把泪痕,缓缓离开,并细心的替他带上了门,门刚刚合上的那一刻,她听到碗碟碎裂的声音,听到桌子落地的声音,听到那个一直坚强的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听到一个用情致深的人心破碎的声音。
她手摸着墙壁,缓缓的滑了下去,旁边的雪狼蹲在她身旁,用爪子扯了扯她的袖子,她颤抖着抱起雪狼,轻轻抚着它光滑的毛,泪水顺颊跌落,濡湿了雪狼如雪般的白毛。
“雪狼,为什么有些人死了却永远活在某些人心里?”
“是因为她为他付出太多,甚至生命么?”
“这个女子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羽烟一个人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雪狼喃喃自语,忽然屋内蓝光大震,地都跟着晃了晃,羽烟慌忙回头,却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得飞身出去,撞在院门的门框上,额角顿时血流不止,刚要起身,脚下却如何都站不稳。
十三从院门外冲了进来扶起羽烟向后退去,蓝色光芒大盛,羽烟将雪狼塞进十三怀里,抬脚便向里冲。
“小姐,你要做什么?”十三拉住羽烟。
羽烟也不挣扎盯着十三看了半晌,才郑重开口:“十三,我不想他有事,他对我很重要。”
他的手僵了一僵,看着她红红的眼圈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有说,然后缓缓松手,羽烟一句话都没来得急说,只看了他一眼,便向里冲去。
“我跟你一起!”他在原地愣了一瞬便追上羽烟。
“谢谢!”羽烟没有娇情的谢绝十三的好意,只是道谢,也只能道谢。
歪歪斜斜的闯了进来,屋内全是碗碟碎片,一片乌烟瘴气,一切新置的家具全部化为粉砾,除了那副画,依旧蹲在墙角,在白布的覆盖下安然无恙。
然而一切都还没有结束,那个制造这一切的人站在屋子中央,眼睛赤红,发丝如同群魔乱舞一般嚣张的飞扬着,他的一双手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全部是血,深深的嵌在自己胸前的肉里,他在试图把自己的心挖出来。
羽烟站在原地,很平静,不知为何,她不震惊,莫名的觉得这是他会做的事,好像在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她曾经很了解他一般,他会为化儿掏心挖肺,真真实实的掏心挖肺。
羽烟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缓缓的走近他,她要为他包扎伤口,他没有动,很乖巧的站着任她动作。
只是在伤口刚刚包扎完毕,他突然又是一声嘶吼,手毫无预兆的向羽烟袭来,向着她的心口处。
虽然惊恐,却没有动,她睁大眼睛望进他的眼里,却在里面什么都没看到,只有一团火,是那团烧死化儿的火,很红很烈,可以映出人影。
指尖入肉,却没有感觉到痛,心已麻木身又怎会再痛。
旁边十三看着自家小姐本不欲出手,却见他真的对她下手,皱了皱眉头,闪身到他面前,拉开羽烟,南宫珏已完全失去理智,仿佛不挖出一颗心来不会罢休一般。
十三却远远不是南宫珏对手,也来不及出手,只能身形一旋将羽烟护在怀里,南宫珏的五根指头毫无意外的从十三背心插入,瞬间便是五个血窟窿,他却哼都未哼一声,只是皱了皱眉。
羽烟一惊,将十三往后一扯:“十三你怎样了?”
十三却将她一推,用着内力送出门外,南宫珏又是一掌,将十三也击了出去,门哐当一声犹自合上。
“十三,十三,你没事吧?”羽烟一抹脸上泪花,扶起十三。
十三声音有些虚弱:“没事,去倚红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来了就留个印子
有啥意见和建议说出来
也好让我改进!


、第十六章 误闯之罪

外面阳光正好,漫天的罂粟花瓣飘摇逸散,红的妖异刺目,却不知为谁而绽放,羽烟扶着十三,凝着片片花瓣,突然觉得可笑,自己活了十五年,甚至于出生时都是含罂粟而生,因罂粟成为惑国妖孽,曾以为魔宫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宿,却卷进了如此纷争,让自己失了心。
绕过似血艳红的罂粟园,拐弯处却撞上了一个人,是个女子,浑身散发着唳气,怒道:“那个不长眼的死丫头,冒冒失失的做什么去?”
羽烟也正心急如焚,愤怒道:“老娘赶着去投胎,你要不要一起啊?”
抬头瞬间,她满头黑线,看来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居然是华音。
羽烟下意识的挡在十三前面。
华音冷冷一笑:“哟,是羽烟姑娘啊,你要去投胎啊,只是你这大活人的,这胎也不好投,要不要奴婢送你一程?”
说话间,身形已闪到羽烟面前,眼神似要吃人般。
看来这丫的武功不弱啊!羽烟向后退了一步,她又向前逼近一步。
突然怀里一空,雪狼猛得蹿了出去,一下子扑到华音怀里,前爪子啪啪啪的抽着华音耳光,只是力气过小,威力不够大。
华音一怒之下,手大力一扇,雪狼便如秋叶般飘向远处的罂粟丛里。
羽烟赶紧回头去看雪狼,华音如同魔爪的手狠厉的伸向羽烟,眼看就到羽烟眼前,再有寸许,她的眼珠子便会被挖下来。
突然白光一闪,华音的魔爪如同被钉住一般,一动不动。
羽烟背心全是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半截出鞘的剑横在面前,十三从她背后绕了过来,他的脸色很苍白,在阳光下竟有种透明的感觉,他声音淡淡道:“姑娘越距了。”
华音咬咬牙,依旧保持刚刚的姿势问:“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是、、、、、、”十三笑看着她:“姑娘挡了道,麻烦,借过。”
华音愣了一愣,冷汗淋淋的收起魔爪,后退两步,让出道路,她的脸上却闪着诡异的笑容,看来主子又发作了,其实这个羽烟也没什么特别的。
羽烟施施然的从她面前走过,待走过三丈远的距离时,她急忙扶住十三问:“如何?没事吧?”
十三抬了抬手,看着华音消失的方向道:“看来以后没什么安宁日子过了。”
羽烟一惊:“你是说她被派去侍侯可人。”看了看她来路的方向,羽烟皱眉:“可是可人也并不像坏人啊!”
十三虚弱一笑:“难道坏人脸上都写着坏字吗?”
羽烟垂眸不语,半晌却是展颜一笑:“人之初,性本善,之所以被大众认为坏,只是追求不同吧,或许有了什么想不通的事,、、、、、、牵绊着!”
十三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默然不语。
良久,羽烟望着十三苍白的脸,愣愣道:“对不起!”
十三勾起一个难看的笑:“初入魔宫你为我讨药时,我向你说过对不起,难不成你要还回来?我那时也说过以后我的命便是小姐的,难道小姐又嫌弃我了?”
羽烟强忍着泪摇了摇头,搀着十三的手又紧了紧,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
“这是怎么了?”冷月阁里肖倚红看着羽烟扶着血淋淋的十三进来,放下刚在看的书卷,奔过来惊慌的问道。
“姐姐十三受伤了,先帮他包扎。”羽烟边扶着十三到床上边跟肖倚红说着。
给十三包扎伤口时,肖倚红愣了一愣,她惊异抬头:“他又发狂了?”
“又?姐姐是说南宫珏经常发狂吗?”羽烟问。
肖倚红看着十三背上那五个血洞,额上冒着冷汗,边清理伤口边道:“是的,你没来之前他几乎是三天发狂一次,每发狂一次便要杀人,或者喝血,他的武功也很诡异,基本没有人可以以制得了他,在他发狂时他是不认得人的,就连公孙烨都不能靠近。”
羽烟怔了一怔,肖倚红已给十三处理完伤口,而十三也已昏了过去。
看到羽烟前胸也有血迹,肖倚红本准备放好药箱,又折了回来:“烟儿,你也受伤了。”
她手忙脚乱的给羽烟处理伤口,羽烟的伤比起十三轻得多,当时南宫珏只是指尖刚刚没入肉里,便被十三挡了去,而十三却是让他生生的将五根手指插进肉里的,再深一些便要伤及心脉了。
“那么为何、、、、、、”羽烟突然不知要怎么问起,她想知道为何她没见过他发狂。
肖倚红当然看出她心思,慢慢解释:“不是你没见,而是你来之后,他的确再没发过狂的,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你们之间有什么渊源吧。”
渊源?或许真的有什么渊源吧,要不为什么她看到他总会有一种似曾相识,却又无尽心酸的感觉呢,可是到底是什么渊源呢?
羽烟怔愣着,突然想到那个他经常思念却已经死去的化儿,她有一种冲动,她想去看看那个叫作化儿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子?会和她有关吗?
时间寸寸流过,十三却没有醒来的迹象,羽烟看了一眼沙漏,转眼已是酉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肖倚红去吩咐人准备晚餐。
虽然伤不及十三那般重,但毕竟也是受伤了,而且对于一个几乎没什么武功的女子来说,这也算不得太轻的伤,羽烟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意识也模糊起来。
恍惚间,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少年,白衣翩跹,坐在一块洁白的大石头上,在吹笛子,他一直没有动,只有衣襟和如墨般的发丝在随风飞舞,看不到他的脸,是谁?羽烟轻轻的走了过去,眼看着就要看到他的脸了,突然眼前起了朦胧白雾,那个少年却还是一动不动,难道他不能动?羽烟有些发急:“哎,你怎么不走啊?这里看起来不安全呢。”
她的声音发出,突然笛音一转,好像不是笛音了,变成了琴音。
羽烟摸着额头,从十三的床沿边抬起头,原来是个梦,可是梦里的乐声却没有停止,悠悠扬扬的飘在清冷的夜色中,确实是琴音,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
肖倚红进来看到羽烟伏在床沿上发怔,她随手拿起一件披风披在她背上问:“在想什么?”
“姐姐,隔壁住的什么人啊?”
肖倚红笑了笑:“听说是今日刚搬进来的一位姑娘,甚得南宫珏喜欢呢,怕是那位姑娘正在抚琴。”
“可人?”羽烟也笑了笑:“姐姐要不要过去看看?”
肖倚红点头,她们循着琴音没有敲门,羽烟如同着魔般,推开门,扶着墙壁慢慢的走了进去。
琴音没有因为陌生人的突然造访而停止,抚琴之人甚至都没有抬头,对于突然闯进的人视若无睹。
可人依旧是一件不掺一丝杂色的白衣,坐在一丛竹下,轻抚琴弦。
旁边南宫珏斜倚在一张贵妃塌上,边饮酒边欣赏,与正常人无异,羽烟突然担心起他中午的伤来,准备走向他身边,又看了看他们周围,自嘲一笑。
在他们周围站着一群小丫头侍候着,还有华音和华语。
这么多人,他根本就不需要她。
羽烟将披风拢了拢,转身又向回走,肖倚红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跟着她向回走。
“做什么去?”在羽烟手刚刚抬起准备开门离去时,南宫珏突然开口。
“误闯了可人姑娘居所,扰您雅兴,万望恕罪。”羽烟特公式化的说道,其实她就从来没这么说过话,不过现在这样说起来倒也顺口。
“误闯?你这误得倒是甚好啊!”南宫珏坐直了身子放下酒杯:“既然是误闯了,那就没有恕罪一说,我魔宫是个有规矩的地方,鞭刑二十。”
听到这鞭刑二十,可人手下一抖,琴音突然出现一个颤音,他们背后所有女子都倒抽一口凉气,华音却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冷笑了一声。
羽烟脸色苍白,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肖倚红赶紧将她扶起,胸前的伤口因这一摔裂了开来,鲜红的血迹顺着绷带的缝隙渗了出来,滴落满地。
羽烟推开肖倚红:“我接受。”
“烟儿!”肖倚红无奈的唤着她,又转身向南宫珏道:“魔主,你中午已经是无缘无故的伤了她,就不能抵了她这误闯之罪吗?再说倚红与她一起过来,若要罚,也请一并罚了吧。”
在羽烟摔倒站起身时,南宫珏便看到她胸前如同罂粟花瓣般的血迹,眸中之色已经暗沉,如同这墨色天幕,看不出情绪,却又如同黑洞般,吞噬着一切,如今又听肖倚红如此一说,中午的情景一幕幕的浮在眼前,她那一句:“我愿意做她替身。”久久在耳边回荡消散不去。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踏着沉沉步伐,迎着羽烟茫然的目光,缓缓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出现一点小纰漏已改过
注:酉时是指17:0019:00


、第十七章 做她替身

天空星月凄迷,羽烟攀着倚红的手,茫然的望着南宫珏的身影,他的身形在月色下落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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