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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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羽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渐渐困意袭来,她爬在十三床边睡了过去。
东方渐白,晨曦蹑手蹑脚的闯入窗棂。
粼粼波光水一般洒在兀自大睡的羽烟身上:她爬在床沿,嘴角挂涎,整个人卷缩着,像只没人要的小狗,让人怜爱。
这就是十三醒来看到的第一个画面。
十三轻轻起身,看着羽烟的睡容轻声道:“对不起!”
当然他起身时,显然也惊动了羽烟。
她看到十三醒了,顺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嘿嘿一笑:“你没事了?太好了,十三啊,你不知道你睡得真是太久了。”
十三一向清冷的眼眸渐渐有了暖意:“谢谢你,小姐。”
顿了顿又道:“十三这条命以后便是小姐的,小姐随时要都可以拿去。”
“啊?我要你命干什么?”羽烟眨了眨眼睛,摸了摸十三的额头:“你烧糊涂啦?”
正说话之际一个小脑袋伸了进来,圆圆的眼睛咕噜噜的转。
羽烟跳了过去,一把抓住端着饭菜的玛沙,恶狠狠的说:“你这个大骗子,还说什么魔主很好,好个屁啊,命差点没被他弄没了。”
玛沙挠了挠头,不能置信道:“怎么会呢?主子他冷是冷了点,有时残酷了点,有时还会喝几口人血,可是他应该不会随便打人吧?杀人倒是有可能。”
“啊?”羽烟咽了口口水,看来她算是幸运的,只是挨打没送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哦,对了,这个魔宫中是不是有一个男子,长得挺好看的,棱角分明,总是穿黑色衣袍,头发披散着,看起来冷冰冰的,你认不认识啊?他叫什么?”上次那人走的急,羽烟忘记问他姓名,现在只能向玛沙打听一下。
她边比划边形容。
“你居然见到其他人啦?”玛沙好像没听到她的问题,只是计较着她是否见到其他人了:“不可能吧,没主子召唤怎么可能呢?”
羽烟任由玛沙独自想着,她端起饭递给十三一碗,两个人大口的吃了起来。
直到他们吃完饭,玛沙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四月的天气,风轻轻拂过,满园的罂粟在风中摇曳着,羽烟实在想不通那些侍卫到底藏身何处?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呢?
她站在门口晃来晃去,如果不知道那些人藏在哪里,她根本无法出去,而现在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她在这里面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为什么要她来魔宫?
晃着晃着竟也忘记了玛沙对她的警告,便晃到了罂粟丛中。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故人。
她看着那人往后一跳,大叫:“啊,鬼啊!”
那人也往后一跳,大叫:“啊,情敌。”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羽烟亲手葬下的离殇。
“你,你,你是人是鬼啊?”羽烟结结巴巴的问。
“老娘当然是人啦。”离殇轻哼一声,似又想起什么,对着羽烟嘿嘿一笑:“不过也多谢你哈,要不是你把我埋在土里,可能早被野兽叼走了,哪儿还等得到哥哥来救我啊。”
羽烟也嘿嘿一笑,豪爽的一挥手:“大恩不言谢!”
“狗屁大恩不言谢,你拔剑吧,咱们还是要公平竞争的。”离殇又是一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样子。
羽烟微微一哂,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跟你竞争什么?我都说过啦,我跟天玄没什么关系,再说现在我人在魔宫,想有关系也难。”羽烟说。
离殇想了想,点了点头:“听说你是哥哥亲自要回来的人,那你这辈子也只能是哥哥的人。”
“哥哥?你是那个魔主的妹妹呀?”羽烟不可思议道。
“算是吧!”离殇拂了拂那些花枝,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杂草上,她可不想坐坏了这些花被哥哥惩罚,听说曾经有人就是因为损了一朵罂粟,被她这魔主哥哥拧断了脖子。
离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哆嗦了一下,接着说:“我也不太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呢,我被他从土里刨出来救活后,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魔宫,又莫名其妙的成了他妹妹。”
羽烟也一屁股坐在离殇旁边,静静的等着她继续讲。
而离殇好像是一个人待的太久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说话的人,如同倒豆子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大意就是说这魔宫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这些羽烟在进来时就已经知道了,而她还带给羽烟一个新信息,那便是关于这魔主的信息。
她说:“虽然哥哥他冷酷了点,狠绝了点,但绝不轻易伤人,而且他还是个痴情的种子,好像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变成这样的,哎,果然有我南宫家的血统啊,都是情种。”
“南宫家?你姓南宫?”羽烟问。
“他姓南宫,我本来是孤儿,现在认他作哥哥了,自然跟他姓,不过你发现没有啊,我们俩多像啊?都是个痴情的人啊痴情的人。”离殇拉着羽烟猛力的摇着她,一脸悲戚的问。
羽烟差点被摇晕了,只能附和道:“痴情啊痴情,果然痴情!”
“你不信?我带你去看,哥哥还有那女子的画像呢。”离殇一下子跳起来,拉着还没站稳的羽烟就走,她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
心里不禁想,他痴情管我屁事啊,我干嘛要去看呢?转念又一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看看美女画像,当打发时间呢。
、第四章 自己找死
离殇带她绕过无边的罂粟丛,绕过那座弘伟的銮殿,来到的地方,是銮殿后面的屋舍,她记得玛沙曾说这是魔主住的地方,不可乱闯,原以为这里会守卫森严,却没想到这里与其它地方一样,一个守卫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什么豪华的宫殿,甚至不比那些丫头侍卫的房子。
只是,只是一座简单的小木屋,木屋前面有一个小小的篱笆,里面种着一片罂粟,很少,不及前面那般多,却非常红,红得有点妖异了。
除了罂粟,院中还有一些草,全是些不认识的草,至少是羽烟从来没见过的草,或者可以叫作草药。
前面门扁上写着三个字:“静月阁”
突然便有一句话跳入羽烟脑中:岁月静好,与子相携。
离殇轻轻的推开门说:“慢点,一般这个时侯哥哥都不在的,让你见识见识美女。”
她边走边说:“哥哥不喜欢别人来他这里,最最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你等会儿进去别乱动,看看就行。”
羽烟却好似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从进到这个小院之后,她就有一种怪怪的熟悉感,那段记忆仿似被遗落,突然又想了起来。
脑中的印象有点模糊,不能明确的说出哪里是哪里,但又深深的有着这样的印象。
待进得屋中羽烟渐渐脱离了跟着离殇的脚步,只是自己顺着感觉走着。
很快她的目光便落在一个用白布盖着的木架子上。
离殇看她望着那木架子,便笑道:“对,就是这个了。”
还不待离殇去揭那盖在上面的白布,羽烟已自行动手了,可是手还未触到那白布一角时,一阵劲风从耳侧吹过,一只冰冷如鬼魅的手捏住了她纤细的脖子:“谁给你的胆子闯到我这里来了?”
声音阴鸷冰冷,面上毫无表情。
旁边的离殇被眼前的情影吓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手上力道越来越重,羽烟的脸已憋的通红,她张了张嘴,发出几个破碎的声音,听不太清楚。
离殇突然惊醒般,跑过去扯住掐着羽烟脖子的黑衣男子的袖子:“哥哥,哥哥,是我带她来的,你别杀她,你别杀她。”
她不是没见过哥哥杀人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手下,很快脖子就会被拧断。
羽烟听到离殇叫他哥哥,原来他才是魔主,那个传奇般的人物,那个叫南宫珏的男子。
她一进魔宫便知道魔主叫南宫珏,却从来无缘一睹他的容颜,今日终于得见,却是这样的情形,颈间几乎要折断般,可是吹吸可闻间,羽烟竟不怕眼前人,也许是这男子淡漠的眼底深藏着那份炽痛,让她有种感同身受的悲哀。
男子轻拂离殇扯住的衣袖,离殇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伶仃的飘落到墙角,口中急速的喷出一口鲜血。
羽烟的脸越发红了,可是在看到离殇吐出的血来时,她突然笑了,不再静静等着死亡的到来,手死死的去扯男子犹如铁钳般的手,嘴里呜咽着,虽然依旧听不太清楚,但比刚刚好了很多,不再那么破碎。
她说:“南宫珏,她是你妹妹,你果然够绝情。”
拉扯间,脖子间那枚上官羽飞送给她的玉佩滑了出来,目光触及之时,南宫珏悠然松手,左手迅速揽到羽烟腰上,眸光渐渐暗沉,如同一滩化不开的浓墨,幽幽闪烁。
“化儿,我没有绝情,你信我。”南宫珏情绪显然是有些激动,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
羽烟怔怔的看着这个刚刚还如九幽之鬼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男子,突然又一副温良深情的模样紧紧的将自己箍在怀中。
鼻端是他身上特有的清淡好闻的香气,他温热有致的呼吸在她的后颈洒下一片颤栗,羽烟的身体变得僵直,却不敢乱动。
她与从地上爬起来的离殇对视一眼,离殇默默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除了莫名其妙还是莫名其妙。
“这女子几次三番闯宫中禁地,分明就是自己找死,我看,就按宫规把她处决了吧。”不知何时,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懒懒的倚在门边,悠悠说道。
语气中夹着妩媚的笑声。
看到这个男人羽烟便想起上次的鞭刑,恨的牙痒痒。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羽烟,语气飘忽的问南宫珏:“珏,你说呢?”
“她是我的人,这里我允她随便出入。”南宫珏神色依旧淡漠,甚至都没有看那面具男一眼“烨,你吩咐下去,让人把她的东西都搬过来吧,以后她便住在这里了。”
他的人?那个她什么时侯成了他的人?羽烟眨了眨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越来越搞不清楚这个南宫珏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在保护她呢?
面具男妩媚一笑:“好,我这就去吩咐。”
离殇也被面具男拉了出去,只是在走出很远的地方仍能听到她哇哇的叫声:“哎呀,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你拉我做什么?”
屋子里便只剩下了羽烟和南宫珏。
空气中立刻变得冷凝无比,南宫珏静静的坐在桌边,脸上淡淡漠漠没什么表情。
羽烟顿觉无措,刚刚突然被他发难都没有这种张慌无措的感觉,可是在他平静下来时,在他那冰冷的眼神下,突然觉得连手脚都不知如何放置了。
想想以后还要住在这里,羽烟鼓起勇气搭讪道:“那个我今天、、、、、、”
“那块玉佩为何在你哪里?”南宫珏打断她的话,冷冷的盯着她,自顾的坐在桌边。
抬手暗暗的摸了摸胸前的玉佩,自嘲一笑,原来真如姐姐说的,这块玉佩此次成为她的保命符,羽烟沉吟片刻方道:“我生下来便带在身上。”
其实她也不知这块玉佩姐姐是从何处得来,只是觉得南宫珏很在乎这块玉佩,若知这块玉曾在姐姐手中,会不会向她发难,为保她安全,还是撒个谎吧。
南宫珏的眼眸慢慢的沉了下去,翻涌如深海般的墨黑,冷冷丢下一句:“你若敢骗我,便是自己找死。”
随即起身离开,身形飘然,如同鬼魅。
羽烟一个人站在屋子中央,几次三番想伸出去扯下那块白布,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这个如同九幽鬼魅的男子动心。
可是却又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丢了小命,正纠结之际,一男子的声音幽幽响起,温软中透着妩媚:“你最好还是不要看,否则你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羽烟猛然转身,那个面具男依旧一副懒散模样,悠哉游哉的坐在桌边,翘着个二朗腿,正在为自己斟茶。
他到底是什么时侯进来的?羽烟丝毫都没感觉到,显然他的武功很高。
“既然你是珏的女人,那我就得尊称你一声嫂子了。”面具男轻轻笑道:“先认识一下,我叫公孙烨。”
羽烟嘿嘿一笑,也坐到桌边,姿态毫不逊色于公孙烨,不仅翘起二朗腿,还时不时的愰上一愰,动手为自己也斟了一杯茶,眼睛一眨:“那你快叫两声我听听。”
公孙烨刚刚入嘴的一口茶‘噗’的一声尽数喷了出来,他实在没料到这女子会这么说,一般人对他是敬或者是畏,尽管他整天斗鸡走狗,好像是不务正业,但这整个魔宫至今都是他说一没人敢说二的,更遑论与他玩笑这般了,
“想让我叫你嫂子,那还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公孙烨饶有兴趣的看着羽烟道:“如果你真有本事能让珏对你另目相看,那么我也甘情愿唤你一声嫂子啊。”
羽烟撇了撇嘴,又喝了一口茶,心道:谁愿意做你这嫂子来着,如果不是想早点摸清这魔宫的状况,早点逃出去,她才懒得在这儿跟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废话呢。
放下茶杯,羽烟笑眯眯的看着公孙烨:“哎,你在这魔宫中权利挺大的吧?”
“还行。”公孙烨也乐呵呵的陪着她笑。
“那你得允我在这魔宫中自由行走吧?纵然是我再有本事,不跟在南宫珏身边怎么能让他动心呢?你说是吧?”羽烟继续笑眯眯的说。
“哼”公孙烨突然一声冷笑,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