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奴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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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快让你的人帮帮我,这‘美髯战王’可是王上最喜欢的,若是跑了,我可就死定了!”罗不全没办法,这个时候只得厚着脸皮请安乐仁帮忙。
“这些东西都是安公公亲自购买驯养,自然是最听公公你的话,我们可是无能为力,安某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安乐仁冷着脸,扭头就走,留下罗不全撅着屁股、弯着腰追着那只蟋蟀。
经过刚才驯养局的罗公公一说,跟随在安乐仁身后的十名女子才晓得——原来她们被选出来是要在中秋王宫的夜宴上为王上和王后表演节目。
周祗国王宫的中秋夜宴是件盛事,虽名曰夜宴实际上却是从凌晨时分就开始。
这一日,宫中所有人都要集结到天露台,一是要在天露台设祭祀之礼,向苍天祁福,并向婴氏王族历代先王行祭祀大礼,不但有活猪、活牛、活羊等牺牲,更有各种珍玩器皿供奉。
祭祀礼时,大小官员及其家眷也都赶赴宫中,朝拜历代王族先祖。
祭祀时,朝廷的大祭司会在天露台上作法,同时,有僧人、道士等登上天露台诵读超圣经。
作法之后,天露台就变为歌舞场,所有宫中所献歌舞节目轮流上场,也包括朝中官员的子女家眷的助兴表演。
天露台祭祀及歌舞时间很长,一般都是从中午直到深夜方才散去,所有参与之人的饮食也都在天露台下面的广涵堂解决。
终日笙歌伴着美食佳酿,会醉倒许多朝臣。所以,中秋夜宴成为朝臣们传为美谈的宫中盛事。广袖香露凝,醉看美人腮。中秋夜宴,可谓是极奢极欲。
往年,管役局是不参与歌舞助兴的,因为宫奴首先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人,而苦役局、杂役局里的人都是整日辛苦劳作,没有什么能歌善舞的人物,所以,安乐仁也从没想过此事。
今年他也照例没想此事,谁知,王后孟怡君那日亲自到管役司去,语重心长地对他提点到:“虽说管役司的人身份特殊,可毕竟也都是身在王宫里。中秋夜宴是祭祀祈福,管役司若年年缺席,会让王上不高兴,觉得安公公不尽心呢!”
安乐仁连连称是,既然孟王后提醒了,他怎么能不尽心操办呢?
想来想去也没别的办法,从他管理的这三个局里,要模样要身段要技艺,都只能从奴役局里挑人,于是,他便找了紊娘,问了些奴役局里各人的情况,并亲自到里边挑出了十名样样出挑的宫奴。
安乐仁亲自请了王宫教习所的教习嬷嬷,并将这些人另外安置到了教习所附近的一处无人居住的观花堂里。
观花堂是一处废弃了十几年的空居所,据说有三名在教习所学习的女子被先王婴允看中,安置在观花台,可都莫名其妙地先后死掉了,死因不详。于是,此处便成了不祥之地,很少有人涉足,后宫中人更是避之惟恐不及。
后来,又有几次传出了闹鬼的话,就更无人敢靠近了,大白天的也没人到此处来。
安乐仁向王后请求借用观花堂,王后痛快地答应了。
“你们以后这些日子就住这里。各人先去选房间,将里外打扫干净。”观花堂门外,安公公指着敞开的大门对身后的十个人说道。“拐过前面那座假山就是教习所,你们每日要在那里练习八个时辰。你们的教习嬷嬷会教你们怎么做的。”
说完,安公公又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两名小太监吩咐:“吴长、吴又,你们俩负责照看她们,有什么事及时向我禀报。”
“公公放心,奴才明白!”两名小太监哈着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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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信者则灵
目送安乐仁离开后,十个人在两名小太监的带领下进了观花堂。
里面空空荡荡的,落地的窗纱多年没换,早已被日光晒淡了颜色。从窗纱的缝隙中漏进室内一缕光线,薄薄的一层灰土浮在空气中。
这是大厅,墙上还画着一幅美人图。
吴长和吴又四处转了转,并没发现什么入眼的东西,甩着手回到大厅,对着十个人发号施令:“去找自己的房间打扫干净,别一个个戳在这里。”
念儿早就看中了一处房檐下种着几株芭蕉的房间,不过房间正面朝东背着阳光,内里光线有些阴暗。
不过,看此处除了正厅是座北朝南,其他房间都似是侧房,没什么太好的朝向。正厅内确有两间宽大的卧室,不过,早就被吴长和吴又占去了。
拽着桂娥走到那处有芭蕉的屋子前,正要进门,却被人横插了一腿。
“你们别进去,这里是我看中的!”一条胳膊伸出来挡在了念儿的胸前。
是奴役局一名叫合晔的宫奴。
“你什么时候看中的?你看中怎么没住进屋子里,却还站在门外?”桂娥认识她,以前也是一名宫女,到奴役局已有多半年了,曾是孟怡君信赖的红人,又对宫里的情况熟悉,根本不把紊娘和奴役局的其他人放在眼里。
合晔瞪起两只杏核眼,一只手叉起腰:“桂娥,你没资格跟我抢地方,不过是汐冉宫奉夜的宫女。还有你——罪臣之女,让你活到现在已是王上开恩,还敢挑三拣四?!”
她说着,抢上一步到了门前,严严实实堵住房门,两只胳膊左右架住门框,“走走走,赶紧到别的地方去!”
桂娥气得冲到门前,怒声质问:“你以为你还在王后跟前当差吗?到了奴役局咱们都一样,别老觉得自己了不起,有本事就让安公公给你脱了奴籍!”
“你敢讽刺我?”合晔听不入耳桂娥的话,从三两级的台阶上蹦下来,冲着桂娥挥拳就砸。
桂娥见她刁蛮,并不想纠缠,向旁边闪开,拉着念儿准备离开。
合晔带着怒气,眼睛光顾着看桂娥,没注意脚下还有好几级台阶,一跳之下,身子扑空,双腿站不住,自己拌倒在门前。恰巧门的右前方有一个青色的石塑小狮子头,合晔的额角撞到石狮子上,登时就出了血。
她用手一摸,手指上粘呼呼抹了鲜红的一片,立刻大呼小叫:“啊——快来看哪,两位小公公,你们管不管这两个不守规矩的贱人——”
她这一嚷,吴长和吴又从大厅里出来了,其他人也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号丧什么?”吴长皱着鼻子头,不悦地看着三个人。
合晔胡噜一下衣角站了起来,敌视的目光盯在念儿和桂娥脸上:“两位公公给我做主——”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对白色的佩玉耳环塞进吴长和吴又的手心里。“这间屋子是我先占下的,可是念奴和桂娥却不分先后,执意要住。我不依她们,她们便将我推倒在地,撞破了我的额头!”
吴长手心里捏住白玉的珠环,一贴衣襟揣进兜里。“是这样吗?桂娥你说说——”自然,他是认识桂娥的,知道这个宫奴在安公公那里也还能叫的上号。
“公公不要听她撒谎。这间屋子是念奴先看上的,我们刚要进门,她就从旁蹿了出来,还挡住门不让我们进。我和念奴正要走开,她却恼羞成怒要来砸我,却不料被自己拌倒,磕在了石头上,并不关我们的事!”桂娥急忙张口分辨,对合晔黑白颠倒告刁状感到气愤。
“哦,到底是念奴先看上的还是合晔先看上的?”吴又对着念奴审视了半天,问了一句。
“自然是我!”合晔抢着答道。
“在观花堂门口听安公公说要各自选房间时念奴已经注意到大门里面的布局,见这处有几株芭蕉生的茂盛便留心了,只是合晔却比我们快,她先自拦住我们自己抢在了前面,这里便让给她住好了!”念儿不紧不慢地说完,看着合晔。
“这么说,的确是合晔先占据门口位置的?”
念儿的分辨可信得多,可吴长和吴又收了合晔的玉耳环,不能不偏私袒护着她。
吴长问完上前抡起胳膊伸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念儿的脸上:“强词夺理!下次再要见你闹事狡辩,必然禀明掌司,重重责罚!”
说着,他和吴又揣着耳环回去了。
合晔见念奴被打,心中十分痛快,打了念奴便是给桂娥脸色,这个道理她明白。
“桂娥,别仗着你在奴役局时间久了就敢嚣张?我可不怕你。”
“你好好住着吧,这个房间很好!”脸颊有些火辣辣的疼,吴长下手很重,念儿忍着没伸出手触碰,依然对合晔很礼貌地说道:“这种芭蕉名叫舌角蕉,喜阴热湿滑之地,白天叶片伸展如蒲盖,晚上则聚拢成圆卷之状,长虫最喜夜间在此蕉的叶卷中休憩,有它们看护房门,合晔自然不怕鬼魅。”
念儿说完,与桂娥另到别处去了。
合晔站在门口,盯着面前的四五株芭蕉心中越想越是恐惧,那翠绿如茵的芭蕉叶在她眼里已经化成了一条条蠕动着的长虫,刚才若不是扭头看见这几株花草,她已经选了对面最中间的一处窗子很大的房间了,现在只怕也被别人占了去。
回身进了内室,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把生了锈的弯镰,挥着镰到了芭蕉从,“刷刷刷”对着芭蕉的根茎处砍。
已经长得根深叶茂的芭蕉不多时就被砍得七零八落,片片蕉叶无力地摊在地上。
“念儿,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那芭蕉真是长虫的家?”站在对面屋子里,隔着破漏的窗看着那些被摧残得不象样子的芭蕉,桂娥疑惑地问。
念儿清澈的眼底划过一道浅波,对着桂娥轻声说出三个字:“信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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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谁进厨房
当天,奴役局里的十名宫奴在观花堂住下了,有一个人住一整间屋子的,也有两个人搭伴住在一起的。好在观花堂里房间有十几处,足够住的。
因为荒芜已久,吴长和吴又监督着十个人把园子各处已经埋没了道路的荒草除掉,将几处路径清理了出来。
将观花堂里里外外收拾干净之后,发现这所园子虽然不大,却是所有设备都齐全的很,一处小厨房还另外带有一间酿酒室,两间杂物室。
管役司的人又送过来许多东西,都是些吃穿用度等必须之物,不过,没有给她们配备厨娘,也没有人浆洗,这和在奴役局就不同了,在奴役局里,饭食衣物自己都是不操心的。
看来,安公公是让她们自己做吃食,自己浆洗衣服。
吴长和吴又也是被分派到此处的,同样没人伺候,只能和她们一起动手。
久不劳作的女子,铲了一下午的荒草各个是汗流浃背,见太阳落了山,却还要自己动手做饭,一个个都不想再动了。
况且,她们之中真正进过厨房的人没有几个。
十个人坐在一处,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说要进厨房。吴长和吴又忍不住肚子的抗议,对着她们喝道:“到了这里可别想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你——会不会做饭?”
被指的青衫女子叫曼玉,曾是坦地城烟霞居的舞后,因被怀疑是他国派来的细作,三个月之前被抓进了奴役局。
“二位公公真是说笑,曼玉可不会做饭,不过我倒很会品评各类美食佳肴。”她翘起手指,轻佻地朝两名公公抛了个媚眼。
“你呢?”吴又手按着肚子揉了揉,又问挨着曼玉的女子。
“问你呢,霜纤!”曼玉用胳膊撞了撞身旁歪着身子,将头靠在蜷起的膝盖上昏昏欲睡的女子。
霜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左右环视一圈:“找我,什么事?还要去除草吗?”
“问你会不会做饭?”曼玉趴在她耳朵上极大声地吼了一句。
“啊!”霜纤被曼玉贴着耳朵一声狂吼,瞌睡一下子被赶跑了。
“做饭啊?我可不会,我们家有十几位厨师,怎么会让我进厨房呢?”霜纤的父亲因犯渎职罪被流放,她则被掳进宫为奴,她是在念儿的前一天被送进奴役局的。
又点手问了几个,都是纷纷摇头,吴又实在忍不住了,怒骂道:“除了摆着看看,真是没一点用处!”。
吴长倒比吴又有涵养一些,毕竟他们俩现在要仰仗底下女子的厨艺吃饭,不能太嚣张跋扈。见念奴和桂娥一直低头不语,吴长凑到桂娥身边问:“桂娥,你会做饭吗?”
桂娥白了他一眼,对他偏袒合晔打了念儿本就不满,现在见他低声下气地询问自己,气哼哼地回道:“会做也不做给你这等人吃!”
桂娥原就是汐冉宫负责奉夜的,经常会在宫中的小厨房准备些夜宵,都是自己动手去做,所以,厨艺还算过的去。不过,念奴可真不会做饭。她在王府是郡主身份,几乎从未进过厨房。
大家听闻原来桂娥会做饭,一干人等象看救星似的眼巴巴看着她,各人的肚子都不撒谎,整理了小半天观花堂,哪有不饿的。
吴长和吴又拿出巴结安公公的本事,在桂娥身边不住地吹捧。
“桂娥姑娘心灵手巧、宽宏大量,不要跟我等残废之人计较。”
“是啊,桂娥姐姐貌美心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