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奴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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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八不敢出声争辩,哆嗦着闪到一边,小声求饶:“大哥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有人将刚才的事情低声向孟长浪做了回禀,孟长浪心中有数,来到久沐漓跟前抱拳道:“这位兄台说的有理,大丈夫自当扶危济困,怎能欺辱残弱孤寡?兄弟管教下属无方,让兄台见笑了!”
久沐漓浑身动弹不了,只得笑了笑道:“这位英雄说哪里话,我孤残之身也蒙英雄搭救才得以脱身,正当感激英雄高义!”
“等等——”婴弓被人从舱内带出来,看见久沐漓之后忽然大叫道:“若要我出钱,你们必须即刻把此人扔进江水中!”
第七十五章巧言劝说
孟长浪听见婴弓喊叫要将久沐漓扔进潮江,不禁侧头看看婴弓,又看看久沐漓,心中略有疑惑。“怎么,你们二位是仇家?”他扭脸问站在舱门外楼梯上的婴弓。
婴弓点头说:“国破家亡之仇,不共戴天!若你不把此人扔下船,我不会答应给你们钱!”
孟长浪沉吟片刻,又问久沐漓:“壮士,你要怎讲?”
久沐漓叹道:“既然落入虎口,又被英雄搭救,我听英雄发落!”
孟长浪听罢看看左右,定了定眼神,“如此说来,壮士不要责怪我无情。我追命阎罗做的便是这种买卖,如若得不到赎金,对不起我的兄弟们,所以只能对不住你了!”
说完他一步跨到久沐漓身边,弯腰用力要将他抱起来扔进水里。念儿在两名汉子身后看得清楚,见孟长浪一副盗贼本性,并不讲道义,她赶紧大声阻止:“头领且慢!小女子有话讲!”
孟长浪本不把念儿这些女人当回事,听她喊话更完全不放在心上,抱起久沐漓就要往水里抛。
“他值五十万两金!”念儿见她的话丝毫不起效果,忽然急中生智地喊道。
此话果然奏效,孟长浪闻言诧异地回头看看念儿,又低头看看久沐漓,将他放回到甲板上。
“你——过来!”孟长浪指着念儿招手。背后有人推了念儿一把,将她带到了孟长浪面前。
“我听你这女子说话好大口气,他是何人?值五十万两金?”孟长浪怀疑地看着念儿,他的手下们也都十分疑惑,张口就是五十万两黄金,岂不是儿戏?
念儿知道久沐漓大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此刻她也不能不尽量保全住他的性命,正要斟酌着开口,却听见婴弓大喊起来:“你们这些人都听着,我就是周祗王婴弓,你们若想要钱财,多少都可以!”
孟长浪一愣,围在四周的人不相信似的笑起来:“你若是周祗王,那我大哥就是龙王了!”
婴弓见周围这些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心中十分恼火,“本王确是婴弓,有何可笑之处?”
“他说的是真的,他就是婴弓。”念儿站在孟长浪身边肯定地对他点点头,“而这位——就是虎骑将军久沐漓!因中了婴弓诡计被抓。”
婴弓自爆身份,念儿也讲出了久沐漓的真实身份,孟长浪心中吃惊不小,本以为是一桩好买卖,没想到连婴王和将军都抓住了,这些可都是烫手的山芋啊!
“只要你们杀了久沐漓,放了我,我保证你们要多少钱财都会照付!”婴弓见孟长浪瞬间就变了神情,赶紧叫道。
“头领可知,如今的周祗早已由尧隽大王主掌,久沐漓是当朝上将,官拜一等公,你若杀了当朝将军,只怕不好交代。而婴弓则已是亡国之君,不过苟延残喘,望头领……”
念儿话没说完,婴弓忽然愤怒异常地跳将起来:“贱女人,该死!”
婴弓被两名汉子死死按住,大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等待着孟长浪发话。
孟长浪终于仔细凝神地将目光移到念儿脸上,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我追命阎罗可不管谁是新君谁是旧主,那些朝堂之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只关心兄弟们能不能吃饱穿暖,能不能跟着我过好日子?姑娘这些话于我不起作用!”
孟长浪心中开始踌躇,他在潮江混了十几年都没有出事,朝廷一直拿他没办法,如今他却抓了当朝将军,朝廷若真要追究,下决心派部队来剿灭他们,只怕他和这帮兄弟就在劫难逃了。
此刻,念儿一双眼牢牢盯在孟长浪的脸上,注视着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看得出孟长浪在权衡利弊,不买她的帐。
“将军出身潮江岸的普通渔家,熟习水性,有统领大军之将才,前途不可限量!”慢慢念出此句,念儿诚恳地说道:“不知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孟长浪怀疑的目光看了看念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刚才听她说自己出身渔家,心中一惊,莫非这名女子识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若真如此,便留不得她的性命。
想到此,孟长浪将念儿引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命令旁人不要跟随。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孟长浪的目光中露出杀机,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念儿的咽喉上。
“孟壮士不必如此,念儿与你并不认识,只不过今日有缘见面,便暗自为将军卜了前程。”念儿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在此地盘踞十几年,依靠水上这无本的买卖养着手下的百十人,然孟壮士有没有想过要为你手下兄弟另谋一条光明的前程?”
“另谋前程,姑娘说这是什么意思?”孟长浪不解。
“孟壮士可知,如今新君主掌周祗,正是百废待兴的用人之际,将军如此人才怎么甘于只在潮江岸做一名水贼?念儿曾学过三年卜算之法,若推算不错,孟壮士将成为周祗国水军的最高统帅,未来周祗的强大水军便赖于孟壮士和你手下的这些兄弟。”念儿声调低沉,语气肯定,说话声音虽小,却满眼诚恳,让孟长浪听得半信半疑。
“你如此花言巧语,是不是骗我放了虎骑将军,一旦他被放走,朝廷便会出兵剿杀我们?我怎会信你的话?”
“孟壮士自然可以不信,可你为什么就不相信一次呢?若我说的一切成真呢?”念儿反问。见孟长浪不语,念儿继续道:“若孟壮士不信任我,可将念儿留在身边,放久沐漓将军离开,看看念儿的话是真是假?”
“你到底是谁?周祗的新君会听你的?”孟长浪问。
“我是尧隽大王身边的近侍女官,虽并不能让王上听我的,但我想,凡是对周祗有利对百姓有益的事情,王上必然赞同!”
孟长浪迟疑之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利刃,他将匕首重新放在褡裢内,朗声道:“我孟长浪就信你一回,若真能领着兄弟们一起为国出力,也算此生没白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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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好心公子
在念儿的努力劝说下,孟长浪和他手下的几十名兄弟终于答应为周祗的新君效力,同时为了将功补过,他们在念儿的强烈要求下将婴弓捉拿住。
为了安抚住孟长浪等人,念儿本来准备留在这条船上,让久沐漓回坦地城送信。然而,由于此时的久沐漓不方便行动,在孟长浪的要求下,只得将久沐漓留在船上,念儿带人回都城报信。
兰屏自愿留在船上照顾久沐漓,以感谢他对自己的仗义相救,金枝和翠喜不能再回宫,见兰屏留下,也都不愿离开,最后,孟长浪亲口答应收留她俩。
孟长浪让二憨陪念儿一起上路,两个人从云浦港弃船登岸,雇了一辆马车。因为念儿心急,马车丝毫没有停歇地一路奔驰,整整跑了两天两夜。
“姑娘,听人说,我们过了前面的黄土岭就是孝义镇,从孝义镇到坦地城大约还有一天的路程了!”
二憨子负责赶车,念儿一直坐在车里,已顾不上赶路的辛苦和颠簸,只想着能快点回到王宫。
“好!那我们快马加鞭,不要再耽搁!”念儿催促道。
“好勒,姑娘坐好!”二憨子扬高马鞭,清脆的甩了一鞭子,那马四蹄蹬起,立刻卯足了劲地向前奔跑。
眼看就上了前面的土岭,忽然间马车猛地向右一歪,车身倾斜,念儿在车内感觉到不小的震动,头差点撞到车厢的木板,她立刻撩开车帘扶住车门向外探望。
二憨子跳下车辕,咧着嘴看了看这辆马车。“姑娘,车轱辘掉了一个,这下可走不了了!”
念儿小心地跳下马车一看,果然,车身右边的轱辘整个从车轴上脱落下来,中间还能清晰地看见断裂的痕迹。看断裂的木茬中间,木质已经发黑了。
他们买的这辆车看上去是新的,其实里面的木头早已使用多年,早就腐朽不结实了,主家为了卖个好价钱,才重新在外皮上进行了翻新,可惜念儿根本看不出来,在路上颠簸了两天,这辆老旧的马车没有散架已经是难得了,
马车肯定不能再用,念儿一狠心说道;“走!我们徒步过前面的黄土岭,到孝义镇再另雇车马!”
这里前后都没有什么人家,他们不走也找不到歇脚的地方,两个人只得丢下车徒步前行。二憨子将马从车辕上解下来,一路牵着马。
没有了代步的工具,走起来的速度慢了许多。二憨子让念儿骑在马上,念儿却不会骑马,看着那匹马早已是浑身汗水,也不忍心再骑,便摇摇头跟在马屁股后面。
两个人好不容易登上黄土岭,从岭上向下面看,见远处恍惚能看见一个不小的镇子,看起来近,走起来却远。
念儿的绣鞋上沾满了灰土,连衣裙也浮上了黄土,走了这一段,两个人都弄的灰头土脸。正准备顺着一条小路下岭,忽然听见身后一阵“丁玲”的马铃声响,十分清脆悦耳。
一辆马车从他们身后赶上来,前后两匹马驾车,马车的外表装饰豪华精美。赶车人目不斜视,见前面有人挡路赶紧大声吆喝道:“两位快快闪路!”
那辆马车从念儿身边经过,念儿无意中看见车帘掀开一条缝隙,不知道里面坐了什么人在向外瞧看。
车辆奔驰而过,行了数步远,忽然嘎然停下来。马车夫从车上跳下来,一路向后跑到二憨子和念儿面前,看了看二人,说道:“我家公子让两位到车前回话!”
念儿一愣,素不相识怎么车上的人会停下来让他们回话呢?看样子还好大的架子!
虽这么想着,还是跟着那仆从到了马车近前。
“不知公子何故召唤?”念儿拍掉身上的灰土,静立在马车前。
车帘“刷啦”一声掀开,里面果然坐着一名年纪轻轻的公子。面色如晚玉,眉目清明,一身锦冠华服,目光熠熠地望着念儿道:“方才在岭下见到一辆破损的马车,我猜想可能是姑娘的,见姑娘走路辛苦,行路之人愿意与人方便,不知姑娘是否愿同乘一辆车?”
念儿回头看看二憨,他赶紧点头,粗声粗气地向对方道谢:“多谢公子了,公子真是好心人!”
念儿也不再拘泥,笑了笑点头回道:“如此真是搅扰公子了。”赶车的人从车上拿下一条高凳,让念儿蹬着板凳上了车。
二憨没有上车,在一旁骑着马跟随。
马车内很宽敞,还摆设了一张矮脚的茶桌。念儿在茶桌对面的一个软塌上坐下,感觉比自己的那辆马车舒服得多。
见对面的公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念儿不太自在地问:“不知公子要去何地?念儿和外面的兄弟到孝义镇就可以了!”
“我路途远些,要到坦地王城去。正好经过孝义镇,能有幸与姑娘同路搭乘一车,真是难得,难得!”那公子说话虽客气,可眼神却不客气。
念儿目光中闪躲,心中有些懊悔刚才答应同乘他的车,不禁希望快点到达孝义,也好不再与这位偶遇的年轻公子同乘了。
马车夫赶车很熟捻,马儿跑起来十分平稳,那公子却忽然朝外面大声吩咐:“小心赶车,跑这么快会把姑娘颠簸生病,真是不长心眼的奴才!”
马车夫连忙应声,车速霎时就慢下来,三匹马踢踢踏踏地在路上甩着马蹄,悠然自得。
“小生冒昧,姑娘可否告知芳名?家在哪里?此番赶路是投亲还是访友?”见念儿一直低头沉默不语,年轻公子故意拉起话头。
念儿客气地一笑,本不想说什么,想了想毕竟是人家热心帮忙,于是答道:“小女子名叫念儿,此番出门是因家中有事,赶去投亲求助的。”
“哦,原来如此!”公子点头,沉吟片刻又问:“不知姑娘家中遭遇何事?小生可否帮的上忙?”
念儿赶忙摇头,“这些家事最是麻烦,外人是帮不上的,多谢公子了!”
那公子见念儿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姑娘独自出门求亲,真是勇敢的很!”
车内公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念儿说着闲话,念儿心中有事,并不怎么热络地客套回话,心中直道这年轻公子是热心得过了头,一直绕来绕去地打探自己的情况。而且,还暗中透露出他家中十分富贵,且未有正妻。
可念儿哪里听得进这些,恨不得一时赶紧下了车离开,赶回王宫去见尧隽,将久沐漓接回坦地城医治。
于是,任凭那名公子如何盘问,念儿只是表面敷衍,并没有上心。
孝义镇上,念儿终于松了一口气,与那名公子告辞之后,另雇了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