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奴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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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念儿被婴弓抓作人质,若是今日不去救,只怕凶多吉少。”久沐漓急迫地喊道。
“久将军放心,救人的事我去!”尧隽淡笑,“我马上收拾些必要的东西赶去蓝馨寺,所以特地到苦役局转告你。”
“王上不可!”听说尧隽竟然要亲自去,吓得久沐漓声音发抖,“王上乃一国之君,怎能以身赴险,此事万万不可!”
奈何,尧隽已经打定主意要去会会婴弓,根本不听从他的劝谏。
“亡国之君不过如丧家之犬,我还怕他不成?”尧隽留下此话,随即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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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和女主终于有机会共患难了,貌似顺便可以增进感情哈…
喜欢文的亲们冒个泡好不好啦…
第五十四章生擒活捉
蓝馨寺是坦地王城西北六十四里处的一个破落残损的旧寺庙,因三十年前开凿河道引护城河水,蓝馨寺周围镇上的村落人家都被迫搬走了,从此,这里就成了一个荒凉无人的地方,本来还颇有些香火的蓝馨寺也从此就无人问津了,三十年的风吹日晒雨淋,将一座建筑完好的寺庙消磨成残垣断壁。
在破落的寺庙周围站定,能听见不远处外围护城河的水静静的流淌。
尧隽果然一个人驰马来到蓝馨寺,定眼看周围,清晨的冷风嗖嗖地吹过,不见丝毫人影。
“喂,婴弓——尧隽在此,你还不出来?”对着周围大喊一声,尧隽手持短剑屏住呼吸,仔细谛听。
隐在暗处的婴弓带着四名护卫瞧着尧隽,不禁喜上眉梢。本想除掉久沐漓这个叛臣,没想到尧隽竟然亲自来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婴弓阴鹜的脸上浮现出一许得意,这条鱼出乎他意料的大,看来,他的诱饵真的很有效!
过了许久,静静潜伏在暗处角落的五个人见尧隽身后和周围都没有异样,这才相信他是真的一个人来此的,婴弓带着四名护卫这才现身。
“尧隽,真不知你是聪明还是愚蠢,竟然敢只身赴约,难道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可以躲得过我布下的天罗地网?”与尧隽正对着打了照面,骑在马上的婴弓拿着长鞭指着尧隽狂笑道。
“婴弓,你不过在苟延残喘,竟然连绑架人质这样的卑鄙手段也使用,周祗国早已不姓婴了,我劝你还是早些放弃你的黄粱美梦,束手就擒,也许还能留下全尸。”尧隽不示弱地回道。
“呸!”婴弓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来人,将他给我拿下,带回基地!”
身边四名护卫立刻纵马上前,挥舞着手中兵器围住尧隽。
四个人都是婴氏王族从小训练的死士,各个都是一身武功造化,尧隽虽也有不错的武艺,奋力抵抗之后还是被四人擒拿住。
望着被捆在马背上的尧隽,婴弓撇着嘴角问:“念儿不过是我婴王族的一个宫奴,竟然也能劳动罗祗国大王子亲自出马,真是笑话。”说完,狠狠一马鞭甩在尧隽的身上,尧隽胳膊上的衣服顿时被皮鞭抽裂了。
婴弓藏身的巢穴就在西北百里外的一处荒凉的地方,这处军事基地名曰“影壕”,已设立近一百五十年,位置极其隐秘,平时根本不受重视,婴弓逃出坦地城后无处可去,便来到了这里落脚。
兴冲冲地跳下马,婴弓押着尧隽到了临时的主帅指挥所。
“来人,先给我狠狠地打上几十鞭子,以消我心头之恨!”婴弓不由分说,命人推着尧隽到讯刑室受刑。
五六十皮鞭之后,饶是尧隽铁骨铮铮,也被打得呻吟不断,浑身是血。心中骂道:婴弓小儿,但叫你猖狂一日!
看着奄奄一息的尧隽,婴弓终于摆手叫停,“来人,叫念儿过来!”
躺在刑床上的尧隽心中清醒,听他喊让念儿到此,不由得身子动了一下。
被人带到刑讯室的念儿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尧隽,浑身血肉模糊,地上、床上、身上、脸上到处都是鲜血,她心中大骇,万没想到,王上会来到这里?而且,怎么会只身被擒?久沐漓未保驾跟随吗?她用力挣脱开身边人的手,扑到刑床上,低声呼喊:“王上,王上可听见?”
尧隽努力睁开眼,嘴角艰难地扯了扯,然后昏厥过去。
听见念儿呼唤尧隽为王上,婴弓万分不悦,他一把抓起半跪在地的念儿威胁道:“你看到了?这个尧隽不过如此,周祗的天下马上就回到我手里了!你该叫谁王上?”
念儿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恨惊恐,扭头笑了笑,说:“主上抓住了尧隽当然是喜事一桩,不过,主上也太心急了些。这么快就要置他于死地吗?”
“怎么?难道你还心疼了?”婴弓狞笑起来,“怪不得尧隽只身来救你,看来本王倒是小瞧你了。你不但能得久沐漓青睐,居然也将尧隽迷得团团转,本王还真是得感谢你这个香饵!”
念儿拍了拍膝上的土站起来,故作轻松地展开笑脸挪到婴弓身旁拜了一礼:“主上只道念儿是个香饵,岂不知这尧隽可是比念儿更有用处的。若是此刻被打死了,岂不是天大的遗憾?”
“哦?!此话怎讲?”婴弓问。
“主上是聪明人,也不必念奴提醒。那尧隽现下是周祗国主,若独自外出不归,久沐漓自然会亲自出马来寻,这是其一;其二,主上也知道尧隽的身份,作为罗祗国的大王子,主上难道还不明白他的价值吗?如果能用他换取罗祗国的数座城池,岂不是一桩美事?”
婴弓听完念儿此话,哈哈一笑,拍手叫道:“果然!这个主意不错,看来,念奴不但有坦地城第一美人的美誉,还有过人的智慧,怪不得有人念念不忘了!”
“只是,要怎样罗祗王才肯相信尧隽在我手上,并愿以边关城池交换?”尧隽又问。
“这个也不难。”念儿继续说,“只要尧隽能亲自修书一封给他父亲就可以了,看见亲笔书信,罗祗王焉有不信的道理?”
“好!就这命办!”婴弓大喜,看了看躺在那里已经晕厥过去尧隽忽然有些后悔,刚才他的确下手早了点,把此人打得如此眼中,连信都写不成了。
“传军医进来医治,三日内务必让他提笔书信,否则人头落地。”婴弓厉声吩咐外面的随从。
“主上,这里条件简陋,缺医少药,只怕即便医治及时也不会好得那么快,不如就让念儿近前照顾,必能让他提早恢复。”念儿低头弯腰,轻声在婴弓身后请求道。
婴弓拧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上的血人,虽有些不喜,却也点了头。“如此甚好,三日内你要把他照顾好,让他能提笔写字。”
“是!”念儿赶忙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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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此后的宫斗内容会越来越少了啦…
念儿:本来也不多啦,话说作者大大是不是准备让我过两天好日子了?
尧隽:当然当然…立下大功必有重赏嘛…
久沐漓:怎么又没我的戏份啊?搞没搞错啊…
第五十五章悉心看护
一名军医进来了,朝尧隽仔细观察了半天,然后把一包药草扔在了床上,“熬煮成粘稠的膏狀涂抹在全身伤口上,十日内可结痂。”说完,也不管病人是死是活,推开门就走了。
念儿一见,怕是婴弓那句“人头落地”把军医们都吓住了,没人敢来给尧隽医治,这一个怕也是被生硬指派来的,只为了敷衍差事,所以连看也没看,到时候一旦有事,就可把责任全部推到自己这个看护人员的头上了。
没有军医,念儿只得自己动手。好在她刚入奴役局时也被打得遍体鳞伤,又被桂娥护理过,深知这伤口该怎么处理。
此刻顾不得男女有别,将尧隽身上的衣衫一点点除去,一片片沾着血肉的衣衫零落成碎片,浑身已无一处完好。后背之上,肌肉都已翻开,犹如开了花一般,血凝成黑色堵在伤口处,狰狞而恐怖。
念儿不由得一阵狂呕,眼中涌出大滴大滴的泪水。微咸的泪滚落在累累鞭痕之上,令昏厥中的尧隽感到疼痛。
为怕被婴弓看见,念儿急忙抹干净泪水,把煮成粘稠膏状的一罐药草用头上的玉簪挑起来,慢慢的轻轻涂抹在尧隽身上。
黑褐色的药膏散发出刺鼻的草药味,透着一种酸腐的霉烂味道,十分难闻,熏得念儿胸中翻滚,只觉得阵阵恶心。不得已压住胸中闷气,上药的功夫是越快越好,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越长越容易恶化,直到把最后一点药抹完,念儿猛地扔下手中的药罐急冲到门外透气。
大口大口喘着气,手抚着胸口,表情十分难受。待略微舒服些,念儿抬手欲拢住自己溜到额前的头发,突然发现婴弓就站在面前,心中“突”地一跳。“主上到此怎么不唤念奴?念奴失礼了!”
“我在门口瞧了半天,见你为他上药甚是专心,不想打搅你!”婴弓表情古怪,盯着念儿的双眼说道。
“是!奴婢见他伤势严重,不敢大意。军医只留下药草就走了,并没诊脉看病,奴婢只怕完不成主上托付,所以尽力而为。”
“有你就足够了,不必再找军医!”婴弓说完,又朝屋内扫了两眼,袖手而去。
整整多半天,念儿寸步不离地守护在尧隽床前,只要听床上稍微有些动静就赶紧上前观看,其间午饭也没去吃,当然,也没有人来叫她。
直到夕阳西斜,尧隽终于醒了过来。
他挣扎着动了动四肢,觉得浑身上下都如针扎似的的疼痛,疼痛后又有着火辣辣的感觉,仿佛伤口正被架在火盆上烤着,额头上、脸上不断冒出汗珠来。
喉咙处发干,“我要喝——水——”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沉哑。
正趴在一边桌案上打盹的念儿听见声音急忙跑过来,“王上你醒了,太好了——”说着,赶紧转身去倒水。
尧隽背朝上躺着,喝水极其困难,念儿又根本没有力气移动他,端着一杯水费了半天功夫却洒了半杯,连一口也没喝进去。
望着尧隽,念儿十分难过,“王上,您乃一国之主,怎么会如此意气用事,如果今日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
尧隽眨巴两下眼皮,沙哑着嗓子道:“不怕!念儿,我这次亲自来救你,也是为捉住那婴弓,你就等着看好了……”说完,他添了添干裂的唇,对着念儿手中的半杯水无奈地笑了。
见尧隽干渴难耐,念儿实在没有办法了,她警惕地到门外左右看了看,见此刻周围没有人,便拿起杯子“咕噜”一下将杯中热水倒进自己嘴里,然后,半躺下身子,低歪着头,对着尧隽的嘴巴送进去。
就这样,念儿终于让尧隽喝进半杯热水,自己半躺半卧在地上,仰面抬头,如此数次,竟也累得呼呼喘气。
尧隽喝完水,只觉得热水顺着喉咙淌进心里,一路滚烫。因为口渴,刚才他并没有特别感觉,只在最后一刻,才看到念儿曲跪的地的身体,嫣红如醉的双颊,当他猛然意识到念儿是在以如此卑微而亲密的姿势接触他的时候,意识中才突然有了那覆在自己干涸双唇的两片柔软粉嫩……眨眼之后,念儿已经低喘着离开视线。
尧隽用力将头侧过来,目光中逐渐涌出几分柔情:“这水——甜!”吐出三个字,然后兀自意犹未尽地咽着口水。
本来就羞赧不安的念儿听见尧隽吐出口的三个字羞得说不出话,“噔噔”站起来向外走,到了门口发觉不对,又折了回来。“性命攸关,王上还有心思玩笑!”
尧隽脸上的笑意淡去,忙问念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应该是过了酉时,未到戌时吧。”听不见更声,念儿看着外面的天猜测着。
“那就该快到了!”尧隽自言自语。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赶紧问念儿,“婴弓对我恨之入骨,准备想杀之而后快。你是怎么说服他不杀我,还为我治病的?”
一进这处营地就不由分说被打了几十鞭子,婴弓的狠戾暴虐的确是尧隽没有料到的。
“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婴弓也不傻,觉得我说得有礼,自然就不会杀王上了!”念儿回道。
“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尧隽继续追问。
念儿想了片刻后实言回道:“我只是说,王上是罗祗国大王子,有王上在手,交换罗祗的几座城池是轻而易举的事。”
“的确有理!有理!”尧隽目光炯炯地看着念儿道:“你若与婴弓为伍,凭你的聪明智慧,隽只怕难以脱逃!”
“天下大势未定,周祗需要明君圣主!”念儿表情严肃,恭谨而严正地回答。
“好!”尧隽兴奋地大声叫道,“念儿你既如此明事,今日我们就让婴弓命丧此处,如何?”
念儿疑惑地看着尧隽满脸兴奋的样子,不解地问:“如何行事?王上有计策吗?”
“你过来——”尧隽点头,让念儿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小声地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告诉了念儿。
“可是,我若是找不到怎么办?”念儿搓着手,心中还是有些恐慌。
“找不到,我们就只等着王城来人解救。”尧隽知道让一个女子去干这样的事情的确是很为难她。
“不过,这个基地房屋不多,地方也不大,应该不难找到!”尧隽又继续鼓励她,“我相信,以念儿的聪明,一定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