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奴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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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进来!”
念儿迟疑了一下,今日尧隽大婚,他此刻本该在王后的凤仪宫,或者是该召王后来正央宫,怎么一个人在寝殿里呢?还要传自己问话,这个时辰,还是这样的日子,传出去实在是不太好。
“怎么?我能吃了你?”见外面的人迟疑着不动,里面的人威严地张口。
幕帘一挑,念儿静悄悄地踏进寝殿里。低着头,站在了距离尧隽丈许远的位置,“王上有事但请吩咐!”
卧榻之上,尧隽懒洋洋地伸张开手臂,目不转睛地盯着念儿:“我这里的东西都是你命内务府添置的吧?”
“回王上,是念儿让人添的。”声音很小,但很肯定。
“一共花了多少银两?”
念儿一呆,尧隽怎么关心起这个?内务府给正央宫的用度是最多的。前两个月的用度都有盈余,她多开销的这些也没有超出平均用度,她做事是向来不会给人抓住把柄的。
“这些物件,包括新置换的橙泥金砖总共是七百六十两纹银,内务府和正央宫都有帐可查!”念儿谨慎地回道。
“什么?你还换了地砖?”尧隽看了看自己的脚下,看不出来地毯下面是什么模样。
“正是!念儿以为王上新主周祗又适逢大婚,自然应该有新起色!”她抬头,此刻的神情不卑不亢。
“呷,你倒会拿别人的钱买自己的好!你既知道我新主周祗,自然应该知道‘勤俭持国’的道理,便是大婚也不能如此铺张,七百六十两,好大手笔,一个州府的年俸也不过这么多了!”
念儿听闻赶紧跪下:“王上息怒,请原谅念儿私自作主!”自己好心,他不领情就算了,还派了她一身不是。
“哼!你记住,别以为你那些小聪明小伎俩在我这能起作用,那些小把戏骗骗久沐漓还可以,在我跟前你最好全都收起来,免得以后我这里容不下你!”尧隽冷言冷语,“看在久将军的面子上我才留你在正央宫,狐媚的本事就不必再使了。宫里的三位娘娘要好生伺候,她们也都是你的主子。”
“念儿谨遵王上之命,定当谨守本分,不敢逾矩!”
“那就好!出去吧,省的我看见你心烦!”尧隽挥手。
念儿一声不吭地退出来,听里面又传出一声吩咐:“让阮廷方接王后到正央宫寝殿!”
首领太监阮廷方赶紧应声,见念儿从寝殿里出来,他急忙问道:“念儿姑娘,王上刚才说什么了?”
“没什么。”念儿一笑,“王上见寝室里多了许多新鲜东西,传我进去问问。”
阮廷方赶紧恭维念儿:“姑娘费了许多心思才在内务府挑拣了这些个物件,王上定然是喜欢的,姑娘的心思王上肯定是明白的。”
第二十五章开罪贞妃
大婚之日,尧隽还巴巴地大晚上传了念儿进寝殿,阮廷方用后脑勺想也知道定是尧隽对念儿动了心思,那么,这个念儿姑娘不日就可一跃成为后宫的一宫之主了,他这个时候不巴结什么时候巴结。
念儿心内苦笑,也不再理会阮廷方这些弦外之意的话,走出寝殿外,看见桂娥正在门外的廊檐下站着等她。
“念儿,怎么办啊?本来王上让我统管后宫各处,可现在,凤仪宫、朝熙宫、雅昀宫都有了新主子,那里的奴才连门都不让我进,气死我了!”桂娥碰了一鼻子灰,气呼呼地对念儿念叨。
念儿自己刚被尧隽训斥了一番,这时听见桂娥说王上让她管理后宫各处的话,不得不提醒她:“桂娥,如今后宫新来了三位主子娘娘,你可千万别跟她们的人起什么仇怨,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婢女,虽说王上的确说过让你统管后宫各处的话,可你仔细思量,那时后宫无主,王上需要人照应后宫,如今形势大变,就再别提王上说过的话了,只怕让人听见了不好!”
两个人一路走回自己的寝室,桂娥还是不高兴,“自古君主说话金口玉言,怎么到了我这就不作数了?”
念儿张了张嘴,想把刚才在正央宫受尧隽训示的事情跟她讲明,可又不知该怎么讲,便将话又咽了回去,只说:“凡事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
昨夜的三位新娘,尧隽召幸了王后久沫儿。这当然无可厚非,贞妃和灵妃自然不敢对王后有什么意见。
不过,贞妃吴芷娆的做法还是让人瞠目。
一大早,贞妃带着自己的两名贴身婢女双喜、素容到了正央宫外。
“呦,这不是贞妃娘娘吗?娘娘您可真早!”阮庭方见了贞妃,立刻满面堆笑,打仟行礼。
“你是正央宫的阮庭方?”吴芷娆扬了扬脖子,长长的一根坠珠流苏的金钗在耳畔处晃了晃。
“正是奴才!”
“想必你也知道我和王上的关系,我问你话,你好生应答,我自有赏!”吴芷娆抚摩着自己艳红的指甲。长长的涂着丹蔻的指甲配上她水白的皮肤、纤细的葱指,有一种江南小家碧玉的美。只是,那美丽此刻却被浓浓的醋气笼罩着。
“我问你,昨夜王上何时召幸的王后?何时歇息的?他每日什么时辰下早朝?什么时辰在文政殿?什么时辰在御书房?”她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
“回娘娘,昨夜王上他——过了亥时一刻才将王后召到寝殿来,至于什么时辰歇息,奴才真就不知了。娘娘若真想知道,过了今日可派人到敬事房查问。每日上朝是在寅时三刻,下朝的时间不固定,有时早有时晚;在文政殿和御书房的时间就不确定了,有时政务繁忙可能都会呆上一整天呢。”阮庭方实言回禀。
“寅时三刻?”吴芷娆念道,“那不是已经快到早朝的时辰了吗?”
她从雅昀宫出来时已过了寅时,到了正央宫再怎么也要近半个时辰,“王上刚刚主政,万不能在温柔乡里放纵了,你还不快去喊?”
阮庭方头摇得象拨浪鼓,“娘娘说笑了,奴才不是皇上的近侍婢女,是不能到寝室内去的。再说,娘娘与王上是亲上加亲,王上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奴才们可不敢打搅!”
“哦?!你的意思是——王上还有近身婢女侍奉?”吴芷娆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话头。
“是啊是啊,主掌正央宫的婢女叫念儿,是王上亲自任命的,王上对她很是赏识。”阮庭方点头。
“念儿?——王上还很喜欢她吧?”吴芷娆妖娆一笑,仿佛对尧隽的这些作派很是理解。
“嘿嘿,这个奴才不敢妄测圣意,不过,昨日王上在召幸王后之前的确找念儿姑娘进寝殿问话了!”阮庭方见贞妃娘娘笑意款款,又加上是王上的表妹,自然是深懂尧隽心思,于是多嘴道。
“是吗?隽哥哥果然是风流君主呢!”面容上依旧笑着,吴芷娆的心里确是怨毒深种。昨日是她嫁到周祗的第一天,是她的新婚大喜,隽表哥却只匆匆到雅昀宫走了一圈,掀了她的新娘盖头就转身走了。
她以为他是去凤仪宫了,如果那样,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却不料他是回到了正央宫,还召见他的近侍婢女问话?鬼才相信他是问话呢,只怕问话问到床上去了!
坚硬的指甲扎着她的手心,半握着拳头的吴芷娆温雅地微笑着:“王上怕是昨夜劳累,睡过了头。你去把念儿唤来——”
“是!”阮庭方答应着,扭头进了大殿内。
已经早早来执勤的念儿此刻也有些着急,已经过了寅时了,王上和王后的寝殿里却毫无动静,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唤醒他们。
若是耽搁了早朝的时辰,只怕王上醒来还是会怪她没尽到职责?!
正踌躇的时候,阮庭方在殿外小声招呼她:“念儿姑娘——”
“阮领侍,什么事?”念儿出了门。虽然她和阮庭方都是领侍,级别平等,不过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可念儿还是一直尊称他的官讳。
“贞妃娘娘来了,在大殿外面呢,说要见你!”阮庭方道。
“是吗?贞妃娘娘这么早就来了?是来给王上请安吗,王上可还没起床呢?”知道贞妃吴芷娆与尧隽的关系,念儿赶紧随阮庭方出了大殿。
台阶下站着一个玲珑娇美的女子,身着百花飞蝶的锦衣,长流苏金钗垂鬓,鹅黄镂白银轻罗纱长裙,用极浅色的丝线绣了缠枝宝相花。
轻眉水眸,颈下露出一抹如象牙般白皙光滑的皮肤。站在殿门外,不必言语,姿态已是妖娆万千。
“念儿给贞妃娘娘见礼,娘娘金安!”念儿下了台阶,到了吴芷娆对面弯腰行礼。
吴芷娆目不转睛地看着念儿出了殿门,这个念儿竟如此的出挑——果然不愧是隽表哥的眼光。
见她只穿了一身素净的衣裳,白色乳云纱的对襟长裙,头上簪着一支白色的玉钗,身材高挑,体态轻盈,简洁装束中更见清雅怡人。
不端详还好,越是端详心中的怒火越是压制不住。想着这个念儿竟在她入周祗的第一夜就抢了她的隽哥哥,王后她暂时惹不起,难道这个念儿她还惹不起吗?
想到此,吴芷娆也不说话,上前一步扬起巴掌甩在念儿的脸上,“啪”——
念儿惊疑地抬眼,见吴芷娆怒目盯着自己,她不解地问道:“念儿哪里做的不好,莽撞了贞妃娘娘,请娘娘明示!”
不明不白挨一巴掌,即便是贞妃她也不能服软。
这是正央宫,又不是她的雅昀宫,她教训底下的宫女也教训不到这里来。
“你是不是不服气呀?”吴芷娆扯着嘴角逼视着念儿,“以为你是王上的近侍宫女,我没权利教训你是不是?告诉你,今天我就是代王上来教训你这个失职的侍女!”说着,吴芷娆又扬高手臂。
念儿赶紧退后一步,躲开了吴芷娆的手掌:“念儿有错,贞妃娘娘请当面讲明!”
见念儿似乎不怎么惧怕她,她初来周祗,还要仰仗表哥的庇佑,吴芷娆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你抬头看看天,这都已经是什么时辰了,臣子们早就等在轩辕殿的朝堂上了。难道你想让王上大婚的第一天就背负上‘不早朝’的名声吗?”吴芷娆气势汹汹地出声。“既然你是王上的近侍婢女,就该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不避嫌地规谏,还不快去叫王上起床?”
“念儿明白了!”转身赶紧朝寝殿走,的确是她的不是,早知道就该在刚才冲进寝室,把王上和王后叫醒才对。
让贞妃一大早侯在殿门,还抓住了她的把柄,念儿摸了摸自己火热的脸颊,这个贞妃看着柔弱,没想到却如此狠辣!
第二十六章为他更衣
正央宫的寝室内春光旖旎,王后大红的鸾凤喜衣被扔在地上,薄丝的凉衾遮掩着玉藕似的白臂,龙床上的那人已经醒了,王后久沫儿却还沉沉睡着。她的一条胳膊压在尧隽的胸前,他一皱眉,将那一段白藕扔在身下。
似乎是过了时辰了,怎的外面还没人叫他起床?正在暗自寻思,只听红色帷帐外面有人出声轻唤:“王上,王后,已过了寅时了!”
声音轻地象蜻蜓飞过水面,留不下多少痕迹。
尧隽没有出声,他掀开身上的凉衾,双脚垂在床边,松垮的睡袍带已经开了,露出他健壮的胸膛和大腿。
“进来,更衣!”脸朝里喊了一声。
念儿嘘了口气,看来王上已经醒了,还好还好,不用她闯进去叫人。
刚一缓神,又听见里边喊更衣。左右看了看,那两名负责替尧隽更衣的婢子刚才见她进来,已经出去了。
不是要自己亲自进去给他更衣吧?好像自从当了近侍女官,这样的事情她还没干过呢?她是正央宫的领侍,一般时候也根本轮不到她侍奉,她只要安排人将王上侍奉妥当就好。
幕帘被一只手撩开,尧隽着睡袍站在念儿面前,“果然是你!”说完,大手拉着念儿的衣裳用力将她向里一带,念儿站立不稳,踉跄着跌进寝室。
眼角余光瞧见床上睡的香甜的王后,还有地上一地叫人脸红的女子贴身亵衣。
“昨晚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是不是?不要在我面前使那狐媚的伎俩,你故意支走更衣的婢女,就是想亲自替我更衣吗?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不过,昨夜我很满足,没兴趣再玩床上游戏了!”
说完,尧隽张开手臂等着念儿上前。
从没侍奉过男子更衣的念儿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她看了看四周,有一座搭衣的架子上摆着尧隽的龙袍,赶紧走过去拿下衣服抱在怀里,然后怵手怵脚地站在尧隽对面,愣愣地看着他。
尧隽细眯起一双桃花眼,仔细地看着念儿:“你总是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吗?装出这种笨手笨脚的样子给谁看?”
被他如此一说,念儿更加手足无措,抖擞着将手中的龙袍按在尧隽身上,却听那人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你想让我穿睡袍出去?”
念儿这才想起,尧隽身上的睡袍还没脱下来!
于是,她硬着头皮将手伸过去。
她的身材算是高挑的,站在尧隽对面也只比他低了半头。
手指有些微凉,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皮肤,觉得一股暖热滑过全身。使劲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那双一直紧盯着她的眼,念儿觉得这更衣简直比受刑还难受!
即便用力低垂着头,那睡袍下面未着片缕的身躯还是一览无余地钻进她的眼中,加上那人根本不配合她的动作,一件睡袍也脱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