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奴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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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把昨天应该发的第二十一和二十章发一起了,没看的亲请回头重看二十章。
第二十二章天大乌龙
久沐漓怀抱着桂娥落了地,在空中低头,看怀中女子根本不是他想救的人,心中懊恼不堪,可身在半空又不能将那女子再扔下去。
花红柳绿的一片衣衫,他捡了紫色的人去救,因为他恍惚记得那个身形他是有些熟悉的,如此的紧急时刻,根本来不及再仔细琢磨。
没有被救的七名女子几乎同时陨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一片血肉模糊,无人生还。
扔下怀中的桂娥,久沐漓已经想起她是谁了。再慌张地看向地面,一片横七竖八的血渍尸身中没有念儿,他松了一口气。
自己身后,念儿的声音响起:“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久沐漓赶紧转身,念儿娇美的容颜面朝着阳光,浑身上下整齐干净,丝毫没被刚才的大火烧伤。她正低头向尧隽道榭,久沐漓常舒一口气,原来是尧隽救了她。
“念儿姑娘,你——没事吧?”几步跨到尧隽身旁,久沐漓满脸关切。
“久将军安好,念儿没事,是这位公子救了我!”念儿又给久沐漓施礼,淡笑嫣然。
“哦,这位就是罗茈国大公子尧隽,以后将成为周祗国的新主上!”久沐漓赶忙给念儿介绍身旁人的身份。
“原来是尧隽公子,念儿失敬了!”重新见礼,屈膝垂首,心中已然明了,这就是久沐漓将要辅佐的周祗新王。
“怎么?难道久将军与隽谈起的那位女子就是你吗?”尧隽暗中观察久沐漓,看样子他像是与对面女子相识甚久了,难道自己刚才救了久沐漓惦念之人?
这倒是好笑的很。
在念儿面前,久沐漓不知该如何对尧隽作答,于是支吾着没有说话。
念儿笑盈盈地问尧隽:“原来将军还与尧隽公子提过念儿,不知将军是如何提起的?”
尧隽意味深长地回道:“只说姑娘曾提点于他,让久将军茅塞顿开。因此,隽对姑娘也心存感激!”拱手一礼,尧隽又轻飘飘说了一句:“只是不曾想到,姑娘如此——绝色!”
绝色吗?!
尧隽心中琢磨,刚才被搂在怀中之时,此女隐约已经勾动起他压抑数日的欲念,若不是如他这般心志的男子,只怕早被她这样大胆的装束勾引得按捺不住,没想到久沐漓竟是如此重口味的人?
本以为是多么清绝高妙的女子能入了久沐漓的眼,实在是——想起自古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大将军也不例外吧。只是美则美矣,却是凡俗得很!
收起了初见念儿火爆装束时的一丝欲念,尧隽强压住下腹已经涌贯全身的雄浑之气,对久沐漓道:“婴弓出逃虽不成大患,到底也是眼中钉,将军要派人四处缉拿才是!宫中这些婴王族的嫔妃都赏与虎旗营的将士为妾。”
如今,尧隽成为周祗王,所有的一切,包括王宫女子都由他作主。
久沐漓赶紧应声:“是!末将听命。念儿姑娘——”他热切地看了看念儿。
不远处的桂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胡噜掉被烧焦的头发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念儿,念儿——”怯怯地看看尧隽,又看看久沐漓,这一场滔天巨变她根本还没时间消化:“到底出什么事了?刚才要吓死我了!”说到这,忽然想起是久沐漓救了她,于是赶紧朝久沐漓翻身跪下:“桂娥多谢将军搭救!”
久沐漓摆手;“桂娥姑娘起来吧。”
念儿上前搀扶起桂娥,拉住她的手:“久将军和尧隽公子赶走了婴弓,以后周祗国就不姓婴了,我们也不用再做宫奴了!”
“真的吗?”桂娥惊喜地握紧念儿的胳膊:“婴王被赶跑了?太好了!”
尧隽听了念儿与桂娥的对话吃了一惊,这几名艳妆女子竟然是周祗王宫的宫奴?!
久沐漓原来是相中了一名宫奴才起兵的,这可真是天大的乌龙事件!
刚才他还舍身相救,真真是——差点毁了他的清名。
若知她是宫奴,他断不会去救,被这样一名女子迷惑,对久沐漓也不见得是好事,还不如让她当场死掉!
转眼之内,尧隽心底已对刚才的事情下了另外的判断:“隽竟不知念儿姑娘和桂娥姑娘都是周祗王宫的宫奴,足见是被婴王欺压得太苦了。自今日起,隽入主王宫,两位姑娘当翻身做主了。只是,现下王宫中的女子都已被谴入虎旗营,宫中空虚,正是用人之际,念儿和桂娥对王宫各处都很熟悉,我看不如就留下,帮隽打理整个王宫吧,以后隽充实了王室再为两位姑娘安排好的去处,如何?!”
桂娥听闻让她和念儿管理王宫,惊喜得如同看见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立刻趴地上磕头:“奴婢谢王上。”
“念儿姑娘呢?”望着久沐漓抱歉地一笑,尧隽瞥向一旁的念儿,“该不会抗旨吧?”
此话一出,念儿已无退路,于是也跪倒谢恩:“念儿多谢王上赏识!”
第二十三章后妃新主
定世纪元一零零一年,周祗国结束了婴氏王族近二百年的统治,罗祗国大王子尧隽秘密潜入周祗都城坦地,劝降了周祗大将军久沐漓,以两万坦地城守兵起事,一举攻进王宫,周祗八十二名当朝文武大臣及其家眷成为阶下囚,婴弓趁乱逃窜出王宫。
没有国与国之间的举国大战,没有攻城掠地,只在朝夕之间颠覆了一个王族的统治,尧隽能够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是一次历史的巧合,但这个巧合之中也蕴含着必然的规律。婴氏王族统治周祗近二百年,早已失却了大半的民心,其统治手段暴虐无常,从婴允到婴弓这两代,不但因好战争地而弄得民不聊生,更兼忠良被害、奸佞横行,所以说,婴氏王族的覆灭是迟早的。
周祗的巨变,悄悄地发生了,连坦地城的百姓们都不知道,中秋之夜,当他们一觉醒来之后,历史就已经进入了新的纪元。
除了派人火速将消息送到罗茈,尧隽没有大肆张扬他的登基典礼,连文武建制和一些人员安置也都沿袭了以往的习惯。在久沐漓的建议下,他重用了周祗一批衷心为民的元老级大臣,所有的一切都做的井然有序,除了王宫,周祗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但显然——周祗的天变了颜色,只是这变化对外界没有显露出任何的痕迹。
尧隽这么做,也是父王尧续浦的意思。尧隽的父亲,罗茈国的国王尧续浦为人谨慎,勤勉政务,爱民如子。他的膝下有两个儿子,分别是大王子尧隽、二王子尧赢。大王子尧隽文韬武略皆胜于尧赢,深得父亲赏识。
罗茈国是一个水域宽广的国家,陆地面积只占领土的四分之一,其余皆是广阔的水域。罗茈在周祗的东南方向,与周祗隔泷海江相望,虽与周祗国接壤,但双方一直和平相处。
周祗的婴氏王族虽然好战,但因为没有训练和招募到一支强大的水军队伍,无法与罗茈水军争战,所以,除了偶尔抢劫和扣押几艘罗祗的商船,周祗没有更大的挑衅动作。
在这片辽阔的仓兮大陆上,除了周祗、罗茈之外,还有一个幅员广阔的国家,它就是霸楚。霸楚位于周祗的西北方向,和罗茈国相反,它的水域面积极少,只在国土西南角与罗茈交界的地方有一条金水河,其余的领土大半都是草原、丘陵、山麓、沙漠。霸楚国的军队以骑兵为主,在陆地的战斗力无人匹敌。霸楚盛产金属矿藏,国内储藏有大量的金矿,金属冶炼业兴旺,加上其草原牧草肥美,畜牧业很发达。
霸楚的领土大部分与周祗接壤,两国之间的大战小战不断,但这两个国家之间又有着很重要的互相依存的关系。周祗需要霸楚的金属矿藏和马匹,而霸楚也需要周祗的粮食、布匹、茶叶等物资,因此,虽然国家之间战争不断,但边境的交易却从未中断。
最近一两年,霸楚的老国王凰图身体病重,所有的国内事务都交给了太子凰胤处理,由于国主的重症不治,一向垂涎邻国周祗千顷良田的霸楚才没有再对周祗动兵。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婴弓以为天下太平,于是迫不及待地杀掉了功勋卓著、有着“周祗战神”之称的献王铁度。
霸楚的凰氏,历来就是一个强硬好战的王族,不但周祗忌惮,罗茈也忌惮。
在金水河,罗茈派出了自己最精锐的水军驻守,但仍不断遭到霸楚的袭击。
霸楚偷袭金水河的罗茈驻军,并不是要攻打罗茈,而是每隔一段时间霸楚就要向罗茈、周祗两国施压,向婴氏王族和罗茈尧王宣示:谁才是仓兮大陆最强大的王者!
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罗茈国派大王子尧隽到了周祗,尧王意欲拿下周祗,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倾两国之力打造出强大的陆军部队,以能与霸楚抗衡,否则罗茈就只能永远盘踞在自己的水域内防守,不敢出击。
当尧隽顺利赶走了婴弓,占据了周祗王宫,当然不宜大张旗鼓地宣扬,而是一定要做的不留痕迹,尽量不引起霸楚国凰氏王族的注意,否则,一旦得知罗茈国攻破了周祗,霸楚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太子凰胤一怒,就会大举进攻周祗。
无论是对于刚刚打下周祗的尧隽,还是对于罗茈国,在还没做好充分的应战准备之前,与霸楚的战争自然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在这样的背景下,尧隽做了周祗王,周祗百姓的生活才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坦地城的官员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当政后,尧隽下旨封久沐漓为护国大将军,领亲王俸禄。
一个月后,尧隽迎娶久沐漓的妹妹久沫儿为王后,同时册封了两位侧王妃,分别是贞妃吴芷娆和灵妃霍佳怡。
吴芷娆是罗茈王尧续浦特地从罗茈用商船密送到周祗的,贞妃吴芷娆是罗茈尧王后的亲外甥女,因小时候经常到罗茈王宫玩耍,自小便与尧隽熟识。这次,尧王和王后千里迢迢把她送到周祗,一是牵挂儿子,希望吴芷娆能代他们照顾好尧隽;二来也是因他们都知道吴芷娆对尧隽有情,愿意成全她的一片痴情。
霍佳怡则是出身于周祗名门,父亲是享誉周祗的文坛领袖霍丹青,母亲则是周祗三代忠良朗国公的后人。朗家,为周祗的世袭贵族,历代皆享国公之尊,虽不领朝廷俸禄但在整个朝堂内外威望很高。
第二十四章王上大婚
这日,是尧隽的大婚之日,后宫各处都是喜庆洋洋。
念儿早已命人将正央宫内外布置得焕然一新,又报内务府添置了许多新的物件,连寝殿内的地面也已经由暗红描金色凌霄花纹的硬玉方砖改换了橙泥金砖,虽然金砖上还铺盖着两层地毯,这些功夫也并不能被尧隽一眼发现,不过,念儿想着,毕竟是王上大婚,对外不能声张已是不得已,在宫内还是要隆重些,方才显得出新主上的新气象。
琉璃七彩的簪花玉露花瓶内插着鲜艳的紫色樱花,尧隽喜欢紫色,这是念儿从他的龙袍袖口上看出来的,他所有穿上身的衣裳,袖口都以紫色丝线匝住,并以湖丝织就的紫色绸缎封紧袖口。
寝殿之内,烛台换了崭新的鎏金蟠花攒枝赤链台,既当烛台又可当精美的摆饰观看。从寝殿外至内的十六层通天落地鲛纱帷幕改成了二十四层帷幕,层层垂地,帷帐两侧配有流苏金钩,两旁站着婢子,直至寝殿深处。
尧隽身着一身藏红色的龙凤喜袍,头戴赤金王冠来到寝殿。多日的朝政处理,又需处处防范不能将周祗的消息泄露到霸楚,虽然是大婚,于他,却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毫无兴奋感。女人,向来他都是不缺的,无论是在罗茈还是在这里。刚才他已经到凤仪宫、朝熙宫、雅昀宫去匆匆探视了一遍,以表示作为王上,他对王后及两位侧妃都是关心的。然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按理,今日大婚,尧隽必是要和王后合衾的,至于是王后来正央宫的王上寝殿还是王上去凤仪宫的正宫寝殿,这要看尧隽的意思。
显然,现在的尧隽还没有要请久沫儿来正央宫的想法。
傍晚的夜幕下,他一个人走进寝殿中,忽然发现这里似乎和平日有很大不同。他不记得有这么多重帘幕,每往前过一层,便有宫人放下金钩,一层层在身后垂落。
深厚的纱帷重重,掩住了红烛的盏亮明光。
臂粗的红烛高高插在崭新的繁复花枝的烛台上,红艳的灯火照出贴着大红喜字的屏风、床几,桌案,竟有如民间夫妻入洞房一般的喜庆。
尧隽深吸一口气,不远处的紫铜鎏金香鼎兽口中散出的淡薄的轻烟徐徐而起,有一种冉冉丝丝的栀子花的香气。
真亏她用了这么多心思,是要讨好他吗?!
尧隽眉梢一挑,自然想到这些都是谁做的。“来人,叫念儿进来!”
外面的人赶紧答应着出去了,过不多时,念儿进了寝殿。
瞧着自己布置的一切都赏心悦目,站在最后一重帘幕外,念儿望着里面透出清晰轮廓的那人垂首:“王上,不知何事召见念儿?”
“你——且进来!”
念儿迟疑了一下,今日尧隽大婚,他此刻本该在王后的凤仪宫,或者是该召王后来正央宫,怎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