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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妖奴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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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妖奴乱
作者:琴木木


第一章   入奴役局

呼天抢地的哭喊声充斥着整个献王府,纷乱的马蹄踏破了曾经高贵的献王府的门槛,铁念注视着面前逐渐腾起的火光,从容地走出自己的寝室。
“站住!”迎面一群钢盔铁甲的士兵,簇拥的高高在上者,正是周祗王婴弓。
婴弓上下打量着铁念儿,眼中露出满意的笑容:“果然不愧是坦地城的第一美人,本王甚是喜欢,哈哈!”
献王的铁甲军终于被他全部歼灭,作为周祗的王,他操控着任何人的生死。
“左右退下!”婴弓喝令周围的将领和士兵们退出院门,他上前两步到了铁念的眼前。越看越是赞叹,这个铁念郡主的姿色已超过后宫中所有的妃嫔,看到如此佳人,婴弓有些等不及了。
他拉起铁念儿的衣袖,用力将她拽进了内廷的一处偏阁。
凛冽的目光从上而下凝视着面前的女子:“你父王谋反,但这和你没关系,今日你若能侍奉本王,我恕你无罪!”
玲珑的身段,剔透的皮肤,绝艳的容貌,若不享受,真是浪费!婴弓说着,张开大手抓住铁念儿的衣襟,用力将面前的女子带进自己怀里。
感觉怀中女子浑身陡然僵硬,紧抿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宁为宫奴,绝不奉上!”
婴弓眸中一冷,随即“啪”一声甩开手臂,他没听错,也没看错,面前的铁念丝毫不惧怕他,似乎是一心求死。
婴弓怒火中烧,咬牙忿然说道:“好!很好!你愿做宫奴是吧?本王就成全你!”
皇宫的奴役局是个安静的地方。
用厚木板隔成的低矮的房间共有三排,里面住着的都是皇宫里身份最卑贱的宫奴,奴役局的宫奴都是女子。
此间女子在入奴役局之前身份各有不同,她们一般有三种人:一是在宫里犯了错或是犯了主子忌讳被贬进奴役局的,二是都城的巡捕衙门送进来的貌美绝伦但却被怀疑是他国细作的女子,三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因犯了重罪,其儿女家眷被贬进宫为奴的。
奴役局和苦役局不同,这里的女子每日不用服苦役、干重活,不必受劳身之苦,她们平日都只闲在屋子里,或者是到奴役局开辟的一小片花园子里坐坐,初进来的人不了解情况会以为奴役局是个清闲惬意的所在。
然而,这里的人只有一个命运——死亡!
凡进奴役局的宫奴,她们的使命就是——随时随地供宫里的主子们消遣玩乐。所谓消遣,其实就是各宫的主子若是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如被皇上冷落,被皇后欺负,甚至包括养的宠物忽然殒命等而心情不好了,就会派人到奴役局来领一两个宫奴到自己宫里,说白了是拿她们出气,说狠了就是要她们的命。
所以,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倒霉的命运会落到自己头上,挨在奴役局里的人不过是过一天算一天,活一天便挣了一天。
谁都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因此不论进来的还是出去的,时间一长,悄无声息的来一个,又毫无征兆的走一个是极平常的事,没有哭喊呼叫,没有挣扎求饶。
凡被贬进奴役局的宫奴,进来之前必会被鞭笞三十,管役司的掌刑太监下手很有分寸,打得遍体伤痕却不会让人轻易死掉,所以,每一个新进入的宫奴无一例外地是浑身污血、奄奄一息。
奴役局的两扇门一直紧关着,因年深日久,朱红色的木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经年老旧的木材原本的灰白色,几条钉在门上的银亮的铁皮已锈蚀成一道褐色的线,深嵌在木头的纹理中。
两名太监架着一名女子走近奴役局的大门,“哗啦——喀吧”,被锁着的大门传来一声开锁的脆响声。
大门里一片蒿草丛生,两人无心注目,架着那名女子向里左拐,经过了小片花园到了宫奴们居住的房间。
三排房间的最边上紧靠着路边的是一间大的木板房,奴役局的掌役紊娘站在门口恭敬地含首垂腰:“紊娘恭迎两位公公。”
她低垂着头,视线斜着落在那名女子身上,见她身穿明翠色的烟雨轻绸衫,半身百摺的琉璃色花边裙,脚上是一双小巧的翘头合叶绣花鞋。看衣着穿戴不象是宫女,应是颇有家世的女子,不过此刻的她衣衫已零落成条,和着身上的道道血痕紧贴在皮肤上。入奴役局的三十鞭,早已将她以往所有的一切尽数消除,走进这里的人只有一个身份。
她的长发披散开,遮挡住了她的容颜,无力地深垂在胸前的头说明她早已昏迷不醒。
又是一个不幸的女子!
紊娘在心里叹息一声,为眼前送进自己局里的这名女子惋惜。
“紊娘,这女子刚刚在安公公那里入了奴籍、打了印记。安公公说,这是皇上亲自交到管役司的,嘱你好生看着,若是哪日皇上要人,可不要出了差错。”两名太监边架着女子进了奴役局内监,边向左右的房间看。
有开着门的,有关着门的。“安排一间屋子给她,最好找个妥帖的人照看着,省得出了什么意外,我们都不好交差!”
“两位公公这边请,我马上安排!”
紊娘在前头带路,穿过前两排房间,走向最后一排最里间的一间,上前敲门:“桂娥——桂娥——”
房间里有人走动,门打开后一名年轻的女子探头向外看。
“紊娘,是找我吗?”
在奴役局里,听见敲门声就象听见了催命鬼差的锁魂链的响动,桂蛾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略显惊恐。
“桂蛾,你这房间一直没人同住,今日我给你安排了一个伙伴,是新入管役司奴籍的。”说着,紊娘朝身后的两名太监微笑着点头:“公公回去复命,就说她与桂娥同住在一间,让安公公放心。”
将架着的女子交托给紊娘,两名太监甩了甩被压得酸疼的胳膊道:“身娇体弱的哪里经得住打,还没到二十鞭就晕了。这一路的分量都在我们身上,胳膊都麻了!”
两人嘟囔着回去复命了。
紊娘和桂娥用力将人拖进房间,小心地将她放倒在床上。
“你快去弄些热水来,再到厨房取些盐,得赶紧清理一下伤口。”
紊娘利落地取出一把剪刀,仔细地将那些衣裳的碎片一点点的剪掉,然后用棉纱蘸着微热的淡盐水清洗伤口,同时擦拭掉她身上的污血。
忙活了半天,总算处理干净了。
紊娘注目细看:枕上一头乌黑的发丝,细如凝脂的面容上没有血渍的污染,正应了白璧无瑕之说。这也是掌刑太监的高明之处,无论如何也绝不会伤到人的脸面。两道远黛在眉角巧妙地勾画出一个回峰,想来一定是早上还在精心地梳洗装扮;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的嘴唇闭得很紧,咬破的唇角上有一点黑色的血痂。
即便是现在,处于昏迷之中且因痛苦受刑而露出苦楚、绝望的神情仍然难掩她的美丽、娴雅,凝着的眉峰、攥紧的拳头更让人感觉出她的不屈。
“紊娘,她是什么人啊?”桂娥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半晌,扭头问坐在床边的紊娘。
自从进了奴役局,桂娥一直都是单独居住,她曾是汐冉宫的奉夜宫女,因为一天夜里值夜时睡着了,没有听见主子娘娘的吩咐,结果被主子怪罪,一怒之下被遣送到奴役局了。不过,因为她跟汐冉宫的主子已经有三四年了,宫里的人大多都认识她,即便是在管役司和奴役局,安公公和紊娘也会稍微给她一点面子。奴役局一直安排她一个人住,平日只要有宫里的主子提人,只要不点她的名也从来不让她去应付。所以,桂娥到奴役局一年多了,却能毫发无失,平日还能给紊娘帮些忙,在奴役局里做些简单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等她醒了你自己问吧。”紊娘看着床上的女子摇着头。
------题外话------
修改了一下第一章,貌似自己感觉第一章就开始大段的环境交代似乎贫乏,于是加了一个激烈点的序幕做开头…




第二章 恍如梦魇

眼前是一把冰冷的长剑,雪亮的剑尖抵住她的胸口,她的脸上平静安宁,以往常一般温柔的声音唤着眼前的人:“父亲,我们只能死吗?”
拿着长剑的献王仰面长叹,“念儿,不要怪为父心狠,只怕若是你活着落到那暴君的手中,会更加生不如死!”
久久举着长剑,望着女儿平静赴死的面容,献王拿着长剑的右手颤抖的厉害,满目的悲哀,他的女儿才满十六岁,正是如花的年龄,却要死在他的手上。尽管他是战功赫赫的大将,曾杀敌无数,可让他亲手杀死女儿,他怎么狠得下心?
“父亲既知有今日之祸,女儿也不怨不恨,愿随父亲、娘亲于九泉,求奈何桥畔一家团圆。”铁念儿闭上了双眼。
周祗王婴弓率领一万军队歼灭了献王铁度的两千铁家军,在黎明到来之前终于打开了献王府的大门。
献王,功高震主,早在婴弓的父王婴允时就已成为王上的眼中钉,不过碍于铁度的朝堂势力,也惧怕铁家军的铁骑,婴允才一直没有采取行动。
婴弓即王位之后,与铁度更是不睦。献王早知王上有铲除自己的心思,于是处处留心、小心谨慎,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婴弓以献王谋反之名调集兵马围困了铁家军,致使铁家军全军覆没,献王府被婴弓团团围困。
婴弓下令军卒在王府各处搜索献王夫妇和郡主铁念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兵卒们三五成群地蹿到王府的各个房间,打、砸、抢、烧,皇帝的亲兵竟如一群强盗。
王府的后园是郡主铁念儿居住的如意阁,念儿和献王此刻就在她的闺阁之中。
面对灭顶之灾,生死一线间,手握剑柄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想我铁度为周祗婴氏王族拼杀数载,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念儿我儿,你若有命活着,一定要到罗茈国去,一定要到罗茈国去。”说完,献王胳膊高抬,长剑横举,锋利的芒刃用力向自己的脖颈上一推,周祗国威名赫赫的功勋之臣献王铁度在自己的府中自杀。
同日,献王妃一条白绫悬于窗棂,追随献王而去。
只留下郡主铁念儿。
念儿费力地将父亲的尸首搬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又快步走到如意阁东面母亲的卧房,解下了悬在窗棂上的母亲,抓住母亲的手腕将她背在自己身上。
母亲的手还很温软,那从小牵引着她长大的手掌被她紧紧拽在手里,一步步挪回到如意阁。终于将母亲和父亲挪在一处。
粉红色的床帐内,母亲很安详地睡着,父亲的手搭在母亲的衣襟上。
最后一眼看了看自己的父母,铁念儿坐在了自己的梳妆台前。
纤细如葱玉般的手指拿起炭笔,细心地给自己画了眉毛,启开胭脂盒子往面颊上扑了些晕红的粉。
打开衣橱,挑了一身自己最喜欢的衣裳换上。
耳听外面乱哄哄的人声,四处都传来砸毁东西的破碎声,献王府已被周祗王婴弓完全占领。
“快到后园,搜捕献王夫妇和郡主。”有人高喊着冲进了后园的门。
铁念儿点燃两根臂粗的红烛,将一根放到床头,另一根放到床尾。
凝视着燃烧的跳动的焰火,她用宽大的衣袖将红烛扫倒。
火烛点燃了床帐,点燃了白纱,点燃了被褥,点燃了她的如意阁。
漫天火光中,她迅速向后退着,迎着虎狼一般的兵卒,迎着闯进府的皇帝而去。
死无可惧,生亦无可惧。
献王府郡主铁念儿被周祗王婴弓捉回皇宫,贬为宫奴,准以带罪之奴身囚于奴役局中,终身不得赦免。
长鞭蘸着清水,高高扬起在空中,梢头甩满一圈落下来,“啪、啪——”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让人胆寒心颤。
每一鞭落下就象有一条燃烧的火蛇缠住了她的身体,撕裂般的疼痛椎心刺骨,念儿的额头上很快就渗满了汗珠,她紧咬住牙关不坑声,却终因抗不住那鞭刑的折磨低声呻吟出来。
施刑的人不会怜悯她,不打完三十鞭绝不会收手,从肩背到脚踝,三十鞭均匀地分布在念儿的全身上下。
一鞭下去就是一道血印,呻吟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已经听不见,被按在长木凳上的念儿早已失去了知觉。
长鞭还在空中甩着,直到最后一鞭落下去。
在旁边监视的安公公终于点了点头,“好了,你们两个把她送回奴役局去吧。”
疼!
长剑,明晃晃的长剑——
长鞭,血淋淋的长鞭——
念儿动了动身体,浑身上下仿佛被无数的铁蒺藜钉着,没有一处不在滋滋冒着鲜血,她倒抽一口冷气,鼻孔哼出声,口中呢喃了一句。
桂娥睡得轻,听见旁边的女子似乎想翻身,可又因为疼痛而止住了动静,迷梦之中听她轻声喊了一句“不要”。
她起身,瞧外面天也亮了,便穿好衣服起了床。
拿一条毛巾给女子擦掉侧脸颊上因疼痛而渗出的汗水,因为伤势严重,她只能脊背朝上歪着头躺着,床上的被褥不厚,都是从各个宫里淘汰下来的铺盖,半新不旧的。
从昨天白天送进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这名女子还没清醒,桂娥因受紊娘的嘱托不敢掉以轻心,见她衣衫不能再穿,便将自己最干净的衣衫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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