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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九珠三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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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孟书是想保护凡烈吧,好一个天真的孩子,她以为这样周家就会放过凡烈吗?

  我接着问:“凡烈,我后来遇到了什么事情?你说的是我被浸猪笼的事吗?”

  凡烈收起了笑容:“姐姐要想记起来自然会记起来,不过我觉得姐姐还是忘了好。”

  看他还是不说,我也不再勉强,嘱咐道:“好吧,不提这事了。我出去办点事情,凡烈,记住,你要跟紧司清。”说着就往门外走。

  “姐姐,你去哪?”凡烈问。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钓鱼。”我笑道,说完急匆匆地向大哥他们的撒网点赶去,要开始钓鱼了,食人鱼,你们快点上钩吧。刚才还笑孟书太天真,我不也一样。好,既然孟书的一切都注定变成我的了,那么我就替她承担下所有的责任吧。

  到了飞墨推算的下一个杀人地点,一进庭院就看见飞墨在离大门不远处的小路上,正和我以前在山寨看到过的那个极云门长老在说话。这个庭院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庭院里有一个大大的人工湖。湖的两岸用一座略显粗糙的大拱桥连接着。在湖的对岸已经聚集了很多武林高手,那堵空白的萧墙现在变成了国家重点保护文物。这么多高手保护这么一堵破墙,看上去真的很滑稽。

  见我进了庭院,飞墨奇怪地问:“夫人,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快回去。”

  我十分膈应那个“夫人”,但是有外人在,我还得尽量完美地微笑着走过去:“相公,你忘了,我的武功比你还好呢。我就跟相公站在这里,不会到对岸去的。再说这么多高手在这里,量那个杀手也不敢来了。”

  飞墨皱着眉头说:“胡闹,快回去。”

  这时那个极云门长老说话了:“孟书啊,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林伯伯,你该叫我师叔。”

  虽然我弄不清楚状况,但他既然这么说,我便规规矩矩地给他道了一个万福:“师叔。”

  “孟书啊。”所谓的林伯伯笑容可掬,“我和飞墨正在谈你的事,我想你和周家庄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放心,等周家庄这些事情过了以后,极云门和百里家一定和周家一起好好查查你的事,让那些乱嚼舌根子的人住嘴。我们极云门的姑娘,哪能让外人乱冤枉呢?”

  这么厉害的变脸招数,我还真不太适应。才多久啊,我就从一个极云门叛徒的女儿变成了极云门的姑娘,从一个浸猪笼的淫妇变成了一个被人冤枉的可怜虫。

  这一切还多亏了百里飞墨,原来他在考虑怎么样给我正名啊。我感激地朝飞墨看了一眼,又忍住心里那股恶心劲,装得声泪俱下:“师叔,孟书遭此冤屈,曾经了无生念。现在有极云门帮我我撑腰,孟书终于诉冤有门了。”

  “书儿啊,你这么说师叔心里不好受,是极云门的疏忽,让书儿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书儿和凡烈。”长老轻轻摸着我的头发,说得胡子都颤抖起来了。

  我在心里暗骂:老家伙,比我装得还像,你不穿越到现代拿奥斯卡奖真是浪费人才。

  飞墨走上前微笑着将我们拉开:“好了夫人,你先回去吧,这里危险。等有空闲了,我们再好好跟长辈们聊聊。”

  他的话音刚落,天上突然传来了一声类似牛被屠宰时发出的惨叫:“哞——”

  我大惊,抬头一看,一道血红色的身影刚好滑过了我的头顶,鬼魅般地朝对岸众人站的地方飘了过去。随即一股劲风卷着一种浓烈的死老鼠一样的臭味灌进了我的鼻子,熏得我的鸡皮疙瘩瞬间从脚趾冒到了头皮。

  “看剑——”我旁边的极云门长老随后就拔剑追了上去,在空中与那个怪人缠斗在一起。

  在他们打斗的时候,我看清了怪人的打扮。他全身包裹在一件血红色的斗篷里,脸上带着一张西方幽灵一样的灰色布面具。

  他的手中没有武器,招数也很怪,看上去就像一个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但看似僵硬的动作实际上却无比灵巧,他与剑就像磁铁的同极一样相互排斥。当剑要刺到他的一霎那,他总能轻松地躲开,即使后来又有几个人加入了战局,也不能伤他分毫,

  正当我捏着鼻子看得正起劲的时候,旁边的飞墨忽然一用力,把我拉到了旁边的假山前,再一下子把我塞到了假山缝中,随后他自己也钻了进来,挡住了我出去的路。

  我刚想发火:“你干……”

  “别说话。”他突然命令道,表情严肃地透过假山缝看着外边。

  我狐疑地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顿时吓得浑身冰凉。



  天上不知何时多了很多和那个怪人一模一样的红色身影,那些诡异的身影正朝人们头上聚集过来。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臭味以排山倒海的攻势压住了其他一切味道,熏得我的眼睛都流出了眼泪。见势不妙,那几个正与最先出来的怪人缠斗的高手迅速撤回到了人群中,手持兵器与大家一起与天上鬼魅们对持起来。

  令人想不透的是,那些幽灵般的人物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在离人们五六米高的地方来回穿梭,就像一条条恶心的红色线虫一样,用他们的身体将天空分割成了一块块不规则的碎片。

  天上逍遥自在的鬼魂,地上脸色苍白的人群,偶尔响起的“哞——”声,还有令人窒息的味道,将明媚秋日普照的大地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忽然,一个红色身影蜻蜓一点一般地捞起了一个人,迅速向南窜去。

  “师傅啊——救命——救命啊——”那人简直被吓得发了疯,脸涨得通红,拿着自己的剑疯狂地乱挥,但他的肩膀被红衣人牢牢地抓住,剑怎么都碰不到抓他的红衣人。

  其他红衣人也突然兴奋地一齐尖叫起来,一窝蜂地往南飞了过去,那种劲头让我胆战心惊地想起了草原上抢腐肉的秃鹫。

  随后一道黑影一闪,傻大侠也追了过去。既然有人带头,那么其他人也不再犹豫了,纷纷跟了上去。

  待他们离开后,一丝清凉的空气插入了难以忍受的恶臭中,世界终于重生了。

  从假山缝中钻出来,我使劲地扇扇鼻子旁边的空气,等味道淡了许多后才问正看着南边眉头紧皱的飞墨:“那些人好怪,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凶手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同伙呢?”

  飞墨缓缓地摇摇头,朝对岸迈开了步子。

  我急了:“百里飞墨,别去。“

  他停下了步子,回头一笑:“我去又怎么的?”

  难道他要像大哥那样去呈英雄?我急忙一跺脚,将眼睛一闭:“你去吧,我不会眼睁睁开着你去送死的,我闭上眼睛了,你去吧。”

  “呵呵,我百里飞墨不做亏本生意的。”他忽然笑了起来。

  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笑得那个春光啊灿烂,知道自己被他耍了,气鼓鼓地说不出话来。这神经一缓下来,我就发现刚才热热闹闹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了我和飞墨,刚想到这里,脚心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有点不大对头啊。

  “飞墨。”我小心翼翼地喊了声,“是不是太安静了?”

  “糟了,我们走。”飞墨也明白了自己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拉着我就想跑。

  可惜已经晚了,刚转身我们就看见在庭院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可怕的人。他全身包裹在一件黑色斗篷里,只留下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和一些额发。微风轻轻吹起他斗篷的边缘,上扬的斗篷和间或夹杂着的一些长发,使他看起来像一团跳动着的黑色火焰,全身散发着威险的死亡气息。

  他的左手捏着一个周家家丁的脖子,手臂自然地弯曲着,就好像拎了一个重量不多的小玩意。那个家丁在他看似轻松的钳制下却万分痛苦地拼命挣扎,用双手无力地想把自己的喉咙从黑衣人的手中拯救出来。更可怕的是家丁的嘴大张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哪怕是一点点呻吟声。

  飞墨上前一步挡到了我面前,与黑衣人横剑相对。我大惊失色,正想提醒他和这个人斗是用鸡蛋撞石头,他的剑“叮当”一声落地:“孟书,后退,我们让路。”飞墨冷静地说。

  我又是一惊,随即对他佩服起来。飞墨果然是一个出色的商人,在任何条件下他都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于是我和飞墨慢慢地退到了路边,黑衣人看了我们一眼,也没有任何表示,自顾自地拖着手中的人从我们身边走过去了,他的身上丝毫没有那种恶臭的味道。

  看到他手中那个挣扎的人我非常不忍,没有哪个正常人能笑嘻嘻地看着别人杀人,即使我并不喜欢被杀的人。飞墨感觉出了我的异样,使劲捏了捏我的手。

  黑衣人走到了萧墙旁边,突然一挥手,四道相隔很密,像砍瓜菜一样的闷声传来,眨眼之间,那个家丁已经被黑衣人用四根钉子钉住了四肢。

  飞墨紧紧地捂上了我的嘴,把我的尖叫封在了口中。

  那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啊,那个家丁被钉住了四肢,可他还是活生生的人。他在萧墙上无助地乱扭着,像一只被钉在墙壁上的大壁虎,张大了嘴巴拼命地想叫喊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睛睁得好像马上要爆了一样。这种死法太残忍了,不仅要让人忍受出离的疼痛,连叫喊的权利也被人夺走了。我甚至希望黑衣人赶紧杀了墙上的人,结束他的痛苦。

  可黑衣人只是沉默地站在萧墙下面,微风轻扬着他的衣服,宛若一个死神。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墙上挣扎的人,好像在静静地享受着这个猎杀的过程。

  飞墨捂在我口上的手也变成了一块冰,但我和他只能这么看着这骇人的一幕。

  突然,黑衣人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歪了一下脑袋,再随手一挥,那个家丁的痛苦终于结束了。

  后边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了过来,黑衣人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冷冷又微微有点熟悉的眼光将我扫得一个哆嗦。他没有耽搁,微微一蹲,然后像鬼魅一样飞上了天空,闪了几下后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吐特吐,飞墨也没好哪去,脸色苍白地扶着旁边的树半天不说话。幸亏大家回来了,否则不知道那个家丁的折磨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四周又开始热闹起来,大部分人围着墙上那具新尸体义愤填膺地谴责着那个凶手。还有一部分人站在我不远处听刚才那个被怪人抓走的鬼哭狼嚎“大侠”扯着嗓子讲他的脱险史。

  忽然人们都静了下来,我奇怪地抬头看去,江大哥扛着一个用白布死死裹住的人走进了庭院,白布下露着一些鲜红色的布料,他抓到了一个活的。

  走到人群中间,江大哥把肩上的那个人往地上一扔,慢慢地退开,那种恶臭也再次在庭院中弥漫开来。

  周庄主红着眼睛走到那个还在慢慢蠕动的人面前,咬牙切齿地蹲下:“杀了我周家那么多人,我倒要看看,你长什么模样?”说完,一下子将那人脸上的面罩扯了下来。

  “哈——”一个女侠忍不住惊叫起来。

  我也差点没站住,幸好飞墨在后面扶住了我。

  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怪人浮肿的脸,苍白的颜色,溃烂的表皮,蒙了一层白雾的眼睛,眼睛里几条红通通的血丝,额头上一个已经变得黑乎乎的钉洞。最可怕的是,他那张早已僵硬扭曲的嘴此刻正努力地开合着,好像要说什么。这张脸比带面具时要可怕多了,也难怪他的味道奇臭,死了很多天已经开始腐烂的人,能不臭吗?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怪物本应该是周家灵堂里的一具尸体。





  这么说来,刚才那些在天上秀身材的红衣怪人,全部都是——周家的尸体。

  更多的人加入了呕吐大军。

  “难道,这是魔门的纵尸手?”有人抖抖地说道,周围的人顿时纷纷向后退了一丈远。

  江大哥走过去,蹲在怪物旁边仔细地看了一半天后,拉下了怪物的连衣帽,伸手摸进了怪物的头发里。我差点再次开吐,大哥这也太大胆了。

  江大哥摸了一会儿后,忽然停了一下:“找到了。”接着他使劲一拔,一股黑水从那尸体的脑袋里喷了出来,而江大哥手里多了一根长长的钉子。拔出钉子后,那尸体颤抖了几下后不动了。

  “这不是魔门的纵尸手,手法很粗糙,应该是一种儡尸术。”江大哥说道。

  “庄主,庄主”一个家丁跑了过来,“禀庄主,灵堂的遗体全都不见了,还有看守遗体的人也失踪了。”话音刚落,那个家丁看到了墙上的尸体,大叫起来,“那是看守尸体的龙二啊!”

  静了半天后,有人愤愤地说道:“凶手手法凶残,亵渎死者,简直比魔门凌风堂更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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