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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云不轻风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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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厚,加上……和我……和我关系也算好,到时,能给你的资金支持,说不准,瑁辉都比不上。”
“你是说瑁辉会取消给我们的信贷?这是大少的意思吗?”柴俊呷了口八宝茶,语气淡淡地问。虽然叶萱说得有够含蓄,但象他这样在商场打滚十余年的人精而言,哪有闻弦不知音的。
叶萱急急解释:“不是不是,都还没定的事,他从来都未有过这方面的念想,真的!是我自己的胡思,我怕年底清贷工作会影响到新柴氏,早做谋算,胜过事到临头你再去急慌慌地找银行。”
八宝茶的味道真好,茶叶清香,桂枸幽甜,入口满嘴生津。她到底还是关心着他的!否则,怎会未雨筹谋地为着新柴氏的将来而操心?她向来不是个徇私的人,却还是会,利用自己在央行的职权为他扫除资金之虑。念及皮,柴俊欢愉难语,只觉这餐饭中但凡能送入嘴的东西,都是世间最美味之极。
只不过,她的思虑也未免太高瞻远瞩了吧。柴俊摇了摇头:“叶萱,你揣度大少‘安内’完毕,接着便会‘攘外’?你连怎么应对他都考虑到了?觉不觉得,自己的心计越来越重了?”
她结舌。
“且不说大少是不是真有这方面的安排,就你而言,想那么多,你累不累?”
累不累?
三个字,如同是一把小锤,敲破了她一直固守着的隐忍,那些个辛苦与伪装,倾泄而出。和她想说的那个字,一模一样:累!
怎么会不累?把原则、是非抛诸脑后,独自背负着他重病的压力强装笑颜照顾他,整日游离在各家银行间虚与委蛇,还有瑁辉的工作……她怎么不累?怎么可能不忧思过虑?
“累。”她点点头,直言不讳地说,“可这都是我必须做的,回避不了。”
“我不是指你的劳动量,我是指……”柴俊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她有些不解。
“你会不会,思虑过重,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譬如,就拿这事来说吧,我明白你是一片好心,可是,叶萱,你小看大少的心胸和智慧了,他断不会因噎废食,放弃新柴氏这样一家优质潜力股。就算他会,你认为新柴氏不可能在我的带领下凭着自己的实力得到其他银行的认可吗?”他眨了眨眼,“就算不能,你又肯定,柴俊是个会接受女子庇荫的人吗?”
他拍了拍她握着茶杯耳的手背:“我每见你一次,就觉得你心事重一分,人也越变越冷冽、理性,好不好无所谓,关键是,你开不开心。说句真心话,叶萱,你这样关心着我我很开心,可,当你是很不开心地去做这些谋算时,我宁愿选择,只是和你简简单单地吃一顿饭。”
餐厅里暖气开得太足了,否则,怎么会有水汽氲氤在眼底?叶萱吸了口气,颇有些结舌地辩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那,你的‘远虑’,有帮着你解决了‘近忧’吗?人生不满百,却怀千岁忧,所谓何来?况且,叶萱,”他真挚的眸子里纯得除了关怀,再也见不着其他,“人的性格万千,就你来说,你应该是属纯、属灵、属真的,放弃了这些,就不是你了。我还记得刚认识你时,哪有什么总裁助理的相,就一小儿女态,整天都是付很满足很快乐神态,屁颠屁颠地围着大少转,调侃你也好、试探你也好,都抵不过你一个纯净的笑。慢慢地,你变得内敛而含蓄,可是,我也眼瞅着你越来越不快乐。怡心说大少为达目的不惜使苦肉计,那是他性格使然,但你要是跟着去斗智斗心,就不是我喜……欣赏的那个纯真爽朗的叶萱了。不要为了爱扭曲自己,那样的话,你不快乐,他也不会快乐,因为,他喜欢的,根本就不是那个被扭曲了的你。”
不要为了爱扭曲自己!叶萱颤然心惊,我真的,为了爱,把自己给扭曲了吗?
赵依依见着叶萱开门而入时,万分吃惊:“叶总!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大少呢?”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没作解释,直奔主角,仿似积攒了千万年的相思将要在这一刻喷涌。
“在书房。”
于是,她随便将包扔在沙发上,径直走过去推开了书房的门。窗外有雪依旧沙沙的声音,眼瞅着这雪就快下了一天了,也好,雪中的故事,就让它,继续在雪中延伸吧。想着,她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书桌的朝向正对着房间大门,听见响动,大少自电脑屏前抬头,见是她,一怔:“这么早就下班了?”
是不是房间大了的缘故,叶萱感觉不到暖气的效果,屋子里除了电脑低微的工作轰鸣音外,寂静而又凄清。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漫长的一天,他都是这样独自守着一堆冷冰冰的机器、桌椅渡过的吗?她的心里泛起了不可名状的懊恼与愧疚,柴俊说得没错,不知不觉中,她把精力和心思,投入了一个误区。
“我突然很想很想见到你,所以,就回来了。”她走过去,蹲下身子抚住他的手背,柔声说。
他的手微凉,叶萱很自然地握过来贴在脸上,闭上了眼,有多久没这样亲昵了?有多久没告诉他自己真心爱着他在?她睁开眼,看着他,故意忽略掉他脸上那些愕然而又有些震动的神情,展露出一个明艳如春天般亮丽的笑容:“瑁,请我吃晚饭好不好?你这个小器鬼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请我吃饭了。”
见他惑然于她的面容中忘了回话,叶萱贴脸上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鼻尖抵至他的鼻尖处:“我跟你说,可别用些个鸡毛店打发了事,我要去天美丽的旋转餐厅吃自助餐,你敢说不去的话信不信我三天不理你?”
……
大少没说不去,不是不敢,而是她根本就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叶萱趁他被“媚惑”得失了神,三下五除二地准备好衣物,叮嘱依依给他吃了药,接着直接安排大飞备车。他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便被带到了天美丽。
钱真是个好东东!
天美丽是全市最高层大厦,它的旋转餐厅本已算得上是高中之高,却因着叶萱一句略带遗憾的“好象上面还有最高层耶,可是我也没去过”,一直沉默未语的大少招来侍应生,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去而复返的侍应生将他们引领上一条环形楼梯,楼梯的尽头,视线豁然开朗他们已经矗在了天美丽的巅顶!巨大的弧形玻璃外,天空,触手可及!
此刻,天色已略有些昏暗,雪落在暖窗顶上,瞬息便幻化成水,流成弧线滴下,窗外,整个城市模模糊糊地笼罩在一片银白中。训练有素的侍应生为他俩开了支红酒,又奉上两客餐,弓身退下。
天空、城市巅峰、高脚杯、爱人!叶萱未饮先醉。还没有想到要说点什么,大少已经冲她扬起了手中的酒杯。
“你不能喝酒!”这点意识她还是有的。
“一点点。”
那就,一点点。她歪着头又笑开来,也举起了杯子。
呷下一口酒,她绕着圆顶玻璃鸟瞰市景。走到他的对面,背对着大少,她喃喃地唤了一声:“陈瑁辉!”
“嗯?”他有些惊诧她这样连名带姓地唤他。
“我爱你!”
他没有说话。
叶萱转过身,笑盈盈地望着他,双手抬至唇边拢成喇叭状,大声地、清楚地喊了起来:
“我爱陈瑁辉!”
“叶萱爱陈瑁辉!”
“我爱你!”
她的声音是那般清脆而又辽阔,穿破圆弧玻璃直刺入天际。
大少如常那样面无表情,只是,两只握住轮椅把的手因用力而突现出了骨关节。叶萱没看见也没兴趣去看见,她高高兴兴地走到他身边:“呵呵,喊出来舒服多了!我好喜欢这里,瑁,以后每年的第一场雪下下来时,你都要带我来这里哟!”
她似乎又回到了初恋时,仅仅就因为这一场新雪吗?大少强抑着内心翻滚而上的疑惑与柔情,不发一语,手继续死死地抓住轮椅把。
他的深沉并没有影响叶萱的情绪。自餐盘里切下一小块鹅肝,用叉子送到他唇边。“趁热吃,这东西营养丰富,你多吃一点。”说完,她又荡开片笑容,“你看呵,就为着你,我都快成营养学家啦,哪天若是你遗弃我了,我就去找份食物相关的工作,保证升职快……”
“说些个混话!”他忍不住开口叱她。
将沙发椅挪坐到他身边,叶萱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自导自演了这么久,他终于是有反应了!咬唇强忍住心头的得意,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噢,我说错话了吗?哪里说错了,是表扬自个儿错了,还是,说你会遗弃我错了?你告诉我呀,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改呢?”
她的体香跟着距离袭来,软语温言即便是已经说完了,也仍旧在拨动着他深埋在内心最隐秘处的那根弦一遍又一遍地轻响。她是怎么找到的?
大少轻咳一声带过自己的窘意,叶萱也并没有追问下去。本就是调情的话,何曾要求过答案?
餐厅的背景音乐响起首熟悉的韩文歌,她眼珠飞转,为自己又找到项情调咧开了嘴:“Just we!”
“什么?”
“一部韩片的主题歌。”见他不解,叶萱手指朝上指了指空气中流淌着的音乐,“瑁,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很哈韩的,《我的名字叫金三顺》,超级无敌搞笑;《浪漫满屋》、《巴黎恋人》……噢!最经典是《对不起,我爱你》,我看了三遍,每遍都哭得稀里哗啦,还有女主宋恩彩的那句精彩台词:‘给我一段美好的回忆,我会带着它幸福的过一辈子’,哇!泪奔呀!你只有在看过之后,才会明白,其实爱情一直在我们身边,只是它常常不动声色罢了。”
她沉浸在往夕哈韩的快乐中,轻声跟着音乐哼唱起来:“Just my heart,just we together……”唱着唱着,蓦然见他神情凝重,于是,几秒钟前自己说的那句话在脑子里打了个旋,又转了回来:其实,爱情一直在我们身边,只是,它常常不动声色罢了!
“给我一次机会,无论何时,让我在你身边!”
“你说什么?”见她嘴唇一张一合,大少终于难抑好奇。
“歌词。”
“什么歌词?”话刚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
果然,她闪亮着眼光,扑了过来:“给我一次机会,无论何时,让我在你身边!”
再多冷漠,都抵不过她如此炽烈而又顽强的轰炸吧?他是人,不是石头,即便是石头,也只是颗徒有石头外表的石头。
“何苦?”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艰难开口,“你留给我的念想越多,我越舍不得放手。或许你是真的爱我,可我们之间的的确确横着很多事,抹不去擦不掉忘不了,终有一天,等你真正被这些个事绊痛了、走不下去时,那时再醒悟自己虚掷了那么多的光阴在我身上,你会恨我、怨我,我……我不想和你走到那一步!”
他直直地看着她,眸子里隐隐有些光亮在灯光的折射下一闪一闪:“现在,你已经有了你的天地,这番作为是我给你奠定的基础,可你并不欠我什么,你在瑁辉工作时,无论是做私助还是助理,都非常称职;当我需要用婚姻、用你全心全意的辅助构助自己在瑁辉至高无上的权力时,我迫着费云军说出了你不愿结婚的心理原因,狠下心逼着你妥协;我老想证实你到底是爱着我,还是爱着一份你触手可及的权力……而这一切,没有一样是你喜欢的。”
叶萱将他的两只手合拢在自己的掌心里,神情专注而又平静地听他说着。
“我令得你意难平,可我也给了你我能给的一切,所以,我们两不相欠。其他方面,你不用担心,我的病三十年来都是这样,何况,你能做到的照顾,依依现今也做得很好,行里有方翔、张锐山、欧阳他们几个顶着,轮到我操心的事也不多了。你看,我们各自有了各自的一片天,可能,也是时候说分手了。”
这段时日他情思怠倦,说出这番话原就在叶萱的意料之中,只不过,真正听到“分手”二字时,仍是止不住胸口一阵抽痛。幸好他是今天说,若是昨天或前天、反正今天之前说,会如何?保不定,自己真会糊里糊涂地倔强离开再不回头。
蓦然,想起下午柴俊带她去见艾青时,她说的那番话:“叶萱,有没有怀疑过,并不仅仅只是陈家大少才渴盼着一番成就?……物以类聚,陈大少杰出优异,他心目中的伴侣,自然是女中翘楚;你这样的女子,对丈夫、对自己的要求,又会低到哪里去?鸿图事业中,只要两人心心相印,风霜雨雪、乃至误会、矛盾、猜疑,都是平常事。这一点,他看透了,你却还未懂。照我的粗解,陈大少的冷倦,不过是因着他烧好了一壶滚开的水,却泡不开你这片嫩茶。”
“你为什么不等我长成熟些再摘?”她浅笑自语。
“什么?”
“没什么?”在他的问话中,叶萱醒悟过来,赶紧装出付很无辜、很白痴的模样:“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吗?”
说着,她将他的手握至唇边轻吻浅吮,万般柔情尽付此中。
“我说……”
“嗯?”她睁着一双又大又纯的眼睛柔柔地看着他。
“我说……”
见他真有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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