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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云不轻风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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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单单落在一处呢?说是英俊吧,不如去追明星;说是智慧吧,不如去看辞典,我爱你就是你,全天下独一无二的陈瑁辉,而且,爱得没有理由,你笑时我爱,不笑时我也爱,你说甜言蜜语时我爱,你骂我时我也爱,甚至,你刚才身上粘着绿豆汤发愣时,我也仍是爱。”
他魂灵旌摇、心身迷醉,唯觉三十年来所有的努力与付出终在这一刻得到了回馈,他已别无所求!
“萱,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精,”他闭着眼,低呼浅唤,生怕惊醒了自己的沉醉:“打我认识你就这样乖巧、娇娆,告诉我,你真是天生的精灵吗?还是,我一个奢侈的梦而已?”
叶萱将头埋入他的颈窝,浅笑不再语。
她淡淡的体香萦绕入他的鼻畔、大脑,牵引出旖旎无数,忍不住,他的呼吸急促进来,慢慢变得灼烫的双唇蹭入她的发际,伸向那个已因有所觉察而染上红晕的耳垂。
……
“咳……咳……”,一阵咳嗽同时被引发,大少不得不转离开她的身子,大声而又剧烈地咳喘着,胸口的憋痛击褪了所有的缠绵与激情。
他望向她,眼底里满是浓浓的歉意。
叶萱在他咳出第一声时就已不再做他想。她顾不上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一只手从他的腰际挪到后胸,轻抚缓拍,另一只则摸出纸巾接住他咳出来的浓痰。
“慢慢儿,把痰都吐出来,别急,胸口疼不疼?”她的声音里,只有温存与关爱。
折腾了有近十分钟,大少渐渐缓过气来。
叶萱清理完毕,又给他倒了杯温水,确定这次发作已经完全平息,方才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将他推到大阳台上,给自己取了个坐垫,坐到他腿边。
“我们进屋去……”,他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低哑着声音说。
“你看呵,阳光这么好,陪我晒晒太阳吧!”叶萱顾左右而言,她不是医生,判断不了这次发作是否与两人交好相关,也不知道男女之事对他的病情是否有影响。但目前这种情况下,宁枉不纵,总是最安全的。呵呵,宁枉不纵,想到突然间冒出来的这词,她微微乐了起来,从茶几上取了个香蕉,剥开,自己先咬了一口,再举到他嘴边。
大少张嘴从她手中咬了口香蕉。女孩的话是在保全他做男人最基本的自尊,他明白,更震撼于她那年轻的外表下包裹着的一颗宛如修行了千年的玲珑心。
“你,怎么会这样完美!”他将她纤小的手指反复揉搓,“我真不敢相信,这样的珍宝会属于自己。”
“我很好吗?”她又咬一口香蕉,将剩下的剥出,喂到他嘴里,然后,抽张纸巾,先替他擦了擦嘴,再给自己擦,这才浮上个认真的表情,看向他:“瑁,曾经有人说,爱情就象座天平,你有多重,对方就有多重;你想要求对方有多重,自己就得有多重。”
他点点头。
她不要他脸上总是那么些负疚,不要他心里有丝毫的自责和难受,那些病痛,只不过是老天为着平衡他的拥有而已,不是他的错,她也不需要他为此而觉着亏欠了她什么。
为此,她愿意倾尽心事佐证。
俯头靠上他的腿,她清楚地说:“你说我有多完美,其实,你自己就有多完美!就象,我从前,”她顿言,抬头望向他,表情略有些迟疑,“你介不介意我聊聊费云军?”
她从不曾语人的心结!
他想念了多久?却在一次不成功的“云雨”里轻易获得!
刹那间,大少几疑听错,他甚至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神情,又将今天早上与费云军的会晤以及回来后她由始自今的态度在心里反复碾研,直至确信她不可能知道这事,方才有些惴惴地相信:
她真心愿意为他解开心结。
女孩在他恍惚的时候错领了含意,她没再继续说下去,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小瓷杯把玩,他唯恐错失时机,一把托起她的下巴:“告诉我呀,我愿意听。”
他的声音急迫得自己都吓了一跳,蓦然间,有些恐怖地发觉:这个结,不象是她的,倒有些,象是他的。
终于,要直面这段旧感情了!
叶萱不是不敢说,而是,一直以来,不愿说。还是那话,费云军带给她多少痛苦,就曾带给她多少欢乐,她不想评价真情的对错,也不想,就那些你情我愿的事有所指责或埋怨。
但是,如果能籍此帮着大少拾起男人的信心,她,却也可以不惜一切。
她将他的手放在脸上轻蹭着,缓缓启言:“我念过书,有见识,可是,生活圈子却是一个封闭而保守的小县城,憧憬与现实的冲突在费云军追求我时,达到了顶点。现在想来,与其说我爱上他,更勿如说是爱上了他描绘的那番两情相悦、比翼双飞的未来。可是……”
叶萱叹口气,结局,就不用说了吧。
“不能说他虚假,我相信,说这些话时,他也是深信不疑的,只不过,是我自己太幼稚了!其实如果两人曾经努力追求过,就算失败了,我也无怨无悔,但是,他自私,自己说爱时就要我放弃亲情,得到爱后却要我成全他的亲情。”说到此,忆起那些难过的日子,叶萱有些哽咽起来。
见此情景,大少脱口而出:“好了,打住,我们不谈这些了。”
“没关系,”她吸吸鼻子,勉强提起个笑意,“这些个事,老憋在心里也有够难受的,我愿意说给你听。我们从县城回到他家,那一大屋子人当我是个拾回来的乞儿般轻视,他妹妹不喜欢我,妈妈更是反感我的出现转移了儿子对她的爱,回忆起来,连自己也不敢相信,那时的我遇着她们挑衅,立马象个刺猬般竖起所有的刺回击过去,甚至连费云军也不放过。都是年轻惹的祸!”
叶萱嗟叹一句。
大少哑然失笑:“丫头,你今年高寿呀?说得那么老气横秋的。”
她有些红了脸,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脸色更红艳,说就说吧,自己真正要告诉他的,不就是这些吗?叶萱咬咬唇,将脸埋入他的手心里,闭上眼睛,鼓起勇气说:
“你老问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其实,我真不知道,打从做你的私助始,天天呆你身边,你性子沉稳温良,处理事情睿智而又冷静,
我仰慕你的才干,不自觉地要求自己能干一些、周全一些,合得上你的步子,这,就是最初时天平上的‘比重’。到后来,虽然你从不说,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暗自欢喜,更暗自鼓劲要做得更好、要让你心目中我的份量更重。想念到这些,突然惊醒:这才是爱呵,有倾慕、有怜惜、有牵挂、有容忍,更有比翼翱翔的志向!两相比较,我想,与费云军的那段情,不能称之为爱,不过是年少虚荣,沉醉于他狂劲的追求里迷失了感情而已,至于他描绘的那些未来,确实是我所追求的,只不过,能给我的,不是他,是你。你总说我好,瑁,你从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我有多渴望能做得更好一些,来匹配唯有你才能给我的幸福感。所以,你千万别再夸我了,我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而已,换作是别的人,我的尖锐和计较,依旧不会比对着费云军时少多少。”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伏在他腿上的那个小身子颤栗了开来。大少慢慢自手心抬起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研读着那上面满满的认真与坚定,他终于信了,信了女孩那纯净的爱慕,信了自己于她而言无以伦比的魅力与诱惑。
他将她扶站起身,满脸肃目地仰望着她:“小萱,你知道……可是,如果你要,我也可以跪下来说:嫁给我吧!”
就算没有戒指、没有鲜花,但大少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今时的叶萱,真有心答应,什么都不会在乎。
女孩惊愕两秒,接着,她笑起来:“你,让我享受享受恋爱好不好?”
“那和我回镜苑吧,我要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会是陈氏的少夫人。”
她温婉的笑容下自是无可置疑的坚定:“瑁,我爱的是你,不是林林种种的头衔和物产,我们这样不好吗?”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他终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叶萱多情的目光投入了阳台外广阔的湖面,那望不到头的水域映衬着略显迷茫的声音:“我担心什么?我担心越是纯粹的爱情越经不起外界的纷扰。瑁,费家只是不喜欢我占据了费云军而已,尚且会排斥我至分手的地步,陈氏,陈氏复杂的家族关系,更涉及到庞大的资产,你觉得,我们置身其中的爱情,能经得起多久的考验?”
“所以,你宁愿选择做我身后的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大少的问话刺耳却给了她足够的警醒。
无名无份?叶萱头痛了起来。哪个女子不想要一生中最美的那套婚纱,不想让亲朋好友与自己共证那句骄傲的承诺,可是,现在的自己,若是连爱情都握不住,纵是有了这一切又能保证能灿烂几天?豪门夫妇分分合合的故事,报纸、杂志几乎天天都有,哪一对在执手时不是真情相许,但是,又有多少对,能够在物质与人事间,相守到永远?如果,非要她在名份与陈瑁辉之间作个选择,答案,还用得着犹豫吗?
她展露出一个炫烂的笑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回答,在大少心里掀起了比感动更甚的惊涛骇浪,果然如此,她单一却执着的追求、为着爱情不惜离经叛道的追求,究竟有多少是爱,又有多少,是惧?不管哪一种多,总是,明确地拒绝了他!
他低头沉吟,叶萱却是想要结束这番对话。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啦,我去做晚饭了。”俯身在他额头上印上个吻,离开阳台。
大少看望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叶萱对陈氏产业的无欲无求,陈怡心并不知道,其实,就算她知道,也不可能为此改变些什么。
陈先生关于“退休”的安排,是长房一脉挥之不去的噩耗;
“高息揽储”一事,大少在叶萱的帮助下,不仅很快摁平了风波,顺带还收了单辉的股份、砍掉了秦怀勇,失财失势,可谓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更有陈大少先人一步,伏下新柴氏10%股权的暗棋,害得怡心运筹帷幄,却功亏一篑,还连带着痛失与柴俊那么多年的爱情。
新仇旧恨,如山般压在怡心及长房心中,加上叶萱越来越彰显的才干,无疑更加剧了这种危机感,就象大夫人所言:“他们是小,就应该一辈子作小,如果真让他们作了大,这家里、这企业,会容许两个大吗?”说完,深深地看了看怡心,千万希望和依赖,全都溶入那眼光中植入她体内。
怡心吸口气,告诉自己:不气馁,既然,情,已无所归,那,就一门心思捍卫至亲的利益吧!
二太太原以为现在儿子周末才回,自己的日子会更显无聊,却没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大夫人她们一扫不相往来的习气,时常串门不说,偶尔,还端些汤水与她共享。
这不,刚吃过午饭,大夫人、怡心和怡芸便笑嘻嘻地过来了。
“老二,这些个男人们,整天要不就忙工作,要不就忙着喝花酒,没一个顾家的,咱们也别亏着自个,趁今天怡心、怡芸放休,打麻将吧!”大夫人的和蔼和周全可是她以前从未奢望过的。
“是啊,二姨,”怡心一贯的温和,只不过,现在终于肯给她了,“以前大少是最乖的,老是推了应酬回来陪你,可也不象我妈说的,这年代变了,儿子倒成了给别人养的了,大少还算好,周末总回,我们鸿余别说回他家,连电话都懒打两个去。”
这番话使得二夫人心里的失落感更重,她的手无意识地摆弄着麻将,没有吱声。
“最近大少身体还好吧?”怡芸最烦敷衍爸爸的这个老二,她想速战速决演完戏收工。
桌子下,大夫人和怡心各踢怡芸一脚。
“还好。”二夫人还在想着来日如约的孤单,答得有些恍惚。
“有叶萱照顾,应该是很放心的。呵,说起来真是浪漫啊,漂亮、贫穷的女私助征服了我们富有、寂寥的CEO,你们别笑我是事后诸葛,其实大少提拨她当总裁助理的时候,我就知道叶小姐可是‘能干’得很的咧。”这些个似是而非的话,只有怡心才说得好。
怡芸接话说:“什么总裁助理呀,姐,你消息太闭塞了,现在全行谁人不知叶萱里外一把手,大少把瑁辉交给她打理已经很长时间了。听小舅舅说现在盖章什么的,若是没有叶萱的签字,门都没有,大少见着她的签名,闭了眼盖都行。”
“啊?”
“啊!”
怡心与二夫人齐齐惊呼,只不过,一真一假罢了。
二夫人从不过问银行的事,乍听之下,很是惊愕:“怎么会这样?从没听瑁说过呀!”
“老二,”大夫人沉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心计,比起咱们当年来,可是只有多没得少,你也是过来人了,阿瑁的情况,更不用我提醒,为他也好为陈氏家产也好,这个媳妇,可是得掂量清楚哟。”
“听依依说,叶萱最近叫停了大少用药,改服她不知从哪弄来的大蜜丸。二姨,我们都知道三弟每年不知要用多少药才能压住他的病,这一停……”。
怡心话音未落,二夫人忽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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