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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锁魂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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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雪芙就恭谨收下了,他日定亲自前去谢过太后的恩赐。”雪芙顺手从小德子手中接过金丝珐琅炉,竟然是爱不释手,她一手捧着珐琅炉,轻轻抚摸,“我在流桑时,早就听闻百葛国的国花——百里菊,是难得一见的花卉,花开时,花团锦簇,状若千手观音金身,寒冬腊月依然花开不败,可却有其事?不知可否请德公公领路带雪芙前去一看。”

十一 中招

“雪儿想去御花园赏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宇文昊天的嗓音里似乎与生俱来的带了一股寒潭般的凛冽,此刻,倒是难得一见的有几分冰雪初融的温暖。

凤宁宫内沉香慢热,帷幔低垂,宇文昊天刚下了早朝,身上的朝服未换,便直接从金銮殿下来朝凤宁宫而来。挥退屋外扯着尖细的嗓子,未及高呼“皇上驾到”的太监,宇文昊天径自掀了门帘,踱步入了内室。

宇文昊天揽过雪芙纤浓适度的蛮腰,收拢进自己的怀中,霸道的动作,独占的意味十足。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似乎更加清减了几分,宇文昊天的剑眉一皱,忽而想到了今日早朝时,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瞳孔中冷意一闪而过,更加紧地拥紧了雪芙。

怀中美人泼墨般的如瀑长发散着,如黑芝麻般透亮,滑顺如上好锦缎,仅用一只碧玉的簪子松松地绾了一个发髻,素白的长裙点缀金丝的落梅,如孔雀开屏的尾翼坠地,铺洒了一地,文雅华贵,是他命上衣局的绣娘连夜赶制的,此番穿在她身上,果真如所料般的合身,衬得肌肤更加如珠似玉,凝脂一片。可叹果然只有她才配得上这件长裙。

宇文昊天将下巴搁在雪芙的肩胛骨,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馨香满怀,竟然毫不避讳在旁伺候的奴才,细细的吻沿着优美的颈项一路蜿蜒。他呼出的热气带着灼热的温度,雪芙微微侧身避开他的碰触,用余光瞥了一眼随侍两旁的宫女,一抹红霞飞快地爬上了她的脸颊,用手撑在他的胸膛之上,隔开与他的距离。

感觉到雪芙的躲避与挣扎,宇文昊天眉头一皱,冷厉的双眼窥了一眼颤巍巍伏低身子的奴才们,出口的话已经毫无温度:“皇后的话你们没有听清楚吗?还不在御花园摆宴,朕要与皇后一边赏菊,一边共用午膳。”

“是。”奴才们应了一声,赶紧如蒙大赦似地撤出了内室。收到宇文昊天的眼神示意,小德子一颔首也退了下去,只是退下的方向却与其他的奴才们截然相反。

“雪芙,再三天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所有的事宜都已经准备妥当,这一刻,你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却仍旧不敢相信,我们终于要成婚了,好不真实!”牵了雪芙的一只手,细细摩挲着,青葱般的手指,带着白玉的润泽,滑腻馨香,宇文昊天宽大略带薄茧的手,将它细细收拢,指指相扣,十指连心,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与她紧密相连,“雪儿……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

心里忍不住变得柔暖,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会以我相称,只有在她面前,他不是万人之上的帝王,他仅仅是他,一个爱她如狂的男人!撇开他的身份,他首先只是一个寻常的俗人,也会为了凡人所谓的俗事而庸人自扰。

举高她的一只手,轻舔慢咬,寸寸描摹唇下的一捧香雪,一片湿濡的痕迹,他已然动情。他打横将怀中的佳人抱起,却发现她的手上托着一只玲珑的金丝珐琅炉,横亘在他的怀抱之间,他略微凝眉道:“雪儿,这是?”

“这是太后命人特意为我准备的,想来是入了深秋,天气转寒,怕我身子单薄扛不住,受了冻,万一染了风寒,过给你就不好,所以特地为我备下了暖手的炉子,我瞧着金丝的珐琅炉玲珑可爱,喜欢的打紧,又是太后的一番心意,不忍辜负,也便捧着了。还真要谢过太后娘娘有心了!”

听是太后送来的,宇文昊天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一向对自己的母妃诸多保留,虽是血肉亲情,她虽生下了他,却至始至终把他作为一枚光耀门楣、邀赏帝王宠爱的棋子,又何来所言亲情。宇文昊天当即夺了雪芙手中的珐琅炉,喝道:“来人!”

一名宫女赶紧进屋伺候,不知是不是因为宇文昊天声音里的寒意,宫女回话的声音里带着惶恐与颤意:“奴婢在。”

“你可知皇后手中的是何物,竟然把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放到娘娘手里,万一有个闪失,可是嫌项上人头过于牢靠,想要朕给你们松动松动!”这话已经说得极重,小宫女听了宇文昊天冰雕似得语调,又感觉到他毒蛇一般怨毒狠辣的眼神,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颤巍巍的双腿已经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险些当场晕了过去:“奴婢,奴婢……”

来历不明!这可是太后命人送来的,德公公来来回回倒腾了一个上午,拆拆合合了几次,不也检查过了?如今可是出了什么岔子?以皇上对娘娘的重视与疼宠,这可是如何是好?只怕服侍娘娘的宫人都免不了脑袋搬家!小宫女想着,想着,越发的觉得心惊肉跳,已经眼眶迷离,泪眼朦胧。

“昊天,你又何必吓唬这些毫不想干的人,太后她毕竟是长辈,也是你的生母,你又何苦不相信她一次,兴许她真的是一番好意。”接过吴文昊天作势要掷于地上的暖手炉,雪芙劝慰道,“她已然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再不需要你为她讨谁欢心,她又何苦与你我为难?”

雪芙是懂宇文昊天的,七年前,就在那个冰雪覆盖的极寒之地,就在他们被追兵围困的山洞里,他就将他的身世,将他的处境毫无保留,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她。

雪芙的话句句在理,声声清脆进了近在咫尺的他的耳朵里,宇文昊天略一犹豫,问匍匐在地的宫女道:“东西送来时,小德子可是仔细盘查过了?”

“是,是,德公公特意请了师傅,自己也来回查了。”小宫女一身冷汗,颤声答道。

宇文昊天接过雪芙手中的金丝珐琅炉来回来看了几遍,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复又塞进雪芙的怀中,心想,量太后也不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造次,沉声道:“去取了娘娘的披风过来,摆驾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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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吐水,风头高昂,亭子旁的金龙吐着水,养活了满池子花花绿绿的鱼儿,正欢快地撒着欢。入秋的御花园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摆着御膳的一旁,百葛国的国花正竞相开放,花团锦簇,较远一点的地方却是百花凋谢,一片萧瑟。

枣泥红烧鱼、八宝鸡珍、凤凰鱼肚、芦荟芙蓉羹、糖醋荷藕……四方的一张桌子摆满了御膳,宇文昊天亲自为自己斟了一杯桂花酿,轻轻晃动着酒盏,仰头喝下。入眼处,一身素白衣衫,大红披风的雪芙被淹没在一片菊海中,若不是季节未到,并未天降大雪,倒真有几分踏雪寻梅的味道。清雅出尘的背影“秀色可餐”,让一旁备受冷落的宇文昊天,只能边饮酒,边看佳人。

桌案前不过五步的距离,一簇簇,一丛丛,竞相开放着一大片的菊花,姹紫嫣红、流光溢彩,争奇斗艳。红的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黄的像是一堆黄金,白的像是银丝;有的是金色的麦浪,随风起舞,有的像是海葵的触须,弯弯曲曲,有的像是喷泉,花瓣一层赶着一层,向外涌去。“高山流水”、“绣花球”、“腾云驾雾”、“花狮弄球”……各种品种竟然是一个不落。

世人素来喜欢拿花比作貌美女子,高贵典雅如牡丹、出尘皓洁如莲花,而在宇文昊天的心目中,雪芙当之无愧是天山的一株雪莲,白璧无瑕、冷香馥郁。

“雪儿,你若是喜欢的紧,我明日下朝陪你来看便是,羹汤都快凉了,冷食伤身,还是尽快食用为好。”宇文昊天碗筷未动,放下手中的酒盏,看着雪芙的束手放开百里菊上,细细地数着百里菊状似观音千手的花瓣。她竟然如此小孩心性,只因为百里菊有个千手观音的名号,就要数出千多花瓣来,宇文昊天不觉好笑,却又担心秋风寒凉,她站在风口上,小心呛着了。

“雪儿,乖,过来。”宇文昊天唤了几声,见雪芙径自站在花丛里未予理睬,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心道,“不过是寻常的一朵百里菊,竟然也让她从他身上分了些许的目光出去,看来,当真要考虑该不该将她细腻的裸背当做宣纸,画一幅百里菊丛美人图,让他也来夜夜欣赏?”如是想着,宇文昊天的嘴角划过一抹坏坏的笑意,妖孽般的容颜更加靡丽不可方物。

走的进了些,宇文昊天戏虐的笑纹一顿,面色顿时冷了下来,这才后知后觉,雪芙似乎唯独在那一处待了许久。不过五步的距离,他竟然没有看出端倪,当即呼了一声“该死!”

还未将雪芙的整个身子揽进怀里,“哐当”一身,雪芙贴身手捧着的金丝珐琅炉应声掉落在地上,嵌着金丝的木炭覆了一地,犹未熄灭,忽闪忽闪的,欲灭未灭,而怀中的人儿,已经软软地挨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脸颊生火,已经昏厥多时。

宇文昊天一脸阴霾,咬牙切齿:“快宣太医!小德子何在!”

十二 阎罗怒了

冷面阎罗怒了,一向谨小慎微做事的奴才更是夹紧了尾巴做人。没看素来懂得察言观色,伺候宫中贵人多年的德公公都被皇上下了大狱,不日就要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了吗?

还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前些日子,皇上还秘密地给了德公公差事,宠幸的很,俨然是皇宫里的红人了,这十个手指都还没有掰过来,一晃眼的功夫,红人就成了罪人,不久就要成为死人,这皇宫中的风水也转得忒快了点!

这些忤逆的话,宫女自是不敢说出来的,暗地里恐怕不是没有想过。想虽这么想,平日里做事却更加蹑手蹑脚、战战兢兢,唯恐一个疏忽,就碍了心情不愉的皇上的眼,被波及着做了出气的物件,那岂不是死得冤枉。

暖阁中,一切的混乱都已平息,但从女官内侍们的脚步神色中还可以看出方才的慌乱。午膳时分,奴才们听了吩咐将准备好的膳食移到了御花园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突然传言皇后中毒,龙颜大怒,皇上当即差点踹死德公公,若不是皇后情况紧急,恐怕当即就发落他死刑。

众人都还记得当昏迷的皇后被送回凤宁宫时,皇上脸上的神色是多么的可怕,向来雷打不动、残忍嗜血的皇上眼中除了滔天的怒意外,甚至还有一丝几可见骨的恐慌,铺天盖地,肆无忌惮地弥漫。不是没有见识过皇帝的残忍,铲除四大家族中的梅家时,皇上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梅家虽也有徇私枉法、欺凌百姓之时,但梅家对百葛国的功绩可谓是有目共睹的,不然先帝爷也不会坐看他的势力做大,直到后面四大家族的联合,权势滔天,只手遮天。即便是这样的梅家也难逃灭门的惨祸,就连一根独苗也没留,哪怕是尚在襁褓中婴儿,呀呀学语的黄口小儿。梅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一夜之间,九族尽灭。有功之臣都沦落到如此下场,更何况他们这群宫里毫无背景可言的奴才。

凤宁宫中掉针可闻,随侍在侧的宫女奴才们放缓了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个。重重纱幔轻舞,凤榻之上几微可见有一个隆起,纹丝未动,好在呼吸平缓,不然可想而知,皇宫已经横尸遍野。内室里燃着熏香,一片静怡,已经不复当初的忙乱。

谁也没有想到,太后送来的金丝珐琅炉里竟然会另有文章。天气咋冷,身体仍未适应变季,珐琅炉的炭火里却加了一味冷香,冷香本身无毒,却能在无形之中松散人的神经,让人习惯闻着它的味道。久而久之就容易上瘾。更可怕的是,这冷香降低人体自身对严寒的抵抗,身体极度畏寒,自身却感知不到异样。等到发现的时候,往往已经病得迷糊,更有甚至甚至损伤了体质。对向来有宿疾者,更可为是一味慢性蚕食性命的毒药!

幸而发现得及时,但是即便是这样,雪芙被送到凤宁宫的时候,也已经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太医隔着窗幔为她诊了脉,抄了药方子熬了药。宇文昊天更是亲手扶着雪芙喂了药,一边拭擦着溢出的汤汁,十足耐心地喂完药,药见底,已经整整过了一个时辰。

搁置了药碗,宇文昊天当即铁青着脸朝着太后的慈宁宫前去。傍晚时分,一则消息震惊了众人——皇上拟了圣旨,让太后去慈云庵为太上皇带发修行,择日启程。慈宁宫里的宫娥侍卫一并被打发了,遣出了宫门。去慈云庵前,太后被勒令闭门思过,就等皇上安排人手出来,就要上路。

凤宁宫里,宇文昊天手执雪芙的手腕,等待佳人转醒。明晃晃的烛光下,他的身影被影没在阴影里,极度专注地注视着床榻上的身影,眼中的冷光欲灭未灭,错中复杂:“雪儿,后天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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