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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白云舒之弃长生-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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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是死后重生,该忘记的从前就忘记吧,你若愿意跟我回岛上便跟我回去,你若不愿,那就随你去哪里吧!
  
  小七儿,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一并原谅了,你是我小七儿,永远是。
  
  缥缈风小心翼翼的打开着棺盖,看着它一点点打开,心颤不止。
  
  小七儿,我们再见了。
  
  “哗”的一声,棺盖全部被移开,可是我呆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看到熟悉的马甲留言,非常高兴。谢谢你们一路的支持!




☆、一世浮沉待月明(七)

    棺内,居然空无一物!
  
  云玦呢?
  
  我抬头看向缥缈风,他的脸上也满是惊讶。
  
  “人呢?”
  
  “怎么回事?”
  
  我和缥缈风同时开口。
  
  “难道找错地方了?”缥缈风说着,又走到边上那具冰寒幻石棺边上。
  
  用力打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再看时,不由怔住,只见那具尸身发黑变腐,可怕至极。
  
  “没错啊!这是兰明玉,这颗皇冠便是他的陪葬物。可是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冰寒幻石可以维持尸身千年不腐不变,怎么……”说了半句又掐断,因为缥缈风再看不下去,“嘭”的阖上棺盖,远远走开,大口大口喘着气。
  
  等到气顺了,缥缈风又继续刚才的话,“兰明玉死因不详,原本一直好好的,可是自云玦皇妃逝后,他的身子一日日萎顿下来,半年后不治而亡。他的死因一直是望月过的一个疑团。可按照刚才看来,他是中毒而死的,而且这毒极为厉害,冰寒幻石都压不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毒?”我有些疑惑,“谁会毒杀他?”
  
  缥缈风摇头蹙眉,“兰明玉从来小心,怎会轻易被下毒?难道下毒之人是身边亲近之人?可是……”
  
  缥缈风又陷在思索中,我却对此并不关注,我只想知道云玦为什么不在棺椁中,不在棺椁中,她又会去哪了?
  
  “难道她不是葬在这里?”缥缈风摸着下巴道,“可是两人合葬是天下皆知的,兰明玉既然无误,云玦也必定是在这里。”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看着我道:“你之前告诉我说云灵是被她带走了,从此下落不明,就算寂寞门人寻找也总是找不到,那么,云玦消失会不会和云灵有关?云灵是不是有着什么神奇的效果?比如说度化升天?”
  
  “不会。云灵并不具有这样的功效。而且六年前云灵已被沾染了别的气息,再不纯粹,连我都无法化解。就算它有再大的功效,催动不了,也没用。”说到这些,我想起了一桩事,“六年前云玦好像习了别的术,跟落雪山庄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关于这个我很是奇怪。之前你曾说过,王老爷子是邪相一脉,修炼了逆天法则,那么云玦是否也修炼了?”
  
  “哦,还有这事?”缥缈风的面容一瞬严肃。
  
  点了点头,“我本准备救活云玦后询问此事,现在看来,我得先去落雪山庄一次。”
  
  “慢着!”缥缈风突然开口打断我的话。
  
  “怎么?”看着他拧紧了眉,我疑惑道。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云玦是在兰明玉封后大典上去了北方草原,之后来了留照,见了王怀素,而后才回到望月,是吧?”缥缈风问道。
  
  想了想,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
  
  “云玦自留照回去后就性情大变,身上又有和落雪山庄一样的气息,那她会不会就是在那次开始修炼了逆天法则?”
  
  听着缥缈风的分析,我瞠目结舌。
  
  “可是邪相的逆天法则怎么会让云玦习得?”缥缈风依然分析着,
  
  沉默。
  
  许久的沉默。
  
  长明灯燃着,不熄不灭。整个墓穴里,除了我和缥缈风,再无活人。现在安静下来,除了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这种感觉让人背后发寒。我挪动了□子,衣袂擦动的声音打破了死的沉寂。
  
  许久之后,缥缈风才轻轻吐出一句话,“看来,我们真得回留照,去一次落雪山庄。”
  
  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眸底看到了忧虑。
  
  如果所猜无误,云玦变成那个样子,是否跟邪相有关?
  
  云玦的消失,又是否和他们有关?
  
  **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旧的疑问悬而未决,新的疑问又滚滚而来。
  
  两边景物飞速掠过,我无心观赏,只想早日赶到落雪山庄问个明白。隐约中觉得云玦身上的黑暗气息与落雪山庄有关,她遗体的消失也和它有着解不开的关联。
  
  “云迟,停下来歇歇吧。我们都已经赶了一天一夜了。”缥缈风追上我,提议道。
  
  这两日日夜兼程,满腹疑问翻滚,也未曾在意时光流逝,现在听缥缈风这么一说,确实感到了疲乏。
  
  “反正天也黑了,我们就找个地方歇歇吧。”缥缈风苦着脸道。
  
  想着今日去往留照的船也赶不及了,便点了点头。
  
  在渡口边寻了个客栈住下,一路劳累,用过饭缥缈风便早早睡去。我满腹心事,一时难以入睡,坐在窗边,看着明月高悬,出了神。
  
  小七儿,你现在在哪里?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想着,突然感觉到窗外一个人影晃过。一愣,开门而出,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推门进入隔壁的屋子。
  
  听到我开门声,那人回过头,见着我,微微颔首,轻轻一笑,然后推门而进。
  
  我却已然认出了他。
  
  “庄舟!”我喊道。这位素袍男子,正是天下第一剑,御数庄舟。
  
  听到我喊他的名字,庄舟一愣,转身看着我。
  
  “姑娘认得在下?”虽是笑问,眸中却是疑问。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容貌身量都已变了,之后缥缈风见我容貌出众一路行走多是不变,又将我乔装改装了番,庄舟已经认不出我,一时后悔方才脱口唤出了他的名字。
  
  正想着怎么回话,隔壁另一间的屋子开了门。缥缈风见我站在门口,挑眉道:“云迟,发生什么了?”
  
  这一声泄漏了身份,庄舟看着我的眼神从疑惑转为了然,他惊喜道:“你是王——”意识到不妥,又压低声音道:“你是苏夫人?”
  
  见隐瞒不住,我点点头。
  
  缥缈风自然认出了庄舟,一笑道:“原来是庄掌门。”
  
  庄掌门?我有些疑惑。
  
  缥缈风解释道:“现在御数掌门便是他……”
  
  原来,本来陆若傅继任御数剑庐的掌门,可是他被沈拓杀了,掌门之位便空缺下来。庄舟本是原掌门的首席大弟子,师叔辈又没了合适人选,他自然便被推上了掌门之位。
  
  庄舟对缥缈风依然陌生,在洗月湖上见过一面后就再没见过,如今见着他跟我在一起,有些奇怪。
  
  “不知这位是?”庄舟问道。
  
  缥缈风打了个哈哈,“我啊,江湖里的一颗小水滴,风尘里的一粒小沙子,小人物一个,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庄舟见他有意隐瞒身份也不多问,转头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边上有人走来,我见站着说话不便,开口道:“进屋说吧。”
  
  进屋进的是庄舟的屋子,缥缈风原来喊着困顿,可也还是跟着进来。
  
  各自坐下,庄舟倒了茶水,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庄某听闻夫人为了救王爷,以人为质去灵国换回灵禅珠,现在王爷醒了,夫人自该回来,可怎么只有你们二人?”
  
  这事牵扯太大,我也不愿多说,只说“有事”便揭了过去,怕他再问,又反问到:“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这话一问,庄舟的神情有些尴尬。
  
  “怎么了?”我问道。
  
  庄舟抿一口茶,道:“实不相瞒,我是收到王爷的请柬去参加下月他和紫烟姑娘的婚礼的。”
  
  端着杯子的手僵住。
  
  庄舟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时见着你和王爷那么好,为何现在会——”
  
  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但是我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那时候他见着我和苏青云如此幸福,怎会料到不到一年,苏青云会休妻再娶。
  
  也许庄舟觉得世事无常,可是我却觉得也不过如此。苏青云和苏紫烟相恋多年尚且能弃之娶我,而今休我再娶她,也是幡然悔悟吧。想到这里,自嘲一笑,低头喝茶。
  
  “所以庄掌门也是坐明天那班船了?”缥缈风倚在窗边,说道。
  
  “正是。”庄舟回答,“你们也要坐明天那班船?”
  
  “嗯。”我点头应答。
  
  “那倒也好,一路有伴了。”庄舟笑得,转而又道,“夫人也不必挂心,事尚未成定局,一切还有回转余地。也许是王爷一时冲动,待庄某好生劝说。”
  
  想着谢绝他好意,可又不知该说这么,于是保持沉默,只一笑已对。
  
  又说了些话,告辞。庄舟将我们送至门口,客气的很。
  
  正想跟缥缈风道声晚安,却见他也闪进了我屋内。
  
  “有事?”看他皱着眉,我问道。
  
  缥缈风看了一眼隔壁,压着声音道:“苏青云这是做这么?大张旗鼓告之天下他休妻再娶?我记得上次娶你之时也未请江湖人物,这次还真是大手笔了!”
  
  我一笑,道:“娶心上之人,自然要大张旗鼓,那日娶我,只怕是敷衍而已。”
  
  “那倒也不是。”缥缈风否定道,“你是没看见你成亲那日的排场,哗,仪仗队走满一条街啊,围观的人都挤到了树上,还把树都压断了,他们都说啊,就连苏青哲娶兰蕊皇后时的排场也不过如此。”
  
  压断了树?这事我倒未曾听说。不过婚事再盛大又如何,到最后还是散场。
  
  “算了,不想这些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歇着吧!”怕缥缈风再说些什么,我下了逐客令。
  
  缥缈风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却是作罢。
  
  “算了,回去睡觉!”
  
  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云迟,别想太多。不管是兰守轩还是苏青云,他们都不适合你。”说完,露出一个笑脸,却是如茶花盛开般美好。
  
  **
  
  说不想,怎能不想,这一夜,又是辗转难眠。
  
  第二次早起,缥缈风看到我憔悴的容颜,直摇头。
  
  去了码头上了船,想着还有两日才能到留照,不免觉得时间漫长。
  
  缥缈风沿途买了两本书卷,此时正便吃着糕点边看得欢乐,庄舟却不知去了哪。我翻着缥缈风递给我的书卷,想起云玦着的书,一时兴致缺缺。看着波光粼粼的洗月湖,竟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这是我第二次坐船。上一次是半年前,还是秋天,苏青云送我至码头,我还看着他一身墨绿便装站在渐行渐远的码头上觉得无比肃杀。他是让人送我去望月,去见兰守轩,当时的理由是他的朋友将死,他不便前去,便让我代往。我信以为真,可是时至今日,才知道只怕是这样一个微小的事情,苏青云都是撒谎骗了我。
  
  可是他为什么要送我去见兰守轩?他有什么目的?
  
  当初他又是如何知晓我和兰守轩的过往?苏青云可是亲自去了望月,告诉兰守轩我生命垂危,急需无上功诀来保命!
  
  “云迟,你要准时回来。”想到这句话,心情有些复杂。那时的苏青云是多么情意绵绵,谁知一切都是伪装。
  
  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苏青云,你不累吗?
  
  越想心里越乱,发现竟有了一丝怨念后,一慌。
  
  我这是怎么了?不是与之割舍了么,为何心中还有怨意?还有,失落?
  
  拂开脑中思绪,翻了一页手中书卷,想着认真看起来不再多想,可是那些字一个个跳动着,让人越看越气躁。
  
  这时,庄舟进了门。手中拎着一壶茶。
  
  “这是刚泡好的茶,小二哥正送我,我就接下了。”说着,给我们斟上。
  
  缥缈风吃着糕点正口渴,胡乱吹了吹,也不顾烫就一饮而尽。
  
  坐下聊了会天,庄舟突然说起了上次在洗月湖上的事。
  
  “好像还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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