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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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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茹想起,外头林中还藏着隐卫,忙闭了嘴,不再出声。

    芷容拉着母亲借着黎明前的最后一抹黑暗,离开茅屋,避开隐卫的藏身之处,在林中穿行。

    出了林子,芷容发现前方凌峰带着二十来个亲兵站在路旁,挨个审视着赶早路的过往行人。

    ****

    ps:最后会有好结局的,放心吧。

 指东向西

    月茹虽然不认得凌峰,却也隐隐感觉这些官兵是冲着她们母女来的,拉着女儿的手,不由得一紧。

    芷容拉着母亲混进一队赶早出殡的队伍,用袖子遮着脸假哭。

    月茹虽然不愿芷容再回蛇国,但这时候实在不是劝说的时候。

    横竖离蛇国路途遥远,等安全了,再慢慢劝说也不迟。

    凌峰的视线从出殡的人群中挨个看过,在芷容身上停了停,移了开去。

    等远离凌峰的亲兵队,前面又另有一队人马仔细搜查来往行人。

    芷容忙拉了母亲离开出殡队伍,拦下一辆装满蔬菜的牛车。

    给了片金叶子赶车人,和母亲一起,藏进蔬菜堆,往燕京的方向而去。

    演了那出戏,平阳王会认为她们母女二人,这时正想方设法逃离燕京。

    以芷容的直觉,刚才凌峰发现了她们母女,但并没有有所行动,应该是受了平阳王的指示,证实她和母亲的去向,是不是真的会往蛇国方向而去。

    但以平阳王的为人,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去,这么做,不过是想证实芷容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回蛇国。

    无论她是不是真心想回蛇国,他的人马都会在前方将她们拦截下来。

    所以这时候,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燕京。

    芷容凑到月茹耳边道:“娘,我们先进燕京寻个地方暂时藏身下来,等风声过去,再做打算

    “不回蛇国了?”

    芷容微微一笑,笑还没浮上嘴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平阳王有没有服下蛇夫的胆,“自然是不回的

    月茹低头一想,明白过来,刚才芷容是演了出声东及西的戏,给平阳王看,而不是真的要回蛇国,高兴得险些落下泪。

    凌峰等芷容离去,向属下交待了几句,匆匆返回平阳府,径直去了平阳王的书房。

    平阳王坐在书案后,手中把玩着芷容留下的小玉瓶,望向站在案前的凌峰,“她真的往蛇国的方向去了?”

    凌峰点头,“出殡的那家人,我打听过了,是葬在青果山

    平阳王墨玉般的眸子阴晴不定,青果山附近确实有一条路是通往蛇国的方向。

    昨晚还以为她对他是有心的,结果今日所见却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她如非记起什么,绝不可能知道方法破去他布下的结阵。

    既然想起什么,却仍执意弃他而去,是何等绝情。

    至于她投身蛇侯那套说辞,他根本不信。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让他对她死心,二人从此成为陌路。

    握着玉瓶的手慢慢攥紧,指甲陷入掌心。

    他笑了笑,她对他本是如此绝情,他早该想到。

    一直以为,已经看开,不会再为她的绝情痛苦,结果仍是一次次痛入心髓。

    仿佛看见她立于熊熊烈焰之中,含笑看着他,“夫君,我要你此生,想我一回,就痛苦一回。偏偏又不能忘,不能不想,即便是死,也不得安宁

    平阳王心底猛地一抽痛,却浅浅地笑了。

    他如她所愿,一世没得安宁。

    既然如此,那她就陪着他一同不得安宁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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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他陪着她玩下去

    看模样,平阳王依然云淡轻风,但凌峰却能感觉到平阳王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丁勇他们没能将芷容姑娘截下来,恐怕……”

    平阳王不觉得意外,芷容虽然失了功夫,但斗智,丁勇斗不过她。

    如果不出他所料,芷容和她母亲,这时会在燕京。

    这游戏,他会陪着她玩下去。

    他会让她有后悔的一日。

    凌峰等了一阵,不见平阳王回答,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丁勇是凌峰的得力手下,居然没能拦下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凌峰实在觉得没面子。

    平阳王拨开装着蛇胆的玉瓶瓶塞,淡淡道:“无论我是生是死,你带兵出战,铲平蛇国

    芷容演这一出戏,给了他再次出兵蛇国的借口。

    如果他死了,二皇兄自然会回来,接下他的位置。

    如果他有幸仍在这世上活下来,他可以接着把想做而没有做完的事,慢慢做完。

    他眼角闪过一丝邪魅笑意。

    芷容,我们很快会再见。

    微仰了头,慢慢饮下那瓶蛇胆酒。

    是生是死,在此一搏。

    许久后,平阳王幽幽醒来,睁眼就对上凌氏兄弟焦急的眼眸,撑坐起身,勾唇一笑,“看来阎王不肯收我

    凌氏兄弟见他醒来,双双长松了口气。

    凌弘递了杯茶给他,“总算是过了这劫

    平阳王中毒已深,而蛇夫的胆药性又极为霸道,平阳王服下蛇夫的胆,竟人事不知道一天一夜。

    这段时间,愁坏了,也吓坏了凌氏兄弟,这时见他醒来,卡在噪子眼的心,才算放回胸膛。

    凌弘把了把平阳王的脉搏,面露喜色,平阳王体内已久的毒果然散去,笑道:“恭喜王爷

    凌峰一听这话,即刻眉开眼笑,自从平阳王中毒以来,心里存下的阴郁瞬间消失,“总算是解了,芷容那丫头……咳……芷容姑娘果然是有心的

    平阳王听到‘芷容’二字,心口却是一痛,淡淡一笑,岔开话题,“人马可整顿好了?”

    凌峰道:“整顿好了,随时可以点兵出发

    平阳王披衣下榻,“你去点兵,我进宫向皇上请令,等我回来立刻出发

    凌峰视线在平阳王身上扫过,担忧道:“王爷的毒才解……”

    平阳王绕过屏风洗漱,“毒已经散去,无妨

    凌峰又看向凌弘,凌弘清了清喉咙道:“毒确实散去,不过王爷被邪毒蚀染已久,气血上会较常人旺上许多

    “那会怎么样?”凌峰听说还是有后遗症,头又开始痛。

    “寻个姑娘风流快活一夜就好,当然,不必再担心姑娘在身下化成枯骨凌弘心想,在他身下承欢的女子,定是快活得欲死欲仙,死在他身下都愿意。

    以后,平阳王的闺房之乐,比常人不知道快活多少,这么算下来,平阳王算是因祸得福,挣了。

    凌峰微微一愣,瞪大了眼,“行军中,岂能招女子淫乐?你这不是在坏王爷的规矩和名声?”

    平阳王的军队向来严谨,绝不允许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发生。

 男人的事,还用得着我教你?

    凌弘撇嘴,“就算没姑娘,自淫或者忍忍也是能过的,王爷惯来极能忍,你穷担心什么?”

    平阳王听着,险些噎死,对凌弘口无遮拦的话,却又无可驳,苦笑摇头。

    凌峰又怔了怔,怎么就没想到这点,“谁叫你不把话说明白?”

    凌弘嘴角撇得更低,“三十几岁的人了,男人的事,还用得着我教你?”

    凌峰恼羞成怒,“你懂,你怎么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凌弘不以为然地道:“我四处游走,何等快活,当然不能弄个女人和孩子来绊手绊脚

    凌峰气得发笑,他居然把传宗接代说成绊手绊脚,”如果娘还在世,听了你这话,生生能被你再气死过去

    凌弘笑得越加的云淡轻风,“我又不是长子,生儿子这种事,有大哥你撑着,娘地下有知,要怨的也是大哥你,轮不到我的头上

    凌峰被他气得跳脚,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平阳王在屏风后听着二人斗嘴,摇头一笑。

    平阳王亲征,意料中的立刻得到燕皇许可。

    平阳王心知肚明,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对他只是表面和气,不过是碍着父皇当年赐于他的免死金牌,不敢动他。

    其实大哥巴不得他滚到外头去打仗,最好打着打着就毒发身亡,再不用回来。

    平阳王出了宫,直接去了军营,整兵离京。

    ***

    芷容带着母亲进了城,见大街上有不少官兵来去,其中有的官兵手上拿着画像,向人问询,画像上画着的隐约是母亲的模样。

    月茹紧张得手心冒着冷汗。

    芷容看了母亲一眼,马上打消去客栈的念头。

    但京城这地方,人口管理严格,不去客栈,要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并不容易。

    领着母亲走到城西僻静的街巷,看能不能找个地方暂时歇上一晚,等外头风声不紧了,再想办法租间房子住下。

    照着母亲的记忆,找到一间破庙。

    运气不好,刚进门,就下起了大雨,破庙到处漏水,连一种干地都找不到,芷容平时无论训练还是执行任务,在雨中一趴一天的时候多去了,这样的环境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母亲几时吃过这样的苦。

    芷容正在犯愁,一个拖拉的脚步声传来。

    月茹脸色大变,不安地看向女儿。

    芷容神色淡定地看向门口,见一个披着蓑衣的老人提了盏油灯进来。

    老人提着灯向芷容母女照了照,“姑娘,你们这是从哪来的?”

    芷容道:“我和我娘来投亲戚的,亲戚没找到,天也黑了,又下起了雨,我们没地方可去

    老人见芷容礼貌周全,谈吐不凡,而月茹即便是站着,也规规矩矩,象是大户人家的,孤儿寡母的,大半夜在外头,实在不安全,“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这庙好些年没有人修过了,一会儿水还得漫上来,住不了人。我那儿还有一间空茅屋,如果你们娘俩不嫌弃,就先到我家暂时住上一晚吧

 出征

    (前面还有一更,别看漏了。)

    月茹害怕老人看到过画像,想引她们去领赏金,刚要拒绝,芷容却大大方方地道:“那就劳烦老人家了

    老人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芷容拉着犹豫不定的母亲,跟了上去。

    老人的家与破庙一墙之隔,虽然收拾得还算干净,但实在破旧不堪。

    老人把她们安置下来,还送来了一盘冷透了的煮野菜,“也没什么东西可吃,只剩下这点野菜,凑合着吃点吧

    芷容接过野菜,道了谢,与老人顺便聊了几句,知道老人叫老张头。

    儿子老伴都死了,家里穷得只剩下一条狗。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老张头灶头上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他说每年过年,都是采野菜过年。

    芷容觉得老张头很是可怜,把身上有的有的那点银两分了一些给他。

    但母亲是被丹红劫持出来的,而她逃离平阳府,也没能带多少钱财在身上,所以能分给老张头的银两也是少之又少。

    老张头推辞不过,才勉强收下她赠送的银两。

    但他把银子用破布包得实实地,收进了破箱底。

    看模样多半是不舍得用的,想必过年,他还会以野菜果腹。

    芷容看得心酸,但她现在自身难报,也帮不了他什么,叹了口气。

    送了老人出去,把野菜和包裹一起放在小圆桌上,放松地在小床上躺下。

    月茹取出银针往红薯里插,看有毒没毒,埋怨道:“你怎么这么轻易相信人?”

    芷容笑笑,母亲真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我相信他是好人老人并不知道破庙里是什么人,如果看过画像,又有报信领赏金的心思,在看见母亲的时候,难免会流露出贪婪和欢喜的神色,哪怕是只有一点,都逃不过芷容的眼睛。

    可是老人在看见她们母女时,只有单纯的同情,再没有其他。

    芷容虽然从生死门里滚打出来,但仍相信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善良的,并非人人眼里都只有利益。

    芷容不愿给老人带来祸患,第二天一早,就向老人辞行,老人要出去寻生计,也不多留。

    重到街上,发现京里搜寻她和母亲的人已经撤去。

    在燕京要租房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到合适的。

    芷容和月茹选了家临街的客栈暂时住下。

    她选这间客栈,一来是因为越是显眼的地方,反而越不容易被人注意。二来客栈下面就是饭馆,人来人往,消息灵通,如果平阳王的消息,她很及时知道。

    平阳王亲征蛇国的消息很快在京里传开,自然也落进了芷容耳中。

    芷容混在欢送平阳王大军的百姓里,目送一身铠甲的平阳王带兵出城。

    或许等他归来,她和母亲已经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安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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