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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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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还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弱点,那个人就是对她体内的毒极为了解的蛇侯,以毒攻毒化去她体内的真气。

    对她下毒,并不一定要在雪梅茶里下毒,只不过她对雪梅茶是极爱的,什么都妨,却从来不会妨雪梅茶。

    其实与琪并不知雪梅茶的功效,只知道雪梅茶是肖华给的,所以才将毒下在雪梅茶中,嫁祸给肖华。

    如果换成其他,她自然不会相信的,偏偏雪梅茶能解她封着的血脉,自然也能封她血脉,与琪误打正着,让她相信是肖华所为。

    与琪一张脸瞬间白了下去,一扫先前的卑微之态,眼里腾起腾腾怒,瞪向芷容,骂道:“你不知廉耻,只道别人也同你一样不知羞耻地与男人……”她说到这里,将唇一咬,不再说下去,那个男人……在她心里是那般高洁不可玷污。

    芷容是从生死门出来的,虽然与肖华早有肌肤之亲,不管那些男女之欢是不是她本意,但她并不觉得丢人。

    听与琪骂,也不恼,轻道:“我与他情投意合,又有何不可?”

    这么不知廉耻的话,轻飘飘地从她口中说出,与琪懵了,不敢相信地怔看芷容半晌,突然吼道:“什么情投意合,你根本配不上他,他那样的人,根本没有人配得上。他不过是同情你,可怜你,才……才对你好

    同情,可怜?

    芷容象听见天下最荒谬的话,他那般铁石心肠的人,会因为同情,可怜一个人,而去对对方好?

    看着眼前这个被魔了心的姑娘,却是无言。

    她不说话,反而更激怒了与琪,泪涌了上来,望着面前嘴角挂着冷笑的美人脸,多年来压抑着的怒意和憎恨全涌了上来,“他不过是顾着老爷和夫人对他的养育之恩,才会对你好,你真以为他喜欢你?如果喜欢你,为什么当年会拒绝你,为什么要回乡下娶妻?他后来对你好,不过是因为看你被拒绝,想不开跳了楼,心里愧疚

    芷容默然,这件事是母亲棒打鸳鸯,无人知道,落在与琪眼中,却是另一番想法,也是难怪。

    如今母亲已逝,芷容更不会再提起这事。

    “你觉得我配不上他,所以就想毒杀我,然后你可以近他的身?”

    与琪冷笑,“毒杀人的事,奴婢不敢,我从来没想过要近他的身,只要他能好好地就好。如果二小姐好好的,倒也罢了。可是二小姐克死三个丈夫了……永亲王说,让你服下那药,就会随他去北疆,再不会缠着肖公子

 你总算来了

    芷容低头苦笑,真是一个痴傻的人,“你这么在意他,难道就没想过,给玉环通风报信,老太太捉我们个正着,反倒让我们生米煮成熟饭?”

    与琪绞着衣角的手紧了又紧,“我以为你们只是私会,没想到,你们竟……”

    芷容眼里慢慢变湿,是啊,她也没想到那人会胆大包天成那般,但当时她心里却是欢喜的。

    吸了吸鼻子,不再问什么,转开离开。

    与琪愣愣地看着芷容走远,不相信她就这么放过了自己,脚下一软,坐倒下去。

    芷容等离与琪巳远,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便向后山走去。

    靖国公府虽大,但自从肖华离去,她在这府中更找不到丝毫亲切之意。

    倒是那后山简陋的小树屋能让她心暖。

    这时夜暮已降,远远见树屋里竟透着蒙蒙灯光,象是有一只手猛地将芷容的心脏揪紧。

    这树屋除了她和肖华,从来不见有别人来过。

    夜华攻下皇宫,便将一个天大的摊子丢给了肖华,悄然离去。

    改朝换代,再是事前功课做的好,仍是人心惶惶。

    服从你的自然相安无事,不服从你的,便有种种极端手段,妨不胜妨。

    这些天,肖华坐镇宫,抓的抓,杀的杀,奖的奖,贬的贬,周身事务又岂能是芷容一个丧事可比。

    所以他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到这里闲坐。

    芷容望着透窗出来的昏黄烛光,略为迟疑,便径直上前。

    推开木门,却见日思夜想,又爱又恨的那人静坐木几后,正握了个书卷细读。

    依旧一身简洁的月白衣袍,依旧俊逸儒雅。

    他听见门响,抬眼起来,如同墨描出来的眉眼在烛光下分外柔和。

    芷容的目光闪避不及,与他四目相对,再看不去别处,竟然痴了,半晌无言。

    一粒火星子‘叭’地一声炸开,二人才同时醒过神来。

    肖华望定她微微一笑,“你总算来了

    柔和的声调中能听出松气的声音。

    芷容无数次告诉自己,与他从此已是陌路,老死不相往来,既便是父亲提出那样的要求,她也没有应允。

    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与她完全脱去关系,等上头消了气,他回到九重天,还是天君世子,未来的储君。

    但听了这话,铁石的心陡然一软,心不由己地问道:“都要做皇帝的人了,怎么会在这里?”

    他漫漫一笑,收起书卷,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少血色的脸,虽然依旧清新绝秀,却又消瘦了许多,可见这三天,过得也委实辛苦,心中微痛,“我说过,要你与我同看风云

    芷容苦笑,如今他是覆手风云,已经是身在其中,哪里还是什么看风云。

    清了清噪子,避开话题,问道:“你可有看见小蛟儿?”

    “小蛟儿?”肖华微微一怔,“不见了小蛟儿?”

    芷容想到那晚所见,一股闷气陡然而生,别开脸,“是

    话刚落,猛地向他看去,“小蛟儿不在你这儿?”

 对质

    肖华眉心微蹙,一丝不详的预感升起。

    那晚,他得了靖国公的承诺,为了部署第二天对付蛇侯的二十万大军的人马,以及与夜华核对逼宫所要做的种种事务,匆匆离府,再不曾见过芷容。

    可是芷容不见了小蛟儿,却认为小蛟儿在他这里,这里头有问题。

    “你在哪里不见了小蛟儿?”

    芷容虽然认定以后与他视为陌路,他的事便与她无关。

    他爱谁,宠谁,都与她没半点关系。

    但一想到那夜,他与碧瑶……刺心的痛随之而来,冷下脸,道:“在王爷的窗外

    都称上王爷了,语气里的生冷意味更是半点不掩。

    他蹙着的眉也多了分凝重,“什么时候?”

    芷容更没了好口气,连眼角都不肯再瞟他一瞟,“在王爷与人风流快活的时候

    肖华正拿着细铁线轻挑灯芯,听了这话,手停滞了一下,眉头又是一蹙后,搁下手中细铁线,向她睨来,眼角带了三分谑戏笑意,“我与你风流快活,虽然逃得狼狈些,却不曾忘了小蛟儿

    芷容虽然气闷,但听了这话,仍是窘迫得脸上如同开了染坊,窘迫之后却是再压不下的怒气,吼道:“谁说是与我了

    肖华心中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但面上仍是半真半假得浅浅戏笑,“我对天发誓,这辈子可真只碰过你一个

    芷容虽说发狠与他撇开关系,见他这副没皮没脸的模样,却禁不住怒火冲天,“你少在这儿忽悠人,我明明见你与碧瑶……”

    话说了口,开始后悔,连她自己都闻到话里的酸味,这样子,还怎么跟他撇清关系?

    吸了口气,压下怒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淡道:“你当真没见着小蛟儿?”

    果然……

    肖华敛了笑,“自那日……我离开后,你还在府中见过我?”

    芷容怒归怒,却听出了味道,小蛟儿不在他这里,那么……

    “那日,你从我屋里离开,可回过自己院子?”

    肖华如实道:“回过,换过衣裳就离开了

    芷容瞪着他,怔瞅了好一阵,她信了他的话。

    突然间一种让人窒息的气闷将她憋得快喘不过气。

    那晚所见,不是他,那么会是谁?

    一个大胆的设想跳出出来。

    冷汗从背心渗出,前几日见着他,在那般情况下,他忙着逼宫,而她忙着痛心母亲的死,忙着担心父亲,哪里有机会问起小蛟儿。

    但一直以为小蛟儿落在他手中,才没有过于担忧,但从他的话里听说,小蛟儿不在他手中,这么天却一直不见小蛟儿的身影。

    小蛟儿可真是被她丢掉了。

    这一发现,让她乱了神,转身就走。

    手腕一紧,肖华将她拉住,“你莫慌,到底怎么回事,说与我听,我帮你寻

    芷容回头过来,瞪看了他一阵,那不堪的场景,叫她如何说?

    再说,让他帮了,他们之间还能撇得干净关系?

    往回抽手,冷冷道:“不劳王爷,或许说是……皇上……操心

 劝嫁

    肖华攥着她的手不放。

    他知道月茹的死,靖国公的去从,都是他与她这一世的阻碍。

    他也知道,她不同自己,有着所有的记忆,她或许有些前世的朦胧影子,但左右她心思的,仍是这一世的种种。

    夺下天下,他顶着满朝的压力,暂时保下靖国公不死。

    但仅限于不死,靖国公是身居高位巳久,如何能忍辱他人之下?

    靖国公虽然现在按剑不动,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他与靖国公之间,一定会你存我亡。

    他清楚,芷容同样清楚。

    这样的环境,让她如何面对他?

    如何能安心与他一起?

    这几天,他捡着夜华丢下的烂摊子,忙得不可开交虽知她的难处。

    但一到晚上,就会把所有事务要么搁开,要么带在身上,到这树屋等她。

    他知与她无法和平解决这里面的矛盾。

    但不能和平解决,不表示不解决,哪怕是用极端的办法。

    “你以为,这样就能与我撇开关系?”

    芷容冷笑,“不然,又如何?”

    肖华将她猛地一拽,拉入怀中,紧紧箍住,“你想撇开,靖国公未必想

    芷容暗吸了口气,苦笑了笑,他自小就潜伏在府中,对父亲自然是极了解的。

    父亲又岂能不败。

    他可是父亲当半个儿子一样养大的,结果他竟是躲身在他怀中的毒蛇,在适当的时机,一口咬在父亲致命的咽喉上。

    这般败法,父亲又如何能心甘?

    父亲此时,只怕是吃他的肉,饮他的血,也难消心头之恨。

    “你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

    肖华面色淡然,但环在她身上的手臂却是极紧,紧得勒痛了她,“你该知道,靖国公虽然是听令我大皇兄,扶持假皇,但终究是欺瞒满朝文武,罪当诛灭九族。满朝上下无不对靖国公的弹劾。我虽然强行压着,但能压多久?”

    芷容虽然在府中处理母亲的后事,并不参于国事,但这些事,哪能想不到?

    何况还有一个不肯消停的碧瑶,想方设法叫人出去打听。

    碧瑶得到消息,虽然不会跑去告诉她,但每得到消息,就在房中大发脾气,她哪能没有耳闻?

    她不去打听,不是不想知道他们将如何对付父亲,听他说起,也就不再挣扎,默默地听着,等待下文。

    肖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夜华离开了,天下不能无主,在夜华回来之前,皇位我不能不坐。如今,你想保住靖国公的灭顶之灾,只能嫁我。你嫁了我,母仪天下,就算有人不服,又能如何?我不肯杀自己的岳父大人,也不过落下个护短昏庸的骂名。但如果你不肯嫁我,我真没有理由可以力保楚府了

    芷容抬头,望进他黑不见底的眼,诮讥一笑,“你是在威胁我?”

    “算是他放开她,后退一步,“我想,靖国公也应该劝过你嫁我

    芷容深吸了口气,“我爹确实对我说起过,但他要我嫁你,并不是为保楚家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又如何?”他微微一笑,“我与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有何不可?”

    芷容眼里慢慢燃起两团怒焰,“你与我爹倒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你们视我为何物?一颗棋,一把杀人的剑?可惜,我不愿再做任何人的棋和剑

    她说完,转身迈出门槛。

    随她的动作,扬起的长发勾住门口探出来的一枝树枝。

    她心里烦燥,随手一拽,反而将那缕发丝绞死在树枝上,拉扯不下来,方才的愤愤之气,被一种尴尬的气氛代替。

    芷容本想洒然离去,哪知竟出了这么一桩囧事,她的头发向来顺滑如丝,这会偏偏象是与她做对一般,将那树杈缠得死死的,任她怎么拉扯,都松脱不开。

    肖华瞧着,不禁莞尔。

    芷容虽然曾为鬼杀,但终究是女子,女子哪有不爱美的?

    何况还是在自己心里爱极的男人面前。

    肖华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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