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惊仙一步惊仙-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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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小莫眼见司马青青那副嚣张的嘴脸又出来了，心中越发不耐烦，扬着眉头睨了她一眼：“我风小莫有什么不敢的。”
“你敢。你……”司马青青在宫中向来都是别人让着她的，就连太子司马文启也对她极为宠溺，怎么这个刚来的风小莫就敢这般大胆？难道真得如传闻中说的那样，这人是个疯子？对了，就算是疯子。就算是再大胆，有件事你也不敢做。
司马青青心中有了计较。就又恢复了得意洋洋的神采，翘着头说，“你要是真的什么都敢，那我问你，父皇你敢打吗？”
啊，这皇帝老子谁敢打，不想要脑袋了，我还得依仗着他在这京城里好好混日子呢。风小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话，暗恨司马青青歹毒，连自己的老子都搬出来助阵了。
“怎么，不敢了，你不是说你没有什么不敢的吗？”司马青青一见风小莫答不上话来，立刻又飞扬起来，翘着尾巴抬头挺胸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在殿中踱着轻快的步子。哼，还敢在本公主面前充老大。
风小莫眯了下眼睛，嘴巴一扬，坏笑道，“怎么不敢？”
司马青青几乎又要跳了起来，指着风小莫的鼻子大叫，“你敢，你敢打父皇？”
“辛嬷嬷，你听到了没有，荣嬷嬷，你们，你，你，你……”司马青青纤纤玉指又在殿中晃了一圈，“可都听见了？”
风莫璃等人一听见风小莫刚刚的那句话，就都觉得天上有无数的乌鸦在飞。
呱——呱——呱——
小姐您在樊城闹惯了，可这是宫里，您就当这公主在放……呸呸呸，看看我们被您气成什么样子了，连脏话都要冒出来了，您大人大量不与她计较好不好啊？您把刚刚的那句话再咽回去好不好啊？
地上还跪着的荣芳刚才好不容易有了点生的希望，现在又跪坐了回去，这下子就算公主不想杀她，她自己也有自杀的冲动了。这日子还真是不让人好活了啊？为什么来到这簌风院，自己就没有一天清净日子过呢？
“听见了，大家都听见了。”风小莫向司马青青身边走近几步，扬声道：“只要公主你想打，我自然是敢，不知公主是想打陛下的左脸还是有脸呢？”
你搬你老子，那就是你自己想打自己的老子，你若敢接话，那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宫里就会传出你这个刁蛮公主连自己的老子都想打的消息。
“哪是我想打父皇，明明是你说敢打父皇的。”司马青青赶紧为自己申辩，就说这疯丫头不是个好东西，怎么老是被她耍？
风小莫上前一步，学着荣芳教她的礼数，微微福了福，“公主不下旨意，我那敢哪？不过公主只要有了想打陛下的心思，我风小莫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千刀万剐雷电焚身，我也万死不辞，为了公主殿下心里舒坦，不要说是冒死去打我极为尊敬的陛下，就是去打那南庆的皇帝，北庭的皇帝，坤宁宫的……”
“停——”司马青青赶紧一声喊，阻止风小莫喋喋不休的列举，唯恐她再把皇太后给数出来。自己真的没想打任何人，除了眼前这个真心想把她给千刀万剐一片一片给割了的人，天地良心，自己真的没想打任何人啊，怎么到她的嘴里，就成了我想打人了？
风小莫静静的看着站在厅中双手紧捂着自己耳朵的司马青青，知道她这是被自己的歪理给绕晕了。心中好得意的笑：哼，不整治你，以后还不定要怎么样呢？
这下子总算清净了，挥挥手，“莫璃，送客——”
第十八章 二皇子哥
“二皇子哥，二皇子哥？”司马文止才出了羽乾殿，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一连串的叫唤。
这么熟悉的声音，不是她，还能是谁！
司马文止决定，不回头，继续走。
“二皇子哥，二皇子哥——”风小莫紧追了两步，一把拉住快步前行中的司马文止。
司马文止用力扯了扯，没扯开。无奈，回头。
“哎呀，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二皇子哥别来无恙啊？”风小莫很明显一脸你哪里逃的得意神情，偏还极热情极高兴极欢乐无比的看着对面之人。
司马文止眯眯眼，目光在风小莫的脸上扫了一圈，丝毫没有从那上面找出一点点认错人的觉悟。
听说这家伙在宫里混的风生水起的，连青青都被逼让了她几分。这么些天不见，也没见她想过自己，怎么今天这么热情，还一脸奸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是好兆头！
“原来是莫儿，我还以为是哪个院子里的小太监在叫唤呢？”司马文止很客气，很温柔，也对着风小莫一脸和煦春风的笑。
哪个院子里的小太监敢叫你二皇子哥？这是在说我男不男女不女？
骂我，还当我傻？
风小莫低头看看自己穿的一身太监服，呵呵傻笑两声，继续卖乖道，“既然二皇子哥这么说，那我今天就做一天你的小跟班的，可好？”
不好，大不好！自己这就要出宫了，带着她做跟班的……岂不是也要带着她出宫？
司马文止顿住刚行几步的脚，她这是想要出宫啊？我说呢，好好的怎么会想起二皇子哥。原来是要我做那过河桥。
司马文止一下子看穿了风小莫的心思，心中却又不知名地生出了些失落的凉意。再瞥一眼风小莫此刻一脸热情期盼还带着讨好的笑脸，忍了忍，司马文止还是很好意的劝道，“莫儿，宫中规矩，没有要事，万不可随便出宫。”
司马文止的告诫很慎重，神情很严肃，宫规很严格！
风小莫却并没有感觉到司马文止的慎重和严肃。还是一副不知轻重的样子，笑道，“我知道呀。所以我才穿成这样的呀，故意讨二哥你开心，二哥，你就带我出去吧？”
眼见司马文止又要抬脚就走，风小莫边说就边抓住司马文止的衣袖。左摇右晃的居然撒起娇来了。
司马文止被风小莫扯着手臂连摇带晃的，再加上风小莫娇柔柔的那一声“二哥”，叫得他心里一阵暖暖的，把刚刚那股子凉意全融化了。
低头看看风小莫有些消瘦了的脸，司马文止的心中更是一软，再见她揽着自己手臂的亲密样子。淡泊如他也不禁奇道，难道这家伙在宫里待久了，耳濡目染的也真有了些女儿家的样子了？
想起那天。青青在母妃面前说到风小莫，说宫中好多人都说她文静端庄知书达礼，自己在一旁听了被吓了一跳。如今看来，要不是调皮的穿了这身太监服，单是论她个人。深蓝色的衣服把她有些圆润的脸蛋映的越发白皙娇嫩，倒也真有些温柔贤淑的样子。不过。就算是穿的是太监服，也比以前乖巧可爱多了。
可是，出宫的话——
“莫儿，私自出宫非同小可，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一不小心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只怕不好！”毕竟是出宫，有违宫规。司马文止觉得，他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时期。
“没关系，皇帝老爹可疼我了。”风小莫不撒手，继续扮可爱，更加奋力的摇胳膊。
要是真没关系，你怎么不去找他？司马文止挑眉。
“就算疼你也不行，父皇向来重视宫规礼法，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只怕还是会照罚不误的。”
司马文止扯扯袖子，我是为了你好，撒手。
“二皇子哥——”风小莫不撒手，抓衣袖的手捏地紧紧的。
司马文止掰不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莫儿还得在宫里多磨练一些时间，那些小恶习才会尽数去掉。
“二皇子哥，你看我天天在宫里，都快闷死了，你就带我出去溜一圈，就一个下午就好。”风小莫开始诉苦，期望可以唤起司马文止的一点同情心。
“莫儿，我知道你在宫里憋闷，但是宫规如此，我也是没有办法，但凡有一点儿的办法，我也会带你出去的。”
“二皇子哥——”风小莫可怜兮兮的看着司马文止。
“不然这样吧，下次我进宫，给你带点好玩的东西，行不行？”受不了她的眼神，司马文止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二皇子哥——”风小莫再接再厉的眨眨眼。
“我再给你带点好吃的？”司马文止再折中。
“二皇子哥——”
“我那里有一把玉扇，象牙骨，白玉柄，吴道子的山水画，张大山的题字，纪太傅的名作，总之很值钱。”说了这么多只怕她听不懂，司马文止加上最后那关键的一句。
果然，风小莫上钩。
“能值多少？”
“少说也要三五千两吧。”
“送给我？”
“送给你！”
“真送我？”
“真送你！”
“谢谢二皇子哥。”风小莫满意了，对着羽乾殿当值的洪公公大喊，“洪公公，二皇子哥送我一把五千两的扇子。”
这是什么形容词，一把珍品折扇，好多人求都求不到呢，你就是这样形容的——五千两的扇子。你还真有才！
还有，为什么要对着羽乾殿的洪公公大喊，这是怕他也像她那样赖皮不认账吗？司马文止再挑挑眉。什么是小人，这才是从里到外货真价实的小人！
“怎么还不放手？”司马文止看看风小莫还抓着他衣袖的双手。
“你还没有答应带我出宫呢？”风小莫又恢复刚刚的那副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亲爱的二皇子哥。
冷峻的脸皮抖了抖，司马文止原以为，他们已经谈妥了。没想到，白白赔了把五千两的扇子，难怪她刚刚要找洪公公做见证人呢！
“莫儿，真不行。”司马文止决定，亲自动手掰吧。
风小莫不放手啊！
掰——
不放——
掰——
不放——
……
十几个回合之后，终于，司马文止放开两人互掰的手。
路过的宫女太监都在偷眼看他们呢，也不知道一会御花园里，会不会传出二皇子和莫姑娘关系匪浅兄妹情深的话。
“二皇子哥，就算被皇帝老爹抓到了，我也不怪你。”风小莫先保证，到时候绝对没有你的事。
“要真抓到了，你可就倒霉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火坑，抓到要跳火坑？”风小莫着实吓着了，一下子就撒了手，“皇帝老爹就一点都不顾父女情分，居然要跳火坑？”
当然不是跳火坑，司马文止这几个月被风小莫给弄糊涂了，时常会冒出一些以前不会说的荒唐话，本来这十几天情况已经好些了，没想到今天遇到风小莫，这毛病又犯了。
跳火坑，这句话就是典型代表。
但是，看到风小莫明显吓到的样子，司马文止也就决定不纠正了，很沉痛很无奈的说，“这是宫规，父皇说，身为皇室子女，这些就更要遵守了，犯了错也更要罚，双倍罚。”
“真的？”风小莫捂嘴，似是不信炎宗皇帝这么绝情。
“真的。”司马文止点头，好像有些破坏父皇一向在风小莫面前的慈善形象了，不过——就算父皇知道了，也不会怪我吧。
“那青青公主岂不是要跳两次火坑？”风小莫又捂嘴，眼睛睨瞥着看着又要郑重其事装作沉痛点头的司马文止。
还双倍，你偏傻子啊！
司马文止沉痛的表情直接就变悲痛了，冷清的脸上全是凌厉，连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早就应该知道，这家伙是死性难改，怎么被她几声“二皇子哥”叫的，就忘记了呢？
“莫儿你胡说什么，青青又没有出宫！”司马文止冷笑，一副完全不可能的表情。
“是吗？”风小莫看看羽乾殿的方向，“那我们去皇帝老爹那里坐坐吧，顺便聊聊两天前，二皇子哥你出宫时的情景。”
你奶奶个熊的——
哎，那不也是我奶奶吗？
司马文止无奈瞪了风小莫一眼，两天前，自己的确带着司马青青出宫了，怎么偏偏就被这家伙给知道了？
“二皇子哥这是想去哪？进羽乾殿还是——”风小莫完全不会看对面人的脸色，还是一副很温良淑德的样子，双手微微抱在胸前，很乖巧的样子。
“出宫——”司马文止咬牙切齿，什么耳濡目染，我看是一点好的都没学到，尽学会了装。装，装，装，你就装吧！
风小莫一听司马文止说出宫，立刻就跳了起来，抱着司马文止的手臂笑，显得两人多亲密啊！
“你知道吗？二皇子哥，这些天我可想你了。”
想我，就是下着套子在这里等我？
司马文止连眉头都懒得挑一下，扯开嘴角道，“是吗？这些天我也想你啊，就担心你刚入宫里，吃不好住不惯呢？”
一宫人路过，刚巧就听见了莫姑娘和二皇子，如此亲密如此兄妹情深的对话。
第十九章 出宫
“你这么出来就不怕宫里人找你？”司马文止还在挣扎，想着法子提醒风小莫，回去老老实实的待在簌风苑，才是正事。
“没事，我在被子里塞了两个枕头，往常的这个时候，我应该是躺在床上午睡呢。”风小莫头也不回，大无畏的向前走。
“那也难保没有人不去找你？”司马文止睨了眼风小莫得意洋洋的脸，心中直恨的痒痒的。
“上次司马青青去拜访我的时候，可是连簌风苑的门都没进得去，我还怕什么？”风小莫也睨回去，顺带还送给司马文止一个甜蜜的笑。
无视风小莫讥笑的眼神，司马文止再接再厉，“说不定你自己宫里的人也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