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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醉红楼之溶为玉狂-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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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梅花丢掉,继续往前走,穿过花荫,来到一河岸边,罗睺揉了揉发疼的头,歪坐了下来,靠在一块石头上,眼前,摇曳着一株兰草,通体碧绿,灵气十足,凑近闻了闻,“原来,是你发出来的香味。”
轻揉的用手抚摸着,“你是谁?为什么会有这种香味?不同于一般的幽兰之香的香味。”再次闻了闻,“嗯,不错,闻后,头脑清醒了不少?”
“嘻嘻……”悦耳的声音响在罗睺的耳中。
“小东西?原来你会说话?”
兰草歪了歪脑袋,碧绿的兰草叶上,一只灵活的大眼睛眨了眨,“你是谁?怎么到了西方灵河岸来了?”
罗睺抬眼看了看四周,“原来,这里就是西方灵河岸?”看着眼前灵动的大眼睛,轻笑二声,“我是罗睺。”
“罗睺?”大眼睛神奇的闪着亮光,“天帝要请的英雄是你?”
“你认识我?”
“你是统领魔界的龙,听说,你能吞掉太阳哥哥,也能吞掉月亮姐姐,天帝都拿你没有办法,还要讨好你,赐你琼浆玉液,令你有不死之身。”
“小东西!”罗睺好笑的拍了拍那大眼睛,那眼睛果然眨了一下,见那大眼睛再度张开,罗睺继续笑道:“就算天帝不赐我琼浆玉液,我也有不死之身,我接受天帝之赐,是因为,想给魔界一个说法而已。”
见兰草上的眼睛仍是一副崇拜英雄似的看着他,罗睺轻柔的抚着兰草叶尖,“小东西,告诉我,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一切的?”
兰草似乎有些害羞的,将叶子歪了歪,“听说过龙须、凤发没?”
也许是心情好极,罗睺微挑眉,“龙须是盘古的胡须,开天辟地之初已不知流落何处,凤发是女娲娘娘的头发,在她补天之时不小心失落,也不知流落何处,三界内,三千胡须中龙须只有一根,而三千头发中凤发也只有一根。”
“告诉你一个秘密……”见罗睺感兴趣的靠近她,兰草眨了眨眼睛,“我就是凤发。”
罗睺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兰草,如果她是凤发,那么,“小东西,话可不能随便说的。”
见罗睺不相信的,兰草的叶子上又嘟起一张小嘴,“不相信?”兰草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听说你是大英雄我才告诉你的,其实,当初,女娲娘娘在补天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我,我随风游荡至此,在三生石上生了根,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现在,这里的人,都将我唤作绛珠。”
“绛珠?”
绛珠将叶尖点了点,似点了头似的,“这里虽说是三界之外,但……仍听命于天帝,所以,时不时的,就有很多仙子姐姐来这里讲述一些三界的事给这里的姐姐们听,那些个姐姐们以为我还没有思想,总在我身边说着一些事,所以,我就知道了很多事。”
“小东西,原来,你装稚嫩霭。”罗睺好笑的用手弹了一下兰草气嘟嘟的小嘴,“说说,为什么愿意和我说这些?”
“因为你是英雄呀,唯一一个敢和天帝作对的英雄。很威风的!”
“哈哈哈……”罗睺大笑起来,一时间,酒意全无,轻抚着兰草,“要不,我带你到三界去玩玩,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威风?”
“嗯,不行的。”兰草直是摇曳着身姿,“我虽有灵根,虽能记住前尘,可一旦脱离了这三生石,必死无疑的。”
“莫不是,你一辈子都得在这里生根?哪里都不能去?”
兰草再次摇了摇身姿,“还得一百年,再过一百年,我就可以幻化成人形,我就可以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了。”似有无限期盼的,“那时候,你再来带我到三界去玩,好不好?”
“一百年啊?”罗睺微蹩眉,继而,“时间长了些,不过……”话未说完,却是将他的手指送到嘴中,轻轻的咬了口。
兰草睁着大大的眼睛,直看着他居然将那咬破了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来,滴到了她的根处,“为什么?”
“小东西,如果你是凤发,那……”罗睺对着兰草眨了眨眼睛,“我就是龙须。”语毕,哈哈大笑的站了起来,“以我之血应誓,一百年后,我来带你遨游三界。”
时光如驹,笑看浮尘,看着魔界的歌舞升平,一派繁华,罗睺轻举琼浆玉液至唇边,惬意的抿着,无来由的,心似乎痛了一下,“千年来,不曾有过。”
起身,披着大氅,来到院中,阵阵梅香扑鼻而来,似乎有什么,他忘了的,他想努力的记起来,即而,一抹淡淡的香味似百年前的记忆,飘到他的鼻中……
“以我之血应誓,一百年后,我来带你遨游三界。”
唇线上扬,“对了,是你,一百年了,你应该幻化成人形了吧。”
语毕,身形已是幻化成金光闪闪的龙,腾空而起,向着记忆中的方向,疾飞而去。
是这里,是这里,他知道,穿过这片梅林,就会到西方灵河岸,那里有一块三生石,石上有一株绛珠草,那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子,可,就是这般牵着他的心,他允过她,百年后,要带她遨游三界的。
然而,梅林中淡淡的、熟悉的香味令他驻了脚,他歪过头,闭上眼睛,这香味,一如百年前令他神清气爽的香味,熟悉,却又似抓不住。
“嘻嘻……”
清丽悦耳的笑声传入他的耳中,睁开眼,寻声望去,梅林中,一袭白衣的女子,身披碧绿的大氅,正巧笑靓兮的站在一棵硕大的梅树之后,手捂着嘴,似乎在躲着什么,看着梅树对面的动静。
“其形也,翩若惊鸿……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仅一瞥,就这匆匆的一瞥,心似乎动了,罗睺的眼神,再也没有从那女子的身上移开,本要去三生石的人,驻了脚,痴了。
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过了头。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出现在了罗睺的眼前,从先时的震惊,到后来的弯眉一笑,对着他招手,“罗睺!”
“罗睺!罗睺!罗睺!”似多少个午夜梦回,又似多少年来的千转百折,这熟悉的、悦耳的声音,回响在了水溶的耳边。
水溶猛的将眼睛睁开,眼前似乎还有那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的女子,远远的,对着他招着手。巧笑靓兮的声音还回荡在耳畔,淡而雅的清香似乎还飘浮在鼻端。
 
   
066——067章 洗牌
066章北王爷暗表心迹
水溶还震惊在梦中的情景不能回过神,感觉得到怀中的佳人动了动,终将他的思绪从梦境中拉回,看着佳人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式,窝在了他的怀中,水溶轻笑二声,“不想,你的人、你的香味,都能入我梦中,只是罗睺、罗睺,他是谁?”
听到水溶的喃喃低语,太阴惊醒,麻利的穿好衣物走了过来,“爷,你醒了?”
轻轻起身,替黛玉捂好被子,因了他身上的温暖,黛玉的脸色明显不是昨晚的苍白,而且沾染了点点红润,人儿更显妩媚,令水溶一时回不了神。
太阴仔细瞅了瞅,“昨儿一晚上,也未听见她咳嗽的,看来,是好多了。”
“多准备一些暖炉。”水溶看太阴不明白的神情,“要知道,我不想在路上再耽搁了,只想早些到边关,和沙摩珂汇合。”
“爷是说,多准备一些暖炉,放在马车上,我们继续赶路,不再作逗留了?”
水溶点了点头,下了床,任太阴替他整衣穿鞋的,回头看了黛玉一眼,“如果不早些令她恢复身份,这人皮……”看了眼茶几上的人皮胎印,“这些药量不断的减少,她会起疑的。”
“爷是说,担心她一直戴着防着我们,我们时常出手的话,她就会生疑?”
“嗯。”再次看了黛玉一眼,“她不是一般的聪明,我们瞒不了她多久,所以,事情要速战速决。”
“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
见太阴出去安排去了,水溶复轻轻的将人皮胎印替黛玉戴好,将她的一应物什一如原来般的放好,坐在床缘,静静的等着她醒来。
“爷,都安排好了。”
太阴再进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按王……”接到水溶的眼神,太阴急忙改口,“按林御医的方子,今早的药得在这个时辰喝的。”
水溶站了起来,“你叫醒她。”
太阴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揭开,放在黛玉的鼻前晃了晃,复又盖好放进怀中,这才用手轻推着,“林御医、林御医。”
黛玉一夜好睡的,精神大为好转,如今被推着叫醒,睁开眼,发觉是太阴,这方想起昨天病了,一直由太阴照顾着,感激的对太阴一笑。
“按你的方子,现在该喝药了。”
黛玉起身,靠在床头,接过药碗,“有劳你了。”
一如昨晚的,太阴给黛玉吃下一粒梅子,黛玉这方看见一直坐在房间的水溶,“北王爷?这么早!”
“林御医,看来,气色大好了。”水溶起身一笑,“既如此,我想,我们该上路了。”
这么赶?昨天不是说要等她病好了再上路的么?黛玉撇了撇嘴,再怎么赶去,只怕也是空欢喜一场,因为,沙摩珂那里不会有逃跑的北静王妃的,不过……眼前这男子这般的赶路,对一个从未谋面的王妃这般关心,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呀。难道,仅仅是为了捡回面子?
黛玉生病的这段日子,虽然一直在路上奔波的,但水溶对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的,令黛玉相当的舒心,有时,她会觉得,不该利用水溶,有时会觉得,不该将水溶想像成性取向有问题的人,因为,这段时间,他对她很礼貌、很周到、很君子。让她对他,从头到脚都有了一番新的了解,她对他,是不是,不应该再有偏见,不用再防着?
“林御医似乎全好了?”
看着马车中笑得恣意的男子,黛玉的心‘咯噔’一下,又有些为刚才她得出的结论摇摆起来,因为,眼前这男子笑得……姿态优雅高贵得不怀好意,“王爷厚爱,再不好,就对不住王爷、太阴你们这一众人了。”
“谈不上对不住的,要说对不住……”水溶好笑的看着黛玉,“只能说,小王救人心切,拖得林御医病体不得安生。”
救人心切?黛玉摸了摸鼻子,她可不想将话接着说下去,一说,又会牵扯到她的头上,令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似乎,水溶有意无意的,总是将话题牵扯到他失踪的王妃身上,也就是……她的身上。
“林御医的这一身医术不知师承何人?”虽然通过近段时间的了解,知道她对沈灿纯属兄弟之谊,但……想到十有八、九她这身医术只怕是从沈灿处学来的,水溶心中仍有一丝懊恼。
黛玉笑了笑,“谈不上师承何人,久病成良医而已。”看水溶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不过看了几本医书,将那些个长见的病痛的方子都记下了,然后,走的地方多了,一些民间的土方子的也记了些而已,谈不上医术的。”
“你走了很多地方?”
黛玉点了点头,“为了生活奔波而已。”
“生活奔波?”水溶心中暗笑起来,一个大家小姐,深闺宅院的不好好养生,却偏要跑出来作生意,“如果说林御医仅是为生活奔波,那天下的人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黛玉不明白的看着水溶。
“林御医这一奔波就奔波出个富可敌国来,不可小觑呀。”
“我说过的,我下辈子的运气都排到这辈子来了。”
“噢!”水溶好笑的看着黛玉,“那……你到是说说,我的运气好不好?”
黛玉瞟了水溶一眼,“王爷出生显贵之家,天生贵胄,运气自是好得不能再好的。”
“是么?”水溶轻笑二声,“那你倒是说说,我那……失踪的王妃的运气好不好?”
唉!终是又牵扯上了,黛玉干咳二声,“呃……不好说。”
“怎么个不好说法?”
能推则推,“呃……王妃身份尊贵,岂是由我这一介草民随意能谈论的?”
“母妃都认你当义子了,都是一家人了,旦讲无防!”
黛玉懊恼的摸了摸鼻子,“如此,我就直说了。”看水溶似乎非常想听的神情,黛玉清了清嗓子,“王妃,不知有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大吉大利的矜贵之尊,依此说来,能当王妃,运气应该是相当好的。不过,失踪……失踪么?也许是命中一劫,能逃得过此劫,当然是最好的,仍旧可以说有运气,逃不过的话……”
“如何?”
淡淡的看了水溶一眼,“我看王爷也不必心心挂念,所谓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莫强求?”水溶眯眼看着镇定自若的黛玉,心生一股懊恼,她这是在劝他放弃她么?“我对她生怜惜之心,亲自请旨,盼能照顾她、护着她,怎能说是命中没有的?”
嗯?她和他见过么?黛玉疑惑了,照说,她一直在大观园中,没见过呀,他何以说出对她心生怜惜之心的话来?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水溶眯眼仔细观看着黛玉的神情,果然有丝不自然,“你可听过这诗?”
她知道,这是《葬花》,黛玉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这就是我那失踪王妃所作的诗。”水溶看着黛玉,继续说道:“我时常在想,她从小生活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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