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史话-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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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天尊之徒薛恶虎驾肖雪马飞奔上前,回道:“愿往!”
腾蛇知其道行尚浅,有些为难地望了道行天尊。见其面色平淡,便也知天意如此。遂点头道:“薛恶虎且去走一遭。”
接下命令,薛恶虎驾马飞腾出去。
袁角见来了一个道童,面上不屑,调侃道:“童儿,且叫你师父来会我?”
薛恶虎并未理会,直直举枪杀来,但见剑枪相交,却也杀得银星飞冒。
袁角见其也算有些实力便也认真起来,扭身进“寒冰阵”,引薛恶虎跟了进来。
但见阵内寒风簌簌,风中偶有冰刀剑雨。
袁角执剑上台,口内喃喃。
阵内顿时响起寒风,刀剑相加自白雾中飞来。薛恶虎招架不住,被冰刀吞没,煞时血肉模糊。
袁角见人身死,遂挥手将其惨不忍睹的尸首扔出阵来,调笑道:“玉虚门人如此慈悲,竟使如此不堪之人入阵?”
腾蛇见薛恶虎如此惨状,自是伤心,只得唤众人曰:“徒孙大义涉险,惨遭屠戮,此番可有愿为其报仇者?”
慈航道人坐莲花宝座之上自人群中悠然而来,垂首道:“贫道愿往,定要为恶虎师侄讨个公道。”
腾蛇点头发令,望着他缓缓飞进阵内。
袁角复上灵台,口内念咒,依旧簌簌冷风裹冰刀剑雨齐齐迸发,直直朝慈航道人而来。
刀剑无情且速度极快,几番冲击,慈航道人却也被削得血肉模糊,只余残破尸首依旧坐于莲花座之上,缓缓前行。
袁角大喜,自以为慈航道人已经绝命,遂止住念咒,提剑下台,挑了莲花座上的一团血肉,嘲笑道:“可是比那道童还不堪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好久木有更新了呢!双手合十……罪过……罪过……不过,为了后半生养家糊口的工作,考试是必须认真对待的。难道俺真的要从事与专业没有丝毫关系的工作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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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诸天神部涉疆场 。。。
殊不知慈航道人的幻术也算无人能及,莲花座上惨死之人不过障眼法。便当袁角以为大获全胜独自窃喜之时,慈航道人自其背后现出真身,掏出清静琉璃瓶祭于空中,瓶底自然朝下。
只见一道白烟,袁角便被吸进瓶内,瞬间化为血水。
慈航道人缓缓自阵中出来,挥手一阵香风,阵内瘴气瞬间消散。空中顿现霞光,蔼蔼烟霞便是盛世之色。
闻太师见袁角已死,自墨麒麟上掩面而泣,哭诉道:“此番会战本是吾寻得列位道友辅助,不想却使四位道友惨遭暗算。如此……吾倒是如何面见教主?”
苦吟之下,但见孙良自人群中走出,催坐下豹纹鹿行至闻太师跟前,善意安慰:“闻兄此番心意我等皆已知晓,我等乃截教门下,断不会因受得羞辱而隐于洞府之中不敢一较高下。那阐教与我教之仇,便是一定要报的。”说罢,催开坐骑往阵前杀去。
“姜尚!你阐教仰仗人多,左右欺凌我截教,实在可恶!”孙良站于“化血阵”跟前,怒目圆瞪,一双眸子红如重枣。
他仰头望了空中浮着的腾蛇,稽首道:“师公在上,如今阐教欺人太甚可是有目共睹,师公怎可坐视不管?”
腾蛇呆然,恍然一笑,反问道:“此番对阵乃是天意,我虽有心主持公道化了干戈。但尔等本就逆天而为,若是你截教认输,吾便下去求情,此战也算就此了结。”
孙良忽地抬头,露了笑,起身讥讽:“师公既然有心偏袒,便也是吾截教之大敌,切莫再以主持公道为幌子骗我等屈服。”
腾蛇被呛得面色通红,早知截教中人各个能言善辩,却不想如此没大没小。好歹她那辈分,也算与通天教主平起平坐。
如此受辱,心下自是不满,一张脸变了颜色,只冷笑着瞧了孙良,开口反驳:“既然尔等信不过我,那便算了……只可惜昔日本是同根之教,如此大动干戈逆天而为也算不得光荣之事。若是传于通天教主之处,尔等也免不了一场责备。”
孙良面色未动,只颔首道:“师公莫要用师尊来压我,如今天下大事师尊怎会不知?师尊未得下山阻止,我等便也不会轻易认输。”
腾蛇无言,这孙良乃是铁了心要目无尊长,想她本就不是截阐两教中人,也犯不着多管闲事,惹得嫌弃。
“既然孙良师侄有言在先,那吾便从即日起归属西岐,尔等若要冒犯,我也会挺身而出顺天意而为之。”
孙良轻轻欠身,扭身扫视姜子牙一干人等,叫嚣道:“阐教众人,谁来会我?”
哪吒早就看不惯孙良这张扬跋扈的个性,踩风火轮飞出人群,嚷道:“妖道尽是狂言,我且替师公教训教训你!”
孙良阴笑,扭身进阵,哪吒飞滚去猛追。
腾蛇自知哪吒并不是孙良的对手,心下担忧,瞧了杨戬道:“你且去护他周全!”
杨戬领命,提枪进阵。霎时间,空中乌云翻卷,杀气冲天,惨淡天色委实恐怖了些。
腾蛇观望着阵内情形,见孙良跳上灵台,将掌心红砂披面洒来。
哪吒抖开混天绫,挡下红砂,掷出乾坤圈。那圈子在空中飞旋来回,在触到孙良罩门时“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上,惊起一片灰尘。
孙良冷笑:“哪吒小儿,你那圈子便是伤不到我分毫!”
哪吒气急,催开风火轮杀去。眼见行至孙良跟前,却忽的被一片红砂蒙住,只觉筋骨酥软,一不留神便从风火轮上跌了下来。
孙良踩了哪吒的胸口,挥手便要洒砂。那红砂乃蚀骨之物,触及皮肤便可瞬间化为血水。若是凡人入阵,早也香魂归天。
哪吒被红砂所伤,皮肤之间只有疼痛,但觉红砂渗进血液,膨胀了四肢。他□一声,便要晕过去。幸亏杨戬及时赶到,换来哮天犬,咬住了孙良的胳膊。借孙良与哮天犬撕扯之时,将哪吒救出了“化血阵”。
哮天犬本是仙兽,见得主人救了哪吒便也隐了身形,逃出了阵中。
杨戬将奄奄一息的哪吒背至腾蛇面前,揪心道:“那孙良甚是狠毒,师弟受伤不浅!”
腾蛇近前,先封住哪吒的罩门,免其被毒素侵体。后则取出一粒女娲娘娘特赐“回命丹”遣其吞下,随即才起身道:“太乙真人,如今孙良毫不念及慈悲大义,你且去教他明白些道理!”
太乙真人领命,抬指往地下一扫,平地现出两朵青莲,遂脚踏莲花往“化血阵”中而去。
入阵观其天象,见空中瘴气弥漫,便挥手张开庆云护身。隔齐纳白结界望了孙良道:“道兄何必张扬,伤吾徒儿。”
孙良无言,只甩手掷砂,一道血光飞上太乙真人的头顶。那庆云微微一抖,便将红砂吸进光芒之中。
孙良见红砂尽灭,起身拔剑而来,口中喃喃:“接招……”
太乙真人解了庆云,将九龙剑祭起。只见空中现出九条金龙,瞬间将孙良团团围住,不消几分钟便也连同千年道行一同化为灰烬。
孙良一命呜呼,太乙真人自“化血阵”中出来,将空中杀气收进道袍之中,转身望闻太师道:“孙良尽灭,此阵已破。”
闻太师咬牙,心内愤恨。
腾蛇驾云直上,发话道:“如此‘十绝阵’已破一半,今日且各自休战。”
闻太师不悦,心念亡者,只点头转身,回了大营。
腾蛇差人抬了哪吒坠下云头回丞相府疗伤,幸得哪吒乃莲花身,毒素难以侵体。稍加运功调养,便也可恢复如前。
“杨戬,我且与哪吒徒孙疗伤,你在门外尽心看守,莫要闲杂人等入内!”腾蛇打坐在床榻之上,双手合十,微闭双目,眉间偶现白光。
杨戬点头欠身,合了房门。但掌心灼痛却日渐明晰,他伸手望去,只见掌间发黑。许是触及红砂的缘故,竟也沾染了砂毒。
腾蛇并未闻得门外动静,只用心替哪吒疗伤。好在她在女娲宫便是修得治愈之术,只消运气调息就可趋毒避害。
调息进行到一半,忽听门外“噗通”一声,因得气息不得紊乱,只能静心调息不敢他想。待哪吒渐渐恢复面色,气息平静之后,方才起身拉开大门一探究竟。
那声音的来源,便是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杨戬。
腾蛇扶他起身,见其印堂发黑,遂挑了手掌一看,乃是中了砂毒。那孙良虽然身死,千年炼就的砂毒却并未失效。因得杨戬又是肉身,砂毒亦未及时发现,如今却也渗入骨髓,侵蚀了心肺。
腾蛇绞起眉心,将他背进屋内用仙气护住元神。此番一战竟然伤了两元大将,委实是西岐的损失。想截教之人果真心狠,伤人无情。她在心里嘟囔了几句骂人的话,想起了灵山后面的长生松。
那长生松乃万年天降圣物,叶片有起死回生之效。眼下杨戬命悬一线,最直接的救人之法便是回灵山向女娲娘娘求一片松叶。
腾蛇难得有了行动力,起身唤金吒、木吒照顾好伤者,便往灵山去了。
这一去,竟不觉过了七日。待见过女娲娘娘求得松叶回西岐之后,杨戬已经散去了魂魄,徒留尸体一具。
腾蛇哑然,平日驾云回灵山只消几个小时,如今不觉竟用了如此长时间。她一时不解,掐指一算,竟算得此番路途耽搁乃是受人钳制,若说此人法力,定也在自己之上。索性松叶已经到手,只差唤回杨戬的魂魄辅他回生便可。
腾蛇请姜子牙搭一座灵台,焚一只红烛,待子时过后,便可进行招魂之术。眼见天象颇好,月淡云重,正是还魂的好时日,却不想忽地飘起一阵小雨,浇灭了烛火。
姜子牙见腾蛇自台上下来,面色不悦,遂担心道:“如今天时不在,招魂之事便也缓行几日。”
腾蛇摇头,抬眼望了云端黑光,回答道:“近日诸事不顺,且是有人暗中害我!”
姜子牙一震,眉心紧蹙,担忧道:“可是上仙道友?”
“猜不出!”腾蛇垂首,低叹一声。
既然是冲着自己而来的暗算,便也要寻出个究竟。她扭身回屋,待窗外雨点稀疏些后唤来祥云,往空中而去。
缓缓越过云头,但见雷公电母坐云上闲聊。腾蛇迎上去,问了句:“雷公电母可好?!”
司掌天气的二位神君见腾蛇身上有女娲娘娘的仙气,虽则没有见过面,却也猜得出她乃是女娲宫之人,便起身招呼道:“上仙有何贵干?”
腾蛇瞧了二人一眼,开门见山问:“此番降雨可有天庭符令?”
雷公电母楞了一会儿,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二人互相对视,诧异道:“上仙何出此言?”
“我无意刁难你二人,也请你们与我说句实话。这场雨,到底是得了谁人的法旨?”
雷公电母见腾蛇来势汹汹,也不愿得罪人,便坦言道:“乃通天教主之意!”
腾蛇干笑一声,心下却也恍然大悟。果真是两教之争,那截教教主又岂会不知。她辞别雷公电母,只好往碧游宫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老老实实码字,踏踏实实学习。虽然没有肉吃,手掌又在蜕皮,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成年人,总要有个善始善终。最近白头发都长出来了,果然是时间易逝,白了少年头啊!抱头!墙角唱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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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一心只要动干戈 。。。
自下了云头,便见整个碧游宫陷于云雾缭绕之中,恍惚不现原来模样。腾蛇心知,此乃通天教主一贯伎俩,总要造出些仙障假装天下太平。
想昔日借聚魂灯之时,便是受了这种待客之道。当日看在通天教主还算通情达理的份上,虽然遭遇玩笑,却也勉强忍了下去。可如今却是一口怒气压在心上郁郁不得发,要腾蛇掩了火烧火燎的情绪,倒是不大可能。
所以,她当即伸开双臂,自空中凝起一团暖风,将包裹着碧游宫的仙障吹得干净。
“通天教主!出来见我……”腾蛇站在长长的云梯之下,仰头望住缓缓而来的白衣童儿,不太礼貌地吼了一嗓子。
童儿飘然飞至,在腾蛇面前稽首拜道:“师姑大驾,有失远迎。”
“童儿,你师父可在宫内?”
“师父前日下山,今日尚未归来。”
腾蛇荡下脸色,将一双被怒气充斥的眼瞳放大,扯了白衣童子的领口,教训道:“童儿,吾念你年纪尚小,不愿与你计较,此番话若有半句虚假,别怪我心狠。”说罢,挥手就要劈他一个大巴掌。
白衣童子不愧是碧游宫之人,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一双澄净的眸子闪动着无辜的星光,只躬身道:“童儿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雷之刑!”
所谓天雷之刑乃上仙道者最难招架之刑罚,轻则损其道行折其筋骨,重则一命呜呼。既然这童儿有如此觉悟,腾蛇那悬在空中的一只手便也无力地垂落了。
她干咳一声,微微哀叹:“吾是气急,你那师尊委实欠我一个解释!”
童儿面露难色,只安静地眨眨眼。
腾蛇见这童儿果真是守口如瓶,也便不好再虚耗下去,只转了身跳上云头,怏怏往西岐赶。
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