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同人)重生玄凌-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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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是自做的孽,汤静言淡淡一笑,从当年雨夜中推了那个为自己买绝育药的小丫头入井开始,自己就已经走在了通向地狱的道路上了。
夜里玄清回来的时候,尤静娴还在屋子里生闷气,玄清便宿在连琐的屋里。谁都不知道,就在这个夜里,汤静言穿戴整齐躺在床上,吞金自杀。等到下人们发现的时候,汤静言的身子都凉透了。
汤静言最初是宫里只指给玄清的侧妃,即使现在已经不领国家俸禄,但身份比寻常妾侍肯定是要高的,她这一死,少不得也要上报宗正院。玄潼事务缠身,一个侧室也劳烦不到他这个郡王,走走该走的过场,这件事本该就此了结。汤家自玄清初次削爵之后就一直和玄清保持距离,跟汤静言的联系也越来越淡,只是说起来到底是有个嫁给了先皇皇子的姑奶奶,哪怕来往早就淡了不少,在人前吹个牛皮还是算数的。如今汤静言正值壮年,身上又无恶疾,莫名其妙就自杀了,这件事让汤家人对汤静言的内疚和歉意瞬间飙升至爆表,同时也意识到,汤家跟上流社会的那点子可怜巴巴的“联系”这下是断得干干净净了。汤家无权无势的,要钱更是没有,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汤家居然在汤静言子侄辈分里选了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全部穿上重孝跑到玄清府上分两班轮流嚎哭,被拦在大门外也不打紧,围着他的府邸哭!总之就是要保证玄清府上哭声不断,誓要搞到府里闻者闹心听者吐血。
沈眉庄扶着丫鬟的手也来哭了汤静言一场,顺便有意无意地提及汤静言死前尤静娴曾去过她屋里。玄清是个不理事的,汤静言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他多珍惜人家,现在人死了,他倒是一副多情种子的样子说要找出害死汤静言的凶手了。一脸正气凛然地逼问了尤静娴几次,逼得尤静娴拿性命赌咒发誓说自己和汤静言的死无关,玄清才觉得心里舒坦了点儿,又去教连琐写字,至于府外嚎丧的那一群人,玄清直接自动屏蔽了。一开始尤静娴还因为汤静言的死忍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早晨,再次被嚎哭声惊醒尤静娴实在忍不下去了,起床换了身素净衣裳,传了司小锅来,
“最后跟他们好好说一次,他们要就这么撤了,一切好说,要是还这么不知死活,就直接去五城兵马司告他们聚众谋反!”
汤家的人也不过是仗着死者为大,耍耍无赖,撒撒心里的气儿,玄清府上最初沉默以对,他们便越发猖狂起来。如今谋反这样天大的帽子扣下来,谁也没有胆子去担这个罪名,自然都摸摸鼻子散了。尤静娴刚松了一口气,不想玄清又开始抽风,他大步流星走到尤静娴跟前,一把抓着尤静娴的手,就使出了口水狮吼功,
“汤家的人不过是因为失去了至亲之人而悲痛伤怀而已,你为什么连这最后哀悼的机会都要从他们身边夺去!莫不是你心中有鬼,果然静言的死跟你有关!”
尤静娴莫名其妙被喷了一脸口水,气得浑身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玄清见她不说话,心中更坐实了尤静娴的罪名,语气也更加不善,
“静娴,你怎么能够这么狠毒!静言她为人老实敦厚,是个很善良的女子,就算你看不惯她在你之前入府,她也从来没有妨碍到你啊!你怎么忍心下这样的狠手!静娴,你变了,你变得冷酷无情,变得如此陌生,你已经不是去年秋天我初次见到的你了!”
尤静娴看着玄清义正词严的脸,突然觉得可笑不已,她凄然一笑,
“去年秋天?爷,您忘了吗?我们初见是在乾元六年,爷开府建衙之前,母亲带着我进宫给太后太妃请安,正巧儿爷求见太后,我们母女回避不及,才碰见的爷。爷那日穿着的是竹叶青的袍子,爷对太后说,您这一生只愿意娶一个女子,爱她敬她怜她疼她。可就在您说这些话之前,钦仁太妃娘娘指着我对您说过,这是沛国公家的小娴儿,这些,您都忘了吗?”
一提起乾元六年,玄清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在那年,自己被嫉贤妒能的皇兄强行出继,失了和母妃的母子情分,之后爵位一削再削,终日受制于苏氏那个老妇!玄清脸一黑,“我见过的女人不下万千,每一个我都要记住名姓吗?”
尤静娴如逢雷击,她甩开玄清的手,跌坐在地上,一脸绝望,
“那爷为什么还要娶我?!为什么!!”
玄清也在气头上,完全不记得去年是自己对太后说要娶尤静娴的,直接就说:
“你以为我愿意么?如果不是皇兄太后强硬指婚,我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说着玄清拂袖而去,留下尤静娴一个人痛苦的哭喊不已。
玄清和尤静娴的冷战并没有持续太久,本身玄清对汤静言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汤静言这一死,他连自己还有个小老婆吕盈风在娘家躲着都没有记起来。有连琐从中调和,尤静娴自己也低声下气地去赔情道歉,又是费心操办了汤静言的丧事,又是赏了不少银子给汤静言的几个近身侍女,玄清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气很快也消散了。十一月里,玄清就又如常宿在尤静娴屋里,尤静娴自己也曲意奉承,一时间,两人感情竟比过去还要亲厚了。到了腊月中,连琐查出两个月的身孕,尤静娴更是异常重视,摆了酒吩咐下人们都改称连琐为连姨娘。玄清更是在酒席上宣布,自己早已为连琐改名叫淑诗,要求尤静娴也改口不再称她为连琐。尤静娴心里怄得厉害,面上却不表现,连声称是,反倒是连琐长跪不起,表示连琐这个名字是昔年夫人所赐,自己也很喜欢这个名字,不愿意改名,玄清也只能作罢,淑诗这个名字他只在连琐屋里叫。
连琐有身孕,不方便伺候,夜里玄清自然是宿在尤静娴房里。做完健身运动,玄清沉沉睡去,尤静娴披衣下床,坐到妆台前,随手把玩着一枚玉簪,静静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嘲讽一笑,轻声道:“尤静娴啊尤静娴,你也学会做戏了么?”
犹记得初见玄清,他在太后面前诉说自己对爱情的渴望和向往,从那时起自己就把整颗心都给了他,如今却被他弃如敝履。想起出嫁前母亲哭肿了的眼睛和父亲忧心忡忡的眼神,尤静娴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那个时候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如果说初见时自己不过六七岁,年纪尚幼,被玄清的好皮相哄了去倒也罢了。后来,父亲不断劝说自己,那个镇国中尉玄清忤逆嗣母,人品上一定有问题,自己却被糊涂脂油蒙了心,一门心思要嫁给他。如今一年的时间,足以让自己看清这个人,也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不!不是这样!尤静娴恨恨想道,玄清对我如此无情无义,凭什么我还要为他打算考虑!手指滑过平坦的小腹,孩子,必须要有个孩子!尤静娴攥紧了手中的玉簪,忽然听见玄清轻声的呓语,
“……娴……”
如果是新婚的时候,尤静娴一定会坚定地认为,这是丈夫梦到了自己,可是现在的尤静娴已经不是过去待字闺中的那个脑残Luli,她面色微变,手中一个用力,玉簪咯嘣一声,碎成了两截。尤静娴低头一看,手中的簪子恰好是玄清先前赞过的那支……尤静娴冷笑一声,把手中的碎簪往妆台上一抛,心中暗下决心。
玄清啊玄清,以前的尤静娴已经死了,以后的尤静娴,只为她自己而活!
十几天飞快而过,开了春便是乾元十七年了。正月十八,朱宜修在昭阳殿诞下一子,为玄凌第六子。阖宫上下赏三个月月例,昭阳殿赏半年月例。二月十八,皇六子满月礼上,玄凌为小儿子起名予泓。夜里,玄凌宿在昭阳殿,两口子并肩躺下,谈起了明年选秀的事儿。
“咱们予泽也十五岁了,明岁又是选秀之年,皇上也该为咱们儿子打算打算了。”
玄凌笑着点了点朱宜修的鼻尖,“说得好像只有你关心儿子一样,朕心中早有人选了。”
“哦?是哪家千金?”
“朕思前想后,家世、人品、年岁都筛了一遍,无非在殷家、钟家、卢家、谢家择选。”
朱宜修略一思忖,脑中也浮现出几张年轻稚嫩的脸,
“殷相的长孙女月声今年十二,性情倒是不错。卢家年纪合适的……可是卢玉来之女从洁?”
“不错。钟氏合适的女子倒有三四个,谢家家世略逊一筹,可老瑞安王妃的气度你是见过的,他们家的姑娘,听闻说家教都不错。不过这些孩子们,年纪最长的也就是殷氏。明年把她们的牌子都留下,再观望几年,待到乾元二十一年,再让她们复选。一定能给咱们儿子选个好的。”
“那明年就主要是给九弟选妃咯?”朱宜修问道。
“唔,朕是这个打算。老九年纪也不小了,王府里总没个正经王妃可不行。不过九弟虽然是先皇皇子,朕的亲弟,终究还有顺陈太妃在,朕的意思是不要在豪门大户里寻,寻个中等人家的好女子,将来也好和顺陈太妃和睦相处。若是豪门千金,从小骄纵得脾气性情上差些,不能好好孝敬顺陈太妃,只怕老九府里又不得安宁了。”
说着,玄凌随手把玩着妻子的发梢,笑问道:
“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不为朱家说两句话?”
朱宜修扑哧一笑,“良范年纪不合适且不说,她可是予泽亲姨母呢!叔伯兄弟里倒是拢共有八个闺女,可也就是朱衡铭的幼女茜葳瞧着还有三分气性,可那孩子年纪太小不说,是但那个脾气就做不得皇子的媳妇。放到一般人家里做个主母,相夫教子打理后院,那倒是绰绰有余。可要是为皇子正妃,她担不起这个重担。我也心疼侄女,可不愿她去做小,只求皇上胡乱指个人家与她,让她为人正室便好。”
玄凌也笑了,“哪有你这样的,旁人都恨不得多为娘家争权夺利,你倒是盼着娘家少出个王妃。”
朱宜修往玄凌肩膀上蹭了蹭,“还记得上一任的女尚书安氏吗?”
“怎么不记得,广陵郡王家予潘的媳妇,会调香的那个。”
“先头她跟太后求说不要起复她那会儿,我就想明白了,人活着一生一世,平安就好。朱家已经连着出了母后和我两个皇后了,荣盛至极,不需要再锦上添花了。”
玄凌伸出手臂搂住妻子,“你能想明白这些,朕实在是欣慰。”
朱宜修也笑着抱住了丈夫,没有安全感没有自信的皇后才会成天算计来算计去,自己对丈夫有百分百的信任,自然不会在意那些。朱家子弟如果上进,自然不需要女人去维持荣光。如果一个个都没出息,自己再怎么尽力扶持,又能到几时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2 章
咏熙郡王府里,予泠抱着刚刚过了百日的女儿宝月坐在炕边一直傻笑个没完。洛临真见了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在丈夫肩上推了一把,
“宝月的百日都过了,王爷还没笑完呢!”
“那当然!”予泠腾出一只手来,拉了妻子一同坐下,“我闺女就是不一样,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长得一日比一日好看,我这个当爹的,能不喜欢么!”
洛临真微微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没能为王爷生个小王子……”
“傻阿真,这有什么,先开花后结果嘛!当年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是先生的大姐,才有的我。”
予泠捏了捏洛临真的脸,满不在乎的说着。洛临真的眼泪却簌簌滚落下来,予泠的大姐璇儿养到六岁就夭折了,是不是遭了甄懿的毒手已经无从追究。洛临真伏在了予泠的肩上,轻声说:
“下次,一定是个儿子,下次我一定会为王爷生个儿子!”
予泠笑着揽住她,“儿女之福由天赐,你不要为了这个而揪心。”
说着,只见宝月似乎也要向父母证明自己的观点一样,捏着小拳头啊呜一声,就把拳头往嘴里塞。洛临真扑哧一笑,赶紧把女儿的拳头抢救出来,予泠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说:
“听霍嬷嬷说,大姐小时候也是爱吃手指,弄得满手都是口水,很是没有宗室贵女的样子。为了改了她这个毛病,母亲总是往她手上涂辣椒面。有时候大姐忘记了,直接用手揉眼睛,辣得眼睛都红了直哭。”
予泠脸上还带着笑意,可洛临真知道他心里的难过,予泠的父母姐姐都已经不在人间,自己和宝月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洛临真环抱住予泠的腰,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甄懿房里,小丫头正为甄懿捶着脚,甄懿庄子上的管家娘子柳玉家的垂手侍立一旁,甄懿淡淡问道:
“三姑娘这几日练得如何?”
柳玉家的忙道:“回懿妃娘娘话,三小姐的歌舞愈发进益了,胡旋舞、惊鸿舞、竹枝舞,样样精通,歌声也是宛若天音。”
“诗词呢?”甄懿睁开了眼睛,脸上并无笑意。
“这……”柳玉家的面带难色,“三小姐素来不爱读书……”
“哼,甄远道这个蠢货,老婆死了,竟也不知道要续弦,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连个闺女都不知道怎么□□!”
甄懿气呼呼地翻身坐起,动作太大,差点把那捶脚丫头带倒,
“想当年,我学的比这些多多了,歌舞诗词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