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二相-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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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拈着杯盏看似漫不经心的在饮茶,却用眼角余光暗暗打量叶夙一个齐全,他样貌妖冶,气宇
不凡,不卑不亢,是个不一般的主。
艳姬觉着这男子配白于裳还是能够的,但瞧她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便想不大通,难道是在欲擒故纵。
司息梵不参与此事只作陪客,他倒不大愿意白于裳过早娶夫,往后寻她亦是不便。
叶夙见白于裳不言语,便干脆直截了当问她:“叶夙认了国师大人今日的投帕定情,敢问几时来我府上提亲?”
白于裳以为叶夙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听他如此一言便吓的连心跳都漏了半拍,当下就尴尬的烧红了脸,连忙道明原委:“你且听我解释,这其中是一个误会,方才吹过来一阵风,是这阵风将绢帕吹落到了楼下,且我也不知竟这样巧合就落在了公子的身上,并非是那个意思。”
叶夙面无声色,只问她:“在梧栖表字唤云汐的只有国师大人一人吧?”
白于裳不解其意,只微点了点头:“确实。”
“这方绢帕也确实是国师大人所有吧?”叶夙微提了提自己手中的绢帕。
“正是。”白于裳轻声作答。
“既然如此,怎就推诿与一阵风?”叶夙有些咄咄逼人。
这一句倒是把白于裳给问住了,她多说无益,风又不能替她作证这绢帕并不是出自她的本意,便只有投靠在座列位,一本正经道:“这三位就可以作证,纯粹就是一个巧合,断不能作数。”
“定情信物在我手上,就算是阵风吧,也请国师大人明日来叶府来迎亲。”叶夙说的一板一眼,极为严肃。
这架式不像是在玩笑,亦不是在讽刺,根本就是一心一意要嫁往白府去的姿态。
未央满腹狐疑,想来这梧栖从未有一个男子是心甘情愿要嫁她白于裳的,以为叶夙方才的架式定是逃也来不及,却未料到他竟主动要嫁,且还是急火急撩那种,看着比国师还要恨嫁的形容。
白于裳更是惊骇万分,差点连身子都站不稳,结结巴巴说着:“我本无娶你的意思啊……”
叶夙当即就换了一个脸色,阴森森的很,被烛灯照耀着也化不去一点冰冻,切齿道:“国师果然是梧栖第一无赖之人,看来我们要往陛下那处去说理了。”
未央觉着事态严重,且他以为白于裳娶叶夙未必妥,那往后艳姬该如何过府,他的身份可不能为妾,可他还不想过早帮某人辩白。
白于裳紧抿红唇,就盯着叶夙手中的那方绢帕瞧,她想来个毁灭证据,干脆扑上去抢了那方绢帕为妙。
正这般想着还未有个动作,便听到外头一片喧哗,而即就有一名蓝衣女子从外头踱步进来,身后还跟着十名护卫,那些女子护卫个个束发穿紧身素衣,身配长剑。
未央盯睛一瞧就已晓得来者何人,她是兵部尚书齐晨的掌上明珠齐欣。
叶夙始料未及她竟跟着自己,且还有他更未有意料之事。
齐欣伸手抽掉他手中的绢帕直接扔至烛台那处燃尽了,烧的是一干二净,又听她对着白于裳讥笑道:“国师大人不会失望吧?”
白于裳已然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勾起一边嘴角笑问:“我们方才正在说说笑笑,齐大小姐要不要一起?”
“定情信物没了,难道国师不痛哭流涕?”齐欣似笑非笑,紧盯着白于裳,她巴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真真嫉妒的她牙痒痒。
她几次三番要娶叶夙,可他从未答应,今夜头一次见白于裳便执意要嫁她,实在可恶,若不是她命人偷偷跟着,想来一会就该生米煮熟饭了。
白于裳也瞧出了齐欣的心意,她全都写在脸上想要不知也难,便只拈盏饮茶避不作答。
叶夙觉着好没意思,当即就转身大步离开,懊恼一个千年不遇的好局竟给破了。
未央起身客气对齐欣言:“要不要一起坐下喝杯茶?”
“不必了。”齐欣断然言拒,她虽平日里对未央也是敬重三分,但眼下气火上头顾不及其它只去追叶夙。
齐欣在叶夙身后唤了几声都不见他停下脚步,便让那些护卫都走远一些,径自到前面拦住
他:“你这是为何?未免太过饥不择食,一个谁都不要的女子你竟巴巴的自己撞上去。”
叶夙轻撇一眼齐欣未有作答,他也是一肚子的火,他以为这是一个翻身的良机,而今却毁在这个蠢女人手上。
齐欣见叶夙未有回话便又自顾说教他:“你是何其清高之人,对谁从来都瞧不上几分,且你不愿嫁我也就罢了,若说欢喜的是未央也无可厚非,为何是她白于裳,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难道我还比不及她嘛?”
“你让开。”叶夙的语气是那样的不屑,示意齐欣别挡自己的道。
“你马上嫁我!”齐欣的性子从来强势,她是绝不允许叶夙嫁给其它任何人,嫁她白于裳更是不
能,她从小就喜欢他,她等了他这么多年也从不见他领情,今夜如何忍的住这口气。
叶夙干脆转身往回走,他懒得理她。
齐欣见心爱之人对自己如此态度,便开口骂咧道,“她白于裳算的哪门子葱哪门子蒜,人人都不要的弃物,竟也能入你的眼,也不想想自己与她匹配是不是会自掉身价!”
“未央可比不及她,你更比不及。”叶夙冷冷淡淡言,负手而立往远处望。
齐欣瞪目结舌,气的直跺脚:“叶夙你未免太看的起她白于裳了,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白于裳才是梧栖最得恩宠之人,比未央强了许多,陛下有何事是不允她的,天天游手好闲的依旧权位不倒,满朝文武一道弹劾都动不了她一点,你能嘛?”叶夙无任何情绪的盯着齐欣问。
齐府与叶府之间有些裙带关系,两家之间走的甚近,若说叶夙嫁给齐欣亦是门当户对,可他偏偏是个薄情寡意的,要什么情爱,权利地位才是固之根本,展他抱负之基石。
齐欣紧抿薄唇,忽而握住叶夙的手腕,深情款款道:“你想要的,我亦都能给你。”
“未必。”叶夙重甩掉齐欣的拉扯径自往前面走。
齐欣直直盯着叶夙的背影痛彻心肺,从此便恨上了白于裳,与她誓不两立。
而另一边的白于裳也未料到自己竟无缘无故成了齐欣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全然是无辜的。这会子正与艳姬一道回府上去,而未央则是与司息梵一齐打道回相府。
这一路都是缄默,两个人都未有出言。
白于裳觉着气氛尴尬,便先挑了一个话头:“娇主府上还缺些什么,让桑忧过来交待一声便是。”
艳姬淡言:“一样未缺。”
白于裳微点了点头,又寻不出什么话来讲。
艳姬心中终究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毕竟他害白于裳陷些丧命,且还连累未央,突然低语道:“我并不是有意推你下崖的。”
白于裳心中一怔,抬眸去瞧艳姬,却见他俊朗的侧脸曲线被月色渡了一层银,泛着柔和的光茫,觉着这个有缘人也未必那样差,轻声答:“娇主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都过去了。”
艳姬头一次觉着白于裳大度,便转头望之,正巧与她四目相接,只见一双清澈如水的明眸闪烁着灵动,暗忖她正经起来倒也没那么讨人厌。
白于裳莫名惆怅起来,因她想起与未央一道在崖下的日子就觉着自己无比惨烈,也不知他往后会向自己讨什么。
艳姬不知白于裳在沉思什么,只抬臂拦住她,道:“国师请留步吧,这可是我府上。”
白于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差了,竟跟他一道走至他府门口,便笑言:“娇主早些歇息吧,白某告辞。”言毕就比艳姬更快的钻进他府上,大步往墙洞穿过,径自回到自己院中。
走回头路还要多费些脚力,她实在走不动几步了,干脆就这样将错就错罢。
落粉正巧站在院子里头,见白于裳是从墙那头走进来的便问:“大人这是在娇主府上过了一夜?”
“再敢胡说就打烂你的嘴。”白于裳嗤了一声,而即提步往屋子里头去,又转身吩咐,“你们且不必伺候我了,我自己宽衣困觉。”
落粉一听此言也不多扰,只说:“屋子里头水都是干净的,被褥什么的早就铺好了。”
白于裳累的浑身酸疼,且又经历了方才那一场硬仗,关上屋门洗漱完毕之后就直直往床榻里躺下,一伸手像是触到什么软软的东西,戳一戳,软软的,再一捏,还很滑手,摸二下,怎么像是肉!
肉!~~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白于裳心里头一惊,小心肝跳的噗通噗通的,睁眸往边上一瞧,才见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幸而烛灯未有灭全,瞧的仔细分明躺在自己身边的是个男子,不自禁抓紧被褥仰天长啸,叫的很是惨烈:“啊!~~”
惊的那鸟儿扑翅扇飞,连空中的冷月都躲进了云层里。
府边上的艳姬正在宽衣,桑忧刚端着茶进来,被那一声惊的失手打碎了杯盏在地上,连忙低身捡着碎片,一面言:“奴婢该死,请娇主恕罪。”
“她那处是出了什么事?”艳姬心生诧异,他住在白于裳隔壁许久都从未听到她这样的高调,何况这一声听着不像是在调嗓子,想来该是出了什么大事,便对桑忧吩咐:“你过去打听打听,她这是死了嘛?”
确实是要死了。
白于裳此刻正立在地上迅速的拿下小屏风上的衣裳披身,一面束腰带一面哆嗦的指着床上之人,声音颤抖着问:“是谁让你进来的,是谁让你上这张床榻的?”
白春一一脸委屈,他这也是听从白延的吩咐才来的,未料到国师竟是这样嫌弃的反映,他方才都已想好十八式,如今是未有用武之地了。
“你给我下来,快点给我下来!”白于裳疾言声色,又抚额长叹,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这第一睡没了。
白春一不敢违抗,掀开薄被就下了地,这才让白于裳更有种要撞墙的冲动,结结巴巴言:“你……你……你竟然没穿衣裳……”
“上床榻自然要脱衣裳。”白春一到底是个男人,况且他以为自己就是来伺候白于裳的,故而也不觉着害臊。
白于裳转过身子背对他,语气似有些烦燥:“赶紧把衣裳给我穿上!”
白春一愣在原地不为所动,只轻声言:“我的衣裳……在大人身上。”
白于裳一低头更觉恼意,方才慌乱之际竟穿错了,连忙扒下来随手往后一扔,而即又往屏风那里拿下自己的衣裳,愠色问:“你为何来我的屋子?”
“我是来替大人暖被窝的。”白春一边穿衣裳边答的委屈。
“这种天气需要暖被窝嘛?”白于裳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后挑眉反问,又似想起了什么,愠怒道,“需要脱这么干净嘛,到底是谁让你做出如此不耻的行为?”
白春一见白于裳气的脸色发青也不敢胡乱作答,唯唯诺诺出言:“是老爷。”
屋子外头急急过来了降紫与南山,二话不说先一脚踢开屋门,这才见到有一个披头散发,衣衬不整的男子立在屋内,当即也被吓的不轻。
“这是怎么回事?”降紫比白于裳更为惊骇,她怎就不知竟有人偷偷躲进了这屋子。
落粉此时也急火急撩的奔进来,才踏进一步便不敢动一点,直愣愣的站着,弱弱道:“大人,您可曾有什么损失?”
白于裳往落粉那里冷撇一眼,厉声道:“去将那四个也叫过来。”
落粉重重点头,连忙转身出去到偏院去唤那几个男子,南山也跟着一道出了屋子。
降紫往前走两步扶着白于裳坐下,又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清水端到她手上,小声安慰道:“大人,先喝口茶压压惊吧。”
白于裳确实被吓的心惊肉跳,端着茶盏是一口都饮不下去,只往白春一那处细打量,暗忖这几个男子留在府上就是祸患。
她今日未损失不代表往后不会损失,谁晓得他们要做出些什么天神共愤之事。
外头起了风,刮落了院内的海棠树许多粉瓣,桑忧双手巴着墙洞一步不敢往前走,越看越是心里迷糊,只见未多久就有落粉领着四位眉目清秀的男子走进了屋里。
“大人,他们来了。”落粉小声对白于裳禀报,又没好气的对那四名男子指了指白春一,喝道,“你们且与他站一道。”
“从实招来老爷让你们来此处作甚。”白于裳口气森冷,拈着茶盏把玩,怕他们有意隐瞒便又威胁道,“若是不说实话便有你们的好看,我白府的家法可不是用来瞧的。”讫语就使了一个眼色给南山。
南山一听白于裳此言就犯了愁,他怎就没听过府上还有家法一说,细想了想之后就往院子里头捡了根木棍,觉着太细,便去厨房拿了个杆面棍,大步又奔进屋子里对那几个男子挥了挥,做瞪目恐吓状。
白于裳瞬间觉着这些个下人要好好的教育一番,真是太伤她面子了。
降紫的嘴角微搐,示意南山够了,一面又替白于裳厉声发了狠话:“你们还不快说实话,否则拿棍子打脸可就不好看了。”
这话戳中了利害,那五位男子明显就被威慑住,先是白春一头一个出言:“老爷说来府上最要紧之事就是脱衣裳,暖被窝。”
白春二见有人率先开了口,便也跟着言:“伺候大人起居。”
“床榻是要紧的伺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