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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谁家有女初长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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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儿。”安茉不自觉的躲了一下,但云志的手指尖还是从她的脸颊滑了过去,粗糙的感觉,安茉也想忘掉那天的事儿。
“哦……你们!你们!”艾姝突然一把扑到安茉身上,歇斯底里的摇晃着安茉,“你跟我小哥什么关系?你干嘛让他摸你的脸,不要脸……”
“你给我滚!”云志粗暴的拽开艾姝,丢到旁边。
安茉惊魂未定,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跟云志有什么关系。艾姝的话像是尖锐的玻璃碴儿,安茉觉得自己受到侮辱。
“现在你让我滚了?”艾姝完全失控了,她尖锐着嗓子喊着,“我每天晚上跟你睡觉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滚?”
“谁跟你睡觉了?你说话给我小心点儿!我没碰过你!”云志也被激怒了,随手就给了艾姝一记耳光,睡谁不睡谁,云志有自己的分寸和尺度。
“没碰过我?那我碰过你算不算啊?”艾姝捂着被打的脸颊,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有多大声音喊多大声音,“别告诉我你没感觉,我每天晚上爬到你身上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嘛?没有感觉你的内裤为什么会湿?你敢说没睡过我吗?”
安茉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她晕晕的转身就走。云志没有说错,有些人的血液里,注定流淌着肮脏和邪恶,这些东西会成为注定的符号和标记。
云志看着安茉离去的背影,他沉默的站了好久,像一尊雕像。云志沉默到艾姝都有些害怕。艾姝紧张的不知所措的想靠近云志,但又不敢真的靠近。艾姝咬着嘴唇,事情已经搞到这个份儿,索性豁出去,她不能让云志离开,他要是走了,怎么都不会回来的。





、一念地狱

初二前的暑假补习,安茉着了魔似的跟着代丽一起写自由诗。日记本用了一个又一个,但不管怎么写,安茉总觉得自己的心里是空荡荡,越来越多的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流逝掉了。
刘扬好像是语文课的课代表,她说安茉身上总有种看不透的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像是缺少的,又好像是多出来的。很多年后,安茉终于想明白,那种东西叫做:正常。
刘扬和代丽,其他所有的孩子,他们是正常的。这种幸福,虽然很多人都有,但总有些人是没有的。还好,这个世界,幸福是大多数人的,不幸福是极少数人的,这种比列代表了:人间有爱。

初秋来的时候,安茉升初二了。
让人意外的是,学校竟然安排了去海边的避暑山庄秋游。更让意外的是,小仝妈竟然还给安茉做了一条蛇皮颜色蛇皮花纹的背带裤,裤子的样式还算时髦的,搭配穿着的衣服是小仝爸亲戚的孩子穿剩下的一件白衬衫,样式不错,就是太厚。安茉开始愧疚的想着小仝妈其实也没那么差,至少还知道给她做条裤子,她总算能有个差不多的样子了。
更更让人意外的是,铭洋也在这一天出现了,跟大家一起参加秋游。铭洋还是老样子,干干净净的表情,浅色系的着装风格,笑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露出小虎牙。安茉唯一欣慰的是自己终于穿了一件不算很糟糕的衣服,也许那是她出现在铭洋面前最相对整齐干净的形象了,但愿是。
所有的意外加在一起,本来可以是一个很美丽的故事,但可惜的是,故事的司机是安茉,这个故事就注定了是一个协调性很差的交通事故,搞不好还是一场醉酒驾车的惨无人寰的悲剧。
安茉和刘扬还有代丽坐在大客车的后面,铭洋和其他人坐在前面。
等一出发,安茉就发现她背带裤的问题所在,不能用一点儿力气,就连简简单单的坐着都成为问题,裤腿内侧用针线缝住的缝隙部位只要稍微用力就开始扒缝,就是那种布料顺着横丝或者竖丝往下秃噜的状况。安茉以为自己坐下的时候太用力,趁着别人不注意,用手指头试探性的去扯缝隙缝住的地方,一样的开始往下秃噜着丝线。
安茉心里这个气啊,也不知道小仝妈从哪里搞来的这种布料,她甚至都不敢做轻微的小动作。总不能让背带裤子秃噜掉了丝线,穿着布片走来走去吧?刘扬和代丽在安茉身边开心的聊着,打着手板,而安茉只能郁闷的靠着车窗边,像个拘谨的木偶,傻傻的看着别人。
一整天,安茉都竭力像个淑女似的按部就班的走着,看着,她甚至都不敢蹲着。一想到自己穿的那条破裤子会脱线,安茉就很想找把刀把裤子处理掉。这种怒火一直蔓延着整个旅程,以至于别人都在买纪念品,安茉真的买了一把带革做的皮套的刀带在了身边。安茉不知道她是想杀裤子,还是宰了自己,因为她根本没办法跟上铭洋的步伐,最多只能看到铭洋的背影。
秋游结束了,大客车从海边的避暑山庄往回开。天色已近黄昏,大部分学生都感觉到劳累,坐在座位上,能睡觉的都睡着了,刘扬和代丽也靠在安茉的身边睡着了。
安茉睡不着,她郁闷的依靠着车窗边,靠着车窗探出头看外面高速路上飞驰而过的景色发呆。铭洋竟然也在车子前方的车窗探出头往外看,他和安茉之间的距离充满了被车子带动的风声。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中,铭洋嚣张的挥舞着他的手臂,打着口哨,甚至还往车窗外面扔东西,铭洋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吗?
安茉的眼泪滑落在风里,能看到的东西全都是模模糊糊的。但安茉还是努力睁大了眼睛看向铭洋探出车窗外面的身体,她不愿意错过这些近距离,属于自己的花季,已经结束了。
让我忘了你吧,好吗?就当你从来没有出现我的世界里,没有7岁那年温暖的拥抱,没有你灿烂的如天使一样纯净的表情,没有你露着小虎牙一样的微笑,没有你好听的声音响在耳边,没有你看向我探询的眼神,没有你在夕阳余晖里泛着金色的背影。

艾姝把云志的录取通知书藏了起来,想着没有录取通知云志就走不了。反正她豁出去了,怎么都要留住云志。云志竟然没有跟艾姝发脾气,晚上还特意买了不少好吃的和啤酒,也特意做了一些吃东西。云志还特意把房间布置了一番,还换了新的窗帘,双卡录音机里嘶哑的响着摇滚音乐,云志就合着音乐的节奏在房间里跳着舞。云志越是不发脾气,艾姝越是心里没底儿。
“吃吧,等我走了,想吃也没得吃了。”云志微笑着招呼艾姝,还主动给艾姝倒杯啤酒。
“你走不了。”艾姝忐忐忑忑的,但还是执拗的坚持着。
“你把录取通知书藏到大衣柜下面的棉鞋里,就能不让我走了?”云志戏谑的看看艾姝,自顾自的喝酒吃东西。
艾姝转头就往里间跑,过了一会儿,拎着黑色的棉鞋气呼呼的跑进来,“谁让你找到的?你还给我!你怎么会知道放在这里?”
“你总过去看是不是被我找到了,我当然就知道在哪里喽。”云志笑的诡异,他怡然自得的喝着啤酒,啤酒的好处在于喝不醉,但还能喝出来酒精的味道,能保持一种微醺但又不恶心的醉酒状态。
“小哥,我求求你,别走了!”艾姝噗通跪在云志面前,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你知道艾姝?你对我做任何事儿……我都没有在意过,但你有两件事儿吓到我了!”云志滴滴答答的给自己倒着啤酒,他倒酒倒的很慢,慢的都能听见空旷的房间里响着老式的挂钟发出的空旷的咔嚓声,云志犹豫了好长时间不说话,有些话一旦说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云志深呼吸的喘着粗气,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云志忽然笑了,他本来就在地狱中,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小哥,我不要你走!”艾姝扑到云志身上,紧紧的搂着他。
“第一件事儿,是你真不该当着安茉的面儿说那些话……我碰你了吗?我睡你了吗?你他妈的睡我跟我有狗屁关系吗?”云志暴怒的推开艾姝,他连耳光都懒得打了。
“小哥,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艾姝慌了,她从来没看见云志暴怒的表情。
“第二件事儿,你拿菜刀自杀的时候,我还真被你吓住了,你别跟再跟来那一套,我要是走不了……会恨你一辈子的!”云志仰头喝光玻璃杯的啤酒,粗重的呼吸透着苦涩的酒精味道。
“我宁可你恨我一辈子,也不会让你走!”艾姝完全失去了理智,云志的话提醒了她,她想起上次用菜刀割手腕的时候,云志在医院一刻不离的照顾自己。
然后,艾姝飞快的跑去厨房,抓起那把菜刀,疯了似的站在云志面前。云志迷蒙着眼睛,看着披头散发的艾姝,那把厚重的菜刀刃正对着艾姝上次割腕结痂的疤痕上方。
“别!我最怕的就是你跟我来这个!把菜刀放下!”云志腾地站起身,伸手要抢菜刀。
“那你还走不走?”艾姝后退着,菜刀慢慢的接近手腕。
“我必须走!而且我这次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云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眼神透着嘲讽和戏谑。
“我不会让你走成的!”艾姝右手的菜刀重重的切到了左手的手腕上,较劲儿似的看着云志,甚至还加大了力度。
这一次没有滴滴答答的血滴,鲜血直接喷溅出来。艾姝的手一软,菜刀掉到了地上,艾姝歇斯底里的嚷着,“你还走吗?你还走吗?”
云志忽然笑了,悠闲坐到椅子上,把剩下的几瓶啤酒都打开盖子,慢慢的喝起来。双卡录音机的带子发出嘶哑的声音,发出走调儿的声音。
艾姝被喷溅的鲜血吓傻了,她虚弱的跌坐在地上,用手拼命捂着割开的创口。云志像是没看见似的依旧坐在座位上喝啤酒,努力用筷子去夹盘子中的花生米,花生米打滑弹了出去。
“小哥,救我啊……救我啊……我不想死啊……”艾姝彻底吓傻了,她的身体软软的毫无力气,她大喊的声音淹没在双卡录音机的摇滚音乐中。
“疼吗?”云志饶有兴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艾姝,手里的啤酒被他喝光了。
“小哥,救我啊!”艾姝恐怖的看着自己全身都是喷溅的热血,而那些血竟然还在恐怖的流着。
“是不是很害怕?没什么可怕的,再等一会儿就不疼了……等我数万一千个数,我送你上医院好不好?1、2、3、4、5、6、7、8、9……剩下的你自己数,到一千的记得跟我说……”云志仰靠着椅子,很有兴致的嚼着买来的凉拌菜。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的漫长,艾姝软软的躺倒了地上。云志倒完最后一瓶啤酒,墙上老旧的挂钟发出报时的声音。
云志这才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哼着歌儿走出去房间,拉开房门,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
漆黑的冬夜,云志嘶哑的嗓音像是空旷的炸雷。然后,左邻右舍的邻居披着衣服冲出门,有的拉开窗户探出头,问着发生了什么事儿。
“艾姝自杀了……你们快帮帮忙啊!”云志惊慌失措的喊着,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淌着,被寒冬的温度冻结在下颌骨上。
流进嘴巴的泪水又咸又涩,云志以为他早就忘了眼泪的味道。





、去留无意

艾姝这一次没能救过来,失血太多了,还没等送到医院。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医生连急救室都没推进去。云志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看着血迹斑斑的双手发呆,帮着送艾姝来医院的邻居不停的劝慰着云志要想开。
“怎么送这么晚啊?血都流干了才来!人能救活吗?”医生厉声责问着,他把邻居大叔当成艾姝了家长。
“我们怎么知道啊,这孩子以前就要死要活的,自杀好多次了!好端端的死什么死啊?”邻居大叔不满的嚷着,他帮着送艾姝来医院也不止一次。
“家长呢?”医生四处张望,拿着诊断书要找人签字。
邻居们让开一条路,云志茫然的浑身是血的站了起来。
“家长呢?”医生再次提高了声音,他不相信云志是艾姝的家长。
“他们没爹没妈,就俩孩子……都是被人不要的……”邻居大叔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他看着云志和艾姝单过很多年了。
没有人怀疑云志,艾姝不是第一次自杀。没有人责怪云志,他和艾姝本来就不是亲兄妹,艾姝爸妈不在以后,跟艾姝相依为命的,不是艾姝的亲妈,也不是她的舅舅和阿姨,而是云志,这个跟艾姝毫无血缘关系的大男生。别人还能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安茉扔了那条扒缝布料的背带裤,那条裤子的布料是小仝爸的一个远方亲戚家放置了十多年的一块料子,本来是要扔掉的,没想到被小仝妈做成了裤子给安茉穿。她并不知道艾姝已经死的事儿,直到周围的很多人都嚷嚷着,说艾姝家周围着火了,安茉如梦方醒,她发了疯似的冲向艾姝家的方向。
艾姝家的房子在浓烟消散后,呈现出一片废墟般的灰烬。能烧的都烧掉了,就连窗框也都变成碳素一般的墨黑,碎裂的玻璃碴儿崩裂的到处都是。安茉想挤进拥挤的人群,她心跳得突突的,她害怕云志和艾姝都在家里。但院子周围已经被邻居们围的水泄不通,安茉差点儿被挤到在地。
“云志!”有人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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