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绕青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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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也能够做到这样的决绝,只是没有遇到过能让你如此的人,所以我把叶琛设定为这样的——换了个世界,被拘束的灵魂也得以解脱,她也可以演绎出动人传说。
(挠头,我把华山畿的故事讲给室友听,得到的是她满眼可笑的神情……倍受打击。
看官如果也觉得荒唐难信,笑一笑,忽略过去,继续看下一章,不要在意。)
、二十
陈家一门子兄弟,从陈和这个老大,到末尾最小的老十八陈尉,除了皇帝陈毓,兄弟十来个齐齐聚在一起。
陈朝规矩,皇子王爷没有圣意一概不可离京,在京中各部担任职位,辅佐皇帝,所以除了年幼夭折的几个,趁着端午都聚在一起热闹。
别管心里如何想,私下里关系如何,这个时候看着也是兄友弟恭,一派和乐。
陈毓这个皇帝还是很不错的,有魄力有手段,没有亏待这些兄弟,却也不会给这些兄弟一丝扩大野心的机会,有些兄弟手上的权利,还不如他朝中的大臣,这些年大家看得明白,老老实实做自己的王爷侯爷,没什么好争的,争了那龙座上的天子也万万不会让你讨得半分好去。
陈家的男人,年纪最小的十八也有一半妖孽的天分,少年人才是最不可小觑的。
陈玘陈尉和这些哥哥们可没什么好说的,龙舟比赛已经开始,陈玘看得无趣,给各位兄长告罪,拉了陈尉就出去透气了。
难得不用埋头在山一样的公务里,可是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两人打马沿着繁江的支流顺流而下,不多时便走到了附近的农庄上,看惯了京中各种精巧雅致的景色,乡野广阔的田园景色也别有一番风味。
两兄弟干脆下马慢行,一边欣赏一边谈笑,陈尉无意瞥到前面的一个身影,脸上露出一抹好玩的笑意出来,抬抬下巴对陈玘道:“十六哥,你瞧那是谁?”
小小的身影,不知怎么跑到了田间,在田垄上摇摇晃晃的走着,衣服上沾了点点泥巴,神情带着一抹焦急,好像在找什么,很快看到了兄弟两个,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丝不乐意来,走到路上后,不情不愿的朝两兄弟走过去,行礼:“侄儿见过十六叔,十八叔。”
正是陈文治。
走进了两人看得就更清楚,陈文治衣摆鞋子都沾了泥污,手上还拿着一支碧玉蝴蝶簪,玉质普通,可做工精致可爱,陈玘好奇的问道:“文治,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手里的簪子是送给哪家姑娘的?”
他语气轻慢,带着调笑的意味,只把小小的孩童说了个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反驳:“不是……不是送人的……”
“哦,那就是给你自己用的?”陈尉故意逗弄道。
这碧玉簪子一看就是姑娘家用的东西,陈尉这样曲解,摆明了是有意让陈文治难看,陈文治年纪小,认可不傻,听出他话里的侮辱之意,奈何对方是自己的长辈,陈文治只能憋着,抿着嘴唇不说话。
陈玘眼珠子转了转,略带责备的对陈尉道:“十八弟,不要胡说,文治岂会用这姑娘家的东西!”然后口气一变,好不温和的对陈文治
说道,“文治,方才十六叔问你的,你还没有说呢。”
陈文治不知对方心怀鬼胎,毫无戒心,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两人。
原来他是和书院的同窗到此处,这些公子哥心血来潮,突然想要尝一尝农家风味,谁知走到此处,碰到同样陪着小铃铛四处玩的陈谦。
程端瑞和陈谦向来不对付,笑嘻嘻的打趣陈谦是只会围着女娃娃转圈的大婆妈,陈谦刺了他两句,程端瑞居然想要和陈谦动手,他哪里是陈谦的对手,被陈谦胖揍一顿,满脸淤青。
同行的只好先放下原先的计划,把面目惨不忍睹的程端瑞带去看大夫,万一被陈谦打出什么毛病,陈谦是没有事的,就怕他们这些同行的被迁怒。
这支碧玉蝴蝶簪原本是陈谦买给小铃铛玩的,两个人打架的时候没注意到,把小铃铛手里的簪子甩了出去,别人没注意到,眼尖的陈文治倒是看见了,于是便告诉了陈谦。
陈谦在附近没找到,小铃铛的样子又似乎全然不在意,陈谦就没再找。
陈文治后来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寻了大半天,终于找到,打算等回府了之后就还给哥哥。
当然,陈文治不会讲的这样详细,只是说小铃铛的簪子丢了,他想要碰碰运气,才过来找的。
因为不想让人知道,陈文治没有和其他人讲,自然也没有车架马匹,正在苦恼要走很长的路才能回去,就碰见了陈玘陈尉两人。
陈玘心里有了计较,面上不露声色,仿佛对这个侄儿非常着想一样,关心的说道:“路途有些远,你一个人回去,十六叔不放心,若是你有些什么事情,我也不好和大哥交代,这样吧,你不如先跟我到十六叔附近的庄子上,等一等再和我们一同走,如何?”
陈文治还没说什么,陈尉先不耐的哼了一声:“还想什么,走吧!”
陈文治脑子还没有想清楚,被陈尉一声喝,嘴巴里下意识的说出答应的话,迷迷糊糊的,就这么把自己送到了狼口。
……
话说陈谦走到半路,终是有些不甘心,那支碧玉簪子,可是他大爷两世为人,第一次亲自挑选,花了大心思,要送给一个人的,小铃铛捂在手里都没暖热,就叫程端瑞这小子给弄丢了……他下意识的把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给忽略掉了。
陈谦扭过头问小铃铛:“小铃铛,刚才我给你的簪子,你喜欢吗?”
小铃铛好像渐渐的能听懂亲近的人讲的话了,只是反映还是很迟钝,她看着陈谦不说话,陈谦也不急,他知道,当小铃铛看着一个人长时间不讲话的时候,就是她在努力想着如何回应你的时候。
陈谦耐心的看着小铃铛,他一旦把视线从小
铃铛的脸上移开,小铃铛想到一半,或者正要回答的话,你恐怕永远也听不到了,看见的只是这个女孩没心没肺的忽略你,自娱自乐的场景。
回想一件东西,还要回答对这件东西的喜爱程度,这对于小铃铛来讲,有些困难,不过陈谦一直认真的盯着她看,好像对她的回答非常在意的样子,小铃铛眨眨眼,想啊想啊。
“嗯……”她回答的很慢,歪歪脑袋,又露出她那总是给人一种羞涩安静感觉的单纯笑容,“喜欢。”
原谅她,跟着叶琛,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虽然在王府住了一段时间,不过除了衣食住行外,谁也没有在意过这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和其她小姑娘一样,也是需要打扮的,天生就对精巧可爱的东西从心底喜欢,哪怕她傻了也是一样的。
陈谦搂着小铃铛蹭啊蹭啊,“吧唧”一口亲了一下,傻乐,太可爱了小铃铛~~
“啊……唔……”身后,柳木手脚麻利的捂住小青的嘴巴,少年的脸红红的,瞥向一边的田野。
小青挣扎不开,两只圆滚滚的眼睛里要冒出火来,好哇,她小青别的不懂,陈谦这叫什么她还是清楚的很——登徒子!
敢非礼小铃铛!
“呜呜……”放开!她挣扎,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柳木。
少年的讪讪的放开,小青一得解脱,先踩了柳木一脚。
柳木悄悄动了动被踩疼的脚,弥漫着红晕的脸上显得有些局促,讷讷的看着小青,眼里有些抱歉。
小青顿时没了脾气,她最不善的就是和这种老实人打交道。
看着平日总是给人阴郁之感的陈谦,每每在小铃铛身边,仿佛是由阴暗走到了阳光之下,带着一些傻气,毫无心机,拼命的想要凑在小铃铛身边,因为小铃铛的一点回应,就喜不自胜,好像得了莫大的甜头一般。
小青有些苦恼,发现自己刚刚还想上去在陈谦脸上揍一拳头,这个时候居然什么都不想做了,真是奇怪啊。
“小铃铛,我们回去找!”陈谦改变了注意,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才行。
他做出决定,心里豁然通透起来,高高兴兴拉着小铃铛往回走。
小铃铛看着他高兴,也跟着嘻嘻笑。
四人骑上马,回到刚才的地方去找簪子,把那一块地方细细的找了一遍,除了陈文治留下的脚印,什么也没找到。
陈谦皱着眉头:“有人把簪子捡走了。”有些泥湿的田垄上留下了陈文治踩下去的浅浅的坑,在路上也有一些还没有干透的湿泥,印记消失的地方,有一片马蹄踩下的纷乱蹄印。
“上马!”陈谦把小铃铛抱上马驹,自己坐在后面,对小青和柳木道,“先到我十六
叔的庄子上问一问。”
他摸摸小铃铛的脑袋,小铃铛看不见他,歪歪脑袋,喊:“谦谦。”
“嗯,小铃铛,我们一定能找到的。”陈谦保证到,第一次亲自挑选送给小铃铛的簪子,怎么也要找到,一定要有个好的开始,嗯,对,就是这样。
、二十一
从前的陈谦最会玩乐,在众多兄弟子侄中性子是比较有趣的,不显沉闷,对于十六这样经常和一帮子老头子以及繁杂的公文打交道的王爷,还是比较对胃口的。
所以平日里陈玘并不介意带着陈谦四处玩乐。
不过这一世陈谦显然没有心情再和这位王叔攀交情了,之前陈文治的事情算是小小的得罪了一次陈玘,以后深交是不可能了,陈谦正好省了心思。
陈玘在京城各处的别庄陈谦都有去过,熟门熟路的带路,到了陈玘哄骗陈文治的那座庄院。
因为陈玘平日极少会来这座偏僻的庄园,所以庄内仆人较少,只有两个平日看守打扫的下人以及一个厨娘。
所以陈谦小铃铛以及小青柳木四人一路畅通无阻,过了两道门,穿过一小片已经落尽了桃花的桃树林,经过一弯架在池塘上的木桥,来到一座造型雅致的楼阁前。
如果陈玘在庄上,多半是在这儿了。
“十六叔!”陈谦喊了一声,举手去敲门。
房间里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然后是一声低低的□,陈谦还没听仔细,这声若有若无的□便被陈玘极为不耐的声音给压了过去:“陈谦?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懊恼和憋闷,陈谦再也熟悉不过,他前世也不止一次因为好事被打断,恼怒憋闷的对罪魁祸首……想到这里,陈谦隐晦的看了眼小铃铛,摸摸鼻子,脸上忽然有些挂不住,说起来,他以前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世子,二公子的声音在里面。”陈谦正想着要不要到别处等上一等,冷不防听到柳木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即沉下脸来,一脚踹开房门,看到让他火冒三丈的一幕。
陈文治光着上半身,全身上下只有一件亵裤和脚上的小靴子,小小的身体无力的躺在地上,一条白色的腰带由他肋下穿过,在胸前绕了一圈,还多出了长长的一截,男孩儿原本白嫩光滑的上身,几道交错的红痕分外刺目,而在他上方的横梁上,还悬挂着一截短短的腰带。
陈玘在边上,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手里还有一条皮鞭。
——定然是他把陈文治吊在横梁上鞭打,刚才那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想必就是腰带断裂,陈文治掉下来时发出的。
陈玘有怪癖,他喜欢收集漂亮的孩子,虐待、亵玩,这陈谦是知道的,他从没在
意过,因为陈玘收集来的漂亮孩子都是没有身份地位,连下人都比不上的一类人,陈玘没有碍着谁,而且皇家贵族,大户人家,还有比陈玘更加残忍怪异的,陈玘这样不把人玩死,还留着一命,好生养着的,可真算上是大大的“仁慈”了。
陈玘会对陈文治下手,陈谦想都没有想过,对他来讲,这是不可能的。
他忽然忆起前世,陈玘似乎也表现出对他这个弟弟的兴趣,陈玘要带陈文治过府去玩时,那孩子是向自己求救过的,只是当时的陈谦根本没有理会,他记得自己讲了一些话,大概是很伤人的话,因为他对陈文治的态度从来都是厌恶伤人的,然后这孩子的眼睛突然黯淡了,没有再求助。
接下来就是陈文治突然的变化,以及陈玘和陈尉的受罚……
现在才刚刚开始,只是虐待,如果陈谦再来的晚一些,或者根本没来……
心中千回百转,于其余众人而言只是陈谦短短的一瞬怔楞,他看到地上的陈文治嘴巴蠕动了一下,被虐打也忍住不哭的眼睛,流下两行泪水。
只有对信任的人才会流露的委屈、无助,在这孩子的眼中弥漫开来,他流着眼泪,声音发不出来,张着嘴,无声的哭泣,自陈谦进来,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那仿佛从天而降的哥哥。
我就知道哥哥回来救我。
他的神情透着这样一个信息。
陈谦心思杂乱,此时占了上风的还是震怒,他冷冷一笑:“柳木!”
身后的侍卫应声而出,只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上前把陈文治身上的腰带解开,把他抱上床榻,然后给他穿戴整齐,这才横抱着小小的孩子重新站到了陈谦的身后。
小铃铛早就被小青捂着眼睛拉出去,陈谦丝毫不掩饰脸上的阴冷恐怖。
陈玘除了刚开始陈谦闯进来又一瞬间的慌乱,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微微眯了眼,嘴角扬了一丝笑,仿若嘲讽一般。
“十六叔,若今日的文治换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