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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巴黎甜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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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靖假设性的问:「好,巴黎,告诉我,你几岁了?除了任虎,你还见过哪些……『人』?」

她抬起迷蒙的泪眼,乖巧的回答:「任先生说,巴黎有二十二岁了……除了他,我只见过你们人……」她讲话的方式跟孩子没两样。

叮咚叮咚!宾果!司徒靖猜对了!

「我的老天,不会吧?」麦逸勋拍头低叫。

任虎不但把她关在笼子里,与世隔绝,更甚者,根本不给她接触其它人的机会?

这是哪门子的病态啊?

「哈,好啦,咱们可挖到一块无瑕的璞玉了。」

绝砚的眉头锁得更紧。「你叫他任先生?」那么,她就不是妈妈与任虎生的女儿啰?

巴黎飞快的点头,生怕一个迟了,他又说要杀她。

「砚三十岁,小美人儿二十二岁,相差八岁……」麦逸勋扳着手指,有模有样的算起来。「绝名豪、万柔过世那一年,砚十岁,小美人儿两岁,绝家夫妻又刚好差不多结婚两年……嗯,小美人儿应该是任虎跟万柔的女儿没错呀!」

他一语打破绝砚的私心幻想。

「你住在笼子里多久了?」司徒靖问。

巴黎看看绝砚,才说:「一直是住里面的……任先生说,我住在那里,就不会背叛他了……」

背叛是什么?那不好吗?

她不懂,三个大男人却明了了。

任虎一直对万柔的离去怀恨在心,所以他关住巴黎,不让她自由的活着,为的只是要确保她的忠诚。

巴黎这个名字的由来,恐怕也是因为任虎念念不忘,他与万柔在巴黎那段甜蜜的时光吧?

唉,全都是爱情惹的祸!

它不只害死了任虎、绝名豪、万柔,更殃及下一代,让绝砚背着复仇的枷锁二十年,也让巴黎被囚禁在铁笼里长达二十年。

「咕噜、咕噜!」肚子忽然发出声音,巴黎反射性的压住它。

「你很饿?」司徒靖问,对她傻气的举动感到有些心疼。

小人儿又看看绝砚,不敢说话。

「让她先吃点东西。」麦逸勋出于爱护女性同胞的立场,忍不住提醒道。老妇人送进书房的消夜,不是任虎要吃的,而是巴黎吧?

绝砚一语不发,巴黎连喘息都很小心,脑袋瓜子垂得好低。

「送一份餐点进来。」大师兄总是比较有分量,司徒靖拿起内线电话就打,出面圆了场。「巴黎,你坐这边,该吃饭了……唷!」

妈的!半辈子在枪林弹雨里闯荡,他哪时这样哄过人了?要不是怕她哭,司徒靖才不会在话语末了还加上语助词。

听起来乱恶心的!

「噗!」他别脚的演出令麦逸勋闷着头猛笑。

反倒是巴黎在司徒靖企图示好的表现下,张了张嘴说:「谢谢……先生。」

她昙花一现的笑容,美得比梦还虚幻,任谁看了都会想疼她、爱她,不让她受委屈。至少当下的两个男人──司徒靖和麦逸勋,就完全被收买了。

「慢慢吃,别噎着了。」餐点一到,两个大男人又担心她怕他们,又担心她不敢开动,赶紧伸长了手,将圆盘递给她。

绝砚怒睇他们,大掌一挥,吧台边的玻璃杯应声而碎。

巴黎连忙缩回捧饭的小手,只能望着那些美味的佳肴流口水。

「做什么?!」司徒靖板起脸孔。「去去去,去房里睡一觉,我还有笔帐没跟你算,你最好记着。」

长久以来记挂的仇恨解除了,却留下一个活生生的后遗症,司徒靖、麦逸勋两人心知肚明

巴黎的身分太敏感,要绝砚敞开心扉接受她……

哎呀呀,有得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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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他们得到的信息,可说是巴黎过去二十二年来的总和。

任虎把所有的生活设备缩小放进笼子里,那里是她的天、她的地。

活了二十二年,巴黎没有出过笼门,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也没有机会上学、看视,更没有与人相处的经验。

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任虎的言谈中学来的。

「这下子怎么办?」双手托着下巴,麦逸勋语带无奈的问。

吃完饭,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她睡觉。

饱受惊吓的巴黎,即使是累坏了,仍无法习惯牢笼以外的世界,独自抱着棉被,卷成虾状,两行清泪挂在脸颊,浑浑噩噩地入了梦。

「送她走。」绝砚冷酷的说。

司徒靖则摇头轻叹。「砚,行不通的。你能把她送到哪里去?社会福利机构?精神病所?孤儿院?巴黎的案例太特殊了,送她到外头去,她迟早被害死!」

「对呀,小美人儿需要专业的人员教育她、开导她,外头的那些机构美其名会帮助她,其实只想把她当作研究品。」麦逸勋接口。

「不然你们想怎样?」有人动怒了。

那个女人天生是个麻烦,谁留着她,寿命至少减个十年、二十年,绝砚对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一向不感兴趣。

况且,巴黎算是哪根葱啊?要他为她浪费心神,慢慢等吧!

「不怎样,你得照顾她。」

「凭什么?!」

麦逸勋奸奸的笑了。「凭她是你妹妹!」

绝名豪和万柔做了他不到一个月的爸妈,绝砚都可以无怨无悔地记挂他们二十年,为何独独对巴黎,他要表现得这么无情?

绝砚的脸色铁青,全身肌肉紧绷,好象恨不得上去海扁好友一顿。

不,他不认这个妹妹,他没有妹妹,他不可能接受她身上流有一半任虎的血液!「她不是我妹妹,今天下午,我就会叫人来把她带走。」绝砚很坚持不要她。

「砚……」麦逸勋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司徒靖却挡下他的话,直言道:「你当然可以送她离开,但现在并不合适。」

绝砚转头看他。

「任虎刚死,警方正展开紧锣密鼓的清查行动,巴黎流落在外,不小心,若泄漏出任虎的名字,与他串联在起,结果相当不利于咱们。」

毕竟巴黎不仅见到他们三人的真面目,还来到了「铎欢」。

绝砚的双眉再度皱起。

「再者,逸勋说得对,她跟你还算有些关系,看在万柔的面子上,你是不是让巴黎适应外面的世界、有了基本的常识、有了谋生的能力,再让她自行离开比较好呢?」

一番话分析得头头是道,司徒靖聪明的闭口不提「妹妹」两字。室内一片沉默。

绝砚陷入天人交战的思索中。于情于理,他对巴黎都有无可推托的责任,只是……

罢了,照大师兄的意思去做吧!「好,我照顾她到她可以独立为止,多一天都不行!」

这是绝砚的底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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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儿,以后你就住在这儿了,喜不喜欢?」这幢位于阳明山的别墅,一般老百姓可住不起。

「嗯,喜、喜欢,谢谢先生。」巴黎没抬头看,直向麦逸勋道着谢,脚步还是离他人好远。

麦逸勋也不介意,依旧用着很宠溺的语气说:「叫我逸勋哥哥,叫他……嗯……绝砚好了,别老是先生、先生的喊。」

巴黎小心地掀眼偷望绝砚,见他面无表情,才嗫嚅道:「逸勋哥哥……绝、绝砚好了……」

「噗!」含在口中的茶水未吞下,麦逸勋喷得满地都是!

「有……不对吗?」她眨巴着大眼问。

「哈哈哈,没有、没有。」

绝砚冷瞪麦逸勋,接着又冷冰冰的朝巴黎介绍身旁的女士。「这位是你的老师,无论你想学什么、想吃什么、想去哪里,她都会帮你,懂不懂?」

「懂……」老师?巴黎会懂才怪。

「巴黎小姐,你好,请多多指教。」穿着类似军装的服饰,看不太出年纪的女老师,衣领、肩线熨得一丝不苟,活像是纳粹的女军官。

「小美人儿,乖,要跟老师握个手喔!」见老师的右手杵在半空中,绝砚的俊脸又变得粉难看,麦逸勋连忙出声。

巴黎退后一步,又一步,死都不肯伸出手。

「逸勋,带官老师去她的房间参观,顺便告诉她实际情形。」绝砚走近巴黎一步,又一步。

「砚!」

「还不快去?」把闲杂人等赶出门,他半俯下头,盯着跪趴在地上发抖的巴黎,不费吹灰之力攫住她,眼睛与她平视──

「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再咬人一口、再掉一滴眼泪,我马上剥了你的皮!」巴黎抖得更厉害,眼泪悬在眼眶。「听清楚了没有?」

绝砚光用一只手掌,就稳稳擒住她心形的小脸。

「听……听、听清楚了。」

「还有,不准躲人,在这里,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小家伙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略梗着嗓音,感动的蛋。说:「绝砚好了……你……你的手……热热的。」身体也是。

巴黎被他抓着,娇小的身子等于是贴在他的躯干上,因此,绝砚男性的热力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传送给她。

绝砚僵了僵,见她柔嫩的小手缩了又放、放了又缩,迟迟不敢碰上他,心头忽然一阵抽痛。

生活在牢笼里的她,竟不知触摸他人的感觉是什么!

他黝黑的掌粗鲁地覆上巴黎,将她的一双小手压进自己的胸膛。「笨蛋!活人都是热的!」

绝砚告诉自己,他没心软,他只是受不了她的笨!

手心暖暖的温度,让巴黎刹那间忘了害怕。

她嫩白的指尖轻戳着绝砚,感觉到他的肌肉霍然绷紧。

「对不起!」迅速抽回手,巴黎以为他会痛。

绝砚深不可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奇怪的光芒。

他放下她,手却还牢牢握着她的肩膀,不让她缩回角落。「你要赶快适应和别人相处。」

这样他才能快点把她扫地出门!

巴黎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很好!」她最好不要考验他的耐心。

绝砚松开她,准备走出房门。

「等一下……」巴黎唤他,「请问……任先生呢?」

绝砚顿住脚步。「他不在,你不高兴?」

他们离开任家的时候,她吓得睁不开眼,所以任虎凄惨的死状,她并不知道。

「什、什么?」他的眼神又凶恶了起来,巴黎忍不住结巴。

多年来,她的世界只有任虎一个人,会问这个问题,再正常不过。

「他死了。」

「死了?」巴黎摀着心口,无法消化这个噩耗。

她明白死的意思,任先生怎么会死?

「他把你关在笼子里二十几年,他死了,你还替他难过?」绝砚看到一颗眼泪掉落地毯,随即不见。「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甩掉刚刚不小心冒出头的怜悯之心,他甩头就走,完全不想和这个纯洁到令人作呕的女人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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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巴黎的进步,大家有目共睹。

严格的官老师,从基本的注音符号、国语字汇教起,其间还掺杂着家电用品的使用方法,以及一般人际相处的礼仪。

巴黎是个很认真、也很用心的学生,往往隔日验收成果的时候,她都能让官老师竖起大拇指称赞。

「咿呀……」门板上没有传来敲门声,直接被人由外推开。

「绝先生。」推推眼镜,官嫚语望向此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态度是礼貌的,意思却是询问的。

他已经打断了她的教学。

瞧瞧巴黎,一见到来者是他,笔都握不好了,遑论是写字。

绝砚倚在书桌旁,合身的黑色西装让他看起来更高、更壮,感觉也更危险,而他难得梳理的头发服贴在脑后,束成一小撮马尾,显得极具个性。

「今天的课上完了吗?」他问,不很荀同地瞥着簿本上丑不拉叽的国字。

官嫚语阖上书本,站起身子。「敢问绝先生是要我回答上完了?还是没有?」

他恶霸的行为,不是早就终止了她们的课程吗?

官嫚语懒得理会他,弯下腰对巴黎说:「作业明天再写,你休息一下吧!」然后她便直挺挺的走了出去,丝毫不把她的雇主当一回事。

好在绝砚也没心情与她计较。

他敲敲桌面,示意巴黎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门口,司机立刻开来豪华奔驰,还替他们开了车门。

「你要带我去哪里?」紧依着窗子,巴黎绞着衣裳下摆,小脑袋垂到胸前,话也不知道是要问谁的。

「说了你会懂?」绝砚讥讽道。

「哦……」习惯性的不去反抗,天底下大概再也找不到,像巴黎那么认命柔顺的女人了。

尽管有些时候,她会有一点点失望的感觉,但她不说,又有谁会分神注意她的情绪呢?

以前任虎不会,现在……绝砚更不会。

车中好半天都了无声响。

巴黎一径的绞着衣裳,眼光飘呀飘的,就是不敢飘往绝砚那一边。

住在阳明山的这段时间,除了第一天之外,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很少遇到他。

绝砚起得比她早、睡得比她晚,偶尔真不小心碰见了,巴黎想鼓起勇气向他打招呼,都让他冷峻的脸孔给吓得逃跑。

他给她行动上的自由,却又动不动就对她凶,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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