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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雏鹰展翅-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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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潼腾地站起来,勃然变色。刚刚开口想要喊出“来人”二字,眼前闪过一道雪亮的剑光。
血,噗的一声飞溅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雏鹰展翅》番外三 破茧成蝶 (十一)

作者有话要说:
“萧潼,萧潼,我终于杀了你,终于报了仇!”郝凌仰天高呼,那声音如同野兽的嘶鸣,泪水却从眼睛里狂涌而出。
脚步声奔过来,有人敲门,语声急促:“四护法,四护法,你怎么了?”
郝凌蓦然从梦中惊醒,腾地坐起来,一头、一身的冷汗。室内一片漆黑,窗外无月,只有秋风扑打着窗棂。
郝凌只觉得自己胸中涌起撕裂般的疼痛,他大口大口地喘息。
“四护法,你还好么?是不是做噩梦了?”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原来只是一场梦,原来自己并没有手刃萧潼……
“我没事。”他的声音更加嘶哑了,却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只是一个梦……不用管我,你们值夜去吧。”
门外的侍卫犹豫了一下,低声应是,轻轻走开了。
郝凌闭上眼睛,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他咬紧牙关,手指死死抓住身上的被褥,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萧—潼!”
忽然,身边有一缕微风拂过,他再次陷入昏睡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床边坐着孤鸿,正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日光从窗外照进来,异常刺眼,他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头依然昏沉沉的,因为出了很多汗,背上粘乎乎得难受。睡得时间太久,腹中空空,才刚醒来,他就听到自己饥肠辘辘的声音。
孤鸿伸手扶起他,让他靠在枕头上,端了粥来给他:“先吃早饭吧,等你吃完,我帮你擦洗身子。”说罢伸手试了拭他额头,欣慰道,“烧退得差不多了,再吃点药,就能全好了。”
凌落看着他,不自觉地用了护法的语气:“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去参加训练么?”
“龙爷命令属下来照顾四护法。”孤鸿偷偷看凌落一眼,平时不摆架子,生了病倒跟我摆起护法的架子来,心里腹诽,嘴上却极乖巧地道,“龙爷不放心其他人,所以才命属下来的。属下熬了粥、煎了药,端到四护法房间,四护法就醒了。”
凌落心头又是一阵波动,唐朔,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是你什么人,我只是一个亡国奴,一个被迫丧失记忆,成为行尸走肉的亡国奴!
唇边飞快地掠过一丝冷笑,可他什么也没说,默默接过碗,把粥吃下去,然后又服了药。
孤鸿弄了热水来,为他擦拭全身,换了衣服。
等凌落重新躺下,觉得身上轻松、舒服了许多。
后来,唐朔与三大护□流来看过凌落,凌落除了脸色苍白、目光黯淡,没有别的异常。
房间里安静下来的时候,凌落的目光落在床头悬挂的剑上。他伸手取下剑,拿在手里,手指从剑鞘的纹路上慢慢摸过去,然后握住剑柄,越握越紧。耳边似乎又响起战场上的厮杀声、马蹄声,眼前泛起片片血雾。
他试着站起来,觉得头重脚轻,可他用力站稳了,把剑一点点从鞘中拔出。
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一声通报:“小王爷驾到!”
剑几乎失手滑落,他倒退一步,跌坐在床沿上。门开了,萧然雪白的身影翩翩而来,也带进了清新的空气。
凌落蓦然想起,昨夜自己醒后,似乎感觉到身边有微风拂过,然后便失去了知觉。他是被人点了睡穴?以他的功力,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他身边?难道是萧然?可是怎么会?
不,也许是自己病中神智不清,所以记错了吧?郝凌,你怎么变得疑神疑鬼了?
“小王爷。”他轻唤一声,起身想要行礼,却被萧然摆手制止:“早就说过,在我面前不必多礼,何况你病着。”
“小王爷公务繁忙,今日为何到此?”难道是知道我病了,所以来看我?呵呵,郝凌何德何能,劳你身份尊贵的靖王千岁前来探望。萧然,萧然,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用你的善良逼我?我欠了你,我曾经背信弃义,可你却一再宽容、一再帮我。留我一条命,也是你的主意吧?可你以为你这样是拯救了我?你以为我这样还算活着么?
一个没有过去、没有灵魂的傀儡,活着与死了何异?
“不,我是特意来找你的。”萧然向后轻轻拂袖,门被无声地关上了。他看着郝凌,双眸沉静而深邃,宛如一池幽潭,唇边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怎么,不欢迎我?不请我坐下么?”
凌落一怔,欠身道:“王爷请坐。”
萧然坐下,示意凌落也坐下,两人就隔着一张几案。萧然看着他,语声轻缓,如微风掠过竹梢:“昨日与镜湖谈得可好?”
凌落瞬间变了脸色,却马上收敛,做出窘迫的样子:“王爷,臣鲁莽,不该……”
萧然眉梢轻扬:“故人重逢,乃是天大的好事,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
凌落猛地一震:“王爷此言何意?”
萧然平静如水,看着他的眼睛依然真诚而温暖:“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郝凌王子,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镜湖,她原是右相鲜于琛之女,你的表妹兼情人,不是么?”
仿佛一道霹雳打在凌落头上,他的脑子瞬间清醒,浑身犹如被浸入冰水,寒意涌到头顶。若非死死控制自己,他会禁不住颤抖起来。
“萧然,你把镜湖怎样了?”他厉声狂吼。
萧然微笑,语声依旧平和:“嘘,轻点声,被侍卫听到,你立刻便会招来杀身之祸。”看到凌落面容一僵,他又轻轻道,“你放心,我既救了镜湖的命,又怎会加害于她?你是乌桓王子,是我战场上的对手,我都放过了你,难道还会对付一位弱女子?”
凌落绷紧的身躯慢慢放松,带着满满的怀疑,不敢置信地盯着萧然:“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过去种种,萧然放弃攻城;萧然为他疗伤,给他输送真气;萧然为他求来“雪梨霜”,细心地涂在脸上;当他出逃被抓,萧潼震怒,欲挥戈直取乌桓,萧然为他求情……
萧然,萧然!
萧然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温和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脸上,缓缓道:“你现在想起了一切,可你是否知道,你为什么会活下来,又为什么会失忆?”
凌落不语,但漆黑的眸子里泛起悲愤、羞辱之色。
萧然暗暗叹息,继续道:“你觉得你应该与你的国家共存亡,你觉得活下来是你的耻辱,是不是?”
凌落心头狂震,萧然,他总能看透别人的心。
“可是,是你父亲向我大哥求情,我大哥才会留下你,并且让你服了龙翼的‘前尘如梦’,丧失记忆。将你放在龙翼,一方面是我大哥器重你,另一方面,他信任龙大哥,他要将你交给可靠之人。”
“不!”凌落像被一鞭子抽在身上,几乎忍不住跳起来,“不,不可能……父王不可能这么做,他绝不会向敌人低头的!”
萧然微微摇头:“郝凌,你忘了,郝日不单单是一位野心勃勃的君王,他也是父亲,他是你的父亲。他曾经为了江山、为了天下,狠心利用自己的儿女,可到最后,他彻底悔悟了。他向我大哥求情,求他放过你,放过那些被俘的王室成员。他说,战争是他挑起的,所有罪孽都让他一个人来背,他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他不想你死……”
泪水沾湿了眼眶,凌落低下头,不想让自己的软弱落在萧然眼里。
萧然心里隐隐泛起酸痛:“郝凌,你应该欣慰了,你父王还是爱你的。”
“不,不……不……”凌落的声音哽咽了,他仿佛失了魂魄般,只知道喃喃地重复那个字。
一封信推到他面前,萧然的声音低低响起:“在你服下‘前尘如梦’,被带回龙翼后,我曾到天牢探望你的父亲。他为我写下这封信,对我说,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就把这封信给你。因为他知道,一个像你这样有着坚强意志的人,恐怕不容易被药物控制。当然,他更希望你永远忘记过去,因为,他不想你再次品尝那种痛苦。”
凌落伸手,把那封信拿到手里。萧然注意到他的指尖在轻轻颤抖,可眼里的泪已经被他吞了回去。
信上的字是郝日的字,凌落再熟悉不过,而且,那是乌桓文字,是他藏在记忆里,刚刚才被发掘出来的文字。
凌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一定在怨为父,怨我让你活下来。因为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你宁折不弯,宁死也不愿屈从于自己的敌人。
可是,我必须这么做。
我恨自己醒悟得太晚,等到国破家亡之时,才明白自己犯下的罪孽。可一切都太晚了,我对不起萝儿,对不起厉儿,更对不起你。
如果从头来过,我要像普通人家的父亲一样,好好爱自己的儿女,父慈子孝,安享天伦之乐。可我偏偏是一国之君,而且是野心勃勃的一国之君。为得到天下,我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凌儿,当你读到这封信时,你一定震惊得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不像你的父王,是不是?也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当那个称霸天下的美梦破碎时,我才彻底悔悟了。
凌儿,不要为我报仇,因为我咎由自取;不要试图再挑起战争,为君王一己之私,陷百姓于水火之中,这不是明君所为。
当初我曾对穆国的这种仁义道德不屑一顾,可现在,我却完全理解了。当我看到萧然用他的仁义获取我自己的臣民之心时,我知道我败了,彻头彻尾地败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此言不虚。
此时此刻,乌桓的百姓已经从战乱中安定下来,重新恢复元气。不要再去伤害他们,不要再做复国之梦。
凌儿,虽然你已恢复记忆,为父却希望你忘掉过去,永远地忘掉。从此做一位普通百姓,去过普通的生活,享受普通的幸福。
父郝日绝笔
凌落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萧然连忙起身查看,见附近没有侍卫在,方才放下心来,安静地陪在凌落身旁,一直等他哭停。
“郝凌,你需要安静,我不打扰你,我走了。你好好想想,等你确定要怎么做,再给我一个回复。”萧然站起身,柔声道,“镜湖在王府过得很安宁,她的病再服几贴药,调理一阵就会好了。”
说到这里,语声微微一沉:“郝凌,你知道你不是我对手,若你危及穆国江山,我绝不容你。可假如你想与镜湖从此过上夫唱妇随的生活,抛掉过去的一切恩怨,我必定成全你。”
雪白的衣摆拂风而去,门再次被关上,一室安静。



、《雏鹰展翅》番外三 破茧成蝶 (十二)

凤清宫,萧然离萧潼三步距离,垂手而立,低眉敛目,温顺而平静。
“一下朝就不见你的影子,朕命内侍到军中传你,说你不在,你去哪儿了?”九五之尊没好气地冲萧然道。
萧然一头雾水,难道朝中出了什么事,大哥急召自己?可早朝时他什么也没说啊,他因急于去见郝凌,一下朝就匆匆走了,根本不知道大哥有事找他。
“回大哥的话,小弟去龙翼了,可早朝后大哥也没有叫住小弟啊……”萧然有些委屈。
“你跑得比兔子还快,朕哪里来得及叫你!”萧潼横了弟弟一眼。
萧然越发委屈,谁敢在金殿上横冲直撞?我们都是恭敬有序地退朝的好不好?大哥明明是临时有事,找不到我才冲我发火。
不敢回嘴,只能低低地道:“是小弟的错,请问大哥,召小弟前来有何训示?”
萧潼微一蹙眉:“先说你去龙翼干什么了?”
萧然哪敢说是为了郝凌的事,只能道:“大哥不放心镜湖,小弟唯恐有失,便去龙翼找唐大哥,问他是否查出了镜湖的身份。”
萧潼面色稍缓,语气也变得平缓了些:“龙爱卿已向朕回禀,镜湖十四岁之前的身世正如她所说,只是谁也不知她后来的遭遇。”他看萧然一眼,警告道,“虽然镜湖的自述被证实了一半,但你不得因此掉以轻心。”
萧然臀上的伤刚刚消肿,哪敢再跟大哥辩解?只能唯唯称是。
“还有!”萧潼这才想起自己找他来的用意,端肃了面容道,“这镜湖本是风尘女子,你收了她为婢倒也罢了,朕不许你与她之间闹出什么事来!”
萧然愕然:“大哥何出此言?”
“你府中议论纷纷,说你与镜湖卿卿我我……”
萧然的脸腾地红了,抗议地看着萧潼:“大哥!”漆黑的眸子中已涌起愤然之色,“大哥你相信他们的流言蜚语?你明知道小弟的心意,弱水三千,小弟只取一瓢饮。小弟心目中已有……”后面的话及时咬住,心道水儿身份特殊,自己在大哥面前一直避免提起,能够拖多久就多久吧。
萧潼难得见到萧然这样又羞又恼的样子,倒觉得颇为可爱。本来憋着一肚子火,现在不觉有些消散。和气地摆了摆手:“好了,朕信你便是,但你自己也要检点一点,别让奴才们嚼舌头才是!”
萧然恨不得求他了,大哥,你是一国之君,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不用去理会好不好?小弟十五岁了,指挥千军万马都不在话下,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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