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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七煞新娘-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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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亲兵摇着头,“大哥,真的,是真的。邓军医说可能是走失这两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昏迷不醒了。大家都知道了,从七营传过来的信。”

董青一登靴子,瞪圆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个亲兵齐齐报道,“昨晚上,我……我们也是今天早晨刚听说的。”

闻及此言,董青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们俩先退下吧。” 董青掀开自己的被子,灰蒙蒙的褥子上,竟然沾了几滴血迹……

董青的手立时在脑门上狠狠抓出了几道淡淡的血痕……

要是中毒的是苏六儿,那么昨天夜晚穿着红衣来找自己的女人是谁?

昨夜晚饭刚过,董青照样一个人猫坐在自己的寝帐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喝酒,这种他最痛恨的猫尿,如今却是自己的心头好。

他的两个亲兵正好不在身边,他们见大哥每日晚饭后就开始酗酒,对自己疏于管束了,便去别的营房里玩牌九去了。

二十岁,正是青春苦闷的年纪,董青喝的正无聊,只听帐篷外响起了几声咳嗽的声音,他开始还以为是路过的人,后来发现是个女人的咳嗽声,并且一直隐约的响着。

出于好奇,他起身掀开帐篷帘子,只见月光隐隐下,面前的女子身穿一身红衣,披着红色的披风,披撒着长发,脑后撺一把烟云,袅袅婷婷的背对着自己。

面前不是六儿吗?

自己莫不是眼花了?

董青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你,你怎么来了我……”

红衣女人一转身,董青就感觉一种奇异的味道扑面而来,紧接着自己就有些神志不清了,他觉得一种神秘而邪恶的力量在指引着自己。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第五十五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红衣女人似乎是闪进了自己的寝帐。

烛光摇曳,董青激动而失控,他将那个红衣女人抱在了床铺之上,俩人如千年干柴遭遇万年烈火,情不自禁的退去了彼此的衣衫,之后疯狂的扭动在了一起。

女人咬着牙不敢大声的叫出来,男人咬着牙也不敢发出大的响动。

女人紧紧抓住男人的脊背和宽阔的肩膀,男人握住了女人饱满而充满弹性的**。

彼此间欲望的堤坝倒塌了,苦闷的青春与人生仿佛终于在对方的身上找寻到了出口。

女人咬着发丝,咬着男人的唇舌,男人吮着女人的手指,膜拜着女人胸前鲜红fen嫩的两朵蔷薇花。

男人吹动号角,女人击响擂鼓。

两军相迎,角鼓相望。

男人的马蹄荡起征尘,直奔荆棘而去,直杀的女人星云散落,七断八续,泪眼婆娑。

男人两肩上的新伤还没有痊愈,可是,女人却在每一次激情冲撞的瞬间用尖尖的指甲挑拨与滑弄他的伤痕。

那种yu仙yu死的感觉,让俩人仿佛进入了太虚幻境。

烟雨缥缈,云程蔼蔼,浑然忘我,不眠不休。

暗夜里,女人羞涩的用发丝挡住了脸颊,男人紧闭着双眼只管感受着女人妩媚与悦动的身体,他们看不清彼此,也不想看清彼此。

但是这并不影响着他们之间激情四射的交流与争斗。

鞍上将似南山猛虎,坐下马如北海苍龙。

这是一个活色生香,龙虎酣斗,星月都羞于见人的夜晚。

不多时,男人疲惫而幸福的睡去了,带着一个男人第一次感受激情美好之后的些许感动与脆弱,沉沉的睡去了。

只是男人不可能永远的睡下去,他终于会醒来……

想起昨夜自己那种失控与癫狂的状态,董青的浑身冰冷的颤抖着,不是……这不可能,昨天就是苏六儿来找自己了,他们情不自禁,他们青春冲动……

董青来不及多想,他飞速迈步冲出了寝帐,骑上白马涛涛直奔七营而去,他的身子几乎都无法在马上坐直了,昨夜的酣战还是羞愧难当?

他为自己昨晚令人作呕的禽兽之举而汗颜不已。

昨夜那个美丽而多情的姑娘,难道……不是苏六儿吗?

董青站在帐篷外犹豫再三,但还是掀开了帐篷帘子,但见众人无精打采的围坐在屋子里,沉默不语,死气沉沉。

六儿的如瀑青丝散落在枕侧,脸白似薄冰,没有一点血色,几乎盖上棉被就可以直接入殓了。

董青只看了一眼六儿的凄惨模样,就觉心似刀割,再难入目了。但他还是镇定了心绪,问身边的郭素素,“小六怎么会这样?”

郭素素想不出为何一向对六儿最痴情的董青会姗姗来迟,她不冷不热的回着,“董副将军,她走失这几天,邓军医说,可能是在外面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中毒了,昨天傍晚就晕倒了,昏迷不醒,方才还吐了口血,刚擦干净。”

董青的眼睛没有失明,他看的见那些被褥上暗色的血迹……这血迹是濒死垂危的心上人的血……而早晨在自己的寝帐见到的那血迹是……

罪恶的。

肮脏的。

董青咬的后槽牙嘎嘎作响,他握紧了拳头,原来昨夜和自己激情缠绵的……真的不是苏六儿。

就在早晨起床的一刻,他还兴冲冲的准备正式去找苏老伯提亲,希望在平西和苏六儿成亲,好对心爱的姑娘负责终身。

可是如今看来,苏六儿还是那个冰清玉洁的苏六儿,只是奄奄一息,命在悬危;

他却已经不再是那个洁身自好的自己了,一夜间变得**不堪,禽兽不如。

董青背起手点了点头,紧接着平静的开口了,面上没有半分表情,“你们几个好好照顾她吧,无论如何,救活她,不要让她死。和邓军医说,需要什么药材只管说,不行的话,从南边再买……唉,行了,你们看好她吧。我先走了。”

在外人看来,董青的反应是如此的无情,原来那么执着追求的一个人,竟在六儿命在旦夕的时候说出这样薄情的客套话,不疼不痒,不咸不淡。

没有人明白,董青的心中忍受着怎样的煎熬,那种煎熬仿佛是打翻了一锅滚烫的热油,在他的五脏六腑中流淌着,无情的炙烤与烧灼。

董青骑着自己的白马涛涛灰头土脸而去了,他没有脸再见苏六儿了。

一路上,他不停的问自己,怎么会和别的姑娘……难道是酒后乱性吗……这该死的猫尿,误了多少英雄豪杰,而今竟也悔掉了自己。

董青回到寝帐里把两个亲兵叫了进来,低声的问道,“你们俩说实话,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苏姑娘中毒的?”

说罢,董青把配刀重重拍在了床铺之上。

两个亲兵你看我,我看你,还想继续打着马虎眼,“今天早上,今天早上。”

董青从这两个小兄弟的眼中分明读出了慌意,他的嗓音沙哑了,“扪心问问,我……这几年是怎么待你们的,把你们当亲兄弟。说实话,说,给我说。”

一个亲兵颤抖着双肩,吱吱呜呜面犯苦青,“董……大哥,昨天半夜我们在外面玩牌九就听说苏姑娘中毒了,我们俩一刻没敢耽搁急匆匆跑回来,可是我俩听见……您帐篷里好像有女人……的声音,我们就没敢打扰你……”

“什么?你们昨夜来过?”董青额头上的青筋爆裂着,他顺手把酒壶和酒盅高高举过了头顶,然后“哗啦”一声扔到地上摔的粉碎。

他低着头,用力的抓着自己灰暗的床单,他几乎想把它们揉碎,他刚毅的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僵硬了。

连同那破碎的酒壶与酒杯,他的心也碎了,他听到了一颗心破碎的声音。

昨夜晚间,自己的心上人中毒倒在床上,生死未卜;自己却几杯猫尿下肚,和另一个女人在这个灰暗的帐篷里,这张灰暗的床铺上颠龙倒凤,行巫山**,极尽男女之欢事。

就算面前的两个亲兵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天也会知道。

到底是谁,谁穿了六儿的一身红衣?

也怪自己酒醉,难道是酒后乱性吗?

还有红衣女人一回头,口中喷出的那种奇怪的味道……

而今,想这些还有用吗?

有用吗?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圣贤书白读了?

董青,你个禽兽啊,禽兽。

昨夜的风流快活,不过是一阵云烟,但是这种铭心刻骨的痛楚与懊悔,他是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董青“绑”的一声痛苦的倒在了自己的床铺上,他的心中满是绝望,“这件事你们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去中军帐把笔墨砚台和行文的纸张拿来吧,我……我要请调。连带你们俩一起。”

好男儿本该志在四方与沙场,志在家国与孝慈。

命运总在你不知如何选择的时候,帮你做出选择,但他总会让你为自己的懈怠付出代价。

早知道是如今这个结局,自己又何必贪恋苏六儿哪。

到头来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

也许别的男人能够飞花丛中沾点香,之后忘个一干二净;但是董青不是这样的男人,他有自己的操守。

他不能原谅自己对于爱情的背叛,即使这场爱情的赌博只有他一个人参与。

但是愿赌服输。

他把自己裁出局了。

邓老头整整打坐打了一夜,他此刻已经疲惫不堪了,六儿的确是中毒了,只是中的还不止一种毒……

照情形看,至少有两个人在不同的时刻给她下了毒药。

目前,这两种毒在六儿体内纠结婉转,互相作用又互相抵抗,所以她才不至于立刻暴死。

邓老头昨夜给六儿调息的过程中,将这两种在六儿体内纠结的毒性,转移了一部分到自己的体内。

对于拯救六儿的事情,他由衷的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究竟是什么人要加害苏六儿?

这个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和身份?

在她身上怎么会发生那么多千奇百怪的事情?

邓老头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居然不惜代价的一次次保护和帮助这个小丫头。

就目前来讲,付出的那么多,却一点收获都没有。

除了两声甜腻腻热烘烘的“干爹”。

这绝对是一桩万本无利的买卖,即使邓老头偶尔想做点好事,为自己的前半生恕罪,但是这好事也未免做的太尽力了吧。

这不对啊,这完全不符合他做事的风格。

邓老头一夜都在苦苦的思索着,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救活这个姑娘,不然自己付出的就更捞不回本了。

血本无归。

“爹……爹,你可在里面休息。”阿达在帐篷外焦急的叫着。

邓老头眨了眨眼睛,头昏沉沉的起身走出了帐篷,“阿达吾儿,我正要……”

阿达不由分说,拉着邓老头的手,“爹爹,快走,六儿喝了口姜汤水,吐血了。”

“你说什么?”邓老头的眉毛倒竖了起来,“不是不让她沾这东西,老夫千叮咛万嘱咐。”

“爹爹快跑,六儿命在旦夕。”阿达有力的大手握住了邓老头干瘪而有力的老手,俩人飞驰闪电般往六儿的寝帐跑去。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一个陌生的白衣女人

第五十六章 一个陌生的白衣女人

阿达此刻真想插上一双翅膀,飞到六儿的身边。

邓老头见阿达神情紧张,提心吊胆,便暗暗将功力传了些给阿达,阿达在不知不觉间脚步更加飞快轻盈了。

眼见俩人一闪进了苏六儿的帐篷,阿达霎那间……呆住了。

鲁四宝的外伤大有好转,他目前主要是心里的创伤还没有愈合,那一夜刘彩云那一扑,一抱,一搂,一跑……

害得鲁四宝由黯然**变成了黯然神伤。

这几天,鲁四宝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六儿好,就算是做朋友,也是六儿好。

苏六儿毛病虽然一箩筐,但起码不像刘彩云那样给个甜枣后再抡个大巴掌,先把你扔到天上,再把你甩在地上。

狠狠的踏上一万脚。

那滋味真不好受。

鲁四宝几乎能断定,如果刘彩云是个男人,绝对会是那种提上裤子就走,毫不负责的坏男人。

可惜,刘彩云当时连裤子都没有脱掉……

鲁四宝无疑是鸡飞蛋打了,他本来准备一大早拎包裹骑马儿开溜走人,没有丝毫留恋。

昨天之前,他还放心不下走失的六儿,可是六儿不但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戴着个独眼眼罩,故意扮丑去看他。

六儿其实是想让鲁四宝给鉴定鉴定,自己的新造型到底够不够让男人们退避三舍的程度。

真是个异想天开的小疯子

但是鲁四宝看着六儿笑嘻嘻的傻样,沮丧的心情忽然靓艳了起来,他觉得还是六儿这样的女孩更可爱和亲切。

看来他还是适合找个阳光下爱笑的女孩子,而不是冰凉如月光的冷美人。

昨夜,鲁四宝收拾好了包裹,早早就睡下了,他准备今天早晨谁也不通知,默默的离开。

一夜无话,终于盼来了黎明。

鲁四宝再次瘸着腿,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骑着他那匹黄骠马出门了。

可又是还没走出营门就被迫留了下来,他正碰到苏猛儿和苏成渝去看六儿。

六儿不是刚失踪归来吗?

怎么又中毒了。

没有一天是消停的。

整个大宋军营如果是一个巨大的舞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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