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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涂山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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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行行重行行(三)
苏笛沅神情很紧张,放在衣扣上的手一直在抖。
坐在她对面的少年依旧无辜,“好沅沅,我就看看,绝对不乱摸。”
苏笛沅闭了闭眼,脑海里回想母亲跟她说过的话。
沅沅,你要切记堤防陌生男子,不要让陌生男子随便近你的身。
沅沅,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沅沅,你要知道越是好看的东西就越有毒。
苏笛沅眼一闭,心一狠,放在衣扣上的手虽哆嗦但却迅速地解开。
……
眼前的少年抱着她,他的天真和无辜总是一次又一次轻易地俘虏了她,“沅沅,对不起,实在是你太美了。”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苏笛沅偎依在他怀里,“阿锦,你什么时候向我父亲提亲啊?”
少年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快了。”
但比提亲更快的是苏笛沅肚子。
苏笛沅脸色苍白,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来小日子了,她最后憋不住了扮作妇人的装扮偷偷跑去了药房,药房大夫却用喜悦的语气,“恭喜这位太太,您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这个对他人可能是喜悦的消息但对她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苏笛沅最后选择把这件事情告诉舒九烨。
这个总是微笑的少年第一次惨白了脸,他握着苏笛沅的手,“父亲知道会大发雷霆的。”
苏笛沅第一次那么难受,她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那我呢?你说好要向我父亲提亲的。”
少年沉默了下来,“沅沅,我现在还不能结婚。”
苏笛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跑走了,她第一次用如此慌乱的样子离开这个见证他们太多时刻的小屋,她深深认为自己少年时期的梦破碎了,她第一次开始畏惧街上路人的眼光,似乎所有人都能一眼看穿她的不堪。
她对于这个突然起来的孩子没有任何打算,她才十六岁,多么稚嫩而鲜活的年纪。
最后,她决定把这个秘密跟练之分享。
练之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懵了,她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抓紧了苏笛沅的手,“你……你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你知道这有多严重吗?”她把视线移到苏笛沅的肚子上,眼神楞楞的,“现在这里有一个小生命?”
苏笛沅神情紧张地点了点头。
练之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合拢,“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现在还在读书。”练之盯着苏笛沅的肚子,“可这里面是条生命。”
苏笛沅摸着自己的肚子,“练之,我想生下他。”
“沅沅,你疯了。”
苏笛沅自从下定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便开始着手准备离开这个养育她十六年的家庭,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这条生命不来到这个世上。
练之虽然觉得她疯了,但也开始想办法帮自己这个疯了的好友,偷偷从家里带了一笔钱。
苏笛沅也把自己所有的压岁钱和零花钱放在了一起,她决定买火车票去内地,然后生下这个孩子。
她想了想,还是想在之前见舒九烨一面,她始终不愿意死心。
“阿锦,我的肚子就要藏不住了,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不愿意和我结婚?”少女眼里是期盼,她期盼眼前这个她所爱的少年能鼓起勇气来承担这个担子。
“沅沅,我……“少年支支吾吾。
苏笛沅在这一刻就突然死了心,她笑了一下,“我已经买了去内地的火车票了,明晚就走,阿锦,我走了。”
舒九烨楞了一下,“沅沅,我……我送你回去吧。”
苏笛沅点了点头,这也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哎哟,让我来看看,这都是谁啊?”一个突如其来的男声把苏笛沅和舒九烨都吓了一跳。
苏笛沅自从怀孕后就有点疑神疑鬼,听到这句话立刻很慌乱去看。
旁边的舒九烨开腔了,“王符,你怎么在这?”
“问我,应该问你们自己吧,唷,舒九烨你在哪个窑子找到这么俊俏的小姑娘。”王符用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苏笛沅。苏笛沅第一反应是去转过身护着肚子,哪知这一动作落在年纪轻轻就爱玩女人的王符眼里,一下子就看穿了奥秘。
“舒九烨,你成啊,还弄大窑姐的肚子了,不过你这窑姐看着跟女学生样。”
舒九烨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冲了上去,舒九烨送苏笛沅回家,都故意挑的偏僻的地方走,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一向跟舒九烨是对头的王符。
王符也不是好忍,两个人就打到了一块。
站在一边的苏笛沅想上去分开他们两个,但又忌惮自己的肚子里的生命,“阿锦,阿锦,不要打了。”
王符边打还边叫嚣,“舒九烨,你死定了,我一定会把你的事情捅出去的,我要让这个舒家大少身败名裂。”
舒九烨的眼神冷了冷,他看了下不远处的铁棍。
苏笛沅捂住耳朵尖叫,“阿锦,阿锦,不要打了,他已经倒下了,阿锦。”
没有人能知道一个冲动的人能干出多大的恶事,这个处尊养优的少爷自从知道自己小女友的孕事就一直忐忑不安,而这个又在自己死对头的刺激下,他干出了他人生中第二件他没办法收场的事情。
王符没有一点动静地躺在地上,血就这样蜿蜒地从他头部流出来。
而拿着沾血铁棍的表情冷血的少年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松开了手,哐当一声,铁棍就掉在了地上。
苏笛沅咬了咬唇,走到少年旁边,大力地推他,“快点走,离开这里,走。”她看上去是如此的镇定,只是她眼神是如此的慌乱。
“阿锦,你不能呆在这里,警署会来抓你。”
少年也许太相信自己的小女友,也许是被眼前这一切吓坏了,他颤抖着嘴唇,连看苏笛沅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就跑了。
看着舒九烨跑远的身影,苏笛沅才瘫软在地。
“沅沅,这是……”
苏笛沅猛地回头,看见手里提着药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行行重行行(四)
苏笛沅跪在母亲面前,泪流满面,“母亲,母亲,我错了,父亲……父亲怎能说是他杀了王家少爷呢,父亲现在在警署被盘问,这让身为女儿的我如何是好?”
苏母用手撑着头,她未曾想到自己丈夫只是出去帮自己买趟药就出了这等祸事,而自己这个乖巧的女儿又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沅沅,你老实跟我说,王家少爷是谁杀的?”
苏笛沅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是女儿杀的,那王家少爷为人轻浮,昨日他竟然……女儿反抗之下误杀了他。”
苏母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里全是悲痛,“沅沅,你到如此还欺瞒母亲吗?你学校的老师也打电话来说你经常翘课,上课的时候也是神不守舍,我只以为你年少贪玩,但你如今却……你父亲在警署可会有好果子吃?王家是大家族,他家死了个少爷岂会轻易放过我们?沅沅,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你还替真凶瞒什么?”苏母说完,却突然倒了下去。
苏笛沅连忙站起来扑过去,“母亲!”
苏母突然病倒,并且拒绝见苏笛沅,苏笛沅跑去警署,塞钱也没办法见到自己父亲一面,王家是硬要一个人为王符偿命。
苏笛沅走投无路之下,跑去了舒宅。
朱红色的大门,门口两座气派的石狮子像,苏笛沅还未走近舒宅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干嘛的呢,就往这里冲,知道这是哪?”一个下人拦着苏笛沅。
苏笛沅很着急,“这位小哥,你能不能帮我通报下舒九烨。”
那个下人听到这句话,就用很嫌弃的眼神看着她,“找我们少爷,每天找我们家少爷的女人数不胜数。”
苏笛沅急的要哭出来了,“我是真的有急事找你家少爷。”她看到那个下人的表情,咬了咬牙,“我怀了你们少爷的孩子。”
那个下人闻言,竟笑了出来,“你这女娃娃真是不害臊,我家少爷才多大,会搞大你的肚子,你还是快走吧,别在这里骗人了。”他一下就把苏笛沅推开了。
苏笛沅在舒宅外等了一天,她站在石狮子旁边,从白天等到了夜□□临,终于让她看到一点希望,舒家门口停下了一座轿子,苏笛沅定睛一看,轿子下来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周身很是气派,她想这个男的一定就是舒家当家舒峰,她咬咬牙,就连忙走了过去,直冲横撞地就跪在了那个男人面前,她抬起头,脸上凄苦的神色一览无遗,“想必您就是舒家当家,我…。。我有急事想找舒九烨。”
那个男人挥了挥手,阻止了一旁的下人把苏笛沅拉下去,他好有闲情地端详了她一会,才和颜悦色地说,“这位小姐还是起来说话吧。”说完,还虚扶了苏笛沅一把。
“不知道这位小姐找犬子何事?”
苏笛沅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我是苏家女儿苏笛沅,家父因牵涉一起命案而被警署抓走。”
苏笛沅还没说完,就被舒老爷截断,“喔,是王家那个小公子吗?这起案子很棘手呢,令尊现在可还好?呵呵,犬子最近这几天都不在家,可真不巧。”
苏笛沅闻言惊愕地看了舒老爷一眼,舒老爷却是一笑,跨步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舒老爷边走边轻声说了一句,“这小姑娘跟曼华倒有几分相像,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说完自嘲地摇摇头。
曼华是舒九烨的亲母,舒老爷的亡妻。
见天色已黑,苏笛沅只有先回家,明日再来,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家里出了大事。苏父暴病于警署,警署派人通知苏家来领尸,在病床的苏母一气呜呼。
短短几天,苏家竟然只剩苏笛沅一人。
苏笛沅一下子知晓父母先后离去的消息,再加上一日未进食,直接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世界早就换了一副光景。
她发现舒家当家居然坐在她房间的凳子上,而一个陌生的丫鬟正在拧帕子,苏笛沅一醒,舒峰便发现了,声音低沉,“你醒了?”
苏笛沅未说话而先哭,没发出一点声音,眼泪滴滴落在枕头上。
舒老爷摸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你家的事我已知晓,犬子前晚便已经出国,你跟阿锦朋友一场,我们舒家也应当帮衬的,再……”
他的声音顿了顿,“你肚子的孩子毕竟是舒家的,舒家和王家世代交好,你该见谅。”舒老爷站了起来,缓步走到苏沅笛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家破人亡的可怜少女,“我舒峰愿明媒正娶迎你进府。”
苏笛沅猛地抬眼看着这个自成是舒老爷的人。
“你该知道,你一个姑娘家怀着孕有多难,舒家的种不能流落在外,更何况你双亲的后事也需要料理,你知道该如何选择的。你和我已逝去的夫人模样甚像,这是你的福气。”
“人生若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诗写的真好。”苏笛沅拿剪刀剪下一朵海棠花,舒家阿姆的病拖到现在还不好,听说外面的局势也变化莫测,苏笛沅把花递给旁边伺候的丫鬟,轻声道,“少爷呢?”
“少爷在商铺。”舒家是商户大家,以前舒老爷在的时候,商铺都是舒老爷自己打理,后面舒老爷走了,舒家阿姆便主持了大局,现在舒少爷回来了,也该是他打理了。
“阿姆的病老不好,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去请个西医吧。”
丫鬟立刻变得惶恐起来,“太太,阿姆最讨厌西医了,这……老爷去的时候,阿姆也认为是西医害死了老爷。”
苏笛沅把剪子往梨花桌上一放,“你哪那么多话,去请示少爷吧。”
舒九烨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奶奶的病拖着也不好,李叔,去请西医来,趁奶奶睡着的时候再看病,到时候把西医开的药磨成粉泡成开水给奶奶喝。”
管家李叔领了命令,便立刻下去了。
舒九烨看了站在自己旁边的丫鬟一眼,“你……太太怎么样?”
丫鬟立刻低下头,“回少爷,最近太太食欲减退,其他倒是没什么。”
“你下去吧,好生伺候着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
、行行重行行(五)
苏笛沅坐在舒家阿姆床边,一旁的丫鬟正端着水盆,苏笛沅正准备拿下舒家阿姆额头上的帕子,手却突然被抓住。
舒家阿姆突然睁开眼,“苏笛沅,你是不是还记着你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房间里的丫鬟们立刻纷纷低下头退了出去。
苏笛沅表情未变,挣脱开舒家阿姆的手。
“苏笛沅,你要知道,你当初进舒家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苏笛沅取下舒家阿姆额头上的帕子。
那天正是个阴雨天,自己已经是怀了四个月,肚子也开始显怀了,舒老爷出门了,她不能到院子里散步,便自己坐在房里绣婴儿穿的小衣服。
突然几个粗使婆子冲了进来,把苏笛沅吓了一大跳,“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出去。”
为首的一个婆子手里还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冷哼一声,“太太最近肚子有点胖,我们特来帮太太。”
苏笛沅闻言就把手里的东西丢了过去,试图从门口逃跑,却立刻被制住了。
“太太你今天就认命吧。”
苏笛沅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药碗,头不停地摇,剧烈地挣扎,肚子里这个孩子已经是她最后的支撑,她那短暂而不能向外界道明的爱情只剩下这个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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