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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暮阳浅顾,青乔微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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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状元?众人心中生疑,这事又和新科状元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了罢!”汉子洋洋得意,笑道:“听说一日当今的圣上举办群芳宴,邀请了金科状元,榜眼,探花,还有各位大臣的子女。我倒是不知那日发生了何事,只知那日之后,状元对顾小姐是异常钦佩,故而现在京都之人皆盛赞顾小姐是才华纵横。”
有人不服,嘲道:“这种事情不过是京都之人以讹传讹罢了,说不定只是金科状元不忍驳了人家小姑娘的面子,随口称赞罢了,你们倒好,一个个跟着别人瞎起哄。”
“才不是!”汉子见有人不信他话语中的事实,强调道:“那顾小姐可不是浪得虚名。听说顾小姐不仅才识好,连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有人称赞说什么鱼雁,什么月花。”汉子羞窘地挠挠头,“反正就是形容人漂亮的词……”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偏僻处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少年握着茶杯浅浅说道。
“正是,正是!”汉子喜上眉梢,终于有人能明白自己了。正想到少年端坐的那桌去侃侃,谁知那少年喝完杯中的茶,随口说道:“小二结账!”便搁下铜板离开了。
汉子望着那少年远去的背影喃喃道:“真是俊俏的人啊!”刚一出声,自己脖子就红了,敲敲脑袋,暗道,莫非是太久没回家见自个那婆娘了,连个男子都认为是俊俏的,果然是该回家了。

日头渐渐的西斜了,青衣少年抚着身下的白马,眯着眼睛巡视一番,该找个落脚的地儿了,否则只能露宿野外了。
“驾!”青衣少年大喝一声,向远处的客栈飞奔而去。
随意叫了些酒菜,青衣少年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街道上的男男女女,顿时叹了一口气,一别近十载,总算是要回家了。
越靠近京都,街道越繁华,男男女女的穿着打扮也越发的具有东陌的味道,宽袍广袖,玉笄束发,烨烨生辉。
“小二哥,不知此处距京都还有几天行程?”青衣少年见小二端菜上来,不禁问道。
“公子是外地来的罢。”小二哥麻利地端上菜,说道:“此处距京都不远了,若是照正常的速度,两日即可抵达。若是公子急着要上京都的话,今日晚间快马加鞭,明日晚间便能到。”
“多谢小二哥!”青衣少年心道,既然路程不远了,那就不用着急了,反正也未告知家人何时归家,慢慢的夹了一筷子菜,细细的咀嚼,味道真是不错,大概是饿着了,这顿吃得特别香。
青衣少年安静地吃着,竟不知何时面前站了一个人,他缓缓抬起眼眸,见那人一身白袍,朗眉星目,也是风尘仆仆,似从远方赶来。
那人一见他便喜道:“恩公!竟不想还能碰到恩公,真是承逸之幸!”
青衣少年眉心一滞,果然救了一个祸害,日日跟着自己,以为自己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偶遇。既然知道是麻烦,他就秉着沉默是金的原则,决定忽视面前的白衣人。
“不知可否和恩公拼个桌?”严承逸继续念叨。
青衣少年扫了一下四周,明明空桌是那么多,他还要和自己拼桌,果然是自己长的无害么?才会使他出现错觉。他随意指了指旁边的空桌,不再言语,继续闷头和饭菜作战。
谁知道许久之后,又有饭菜上桌,而对面的人也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他登时一噎,所以说什么叫对牛弹琴,他可是领教到了。不过俗话也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好吧!他忍!
吃完之后,吩咐小二订了间房,也不再管继续在桌上吃饭的人,径自走进了房间。后来夜间起夜,正好与开门而出的他遇个正着,才知道白衣人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各种无法言表的心情在他的心中涌现。

第二日,偷偷换了装,牵了马径自离去,也不着急赶路,沿着路边到处看看,风景也别有一番风味。
不知不觉间身侧就出现了一匹白马,白马背上坐在的正是一身白袍的某人,这人和白马倒是相得益彰。果然物似主人,这点是深切体会到了。
“恩公这是要上哪儿?”严承逸率先开口,声音含笑。
他竟然一点也不惊奇自己的装扮,还这般熟稔的打招呼。果然,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是女子了。青乔心下恨恨,决定不去理身侧的他,只当没听见,继续看周遭的景色。
身侧的他也不恼,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尽管她不回答,也不会冷场,严承逸坐下的马儿三不五时地打起响鼻,倒像是回应主人一般。
青乔受不了了,人如此也就罢了,马竟然也是这样,她究竟碰到的是什么人,什么马?想及此,她再也不搭理身侧的他,策马扬鞭,迅速的找了间客栈,将马拴好孤身一人四处转转。

果然,不想见到的人总会在你身侧出现,这是至理名言。
不一会儿,青乔就发现后面出现了一条尾巴,她本就不是那般隐忍的人,既然不喜就直说,憋了一路,若是再不发泄,估计她会疯了。
她转过身,怒瞪着身后的男子,“你总是跟着我做什么?”
夕阳下,身着碧色罗裙的她周身都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金色,严承逸眯着眼四下张望一下,四周都没有人,遂开口道:“你在跟我说话么?”
“你……”,青乔望着厚颜无耻的他,心中盛怒难消,叉着腰怒视他。
严承逸也是匆匆地赶来,身上还背着一柄长剑,见她恼了,心中竟想再戏弄她一番,“我就是喜欢……”,遂慢慢地靠近她,眼见她白皙的肌肤上渐渐地浮上一层粉色,他眼中的戏谑更加厉害,“喜欢走这条路啊!”随即哈哈大笑。
他不会承认看到她粉色两颊的时候,心中有一股子悸动,差点把就是喜欢跟着你这几个字脱口而出,只得找个最蹩脚的谎言,说最喜欢走这条路。
青乔咬着下唇,气得直想跺脚。背过身,气冲冲地往前走,孔夫子常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一定是错的,是因为孔夫子是男的,若是他是女人,定是会说,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而且不幸的是,自己还碰到了二者兼有之的严承逸。
严承逸默默凝视着飞身离去的她,眼中笑意更甚,果然是有趣的小姑娘,经不得逗。不过自己缠了她这么多时日,她到如今才发作,是该说他调笑的水平弱了,还是该说小姑娘忍耐力不错。
轻掸了掸身侧的灰尘,不管是何种原因,路途如此无聊,总要找点乐子,他想他是找到了。

青乔揪着自己款宽地袖子,死死得扯着。她那日是发了什么疯,见在路途中有人打劫,而且被劫之人一身文弱书生的打扮,眼中含着担忧。于是她一股热血冒上心头,见义勇为,救下了这么个烦人的存在。
她敢打赌,那日即使她不救他,他的身手肯定能全身而退,而且会把强盗们打得落花流水。
文弱书生的样子?绝对是自己眼花,文弱书生会背剑么?高人都是貌不惊人的。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当时自己没看见那柄剑的。担忧的眼神?估计是担忧那些强盗经不经打,会不会一下子就断气了。
于是自己的第一次见义勇为就捡到了一个祸害。
想及此,她抬头望天,暗自叹息道,强盗啊强盗,快点感谢我罢,若不是碰上我这个功夫不好的人,说不定就没命回家了。
青乔继续望着天,她决定了,以后绝对不多管闲事,否则添上几条尾巴可不好。瞧瞧身后的尾巴,那尾巴惬意的很,要多逍遥就有多逍遥。
好吧,即使有尾巴也要是能听自己话的尾巴,绝对不能像现在这条一样。

两日的行程很快就过去了,晚间在客栈休息,日头刚升便去赶路,小二哥果然计算精准,第三日正午时分,二人就到了京都的城门口。
过了城门便到了京都腹地,眼前的景色有着陌生和新奇,四处有小贩在吆喝。青乔多年不在京都,乍然见到,竟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赶马飞奔,人群在身后退去,繁华的街道一闪而逝。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家。
当将军府三个鎏金大字出现在眼前时,太阳光线通过匾额的金色辗转射入眼底,青乔隐隐地觉得眼角一疼,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她抹了抹有些酸涩的眼角,勾起欣喜的笑容,轻轻地敲了敲门。






第20章 第二十章 花开同枝双生憩
青乔回到家已经有几日了,虽说将近十载未与父母见面,初见面时确有些陌生。然而毕竟是血溶于水,相处几日之后,过了第一次见面后的生疏便是家人般的熟稔。
这日,青乔偷偷摸进同胞姐姐的房间,见她尚未归家,遂四下捣鼓一番,左右是无事,她来到书案前,翻翻这个,摸摸那个,倒是有趣,不经意间从书本中掉下一张信笺。
青乔抿了抿唇,旁人的东西还是不动的好,虽说阿姊不会怪她,但是偷窥别人的信笺总归是不好的。可是那信笺掉到了地上,最可悲的还是有字的那页在上,这算不算是一种诱惑。
她保证,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的,是那张纸好死不死地掉在地上,还恰好摆在眼前,使人一览无遗。
青乔左瞄瞄,右看看,见没人出现,于是飞快的捡起信笺,字体苍劲有力,绝对不是阿姊写的,看墨迹的纹理,定是个男子写的。
她噙着笑,既然是男子写的,那就非看不可了,作为阿姊最亲的妹妹,定要好生保护阿姊,不能让阿姊被别人骗了。以后这种事情那就轮到她把关了,阿姊可以放心了。
那信笺上倒是没写什么,就是一首诗。青乔一字一句读来。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月,任他明月下西楼。
青乔看完之后,只觉得脑子里是一团乱麻,恨恨地盯着那信笺,真想透过这信笺中的诗读出某些深意来。
奈何她向来对这些诗词不感兴趣,以前在师父身边,他也从未教过自己诗词,还说什么女娃娃读什么诗词,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果然是那个坏心眼的师父害的,现在自己都不能窥探出阿姊的秘密,真是遗憾。

卿乔回到闺房的时候,正看见多年不见的妹妹呆呆地坐在书案前研读着诗词,她心下一喜,慢慢走近她,笑道:“阿乔,喜欢诗词么?”
青乔苦着脸,嘟囔道:“喜欢,喜欢……”,喜欢到想烧了这劳什子,然后煮茶喝。
见阿姊回来了,青乔脑中又想起了从她书案中掉出来的信笺,虽然整首诗不是很明白,不过大概的意思还是懂得的。
她抬起头望向站在自己面前,含笑望向她的阿姊。
只见对面的她一袭白色的锦绣罗裙,领口,裙摆绣着鹅黄色的花纹,一走一停间摇曳生辉。身着白色罗裙的她腰系一根淡黄色的丝带,愈发衬得纤腰楚楚,不盈一握。
再看她的姿容,嘴角含笑如清莲,面容皎皎似白月,端得个娴静美好。墨发如云,松松挽却,莫怪在回京都的茶肆间听到有人赞其容貌姣好,果然不负盛名。
青乔放下手中的诗卷,喃喃道:“阿姊,你真好看!”
卿乔一怔,本以为妹妹会对自己说什么有趣的话题,不想竟是这样一句称赞,倒叫自己有些措手不及,她眉眼弯弯,执起青乔的手说道:“阿乔真是不怕羞!”说罢还点点她的鼻子。
青乔不解,明明是称赞阿姊来着,怎么是自个不怕羞了?
“阿乔,”卿乔将她带到铜镜面前,两人脑袋靠在一起,二人容貌几乎一致,她道:“你瞧瞧这镜中,分明长得一样,你说我好看,这不是在夸自己么?阿乔,真是不怕羞!”
青乔的脸登时红了,镜中的她也是两颊粉红,看着同样娇俏可人,若是二人打扮一致,怕是没人能认出来谁是谁。
卿乔拥着脸红的妹妹,淡淡诉说道:“阿乔,你我是血肉相连,相依相连的同胞姐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阻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我们曾经在母亲腹中共同依偎,阿姊离不开青乔,青乔也离不开阿姊,难道不是么?”
青乔的眼有些蒙蒙,看不清楚镜中的她,本以为十载不见,少时再好的感情也会随着岁月流逝,而今,阿姊这般说,打消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原来,她们一直在一起。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她是她的阿姊,她还是她的阿乔。

“阿乔,你记得少时么?”
“因娘亲是出身书香门第,自幼便叫你我二人皆要习琴棋书画,奈何少时,我生性好动,不喜被制,而你也因身子不好,都学得马马虎虎。”
“尤其我更甚,时常偷偷藏起来,不叫娘亲找到,于是学习的进度就耽搁了下来。”
“一日,我被娘亲逮到了,硬逼着学琴两个时辰,你偷偷跑过来,硬是陪着我坐了两个时辰,你身子本就弱,还死撑着陪我练琴,我那时候虽并没有说什么,可是总是含着内疚。”卿乔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青乔不知该如何安慰,少时的事她虽记不太清,不过仍有些印象。她向来不会安慰别人,只能紧紧地握住阿姊的手,感觉阿姊回拍了拍自己的手,她才算明白阿姊并无大碍。
“后来,你身子愈发的不好,几乎到了……我夜里曾去看过你,你处在昏迷状态,定是不知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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