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金丝雀的养成-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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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情况自然不是柏杨刚才对柏芷兰说的那样。
柏杨跟季舟葛诚恳的说出了他的苦衷,他说:‘柏家世代出将军,祖辈中都在战场上流血牺牲,只为保国家的安宁,柏家的子孙都不能儿女情长,他们的使命就是护慕国的疆土完整。’
他还说:‘我不愿意柏芷兰战死沙场,我想看到她幸福平安的,她最好的归宿就是嫁给当朝的皇上,当朝的皇上秉性温善,又对柏芷兰情有独钟,我相信他一定疼爱保护柏芷兰的。’
当时,季舟葛双膝跪下了,说道:‘皇上对柏芷兰是用情颇深,柏芷兰呢,她分明对皇上保持着距离。’
柏杨说:‘是的,柏芷兰对你余情未了,如果你念及这些年我对你的恩情,你就让柏芷兰将你放下,就像两年前你离开后,柏芷兰意识到唯有嫁给陆少英那样,心甘情愿的跟皇上在一起。’
柏杨还说:‘原谅我,我只是一位父亲。’
实际上呢,柏杨应该说‘原谅我,我只是深爱着一个叫梅蝶的女人。’
柏杨为了能不负梅蝶的临终遗愿,让慕家的皇权稳定,便想到了必须要让柏芷兰嫁给慕云开,使柏芷兰能控制住慕云开,他相信柏芷兰的性格,是不会任由慕云开懈怠政务的。他再利用季舟葛对柏芷兰的感情,为季舟葛谋得一个职位后,一心的保护皇宫的安定。
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一份终生也不愿背弃的情,柏杨狠心的拆散季舟葛和柏芷兰,只为了他能对得起梅蝶,这算是伟大还是自私?而他已不去想这样,只想着当他永远的闭上眼睛后,再见梅蝶时,可以问心无愧的说一句:我做到了。
季舟葛同意了认柏杨当爹,他又主动提出改姓为柏。他知道他还是爱柏芷兰,他不愿意一对父女反目,不愿意他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为难,便咬牙忍受着,竖起了坚硬的刺,伤害了他爱的女人,却又不能说出真相,这就是他爱一个女人的方式。做不了下半生的伴侣,能做下半生的兄妹,是否也算是对上半生的告慰?
柏芷兰没有怀疑柏杨说的话,因为她在此之前已知道了季舟葛的心迹。
她不知道季舟葛的隐忍,不知道季舟葛的痛苦,不知道季舟葛的无奈。
她又何尝知道自己的内心?
许久后,柏杨很是感慨的说了一句话:“可能,这就是天意。”
柏芷兰喃喃的说:“天意?”
她无法和她自幼想嫁的人在一起,这是天意?她遇到他,并想嫁给他,这也是天意。关键是,他曾经离开过,后来又回来了,她更加相信是天意在告诉她一切还是来得及的,她还是能嫁给他的,可偏偏,有的天意就是无法抗拒的,而有的天意就注定要牺牲,就必须去成全另一份天意,为什么?
天意?
到底什么是天意?
既然‘相遇相识相恋’是天意,为何‘无法在一起’也是天意?
为何‘有希望厮守终生’是天意,而‘自作多情’也是天意?
两情相悦是天意,不合时宜也是天意?
红尘中有那么多的男女被天意弄,为何还有人相信天意?
柏芷兰遥看着夜色,有点可惜,有点遗憾。好像又没有什么可惜,也没有了遗憾。
曾经,这个人让她看到了全世界;如今,她一个人就是全世界。
柏杨道:“女儿,爹想请你帮个忙。”
柏芷兰颌首。
柏杨谨慎的道:“明日起,季舟葛就姓柏,成为了我们柏家人,爹想让他以后能为朝廷效力,你能不能向皇上说一说,推荐他担任皇城禁军统领一职?”
“皇城禁军统领?”
“对,负责保卫皇宫的安全,以妨陆家父子有什么行动。”
柏芷兰在思量着。
柏杨道:“爹的这个心愿,请你一定要帮忙。”
第38章 如此深爱
三月春暖;桃花纷纷开放着。
阳光出奇的好,鸟雀成群。
柏芷兰远远的看着梁子文和柏灵瑜在桃花树下执书轻吟,恩爱的模样真让人不由得瞧见了幸福。
幸福?
季舟葛成为了柏季舟葛。
柏芷兰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眼睛里闪过一丝惆怅;想嫁的男人成为了自己的哥哥,是否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仁慈;亲情总是比爱情长久些;不是吗?
一名丫鬟飞快的奔了过来,喘着气唤道:“二小姐;二小姐。”
柏芷兰看向丫鬟。
丫鬟急道:“二小姐,听说皇上病了。”
柏芷兰一怔:“皇上病了?”
丫鬟连连点头,道:“是啊,听说是病得很重。”
慕云开怎么病了?是什么病?怎么还病得很重?
柏芷兰不曾犹豫的纵身一跃;跃向后院,骑上白马,纵马出了柏府。
见柏芷兰出了府,丫鬟回禀了柏杨,柏杨听罢,颇为满意,想不到柏芷兰在听到慕云开生了重病后,竟会如此的紧张,火速的前往皇宫了。
当柏芷兰进了皇宫后,并不知道是柏杨的主意,她恐怕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如此急迫的要见慕云开。
慕云开正在寝宫里睡觉,他整天晚上去找柏芷兰,天不亮要去上早朝,上完早朝又要批阅奏折,唯有下午,他才能好好的睡一觉。
在听到柏芷兰求见时,慕云开一喜,小娘们儿终于进宫来找他玩了,他顿时也没了睡意,赶紧让柏芷兰进来。
柏芷兰进了寝宫,立在屏风后,眼瞧着侍女们全退下时,将寝宫的门关上了。
慕云开轻语:“小娘们儿,过来啊。”
柏芷兰绕过屏风,看向躺在被褥下的慕云开,急问:“御医怎么说?”
慕云开想了想,稍不理解的问:“御医?”
柏芷兰紧张的问:“你得了怎样很重的病?”
慕云开眼珠子转啊转的,难不成她见他大白天的躺在床上,是在生气的骂他?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一种很可怕的病。”
柏芷兰咬着唇,心口莫名的一紧,轻问:“是……是什么病?”
慕云开盯着她的眼睛,故作神秘的道:“一种男人的病。”
柏芷兰的秀眉微蹙,男人的病?这是一种什么病?有多可怕?
慕云开问:“你在想什么?”
柏芷兰抬起眼帘,板起了脸,冷道:“活该。”
“活该?”
“对!”
“活该?”
“对!活该!”
慕云开掀开被褥,坐在床沿,歪着脑袋看向她,道:“难不成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柏芷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慕云开连忙站起身,拦住了她,哼道:“我得这种病全是因为你,你要对我负责任。”
柏芷兰瞟了他一眼,冷道:“你得了花柳病,与我何干。”
慕云开吓了一跳:“花柳病?”
柏芷兰不语,只是目露寒光的与他对视。
慕云开抿嘴一笑,道:“小娘们儿,你在生气?”
柏芷兰移开视线,冷道:“我没有。”
慕云开伸了个懒腰,道:“还好我得的不是花柳病,要不然,我看你准会气死不可。”
柏芷兰瞪着他,问:“男人除了得花柳病,还会得什么病?”
慕云开笑得很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温言道:“痴心病。”
柏芷兰的脸好像有点红,忙是低下头,转过身去。
真是很奇怪,她的耳朵也隐隐的发烫了,不由得,她想到了那天他的怀抱,不想还罢,这一想,她的脸更红了。
慕云开向前一步,就站在她一个转身的距离,柔声的问:“小娘们儿,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柏芷兰回过神,冷静的道:“我是想一件事。”
慕云开道:“我也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你先说。”
柏芷兰道:“你知道他应该是柏家的人了。”
“柏季舟葛。”
“嗯。”
“然后呢?”
“我在想,依他的能力,担任皇城禁军统领一职,绰绰有余。”
慕云开悠然一笑,绕过屏风,坐在了案旁的木椅上,笑眯眯的道:“的确如此。”
柏芷兰问:“你同意了?”
慕云开手托着下巴瞧着她,问:“同意什么?”
柏芷兰道:“让柏季舟葛担任统领一职。”
慕云开问:“你呢,你是否同意?”
“我?”
“只要你同意,我就同意。”
柏芷兰淡淡地道:“你怎就没有主见。”
慕云开笑笑,道:“在你面前,我的‘主见’可是没有一点用处。”
柏芷兰冷道:“你是皇上,我在跟你说的是国家大事。”
慕云开道:“国家大事?身为皇上,我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连想娶的皇后也娶不到更大的事。”
柏芷兰不说话了。
慕云开道:“你怎么不问我想娶谁当皇后?”
柏芷兰不语。
慕云开道:“你也不问问我是为了谁得的痴心病?”
柏芷兰还是不语。
慕云开越说倒是来劲了,他今日非要将话全都说透不可,他酸溜溜的道:“依我看,如果不是为了他的事,你才不会那么好心的来皇宫找我。”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分明就是她听说他生病了,才赶紧进宫的。谁知道他怎么就没病了,才觉得来得唐突,不如就说一说爹爹的想法:让柏季舟葛当统领一事。
慕云开回瞪了她一眼,哼道:“我不仅让他当禁军统领,还会送给他很多的好酒,和很多的美女,你满意吗?”
柏芷兰看着他耍起了小孩子的性子,索性一个字也不说,继续沉默。
慕云开一下子站起身,冲着她恼道:“你个小娘们儿,你知道错了吗?”
柏芷兰淡淡地问:“何错之有?”
慕云开哼道:“其一:有宫女私下里议论说我不喜女色,我怎么会不喜女色,还不是错在你迟迟不肯跟我。”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
慕云开哼道:“其二:我见我皇姐产下了一个男婴,很是可爱,我也想有许多皇子皇女,你个小娘们儿,我看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你……你简直错不可恕。”
“你满口胡说。”柏芷兰很想冷冷的回应,可说出的话有些软。
慕云开理直气壮的道:“我怎就胡说了,我是个男人,对某些东西有需要也是应该的。”
柏芷兰板起脸,道:“你这样口无遮拦,根本就是小孩子的行为。”
慕云开意味深长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本正经的缓缓地道:“我是个彻彻底底的男人,不信你试一试。”
柏芷兰不由分说的就往殿门处走去,她有时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慕云开喊道:“站住。”
柏芷兰迟疑了一下,还是站住了。
慕云开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柏芷兰背对着他,咬着唇。
慕云开清了清嗓子,声软语柔的说:“其实我准备了很多春药,整天想着给你下点药,然后水到渠成的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可是呢,我整天还想着说不定你会知道我对你的用心,乖乖的投进我的怀里。没关系,我等你,等到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反正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浪费。”
柏芷兰的手指颤抖了一下,这些话听起来好像……好像确实……确实忍不住嘴角上翘。
慕云开接着说道:“我每次穿上朝服去上早朝的途中,总想着下了早朝后,就颁一道圣旨给你,让你做我的皇后。可是呢,我又总想着说不定你会知道我对你的挚爱,主动的提出要做我的皇后。没关系,我等你,等到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反正我是除了你,绝不会立她人为皇后。”
柏芷兰竟然莫名的忍不住笑了笑。
过了许久,柏芷兰淡淡地问:“说完了?”
慕云开叹了口气,问:“你的心到底是木头做的还是泥巴做的?”
柏芷兰的心是什么做的?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心很乱,因为她以前只想着能当大将军,对得起因她而死的娘,对于感情不过就是少女懵懂时,对那个与她朝夕相处的男子汉的惺惺相惜。
面对慕云开突如其来的倾心,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会有许多人选择的是逃避,而不是面对。
柏芷兰反问:“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慕云开想也没想的道:“你做的。你实实在在的把我的心占满了。”
柏芷兰回头瞪了他一眼,嘀咕道:“你真是病的不轻。”
慕云开笑了,懒洋洋的笑道:“小娘们儿,我干脆病的再重点,耍一耍当皇上的威风,把你强留在宫中。或者现在就抓住你的头发,把你拉到我的怀里,使劲的吻你。”
柏芷兰冷道:“你不妨试试看。”
慕云开歪着脑袋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抿嘴笑道:“你是想让我试呢,还是想让我试呢。”
柏芷兰暼了他一眼。
慕云开无事般的笑笑,说:“我留着以后把要试的一起试。”
柏芷兰打开了殿门,在门槛前驻步了片刻,就跨出了门,不言不语的顺原路回去了。
还能说什么呢?她只是茫然。
慕云开依着门,含笑着默默的望着柏芷兰渐行渐远,对一旁的侍女娓娓的道:“她是柏芷兰,我此生的挚爱。”
侍女们明白了为何皇上自登基以来,还从未临幸过谁,也未封谁为妃。
慕云开想了想,道:“你们把这个消息散出去吧,就说柏大将军府的二女儿柏芷兰是当朝皇上的挚爱,让天下人都知道。”
侍女们应是,便去奔走相告了。
慕云开喃喃自语的道:“小娘们儿,我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天下除了我,也就没有谁敢娶你了,你只能嫁给我。”
然后,他就笑了,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