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往不辞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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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和青禾一同去西茵我也不知会遭遇不测,离瑾你该不会认为我是有意的陷害的青禾吧?”说着眼泪便滑下眼角,满眼凄楚。
贺离瑾只是漠漠的看着云嫣然,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压制着情绪开口道:“我从永安城赶到这里,并不是想要听你说这些话。你只要告诉我青禾她现在在哪!”话至最后几乎是低吼。
“你不是说沙尘吗?那为什么你还在这里,而我的青禾却便的生死不明!云嫣然你告诉我,你到底把她藏去哪了…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啊!”终于受不了云嫣然的沉默,贺离瑾怒吼出声,眼角变的通红。他的青禾那么能干怎么会失踪?怎么可能会生死不明?!一定是她,目光凶狠的转向云嫣然。
云嫣然一怔,红了眼眶,仓惶的摇头。向后退去,嘴中呐呐
“离瑾,不是我…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要害她,我没有啊…”无力的跌落在地上,云嫣然哭的凄楚,满面泪痕。
再无一丝平日里的抚媚娇艳,无力而苍白。
贺离瑾握紧了拳道冷声道:“明日我来找你,一同去西茵。”说完便拂袖而去,似乎有她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般。
云嫣然眼神空洞的看着敞开的房门,与贺离瑾远去的身影。广袖内的双手握出了血。蔓延在绯红的衣衫上,点点妖娆。
嫣然一笑百花迟,占断孤高,压尽群芳。
那时云嫣然只是神医子苒的一位徒弟,八九岁的光景,便算是出色的。随师傅东来北往见过的事物并不算少,直到那天。。。。
她年幼尚且贪玩在师傅看病的空档,伤了那时院里的一位男子。弱冠之年,梨花树下玉树临风。那时的陌上他美的像画卷,不自觉云嫣然看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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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占断孤高,压尽群芳。
女子年龄固然小,但也是知羞的,当下便红透了脸。暗自恼怒,续而又忍不住抬头看向梨树那边,暮色四合梨花朵朵,他立着,微微仰头,从云嫣然的角度,可以看见朦朦胧胧中那人侧脸的轮廓。
像是那被打落凡间的谪仙,痴迷,恍然就是从那一刻产生的。如藤蔓般蔓延,绞杀不尽,带着那女子特有的固执于高傲,疯狂的生长着。
她遏制不住,亦是无力,亦或是心甘情愿沦为那情下的奴隶。放下高傲,放下她原先所持有的一切,凡是与他渐行渐远的,她都毫不犹豫的割舍,没有一丝迟疑!
心底那丝莫名的萌动,那时云嫣然并不知是怎样的情感。只是感觉仿若被左右了思想,就那一瞬间,她不知的怦然心动。
忍不住走上前去,但却又不敢靠近,小心翼翼的细细端详着那人的眉宇。上挑的眼角,细如白瓷的肌肤,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唇,为五官添上几分刚毅。
谁家陌上少年,惑了那一身傲气的姑娘?似是不经意,却比那刻意多了太多…太多,多到那女子不知该如何开口。
才会如她心中所想,多上几分亲近,少去几分陌生。
最终还是按耐不住的上前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院落里?”那人只是漠漠的看了她一眼缓缓道:“那你呢?”
云嫣然昂起头,稚嫩的语气里掩不住骄傲:“我是子苒先生的徒弟,云嫣然。”声音如铜铃般清脆分明。
“…嗯。”他只是点点头,云嫣然倒是怔住了,突然有种莫名的挫败感。不由得垂下肩膀,低声道:“你都不惊讶的啊…。”
听到她语气里的沮丧,贺离瑾失笑,反问:“为何要惊讶?”云嫣然垂下头,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脸颊挂上两抹绯红。
手指不自然的搅着衣袖,云嫣然有些扭捏的喃喃“没有要你惊讶,只是…你是谁啊?”勉勉强强说完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云嫣然更是红透了脸。
贺离瑾只是微微笑,抬手揉了揉云嫣然的脑袋,眼神有些迷离,在她错愕抬头的时候轻声呢喃“云嫣然…那我唤你嫣然可好…可好?”
云嫣然眼里有着蒸腾的水汽,像是森林深处的梅花鹿一般,怔怔的看着贺离瑾,突然就笑开了,用力的点头。
暮色时,凉风轻吹,漫天梨花飞舞,似是醉人心。
初见之美,只是如今……冰冷的夜里,跌坐在地上的红衣女子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嘴角却突然扬起诡异的笑。
夜色安稳,只是人难寐,梦中梦寐,又该在何方?
此时亭台水榭中的男子轻抚古琴,和弦轻颤,音调清丽。那一身青衣…似是要融入夜色。
而楚青禾默默…默默…在梦里安稳,被左右的情绪,与每日夜里都会立在她床边的男子,恍若梦外的梦,格外朦胧。
那株湘除,静候明日,淡淡的黛色为夜色添了几分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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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半梦半醒,半伤。
清晨
“走吧。” 贺离瑾把缰绳递给边上云嫣然,自己利落的翻身上马。侧头看着依旧杵在那的云嫣然,不耐烦的张口催促:“快些啊。”
云嫣然沉默的垂下头,翻身上马。马蹄声渐起,她驾马追上贺离瑾。深吸一口气,勉强扬起笑靥,侧头询问:“离瑾,你没事吧?”只见那马上的男子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硬如磐石。
微微摇头加快了速度,云嫣然褪去的笑容,在后方咬紧了牙。
这里离西茵并不远,但路途艰险,经过沙漠更是艰难。最少也要三天,那时就算他找到了楚青禾也没用!云嫣然眼里流露点点阴狠,原先的不开心一扫而过。
而这时那种满了植株的小小的院落里。男子靠坐在太师椅上,落叶轻轻荡入,辗转落地。晨起的风清凉,难得的舒爽。缓缓起身,步入那木质的两层小楼,推开门,昏暗的夜明珠光芒。
走到深处,伴随着木板的嘎吱声,上了楼。
二楼并不昏暗,开了几扇窗,窗边一软檐,边上摆着茶案。另一个窗口前摆放着微微燃着的药炉,空荡明亮的空间里飘荡着药甘味。软檐上静静躺着一女子,黑发飘散,肤如凝脂,长长的眼睫打下一小片阴影。
方才上来那人轻声叹息,只听得他嘴里自语道:“留这这儿,药效发作,不救呵。”轻轻笑着但看向檐上女子的目光却并无多少温度。檐上那人毫无动静,那男子摇摇头,走去那药炉边,缓缓打开。香味飘散,那人轻嗅,又盖上。喃喃道:“还不够火候。”
“等今晚湘除开花,你这先前的记忆也走到了尽头。”半靠在她的床檐,他轻声道。
“为何?”那本该睡着的女子却突然睁眼,他并无讶然,只是笑笑。
“知道了你又能怎样?”他问。
楚青禾皱眉“我与你无怨,你又是为何要害我?”
“怎么能算害?我只不过是不救罢了。”他戏谑。“说是不救,倒不如说是拿你消遣,这日子无聊,她将你送上门我又何来不戏耍之意?”
楚青禾闭上眼,淡淡道:“那么阁下,可否吧我所中的毒解说一番?”
“素脂、湘除,你中的便是这两种混合的毒药,我们唤它梦殇。半梦半醒,半伤。不过说来也巧,你是今日药发,也刚好是那湘除开放之日,倒是可以一睹美景。”
楚青禾不语,咬紧了唇。睁开眼,看着那人,咬牙道:“如若我叫你救我会怎样。
那人勾唇,轻启两字“理由。”
“我想活着!”
“呵呵…”他轻笑,半倚着窗口,长发随风。注视着楚青禾精致的脸庞,扬眉出声道:“你想让我怎么救?这药本就不会让你死。”
“生不如死么?”垂下眼睑,她轻嘲“那还不如死掉来的快活。”
那么我便让你死。”
楚青禾咬牙瞪向他“你这人怎么这般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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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两层小楼。
他莞尔摇头“若不是有个心狠的我,怕是你早就身首异处了。”他可以肯定要是没有他这个好去处,云嫣然定会杀了她。
楚青禾张唇,原先想说的话死在喉咙里。垂下眼帘,终于还是出声道:“她不似你想的那般心狠。”
那人摇头,似乎并不打算多说。向楼梯走去,楚青禾按耐不住有些着急的喊道:“你到底帮不帮我?!”
“放心吧,你死不了的。”漫不经心的应道,接着便入了拐角消失,偌大的房间回荡着木板的嘎吱声。
楚青禾望向窗外,细细看着今早才到的地方,倒是不及原先所处的地方华丽,但也算是是别有一番风味。
但那儿应该也是他的地盘吧,毕竟她曾在某天晨起时见过他,也不知他干嘛要把她带到这儿。
微微叹气,想到原先还有玉抚陪着她,现在却只好一个人。随意的趴在窗口上,突然眼前一亮,下方的石桌上摆放着一株淡紫的花朵,那便是多次被提及的湘除。
那人还当真打算赏花?云嫣然皱眉,真是奇怪的人。
再往边上看,那人正躺在太师椅上,手臂放在眼睛上遮挡光线,一派悠闲。似是看不得他好楚青禾探出头向下喊道:“喂!”
那人移开手望向她,扬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楚青禾撇撇嘴,又张口道:“你跟云嫣然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师兄。”说完便翻了个身,摆明了不想被打搅。楚青禾也没有那继续问下去的兴致,便又躺了下去。
过了不久又坐了起来,她又不是病人,干嘛一直躺着啊!跟着思绪下床,向那人方才所走的楼梯走去。
下了楼就走去了院里,径自走向那人“我饿了。”他头也不抬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听语气似是有些不耐“出了这院子便可以看见厨房,自己不会去啊!”
“哦。”干巴巴的应了一声,看向院门,楚青禾眼光闪烁,快步走了过去。
可那人接下来的一句话成功的让她顿住了脚步“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毕竟你还中这毒,在这里,说不定我心情好就救你一命,若出去了…”他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伸了个懒腰继续睡去。
只是又突然睁眼,对愣在院门那的楚青禾随意道:“别忘了给我做一份…我也饿了。”
广袖内的拳头握的死死的,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好—”
楚青禾走出后便看见了厨房,这里像是房子的最深处,种着许多参天大树。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厨房毅然的立在那里,再没有其他房屋。
这么大的厨房里面应该会有厨师的吧,楚青禾便走边想道。推开门才发现完全是自己想太多,很整洁的厨房,调料整齐的摆放着,角落里的笼子里关着几只咯咯叫的鸡。食槽里满满的饲料,看起来并不想没人打理的样子。
凉风从窗户吹进来,吹乱了她的发,遮住了视线。
隐约间看见桌上摆放的刀具……
、第二十一章。 相逢良缘,便胜却无数繁华。
隐约间看见桌子上摆放的刀具…折射的光闪到了眼,楚青禾微微闭眼,突然间头脑里一片空白。
马上便又睁开了,猛然间眼前出现一人,手举着方才闪到眼的刀具。离她不过一拳的距离,楚青禾大惊,飞速后退却一不小心的跌坐在地,再反映过来那人影已经消失不见,而那把刀依旧是摆放在原先的地方。似乎一切只是她的幻觉罢了,楚青禾清清身上的尘土;缓缓起身。眼眸有些许空洞,深沉无神的纯黑。
“梦殇…便是这般么,半梦半醒啊。那是不是等过了今日,我便会连那最后的清醒都消失啊…”她呐呐道,有些失神。
垂下头,眼里闪过一丝凶狠的杀意,握紧了拳,转身走出厨房。突然风渐渐的大了,吹落了早秋发黄的叶,轻巧的飘落至楚青禾的身边。她叹气,蹲下身拾起那片发黄的叶,望向树丛,眼光闪烁。
“白首之约,那时相逢良缘,便胜却无数繁华。现在是早秋,那树还密,但那掉落的点点,会不会慢慢的组合成一道金河,供我通过。虽是凋落的路,但并不是无路可走,那便是好的。”对着手里的叶,她轻声道。
“何意?”那本该躺在太师椅上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楚青禾并未回答,只是默默注视着手里的那片叶子,一时间安静的只有风划过的树叶的轻微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突然沉声道:“回答我。”楚青禾并未见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诧异的回过头去。
那人难得嘴角没挂着慵懒的弧度,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楚青禾起身,面向他,淡淡道:“只是固执,固执的想见一个人罢了。就算有万分艰险还是不想放弃的一个人…”突然一笑,有些自嘲般“只有我一人罢了,自始至终那人都只是冷眼旁观我的一厢情愿。”
“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吧,如果说的我心情好了我就救你。”那人似是来了兴致,负手而立,眸光悠远,却有些莫名的温柔。
“当真?!”楚青禾愕然,似乎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热心。
那人的脸色黑了半分,有些不耐“说不说?”
楚青禾淡笑,微微点头,随意寻了片地方便坐下了。目光悠远的望向前方“我记得那时我还小,傍水而居,依稀的南方小雨…。”
那天正午,她正缠着楚西崇陪她,发髻凌乱。他无奈的看着在自己身旁闹腾的正欢的女子,拧了拧眉,放下手里的账本。拿起边上的木梳揽过女子,替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