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泪-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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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快些收手吧。这次我不仅不会帮你,还会阻止你。”他的脚步没有停止,继续往前走去。
她快速地抽出旁边的剑冲了上去,架在他的脖子上,“烈火,你可知道后果?”
他的步履依然没有停下,她的剑在他的脖子上割上鲜红的血痕,有鲜红的血液渗出;那鲜红的色彩刺痛了她的眼。她的手一松,剑滑落在白色的毛毯上,无声无息,仿佛是一个不敢出声的呼吸,那么沉重。
她从身后突然抱住他,烈火一怔,似乎有幸福和悸动跳跃。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烈火,对不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在接下去的日子,我就不会让你再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玄薰月躲进冰室,幽蓝色的水晶球发处诡异的光芒,里面显现出一个绝色女子,她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呼吸均匀。玄薰月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融入水晶球,那滴鲜血突然滚翻起来,紧接着,整个水晶球变成鲜红的色彩。
水晶球里的女子的周身出现一团火,快速地开始燃烧。
玄熏月的手里多了几缕亮红色的发丝,将它们扔了上去,发丝逐渐开始悬浮在水晶球的上面,慢慢地消失不见。
她的嘴角噙着温柔而又残酷的笑意。
“怎么回事?”玄策愤怒地将旁边一个瓷盘砸在地上,“不是只是普通的着凉受寒吗?怎么怎么着一天了都没有醒来,现在身上比火还烫。”他望着那张痛苦而又扭曲的脸,朝一旁的太医发着脾气。
太医小心地上前,把了把脉,脸色露处起疑的神色,“怪了,太子妃的脉象明明正常啊……王子息怒,臣再为王子妃开几付药。”
芙妃也正在这个时候来了,顾不上周围下人的请安,上前瞧见千娇,见此情景,心中不免心痛。她拉着千娇的手道,“千娇……你受苦了。”
“好热……”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整个人开始剧烈翻腾着,四肢有些抽搐。
“千娇……”芙妃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周围的下人们都被这副场景吓住了。
“千娇……你怎么了?”玄策忙上去紧紧抱着她,“太医,快点……”
“王子妃没有异常的脉象……”
“滚!”玄策道,“那个黑夜醒了没有?……让他过来!”
正在这个时候,千娇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玄策……”
“千娇,你醒了?你告诉我,你哪里难受?”
“我很好。”千娇面色潮红,精神奕奕,与刚才那副昏迷着抽搐着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不是黑夜对你做了什么?”玄策带着疑惑的样子问道。
“没有。”千娇道。
“黑夜?”芙妃有些不明白地问道。千娇从食人族逃脱的事情整个皇宫除了玄策,玄薰月以及当事人知道之外,其他人一概不知,大家知道千娇在湖畔边睡了一天,忘记了时间。
“就是一只小猫,千娇昨日从花园里捡来的,不知道是不是那只小猫抓伤了她,所以……”玄策笑着回道,他将黑夜藏在自己的书房里,这件事情还只有他寝宫里的人知道。
芙妃见他不想说,也不勉强,道,“既然千娇醒了,我也就放心了。”说着带着她的宫女离开了。
当黑夜穿着服装,鬼魅的出现在千娇的床头的时候,他面带愠色,“小策子,你竟然说我是猫?”
千娇抬头一看黑夜,呵。本来不穿衣服都已经倾国倾城,而如今他穿上玄策为他打造的衣服,更是多了几分英气。可是依然掩盖不了眉宇唇角之间的妖魅神态,做了十几年的食人妖,吃了这么多年的人肉,他的妖气邪魅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玄策眉头一皱,“你到底是谁?不对,这个问题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有对千娇做了什么?”
“有啊,我抱过她,还将她当祭品祭拜过神灵。”
玄策面带愠色,想发作却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就这样,没有做其他的?”
“你说我还能对他做什么?”黑夜道,一脸的疑惑。
朝似昔只从那日发现自己可以心想事成之后,回去便开始钻研,在黑暗中强烈的意念竟然可以实现。
他在椅子上坐定,望着桌上的那个茶壶,心里默念着,飞起来,飞起来……
那个茶壶纹丝不动。
他的眼睛盯住它,没有放弃,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段莫名的咒语却在脑海里浮现出来,紧接着,那个茶壶突然悬浮了起来。朝似昔的脑子再一次地痛了起来,阵阵痛楚,仿佛有上千只蚂蚁在啃噬着他。他紧紧地强忍着,没有退缩,而是在抵抗,他要想起来,想起很多他认为他觉得应该有的记忆。
一段段的咒语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现,他一段段地开始默念,整个房间里的物品全部都被他毁去。
那一天他是痛苦与快乐并存着,脑子一遍又一遍地痛着,可是咒语一段一段地回忆着,这让他兴奋不已,他坐在自己的床便捂着脑子,将自己的所有的意念全部都加在这些看得见的物品上。最后整个房间起了火。
仆人冲进房间,“少爷,少爷……”
可是仆人看到朝似昔在哈哈大笑,心中疑惑少爷是不是疯了。
灵力
朝似昔轻轻扣起右手拇指,朝他的仆人念起咒语,他的仆人的意识瞬间被抽离般,眼睛里的焦距也逐渐消失了。只是按照着他的指示做事。
他收起了自己的手,脸上露处浅色的笑意,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拥有这身本事么?
难道我真的是朝似昔,他反问自己,答案不得解答。
深夜,是静谧的,除了守卫在寝宫门口的侍卫,几乎所有的人都睡着了。今夜月亮吝啬地不给予一丝亮光。
就在如此黑暗中,千娇的双眼突然张了开来,她的嘴角带着阴狠的笑容。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拉下那紫色的帘帐撕成长条,接着再将它们纠结成一股缏绳。
她搬来一张凳子,站上去踮起脚尖。将缏绳的一端重重的向上抛起,穿过房顶最上面的那个横梁,打上结。
她的嘴角轻笑着,将自己的脖子套进缏绳,踢翻了椅子……
这一切无声无息。
朝似昔因为一个白天没有见到千娇,夜不能寐。更重要的是,他的心里有些不安,无端地跳跃让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脚步迈向她所在的地方。
果不其然,当他靠近窗户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悬挂在房梁上,他的心猛地一缩,全然顾不得什么,伸手往前一指,那缏绳便断开了,那具较小的身子就从上面掉落在地上。朝似昔从窗户外一个翻身跳跃进去,探了探她的呼吸,气若游丝。幸好他没有迟来,他焦急地将倒在地上的千娇的抱在胸前,拼命地晃动着她。
他的一颗心猛烈地揪起,手一挥,烛台上的烛火全部点燃起来,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不对劲。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角还僵硬地挂着残留的笑容,这股阴厉之气不是她身上所具备的。
他捧起她的脸,轻轻抚摸着,到底谁在害你。
不安的想法在他的心里产生,他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轻念起咒语,决定控制她的意念让她恢复,可是这是徒然。现在她身上的魂灵只有残缺的一半,她被这个咒术之国的一个黑咒师下了咒。
朝似昔心里下意识地想起一个人,那是一张温顺而又可爱的脸庞,却在瞬间被杀气而又阴狠的脸代替。
他不允许,任何人吞噬她的灵魂,控制她的思想,将她陷入险地。可是那种阴狠的黑咒术真是防不胜防。他的脑子再一次地疼痛起来,一段特别的文字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的嘴角咧开笑容,他抓起千娇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口中,合上牙齿,血腥味弥漫了起来。
这式“血招魂”是幻术中的狠毒术,会使对方的黑咒术反噬自己的灵魂。可是此刻的朝似昔还没有想起那么多,他只是知道现在自己一定要将她那一半的魂魄招回来,否则她将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皮囊。
他口中喃喃有词,念起咒语……
水晶球散放着妖冶的血红色,千娇的灵魂有一半漂浮在其中。里面的她受到指示爬上凳子,将自己漂亮的头颈套入那绳子当中。
可是一个男子救下她。
将她拥在胸前,咬破她的手指,利用她的血来找回那另外一半的魂灵。
当玄薰月在水晶球里看到那熟悉的人,那深爱的人,那答应要跟她成婚的人,心痛得无法呼吸。这么晚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为什么他的脸上有着这么心痛而又深刻的表情。
水晶球里的人影逐渐黯淡了下去,她开始吃惊起来,他难道回复了记忆了吗?难道他开始恢复成梁忆白了吗?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鲜血滴入水晶球……
两中对抗的咒语在她的脑中,千娇的脸痛苦地扭曲起来,两只手的拳头紧紧握紧,长长的指甲陷入她自己的肉里……
他要救她的意念越来越强,他一定要赢得这场对抗。他摊开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不再让她再伤害她自己,他的怜惜,愤怒一股脑地化为那越来越强的……
“公主……!”冰室的里突然闯入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他的出现让玄薰月分了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千娇缓慢地睁开眼睛,朝似昔心中一喜,随即脸色带着愠色,留下一句,“不管你是否愿意,我都要带你走,远离这个让你总是让你受到伤害的地方……”
玄策站在寝宫的门口,双手扶在门上,闭着双眼。刚才那一幕,他不要再想,如果朝似昔迟一步……
想起那一幕一幕,他的双手无力地下垂,为什么他总是无法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为什么他总是纵容她一次一次伤害,眼角滑落一滴晶莹剔透的冰凉,或许——
我真不该如此禁锢你,自私的爱对于你我都是一个痛苦。
“烈火!”玄薰月尖锐的声音响起,眼中藏有恼怒!
“公主,你放手吧!明天是你的大婚之日,为何一定要将你的双手沾染血腥!”
她的灵魂被反噬,此刻已经虚弱地倒在地上怕不起来。这次元气大伤,灵力毁灭了一半。大婚,明天就是大婚之夜,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温柔地翘起,对啊,就算,他心里想都不是她,那又如何,等他们成了婚,生了子,就注定他们一辈子都捆绑在一起,不离不弃。
她静静地闭上眼睛,轻声道,“烈火,如果不再伤害那个女人,其他的事情你都会帮助我么?”
“烈火愿意为公主效劳。”烈火上前将公主抱了起来,抱在胸前。娇小的她此刻脸色苍白,面如纸色,神情兴奋却又带着哀伤,他的心莫名地疼了起来,其实她也只是一个等爱的小女孩,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那个不爱她的她,好好疼她,怜惜她。
乌云散尽,满室月光。
月桂花的香气随着风飘落鼻翼,缠绕缠绵。
千娇的心豁然开朗,或许她还不明白自己真正发生了什么。可是她脖子上的勒痕隐隐作痛。全身也如散架一般,似乎每个地方都有摔伤的痕迹。
那一句“不管你是否愿意,我都要带你走,远离这个让你总是让你受到伤害的地方……”在她的心中暖暖化开,这个地方是该离开了,什么恩怨情仇都不应该在这里发生,自己欠下的,来世再还,别人欠她的,她也不想再讨了。
私奔
今天是玄薰月和朝似昔的大喜之日,整个皇宫披上了华丽的盛装,宫内锣鼓喧天,红绸招展,鞭炮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有的清脆悦耳,有的铿锵有力,一个个爆竹像朵朵金花竞相开放,火树银花,争奇斗妍。
千娇一大早起来就身处于这种喜庆的氛围中,相反的,她的心却有些落寞和淡淡的哀伤,是因为想起了自己当初和梁忆白的那场迷幻婚礼,抑或是她在排斥着这场婚礼。
芙妃进入她的寝宫,轻唤了一声,“千娇……”
千娇将视线从窗户外转移了过来,“芙妃娘娘……”
芙妃的眼睛一黯,这一声芙妃娘娘宛如千斤重的巨石;压在心头。可是那又如何,那一声娘亲,今生已经注定为不可能。
芙妃早已经遣走身边的一干人,整个寝宫里只剩下千娇和她两人。她那白皙的手握成一个拳放在千娇的面前,在千娇疑惑的目光下,缓缓打开,一块精美的美玉,展现在她的眼前。千娇惊呼一声,将那块玉从芙妃的手中夺来,雾气弥漫在眼眶,直到无法忍耐,她仰起那双朦胧的双眼,“这块玉,从何而来?”
“月儿的手中。这块玉不应当是在你……”她见到千娇此刻那悲伤的神情,便不再讲下去。
一直以来心中还心存侥幸,还在想像着有一天小白可以安然归来。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自欺欺人。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这块玉,那无赖似地夺走这块玉时那狡黠的神情此刻在她的脑中浮现,更让那泪意婆娑了起来。
他说过除非死亡,否则这个下过禁咒的玉佩是无法解下来的。
芙妃没有问,只是站着,千娇突然站了起来,紧紧地抱住她,“娘亲,我的心里好苦,好苦……”眼泪一滴一滴地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