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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灵玉逍遥-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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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遵命。”虽然满腹疑问,但身为暗影,所需做的便只有服从。而且,从语遥的神态看得出,玉妃似乎并不代表什么势力,即使有,也并非敌人。
“明日早朝,无需多做纠缠,只推以国丧为重,早早散了便是。待金使事毕之后,再……”语遥对茉莉如此这般做了番安排,“依我所言去做,我相信你没有问题。”
茉莉郑重领命。她本便悟性高,极擅行事,语遥略一点拨她便已了于心然。
保险起见,茉莉安排语遥宿于皇后寝宫内室,自己则歇在外面榻上。
深夜之中,语遥望着云层遮掩的弯月,心难以抑制的痛。
玉妃,便是离姬……此事还不能叫凌逍知道。语遥想,一定要等她回到凌逍身边时,再告诉他,告诉他自己一定会陪着他。
离姬……她甘愿将生命绽放成一场烟火,耀的绚烂,耀的酣畅淋漓。可对于凌逍,这便是一场决绝的火葬,足以将亲情烧尽,留下永久的疮疤…… 
“待我为萧公子献一支舞如何?”语遥还记得那一支舞,记得那步履中的万般柔情。那是她为弟弟跳的一支舞,是念,还是怨……
在她受刑弥留之际,可曾想念带凌逍放过的纸鸢,又可会忆起在胭脂醉,她从二楼风情万种地迈步而下时,凌逍那一个回眸…… 
沉淀了十五载的辛酸苦辣,终化为三月的恣意,一刻的崩发。
奈何烟花空余烬,凤去魂来何处归……

袁戈始终有些糊涂,跟在木流松身后一言不发。
木流松有所察觉,问道:“袁戈,你这是怎么了?”
袁戈一副思索的样子:“木使,给出去这么多钱,可俺有些不明白啊……”
木流松笑笑:“这个不难,待会给完最后一家,咱们伏在暗处等着看,你便明白了。”
“哦。”袁戈挠挠脑袋,“还有金影那边,俺知道遥主想嫁祸给望国,可既然如此,为何要抢钱呢,又为何要故意绕路走?”
木流松停下步子,嘴角扬起:“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咱们这位遥主啊,不简单。”反应之迅速,心思之细密,思虑之周全,不简单,也无怪能与主上并肩。
吏部尚书府邸。
尚书方回府,看门小吏便笑脸跟上:“老爷,好事啊好事!”
尚书一皱眉:“何事?”
小吏压低声道:“方才皇后遣人来府上了,留下一万两啊!”
“什么!”尚书蓦地停下脚步,“皇后?一万两?你收了?”
“是啊,使者说了,那是皇后答应老爷的,小人哪敢不收?”小吏面上仍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将收据呈上。不用说,这小吏便是木影。
“皇后答应本官的?糊涂啊!”尚书巴掌扬起,狠狠拍上小吏的脑袋,“你知不知道,收了这钱,本官就得支持皇后啊!”
小吏吓得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结巴着道:“老、老爷,这收据没、没有府印,兴许咱们可以赖、赖账。”
“赖账?你以为皇后傻吗?”供后宫用的银子、银票是有不同印记的,若无中宫凤印,银庄也不可兑换。除非一下子花光,或者一把火烧了,这银票就在自己手里赖不掉,可……那是一万两啊……
小吏不敢多问,继续试图补救:“那,要不把钱退回去?”
尚书又是一巴掌:“眼下形势不清,本官一直中立。要是进宫退钱,不是打皇后脸吗?这可是得罪一头大的……”况且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成了他与皇后相互通气。
小吏继续哆嗦:“老爷,那怎、怎么办?”
尚书双眸微眯 ,若将来皇后倒了,他手上的钱也就废了,况且皇后铁定会咬出此事拖他下水,到时就算解释清楚,也难消新掌权者对他的疑虑。
正当此时,又跑来一个小吏,慌乱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尚书怒而拂袖道:“又有何事?”
“四、四王爷当街被土匪抢了!”
“抢了?”尚书心中一惊,“四王爷如何?”
“土匪嚣张得紧,四王爷薨了,身上的钱和贵重东西全被抢了……”
尚书倒退两步:“这……”这决不是普通的抢劫。
“听说皇后发了好大的火,传都卫领大人进宫问话呢!”
尚书眸光一闪,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叹了口气,沉声道:“备轿,本官要即刻入宫,请皇后早日主持大局。”
四王爷倒了,帝都兵权就快要归皇后了,徐大将军还手握重兵。
如今看来,皇后有儿子、有手段、有势力,这场仗是赢得差不多了……皇后能给他钱,就同样能给别的朝臣,一定要抢在前面支持皇后,他日好成功臣,得到皇后……不,是太后和幼帝的倚重与信赖。
木流松扯了扯袁戈的袖子,两人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在僻巷中,不着痕迹地拐入市集。
“原来如此!”袁戈恍然大悟。

作者有话要说:离姬到此落幕,关于离姬的人物诗也就揭晓了:生就凤凰身奈何凉薄命炙焰焚身意冰冷别却人间痴梦炙焰焚身……阿语觉得这样的死是一种灿烂。嗯,阿语很喜欢她。明日预告:下一章节名——“三日红城”阴国的事当然不会这么顺利了结~~




、阴宫风云(三)

銮殿之上,徐皇后坐在金椅之上,满面怒气。
都卫领李易跪在地上,一改往日强势摸样,将头深埋,有些瑟瑟发抖。
长公主火急火燎地冲进殿里,也不顾皇家威仪。
看到长公主,徐皇后的脸色稍稍缓和,起身道:“长姐,你来了。你快看看,如今这帝都治安成什么样子了!”
长公主见皇后态度似有好转,也顾不上多想,只冲着都卫领吼道:“李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易战战兢兢回话:“回长公主,四王爷下朝回府路上,被一伙土匪围住,杀人劫财……”
“蠢货!这谁不知道?”长公主亦是怒气冲天,“土匪抓住没有,有何来头?”
“回长公主,土匪跑了,小的派人一直在追。”
皇后道:“长姐你看,土匪抢钱都抢到皇亲国戚身上了,这还有没有样子?”
长公主眸光转深:“这不是普通的劫财,四弟入宫上朝,身上能带多少钱?况且截杀四王爷,必定全国通缉,罪诛九族。若他们的目标真是钱财,便该去抢劫巨贾富商家里,何必给自己招惹更大的麻烦?”
“有道理……”皇后思忖着附和,“莫非,这是他们的障眼法,特意针对四王爷而去?”
长公主睨了一眼皇后,却在神情中找不出一丝端倪。
皇后回看长公主,眼神温柔:“长姐,如今帝都当真不太平,长姐一介女子,又是先王仅剩的手足,可一定要保重啊。在凶犯归案、水落石出之前,长姐还是留在府中,莫要上朝了,免得路上又……”皇后的话句句紧接,压住长公主的话头,“本宫已革了李易的职,另选贤人任都卫领,且派人在府上保护好长姐,长姐放心好了。”
长公主厉声喝道:“好你个徐辰沫,你想趁机夺权,然后软禁本宫?”
皇后柔婉一笑:“长姐哪里话,嘉儿还得靠大姑妈扶持呢。”嘉儿,便是三王爷之子,如今唯一的王子。
正当此时,内饰来报:“皇后娘娘,十几位大臣跪在宫外,请求娘娘主持大局呢。”
耳畔果然传来声音:
“皇后娘娘,国不可一日无君。”
“先王只得一子,即位理所应当啊。”
“王子年幼,离不开娘娘教养,臣等自当鞠躬尽瘁。”
皇后扶住长公主,轻声道:“长姐,看来本宫得忙了。”
长公主咬牙,皇后却视而不见,径自伸手抚上长公主发髻:“长姐这发髻梳得当真是好,赶明儿本宫也遣婢子学学,给本宫弄个鲜。”
长公主不语,皇后收回手,道:“来人,护送长公主回府。”
长公主便在侍卫的搀扶下离开。
水使武艺高超,身手矫捷,不会有人看到,在她抚上长公主发髻之时,略一发力,手掌中一枚寸余长、发丝般细的毒针便稳稳插入长公主后脑。
此毒唯一的症状便是——痴呆,一月内亡。

数日后,夜,星默宫。
语遥坐在椅上,水使、木使、袁戈站在她身前。
茉莉率先开口:“禀遥主,今日朝上兵卫回报说,刺杀四王爷的土匪曲折入望,不出遥主所料,朝臣一致认定此事乃望国所为,且谏言望国兵强,暂时莫要明面上追究,属下已命兵士返都。阴嘉登基大典已在准备,应是不远了。”
语遥轻应一声:“好。”
木流松又道:“禀遥主,金使已暗中潜回祝国,在边关候命。”
“好。”
袁戈觉得自己也该汇报点什么,可那唯一的大事却被凌逍禁口,只踌躇道:“禀遥主,都卫一切正常。”自李易被罢免之后,袁戈以徐将军门客的身份任都卫领之职,领阴都兵力。
“好。”语遥似是有些乏了,应声后缓缓闭上双眼,却也不遣退三人。
木使试探道:“遥主,属下等是否该退下了?”
“我杀人了。”语遥仍闭着眼睛,淡色的双唇却微动,声音很轻,却又那么分明。
三人俱是一愣,语遥的面色似毫无改变,甚至叫他们有些怀疑是自己幻听,可那话语明明就在耳畔。
“从前我杀过盗贼,杀过望军,还杀过两个火影,从不曾想过。可是如今,我杀了四王爷,杀了长公主……”
她的声音一直很轻,轻得叫人心颤。
木流松有些意外,自见到她以来,分析形势、布置任务,她一直沉着果断,叫人渐渐尊服。而此时,她却在向他们轻轻诉说,毫不掩藏自己的脆弱。
多年来,在熟人眼中,木流松一向是个不折不扣的风流公子,办正事倒也沉稳,平日里却随性散漫,事不挂心,与人谈笑风生、把酒言欢,好不惬意。
他也自认如此,常年阅尽人世,一副嬉笑皮囊,心中的潭却愈发深,愈发静,从无一点涟漪。可是此刻,那深潭竟像落入一颗石子,心中蓦地一软。
从前听人说,一样完美的璧玉,若添了一丝隐约的玉痕,反而更叫人想要珍惜,这话果是没错。
木流松心内自嘲一笑,如常道:“遥主,四王爷为金使所杀,长公主为水使所杀。”
语遥睁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刺杀四王爷,是我做的安排,暗害长公主,是我定的计策,甚至那针上的毒药,也是我给茉莉的。”
看着语遥淡然的神情,幽深的眸光,木流松突然不想再开口,只想静静听她说。
语遥果然接着道:“他们两个,从不曾居心害我,甚至从未见过我,却终究,死在我的手上。也许那天,他们的丈夫、妻子、儿女,都在家中等他们回去,可等来的,只有噩耗,与痴呆将死的亲人……此次我不是为了谁的周全,我是为了权力。”
茉莉见语遥如此,不禁有些心疼,忙道:“遥主,这些不能怪你,天下争斗向来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前四国合谋颠覆陈朝,今日我们便能覆灭四国。”
袁戈亦道:“遥主,你宽心,你从来都是好心人,若有什么仇怨,都是报在俺们身上的。”
语遥又摇了摇头,终于轻轻一笑:“我对你们说这些,不是想叫你们安慰我,图个心安理得,只是说出来,说出来便没什么了。他们确是被我害死,我笑自己狠心,但不会后悔。”
语遥说着起身,“夜了,休息去吧。袁戈先等会,我将今日的信给你。”
“是,遥主。”
语遥走到桌案前,提起笔:“凌逍,这几日好吗?阴国一切顺利,你且放心。照此下去,我不日将返。近日我在思量,争霸天下,到底为了什么?凌逍,将你所想告诉我吧。还有,我很想你。语遥。”
语遥将纸折起,递给袁戈。
袁戈小心接过,揣在怀中:“遥主,俺也下去了。”
“慢。”语遥将他叫住,“你没有事情说吗?”
袁戈一愣,想起早晨的信报与公子的禁令,忙摆手道:“没,没有了。遥主你快休息吧。”
“方才你分明欲言又止,现在只你我二人,怎的还是不说?”
袁戈见瞒不过去,苦着脸道:“遥主,你别为难俺老袁啊。”
语遥嘴角一勾:“将信给我,我添两句话。”
“啊?”袁戈一愣,又乐道,“对了,你问公子,看他自己说不说。”
“我会添上,老袁已全然告知,你为何想要瞒我?”
“啊?”老袁一张脸又苦了,“遥主,这……公子要揍俺的。上回没拦你救公子,俺可跪了两天两夜。”
语遥知与上回之事类似,心中一紧,却仍笑道:“别婆婆妈妈,你不说我也有法子知道。”
其实老袁得知那事时,第一反应便是同语遥商议,可信报的下一句便是:“主上严令,不得告知遥主”……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是什么事凌逍不愿语遥知晓呢~~PS:之前也说过,阿语存稿有十多万字,最近一直在努力地写又写了不少,不过为了保证质量,以后只能改回每天两更了~~还是早晚八点各一次~~敬请期待今晚八点“三日红城”~~




、三日红城(一)

此时语遥又窥得端倪反复相问,袁戈心一横,正色道:“遥主,承业闹瘟疫了,已经七日,死了很多人。”承业,是阴国北方一座大城,毗邻望国。
语遥明白了,为何凌逍下令不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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