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床上是非多-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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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身为狄亲王府後院里编号二百五的低等小妾
她虽有小妾身分,却老是处於不在职状态中
日日吃饱睡、睡饱吃,过着逍遥的米虫生活
说白了她只是拿王爷当衣食父母、饭票看待
要她把王爷大老板迷到神魂颠倒、对她宠爱有加?
她可是混进来当米虫兼攒私房的,又不是当真疯了
干嘛把自己扔进後院这数百美人争宠战里当炮灰啊!
却不料她不长眼的撞破王爷大老板白日宣淫的好事
惹来心眼小又爱记仇的傲娇王爷成心把她往死里整……
可恶啊!她只想在王府里混吃混喝图一世安生
他见不得她如意快活,偏要把她卷入争宠夺爱的战争里
随口丢下几句暧昧得死人的睁眼瞎话
轻易就为她拉来了後院一堆又一堆的仇恨和暗箭
他却乐得在一旁闲看美人们为他争风吃醋打破头──
面对王爷老板屡出贱招,她只能屈服讨好於淫威之下
看来她的小妾身分已经从王爷玩物沦落为王爷玩具了……
出版日期:2013年05月10日
当王爷开始傲娇时……蔡小雀
当史上最傲娇王爷遇上史上最专业米虫小妾时,他俩联手第一个共同折磨陷害糟蹋欺负的是谁呢?
答案——我。
玄大王爷,苗小米虫,你们两个活生生拉锯着的,都是我肉做的心哪!呜呜呜……
不能因为我那麽坦率老实地向世人交代你们火辣辣的滚滚闺房乐,你们就把性格中最凶残机车的那一面拿出来淩虐我吧?
一个是混吃混喝懒散到令人发指(并让养家活口小作者羡慕嫉妒到槌心肝),空领有小妾牌照却老是在不在职状态中,不过是稍微要求一下你发挥女主角的强大闪光,好生把王爷迷到神魂颠倒随你上下其手……有那麽难吗?真有那麽难吗?真的就有那麽难吗吗吗???(养家活口小作者暴吼喷火中)
结果惹恼了大王,他老大一个不爽,下手虐的就是我,本是走「霸道中带款款情深,邪佞中有万种温柔」的男主战神路线,後来完全脱稿演出到「本王就是傲娇!就是爱傲娇!就是最傲娇!不然你们想怎样?想怎样?」……
累得养家活口小作者一整个心力交瘁啊,偏偏又被虐倾向严重,眼看着米虫小妾被只灰太狼逼到墙角,一下子羞呀恼呀爱呀气呀,後来又因某些不能言说的歧见,一下子伤心难过、痛苦惆怅,而玄大王爷在逼疯人的时候也同时被逼疯,被一个小女人气到团团转、又拿她毫无办法,只能越来越别扭、傲娇到一发不可收拾。折腾的是谁?
答案——还是养家活口小作者这抽筋酸抖的纤纤十指、脸上明显的黑眼圈,还有一颗肉做的心哪哪哪……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好久没有如此痛并快乐着,还快乐到这麽爽了,这些日子来,就这样看着狄大王先是被苗小妾惹到炸毛,再看苗小妾被狄大王反攻成功,就此一路压着做……(咳,你们知道我的意思)然後狄大王得意忘形之余大意失荆州,最後落得「虐人者,人恒被虐」的惨兮兮下场……
真真是好爆笑好纠结好虐恋情深,并且真他X的好痛快啊!
(敢情俺完全是一路在看玄大王爷笑话来着?哈哈哈哈哈)
到底傲娇大王爷是怎麽收服,以及被收服的呢?
过程万分精采,绝对轰动王朝,现在,就让我们看、下、去……
第一章
阴阳殊性,男女异行,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
——〈班昭?女诫一
苗倦倦披锦被、散青丝,光着雪白小脚丫,有形无状地一手拿包子啃着,一手数着小几上的碎银两,始终在五十七两和五十八两间徘徊。
「小主,您先歇歇再数不行吗?」贴身小丫鬟已经在旁边站着盯很久,也忍很久了,终於忍不住开口,「您这都数了一上午了。」
说也奇怪,以往这个小主最好服侍了,天天不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就是戴顶蔺草帽拖张竹椅到小荷塘边,一垂钓就一下午,还边钓鱼边同周公下棋,可是今天她破天荒一大早就醒来,还兴冲冲搬出了塞在拔步床底下的一只小匣子,倒出那堆晶晶亮亮小银角子,就开始数算至今。
怪,太怪了!反常即妖,连小丫鬟痴心都觉得不安了起来。
「哎。」苗倦倦咬了一大口包子,含糊不清地叹了口气。「痴心,你说,咱们这月银有没有可能涨呢?」
都两年了,尽管已经尽量节流,可每月都得被迫打点些势利的嬷嬷、丫鬟、奴仆,以保夏日瓜果有份,冬天炭火不缺,这麽一来二去的,能积攒下来的私房自然少得可怜。
唔,看来还是得想法子开源才行啊!
「小主……」痴心迟疑了一下,还是善心地小小声提醒道:「身为王府後院登记第二百五号低等小妾,一个月十二两月银已是上限,再上去便是中等小妾的份额了。」
「我知道呀。」苗倦倦吞下一口包子,粉嫩小脸突然浮现向往之色。「痴心哪,你说有没有什麽法子可以贿赂一下王大总管,让他稍稍高抬贵手,悄悄把我的名字登记到中等小妾那一册去呢?每个月月银就能多上一倍呢!」
痴心正想点头,可一想到王大总管那张油盐不进的狡猾狐狸脸,不由卡了一下,随即改口鼓励道:「小主,您不如争取在王爷面前露上脸,得了王爷的宠爱,这样别说中等小妾了,就是一下子跃升为头等小妾,配享一个月一百两的月银也不是问题啊。」
说是这样说,但自服侍自家小主这两年来,痴心比谁都要清楚这提议及实践的可能性比教会猪在天上飞还要难。
唉!
果不其然,苗倦倦在听完她的话後,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痴心哪,你主子我虽不成材,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王爷後院美人千千万,别说以我的容貌只能排到犄犄角角去,就算哪天王爷喝醉酒走错路失脚到了我这小院来,咱们也只有紧闭门窗闭气装死的份儿,知道吗?」
「为什麽呀?」痴心明明知道自家小主有多不争气,还是忍不住脱口问。
「因为『夫宠诚可贵,温饱价更高,若为活命论,两者皆可抛』。」她挥了挥手上吃残了的包子,一脸沾沾自喜,「嘿,你可别小看这四句话,此乃我娘、我姥姥、我姥姥的娘、我姥姥的姥姥,母家家传多年来,集无数代小妾後院宅斗智慧血泪而成的最高保命守则!」
痴心沉默了大半天,最後终於开口:「小主……其实您就是懒吧?」
一语中的!
「欸,别这麽说嘛。」苗倦倦得意的笑容顿时化成了一抹讪然,「做为一个绝不给主家兴风作浪、惹是生非的後院储备小妾,我也是很合格的。」
「小主啊!您能不能别这麽废啊!」恨其不争的痴心几乎嚎啕。
瞧瞧人家受宠的妾室过的是什麽好日子?
除了吃香喝辣、赏赐不断,连带身边的丫鬟走起路来都格外威风,不像她们小纨院,别说赏什麽了,就快连苍蝇都不飞进来一只了啊!
「痴心,先喝杯茶润润喉再嚎好不?」苗倦倦好意地亲手倒了杯茶递来。
痴心看着生作粉妆玉琢、一脸憨笑的主子,刹那间越发悲从中来。
王大总管,奴婢现在转工换主子还来不来得及呀?
漠北占地辽阔,共有八州十三省,其中以盘阳城最为繁华鼎盛,热闹不输京师,而身为漠北之王的狄亲王府就建在盘阳城内,亭台楼阁、华筑院落无数,统统拢聚在高高的王府朱墙之内。
其中,「装」了狄亲王玄怀月数百名如花美人的後院就占了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一是狄亲王居住的主宅策天府,另外三分之一是前院的议事堂、猛虎堂、飞狐堂,还有招待外客用的无华堂。
此时,就在後院某一处王爷最新爱宠的荷见院里,春风吹微微,新荷初绽,临水的小筑上轻纱掩住了无边春光。
「嗯……王爷不要嘛……啊,别在这儿……」美人儿甜腻腻娇吟。
「别躲,让本王好好疼你。」一个浑厚慵懒又邪恶得令人酥麻颤抖的男声透纱而出。
「嗯……啊……奴家受不住了……哦……」
不小心经过的苗倦倦先是脚步一顿,茫然地四下张望了一下,一时间还以为那隐隐约约传入耳里的淫声浪语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啊……王爷……」
王、爷?
不妙,她莫不是撞见大老板白日宣淫的事发现场了吧?
她心下一惊,赶紧屏住呼吸、抱紧钓竿、踮起脚尖猫着身子就要偷偷溜走,心下不忘暗暗咒駡自己干啥午觉不睡,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来钓个鬼鱼啊?
坏人欢爱场子是要给驴踢的,尤其对方还是她的衣食父母、米饭班主,弄得一个不好,因伤致残还是轻的,要是因此被赶出王府後院米虫行列,除了往後再没如斯好吃好睡好赖的富贵窝可混吃混喝一辈子之外,她爹──通州知县苗八旺──肯定会不惜掐死亲女以向王爷赔罪的。
偏偏天不从人愿,又像是怕什麽偏来什麽,在她好不容易躬身猫腰退到了一丈外,眼看就可以钻过一道花墙奔回自己的猪窝时,砰地一声,她好死不死一脑袋撞上了雕花廊柱!
「嘶──」眼前金星乱冒,她额头痛到眼泪鼻涕几乎全飙了出来。
就在苗倦倦抱着痛极似裂的脑袋低低哀叫的当儿,一个凶狠的嗓音如寒刃般划破长空──
「谁?!」
现下趴地装死不知来不来得及?
基於保命本能,苗倦倦顾不得揉痛到爆泪的红肿额头,立刻跪了下来,头垂得低低的伏低做小,「『奴婢』该死!」
耳边好似没听到脚步声,可是下一瞬那个低沉浑厚嗓音已在她头顶响起。
「意图窥探本王,哼,你好大的狗胆哪!」
她吞了口口水,头伏得更低了,背脊上冷汗狂窜,被那如泰山压顶般的淩人气势和锐利如箭的目光盯得浑身发软、发冷。「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无意间经过……请王爷明查。」
玄怀月盯着伏跪在自己脚下微微颤抖的娇小女子,一头乌鸦鸦的长发绾了个不起眼的发髻,单薄纤瘦得像是没几两肉的身子穿着简单的淡绿色春衫,就是後颈那一抹雪白颇有点意思。
「抬起头来。」他心念微动,懒懒开口。
抬?还是不抬?抬了怎样?不抬又会怎样?
不知怎的,她脑子里乱得尽是一堆有的没的,最後还是碍於形势,慢慢抬起头来,没想到才一眼,登时大大倒抽了一口气。
惊艳啊!
但见大老板生得一副浓眉锐眼、英挺俊朗的好美貌,身躯更是高大伟岸,自结实的胸膛到修长的双腿,那松松挂在宽肩厚胸窄腰上的玄色长袍仅微微拢住,几乎是半掩半露出那抹古铜色美好春光,以及极其霸气尽显的男色迫人而来……
啊!不行了不行了!苗倦倦及时捏住了发热的鼻子,堵住险些欢快奔腾而下的两管鼻血。
相较之下,玄怀月在看到她抬起头来的那张脂粉不施、素净鹅蛋小脸时,微生起的一丝兴致瞬间消散无踪。
唔,是青菜豆腐款的,没味儿。
「下去吧。」他哼了声,意兴阑珊地一挥手。
这麽走运?
「谢王爷!」苗倦倦闻言大喜,忙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抓着钓竿,不忘匆匆磕了个头。「奴婢告退。」
……就差没有欢呼出声了!
玄怀月有些愕然地瞪着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娇小背影。
「是以退为进吗?」他摩挲着下巴,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闪。
拙劣!
想他玄怀月纵横沙场和情场十数年来,什麽样男人女人、明的暗的伎俩没见过?故意假意教他撞见,而後故作闪躲地速速离去,莫不是以为这种欲迎还拒的戏码就能勾得他上心了吧?
他浓眉微挑,嗤之以鼻,下一刻毫不留恋地转身重回方才缠绵热烈的「床战」上。眼前娇啼欢语在耳,软玉温香在怀,他又怎会对那根淡而无味的豆苗儿有啥兴致?
凭这点子心计就想算计他,还早着呢!
心急火燎地溜回小纨院的苗倦倦,一进门就急急哇啦哇啦嚷道:「痴心,快快快,点香备酒!」
「怎麽了?怎麽了?」原坐在内间帮主子绣荷包的痴心闻声而出,手上的针线荷包还未搁下,一头雾水地睁大了眼。「主子,您、您额头怎麽了?您鼻子又怎麽了?」
「别管,我要谢天酬神先!」她满脸狼狈,却怎麽也掩不住逃出虎口的喜色洋洋,钓竿随手一扔,迫不及待亲自动手搬起小桌子搁到窗台下。「昨天分配给咱们的青枣儿呢?还有其他零嘴儿呢?快快快,统统拿出来拜。」
「是,小主。」痴心虽纳罕,还是乖乖依言行事去了。
很快的,窗下小桌上已经摆放了甜酒、青枣、藕泥饼,痴心点燃了香递到主子手里,但见主子接过後身姿站得挺直,端正肃穆虔诚地凭香默默祝祷了起来。
主子嘴里念念有辞,声音压得低低的,可痴心还是隐约听到了几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