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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半阕盏歌-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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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气,偏偏路过九池回廊的时候还遇到了梁雨郦。梁雨郦从梁晴姒那里得知曲檐功夫不弱还救过她让她好好对曲檐之后,就嚷嚷是他偷袭才害得她险些没命的,死也不信是他救她。梁晴姒当然不会听她的。
因而这么一遇上,唇枪舌战是免不了。最后演变成人身攻击,从回廊直接打到了九池亭,最后以曲檐一脚将她踹进了九池里而告终。
晚上沐浴的时候,曲檐还在得意。不想得意过了头警觉性没跟上节奏,竟然遭了人暗算。若是孟盏在,定要送他两个字:活该。
事情是这样的。
晚间梁晴姒派人来请他过去用晚膳,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去了,当然直接把梁雨郦气得吐血。于是他飘飘然了,一路回到客房之后,见屋中摆着浴桶倒了热水,顿觉服务周到,遂很麻利地就宽衣解带了。
等他进了浴桶,飘飘然了好一会儿才觉得不对:怎么越洗越想睡,还没法动弹?
坏了,洗澡水有问题!
然而这时候才知道未免太迟了些。四方扑来十几条黑影,个个手里操着家伙,明晃晃,亮堂堂的。
那一刻,曲檐心里吐血半升。
眼见着又要血溅当场,这次没有孟盏没有萧吝,谁来救他?
刀锋砍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很亮,手抓着浴桶的边缘,嘴角还勾出一抹笑。
若我不死,必定千倍万倍奉还!
死亡靠近的一瞬间,一把细长的剑无声无息地加进来,一招挑翻了所有人。
槐花剑穗荡出锋芒,青衣的女子背对着曲檐立在浴桶前,顺手丢给他一个瓷瓶,一字一字说得很随意,也很清晰。
“他是我的猎物。想杀他,可以,打败我。”
曲檐星星眼望之。好帅!好酷!崇拜之!
“槐花剑穗……四月槐序!”有人低呼。
“这女人太狠了不好对付……”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娘们儿!”
说得对!然后就又打起来了。
曲檐很没骨气地缩在浴桶中,整个人都几乎沉进了水里,只留了鼻子以上的部分。睁着一双狡猾狡猾的眼睛,骨碌碌的转。
他全身光溜溜的,不方便出来。但他吃了槐序带来的解药,虽然不能出来,但时不时弹出一串水珠珠做暗器还是可以的。
槐序不愧是实力派的赏金猎人,四月剑在她手上,几乎三招就放倒一个。一个人守着浴桶,居然还游刃有余。
曲檐看得很精神,就差没端一盘瓜子磕着为她喝彩了。
第一次见槐序,萧吝出手太快,什么都还没看清就结束了。第二次,她与梁雨郦,这次倒是打了会儿,可惜梁雨郦战斗力太弱,槐序虽然时有杀招但也是猫逗老鼠,其实就是他不出手,梁雨郦也不会有什么事。
见面两次,她跟对手都不在一个级别,完全看不出来槐序的实力。唯独这一次……
十几个高手啊,她动起手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杀人的招式没有半分花哨,招招见血。偶然有人近身,只要不是要紧的地方,她一概不作不理会。
曲檐一边对槐序的武功和狠心报以深深的敬意,一边又暗叹萧吝变态,连带着孟盏上阙也没放过,统统问候了个遍。
然后弹出水珠,替她解决那些近身的危机。
梁府的守卫还是很跟得上时代的步伐,没一会儿就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并上报了家主梁晴姒。
察觉到守卫的到来,死了近一半人的暗杀者深谙青山和柴的关系,更明白他们压根不是槐序的对手,遂很识时务地撤了。
“哎哎哎——怎么就走啦?这么不把暗杀当回事,你以为是家家酒啊!”曲檐愤怒的险些就这么从浴桶里追出去了。
外面梁晴姒的声音在吩咐人四处追踪。
曲檐手伸到衣服那边冲着依然背对他的槐序抱怨:“这也太不专业了,槐序姑娘,你说是不……”
槐序反手就给了他一剑。
吓得他连忙将衣服一裹跃出浴桶避过去。
“啊呀我的娘哎!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啊你!”
槐序才不管他说什么,直接就招呼上来。
梁晴姒踹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么个场景:青衣的女子冷着脸,持剑追着一个只裹了一件外袍两条腿都遮不完的男子满屋子窜。
如果不是地上尚有几具躺尸,怎么看怎么像那男人占了那姑娘的便宜被人追杀了。
梁晴姒脸皮挂不住就要退出去,然而眼角瞥见一串槐花,嘿,那女子不是槐序么?于是出剑将曲檐解救了下来。
曲檐躲去了一边赶紧将衣衫穿妥。
梁晴姒与槐序过了不到二十招就已渐显败势,不由得眉头紧蹙。
槐序却陡然收剑,哼了一声:“梁晴姒,你也不过如此。”
飞身从窗里穿梭而出,没入深深夜色之中竟无一人拦得住。
“梁晴姒!你们梁家欠云端、欠我的债,我会一一讨回来的!”
最后一句话消散在风中。
梁晴姒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冲到了窗边向外张望。然而哪里还寻得到槐序。
曲檐看她这般神色,晓得里面恐怕有些名堂。
“咦?梁家主认得槐序?”
梁晴姒转过来矢口否认:“不,不认识。”她脸色很白,然而并不慌乱。勉强打起精神笑了笑,“都是我梁府学艺不精,致使曲公子屡屡遇险,晴姒很抱歉。公子身边的小厮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公子不必担心。想来今晚不会有人再来了,公子请隔壁休息。”
曲檐也不拆穿,顺着坡就下:“梁家主说的哪里话,是曲某给家主添麻烦了。”
二人客套了几句,梁晴姒就带着人走了。出门的时候,曲檐依稀听到她呢喃:“四月,槐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曲檐眼中精光一闪。原以为槐序是冲着自己来的,然而今天看来,好像她跟梁家很有一番不得不说的故事啊。
摸着下巴,摇头叹息。如果不是他消息网出了问题,倒是可以查来瞅瞅。这个四月槐序出道以来可没人知道她的身世来历。
云端……这个名字可以查查的说。
难道是她和这个云端真心相爱,后来却被梁家小姐横刀夺爱?听她说云端的时候,那语气……该是这个云端死了吧?那么他的死定是和梁家有关,槐序如今是回来报仇的。
如此看来,槐序也肯定并非她真名了。
他就说嘛,哪里一个女孩子,会随随便便用四月的别称做名字的。
唔,四月……这个月份也肯定有些特殊才是。她的生辰?云端的生辰?还是云端的忌日?
哎呀,虽然只见过三次,可他发现他对槐序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槐安调(8)
孟盏回来得很快。她回来时,梁府后花园的九池亭里,曲檐晒着太阳昏昏欲睡,而梁雪蔚则坐在依依柳树下学琴。
上阙教得漫不经心,这个学生却学得很认真。好在他造诣非人,所教也并无差错,因而即使只授万一,也足以令梁雪蔚深受其益,总归不是误人子弟了。
孟盏过来的时候,梁雪蔚正好有一个地方怎么也学不会,上阙便俯下身在她的琴上给她示范。
他俯身的时候,身后的头发一泻而下。他其实靠梁雪蔚并不近,但梁雪蔚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脸烫得厉害。
她有些不知所措,更加弹不好了。
她天资极好,无论上阙教她什么她都能很快学会。只是今天,不知道是这九池边春色太好,还是朗空之上的日头太晃眼,本来早就学会的指法却怎么都弹不好。
上阙并未说什么,梁雪蔚却觉得自己没用,委屈地咬着唇一言不发。
她是最先看见孟盏的,顾不得自个儿委屈一下子就欢快了。小孩子本容易快乐。
“烟祝姐姐!你回来啦!”
上阙闻言,顿了一下,缓缓直起身来,走了几步,蹙着的眉头松开,远远的看她,懒懒的笑意里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森然。
“如何?”
孟盏走过来,点点头:“很好,他没事。”
九池亭里打瞌睡的曲檐听侍书唤他说孟盏回来了则是直接从靠着的柱子上滚下来,磕到了栏杆上,额角红成一篇。
他揉着额,狠狠地瞪了侍书一眼,侍书委屈的不行。
整了整衣裳,这才奔出九池亭,笑得很猥琐。
“哎呀孟烟祝,你不在大爷可想死你了~”
孟盏理都不理他,将目光投向上阙身后还乖乖坐在琴案前的梁雪蔚,斟酌了一番道:“梁三小姐,上次的事……”
她还没说完,梁雪蔚就连连摆手:“烟祝姐姐不必跟雪蔚道歉啦!雪蔚知道姐姐是走火入魔才会那样的,雪蔚不怪姐姐。姐姐你现在好了罢?”
孟盏顿了一下,待她说完才仿若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道:“……上次的事我不保证不会再发生。所以,梁三小姐以后请不要离我太近。”
梁雪蔚石化。
曲檐扑哧一声笑出来。
“哎孟烟祝,我发现你的嘴可真毒。”他转过去和梁雪蔚说道,“梁三小姐你还真不能跟她走太近,否则以后近墨者黑学了她的毒嘴可了不得,你姐姐非跟我们拼命不可。”
梁雪蔚破涕为笑。
她耸肩嘟嘴,一派天真:“雪蔚正在跟先生学琴,可是雪蔚好笨,都学不会……孟姐姐,你上次弹的曲子真的很好听呢,能教教我么?”
曲檐眼神十分微妙。他着实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有人想接近整日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孟盏。
“我不会教你。”孟盏蹙了下眉头,迟疑却很直接道,“梁三小姐,我说过,你最好不要接近我。老实说,我并不喜欢你。曲子他也会,不要来烦我。”
她目光指向上阙,微微侧头。不想这一侧头,一个翠色的柳树花环就落在了她头上。
孟盏顿了顿。
上阙抱臂歪着头看她,目光浅浅:“唔,红配绿果然难看得很。”
曲檐眼神一凝,有些讶异。
孟盏嘴角抽动。她伸手就欲取下。
“别忘了你与我的约定。”上阙恶劣地扬眉,“好多年了,我好像从未听你唤过我。”
孟盏目光直直望着他。上阙却坚持要听,有那么一刻,他眼底的威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一刻,他们两人之间诡异却浑然一体,仿佛谁也插不进去。
梁雪蔚被那么直接地拒绝委屈得不行,左右看了看,最后捂着嘴拎着裙摆哭着跑了。
曲檐眉头都纠结了,见一个娇滴滴的小姐被气哭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只是为了留下来看孟盏的好戏。
“哎我说你们俩过分了……”
“主上。”
曲檐停了一下,下一瞬见鬼了似的惊叫出声:“孟烟祝你叫他什么?!”
主上?什么主上?骄傲如孟盏居然会甘心奉人为主?最重要的是,孟盏对这人哪里有为人属下的态度?
曲檐半点都不信。
“主上。你要听,我便唤,多少遍都行。”孟盏眼波流转,微微自嘲,“不过一个称谓,我不在乎。”
阴阳伞下的翠叶无风自动。
上阙脸上没有笑意,准确来说,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说,我不在乎。上阙最不想听的,就是这句。
孟盏沿着繁花锦簇的蹊径一路慢行,裙袂扫香,步履若烟笼碧水,轻轻袅袅。
“从前已经回不去了,我还守着傲骨做什么。更何况,上阙,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傲骨这种东西。”
她曾经多么希望自己有这种东西,那样就不会那般轻易被蛊惑,被挑拨,被利用,最后……
是不是悲剧就不会发生?
上阙站立不动,但周身的气势已经变了,宛如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无形的黑色漩涡,要将所有人绞碎了去。
他发怒了。
曲檐忽然这般想着,心头浮上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虽然他很想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有种直觉,他要是敢停留片刻,将会遇到着人生中最恐惧的事。
于是他非常爱惜性命的跑路了,过程中缩着头一眼都没敢看。
孟烟祝啊孟烟祝,你说你到底惹了一个怎样恐怖的人啊!
从后花园出来,却奇怪的没有遇到一个人,连暗处的人都少了不少。这个现象有些奇怪啊。
侍书早在九池亭把他叫醒之后就被他打发去办事了,曲檐摸着下巴,暗自思索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去梁府宝库里找找看,说不得人家根本不识货,把好好的琴谱当杂书呢。
然而想归想,真正要行动起来,他一个人,没有孟盏还真不方便。
叹口气,不情不愿地放弃了这一想法。
“曲檐!”
曲檐回头,却是梁雨郦。一身深色劲装,手里抓着她的佩剑走得很快。
不得不说,看起来还颇是英姿飒爽。
可惜曲檐跟她不对付,一见是她立即转身就走。
“哎你站住!”梁雨郦声音里全是恼怒,但却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努力压制了下来,迅速跟上来拔剑拦住了他。
仰起脸,盛气凌人。
“看见我大姐了么?”
曲檐一脸莫明其妙:“我哪里会知道。”
“你!”梁雨郦手腕一转就要动手,却又生生停住了。深呼吸,目光变得凌厉,“我不管你是谁,为了什么而来,但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否则天涯海角,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收剑,转身,干净利落。
曲檐更是莫名其妙了。
傍晚的时候,曲檐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赏金猎人四月槐序向梁家下了战书,练武场上单挑梁家二十四高手,最后与梁家家主梁晴姒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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