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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无良怪医不为夫-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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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勇候战功赫赫,如今又致力于文韬之道,委实是我大清之幸啊!朕听闻你与明爱卿之女已订下婚约,有他多年治理之道言传身教,朕心甚慰,准奏!”
散朝后,褔康安面无喜『色』,手持圣旨,魂不守舍地疾步离开大殿,并未与父亲傅恒同行。
当夜除夕之宴,因大哥之事,芸芸对母亲有所改观,是以回心转意留在中堂府中用膳,此时乖乖在厅中陪家嫂晴如挑燕菜。
“康儿!”
阿玛傅恒的正声一唤,吓了她一跳。
“阿玛今日是怎么了,她从来不会这样说话的。”
姑嫂俩贴在花厅帘闱边窥探这父子俩。褔康安转过身,有些理亏,“阿玛。”
“康儿,你今日为何自作主张争得两江总督之位,此要职干系到整个江南官场,需如明山公般深谙斡旋之道,你毫无文职经验,恐要惹祸上身!”
“阿玛,儿子已经不是孩子了,这些人情世故儿子都懂,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也想自己独自闯闯,不想让人诟病成倚仗父势,未断『奶』的小儿。”
傅恒知他打小的『性』子,凡事只能顺『毛』安抚,不可逆行责罚,只好软下语意道,“是阿玛考虑不周,忽略了你的感受,今日除夕,且高兴些,别扫了你额娘的兴。”
“是,儿子知道!”
芸芸闻得这个喜报,哪里藏得住话,席间便扯着褔康安的衣袖道,“二哥,你一向最疼我了,这次去江南,也带上我好不好?我可想去江南了!”
棠福晋放下杯著,“大年下的,康儿要去江南?去多久,何时动身?谁举荐的?”
一场欢宴就此冷下了气氛,傅恒对夫人耐心开解,“康儿奉的是皇差,收到朝廷重用这是好事,只是留守江南三年而已,又有镶蓝旗护军随扈,夫人别太担忧了。”
棠福晋看了眼身边的一子一女,置气道,“你们翅膀硬了,都想离开咱们这两老了,好,都走,额娘不留你们!”言罢拂袖而去,毕竟十九年母子情深,一时兄妹俩心下也十分不是滋味。
褔康安抓着小妹手腕,带往竹林。
“哥,你抓疼我了!你松松手啊,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嘛,是不是要我还钱了,别这么严肃嘛!”
“芸儿,认真一些,接下来二哥叮嘱你的话要听好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渡江南

“阿玛额娘养育你我兄妹三人,大哥已是侍亲无望,我不日也将远行。芸芸,你是大姑娘了,要学着照顾父母,帮衬你嫂子料理家事,而不是整日想着游山玩水。”
芸芸不服,“凭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建功立业,四处漂泊,而我们女人只能留在家中,守着这方寸之地,这不公平!”
褔康安心事重重,有些愠怒,“芸芸,这天下不是所有事都可以任『性』而为的,身为富察家的子女,该有担当!”
“二哥,你从前从不会这样说,你说,富察氏有你和大哥在,我只需做个无忧无虑的小捣蛋就行了,你为什么要变,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他缓下面『色』,捏了捏妹妹的脸,“什么都会变,包括你至亲的人,芸芸只要记住,哥哥是爱你的,现在这一切都是为你着想。”
没有了血缘的依傍,自己若是再不努力一把,将来的路又岂能走远。此去江南,必得将江南官场收归囊下,方为长久之计。
夜宴过后,府中主位各有心思,芸芸更是满腹的抱怨与委屈跑回了别苑。
“我的乖徒儿这是怎么了,庆功宴上的绮年玉貌哪里去了,弄得活像只霜打的茄子!”孤家寡人的骆冰心在院内独自饮酒,瞧见她便忍不住戏谑了句。
芸芸跑上前猛灌了两口热酒,“笑吧,你就笑吧,反正我不招人待见,冰心你是最开心的了。”
“正所谓曲高和寡,何必委屈自己去逢迎别人。”
“我就是想去江南,哥哥就任两江总督,不仅不肯带我去,还训了我一顿,让人好没意思!”
骆冰心跷着二郎腿不以为意道,“不就是去个江南么,你是没断『奶』的娃娃,非得让你哥哥捎带着去么?”
芸芸听此,眼放精光,“就知道冰姨最好了,你愿意陪我去的是不是?”
她晃了晃杯中酒,“办法倒是有很多,只是,我为何要陪你去?”
“你可收了我三百两黄金呢!理当在我身边教导我啊,况且,你教我的那些本事,我还一样都没有实地尝试过,又怎知学的如何了。加之···冰姨,你也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吧,难道没有什么值得惦记的人或事么?”
骆冰心思量了片刻,自己当真是有些年头没有回去过了,也不知自己当日辜负之人,如今过的如何了。
“好吧,伶牙俐齿的,倒有几分像我,你只管收拾行装去吧,等安排好了我再知会你!”
芸芸促狭地满脸堆笑,“冰姨,你真是我见过最善解人意,最年轻貌美,学富五车,巾帼不让须眉的恩师了!”
年关未过,便是圣谕赴任之期。校场成婚的新娘好不容易等回了征程的夫君,小叙不足半月便又要分离。
纵使京中以娴静知礼闻名的晴如,也难掩心中的落寞伤怀。夫婿足履靴,临行密密缝,她将亲手缝制的耐磨鞋垫塞入夫君细软包裹之中,每一个动作都细微周到,饱含心意。
仓促成婚至今,福康安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是以二人名为夫『妇』,却无夫妻之实。临别在即,晴如着意打扮的清丽婉约,柔情万种,只盼得夫婿眸之一向,了却心愿。
褔康安却一心在岳父明山公所赠的为官手札中不可自拔,红袖添香在侧,也不为所动。晴如难得任『性』地取过他手边手札,“康哥,明日你便要离京了,就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么?”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冷落了妻子,带她入怀道,“是为夫不好,冷落夫人了。”
“你要赎罪吗,那就带我一同去江南好了,这样你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他面『色』一冷,“小如,我此去是办正事,况且初初赴任,行辕不定,夫人跟去,一来吃苦,而来,恐落人话柄。其实我早想好了,等到任上的事情都办妥当了,再接夫人过去团聚,你看如何?”
“夫为妻纲,自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只是一样,在外头可不许给我找些姐姐妹妹来,不然我可不依。”
“好,都依你,欢迎夫人随时来书查岗探哨!”
正月初五乃是圣谕离京之期,福康安着意吩咐撤下了侯爵仪仗,只按总督规制上路。镶蓝旗军队护驾,天子亲为送行,这位年轻总督的殊荣达到了大清开国以来的巅峰。
驶出直隶,车驾便按例转入水路,所乘舫船亦是气势恢宏,仓房多达十六间,堪比当今天子巡幸江南的规格。
相比之下,芸芸与骆冰心所乘坐的漕帮商船自是相形见绌了许多。小妮子嘟囔道,“冰姨,你是故意选了这个日子气我呢吧!凭什么呀,那么大的船也不带上我!”
“得了吧,他大有大的好,咱们小有小的精致,一会儿开将起来,才知谁胜谁负。”
冬末的寒风吹得两人缩进了船舱,但见远处兄长的画舫破浪而行,水波滚动,气势虽逶迤,速度却实不敢恭维。远不及自己所乘的这艘小船来得轻快矫捷,不多时,两船已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芸芸拍手称快,“好!真是过瘾!不愧是漕帮!”
骆冰心无奈摇头,“且先别得意,这小船虽快,遇见了大风浪可很是要命的,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去休息休息,你是北人,不熟水『性』,万一一会儿晕船,我可不管你!”
“晕船?”方才在兴头上还没觉得有何异样,此时一说,倒还真觉得头重脚轻,晕呼呼的。
“不行不行,我得去躺会儿!”
漕帮商船只用了七日水程便抵达了骆冰心的故乡苏州府,两名划桨人扶着面『色』蜡黄的傅芸芸上岸,上船前玉雪可爱的小妮子此时形容枯槁,憔悴不堪,衣衫上一股馊卤味道。
骆冰心捂着鼻子避开几步远,嫌恶得很,“你们···带她去客栈吧,吐了一路,真是受不了!”
划桨人有些疑『惑』道,“骆姑娘,咱们小舵把子交待要好好招待您,想请您过府一叙,不知您?”
“我没空,不去!你帮我叫辆马车,便是极好的招待了。”
划桨人纳闷得很,敢如此直白拒绝自家帮主邀约的,这位瞧不出年纪的骆姑娘还是头一位。




、第一百二十四章 勾栏复相见

这一路委实将这位相府千金折腾的不轻,待到芸芸面『色』稍霁,已是正月十五的白日了。
骆冰心倒是无甚所谓,十来个元宵都是这样孤家寡人地过了。此番芸芸一来,便拉扯着她上市集看热闹,偶然经过昔日驻唱之地,别有滋味上心头。
与玉壶携手同游的日子,似乎就在昨天。
清早的楚馆是全天最安静的时候,倌人姑娘们笙歌半夜,大多宿醉未醒,只偶有几个妻管严的恩客仓惶跑出来急着回家。
傅芸芸坐在对门小铺中吃着松饼,甚是奇怪地打量着他们。未多时,鱼贯而出的一群恩客里晃过一道熟悉的身影,虽有数月未见,可芸芸一眼便瞧见他。衣角上的墨纹竹叶未变,宿醉后苍白的面『色』越显得唇红齿白,好看的颜『色』。总爱皱起的眉头此时极惬意地舒展着,模样**。她从前竟不知,师父是个爱上勾栏小馆之人。
看着他踉跄的步子,芸芸多想上前相扶,蓦地起身,却见萧针娘不知何时已侯在了门外,陆茗搭着她的肩,欢欣笑语地走向远处。她的脚不自觉跟上前去,一声师父哽在喉头,叫不出口。人群中,他没有像折子戏里一般回头张望,自然也没有看见她。
“坐下!不过一个男人,何必这样猴急!”
骆冰心气定神闲,甚是不屑地睨了她一眼,“真没出息,这倒贴的心思若不改过来,你一辈子也得不到这个男人。”
芸芸恼急,“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你们之间发生过何事,我确实不知,也不想知道。只是凭我多年经验,若我是个男人,看见故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副蜡黄没有光泽的面容,那是很倒胃口的。纵使昔日有些美好的过往,也会消耗殆尽。这个道理,不只我明白,汉武帝的宠妃李夫人也深知,是以病中陋颜时,誓死不与帝相见,得使汉武帝怀念终生。”
芸芸慌了心神,“那我该怎么做,冰姨,你教教我!”
这个徒儿委实任『性』,可恼又可怜,骆冰心定睛道,“投其所好,远交近攻之。”
远交近攻之?芸芸思量着这话中意味,似下了极大决心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既喜欢流连烟花之地,我便要做这勾栏里最受人瞩目的一颗星星,让他循着光芒来找我!”
总算不是太蠢,骆冰心饮下一杯莲心茶,甚是满意地一笑。
他流连烟花只为对她情关难过,她却为他抛却声名节『操』,堕落烟花,这注定是一场恩怨情仇,剪不断理还『乱』的绝真孽爱。
人生自古有情痴,情中自有更痴者,火花与蝴蝶的纠缠,总伴随着飞蛾的缱绻扑火。
萧针娘扶着他回房,为他脱去襦袜锦鞋,生起火盆,温热的『毛』巾擦拭着脸庞与双手,这一切做的流畅而自然,三个月来的日子练就了她隐忍的脾『性』与伺候他的本事,没有了半分昔日谷主的样子。
有时她甚至觉得师父醉了也很好,至少不会对她淡漠疏离,客气地像个陌生人。
“芸儿···”
不知是第几回醉倒,第几次叫这个名字,针娘每每听见,心头便比针刺还难受,不管他唤的是哪个芸儿,住在他心里的人都始终不是她。
以长徒的身份在陆府小住了月余,她为人谦和,对陆茗的真心,老管家都看在眼里,是以也将她当做了半个主子,庄内大小事务亦会知会她一些。
这会儿收到漕帮传来的消息,自是第一时间来说与她知道。针娘接过火漆密封的信函,这些日子来的阅历,令她多少也猜到了些端倪。
“忠叔,等师父一醒,我便同他说,你只需回那边,静候佳音即可。”
“诶!我这就去!”
自那日离京前,随师父与年轻的漕帮帮主会晤后,针娘便明白,原来闲云野鹤如师父,也与民间的忠义组织有所牵连,这些年的天涯行医,也并非是漫无目的,而是意在搭救红花会的忠勇弟兄。
自己的师父,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说他义薄云天,悬壶济世,是清流,可他流连烟花的习『性』却比寻常纨绔子更甚,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越了解他,越是沉沦。
傅芸芸是个急『性』子,当晚便拈红点翠,身着江南时新的千层蝉翼衣,外罩了件纯白狐裘,独撑着油纸伞,迎着飘雪而出。
骆冰心听着她窸窣的脚步声,假作不知,临窗而望,见她一个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如此夜行,凭生出了些许欣慰,这丫头,颇有自己当年的风骨。
扬州秦楼,苏州楚馆,乃江南最为奢靡繁华的两大销金窟。临近夜半,楚馆内莺莺燕燕,旖旎歌舞,与寂静的街道仿若两个世界。芸芸心知一旦踏进了这座楼阁,闺阁名声便会毁于一旦,可她要去,哪怕天下人都误解她,唾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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