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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泣颜歌-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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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拼死护1 。。。 
药。说完,又用银勺盛出一口,凉一凉,再小心翼翼的送到他的嘴边。
萧晟却对我道,“你来。”
我伸出手去,却发现手上触目惊心的红艳艳一片。萧晟大吼一声,“军医呢,这手都成这样了,军医死哪去了。”
这一用力,伤口似乎又扯到痛处,脸色白了几分,额间竟泌出细密的汗珠。
福公公忙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个屁……”
我从不知他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粗俗的话来,怕他伤口又会裂开,没好气的说,“关军医什么事,您这么抓着我的手,军医也没有办法。”
他被我一说,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有些尴尬。
“你好生喝药,我这便去包扎。”我丢下他,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间。
我的心莫名的烦乱:明明有机会离开,为何又选择留了下来,就因为他拼死相护,我不能见死不救么?
可为什么,他倒下去的时候,我的心那么的紧绷?为什么拔剑之时,我是那么的担心他活不过来?是不是总要等到生死相悬之时,才能明白些什么。我以为我守着隐儿的那份爱恋就能过一辈子,可现在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的侵蚀到心底。
我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是因为我不甘寂寞?还是因为昭儿离开之后,他给我的温暖?又或是因为西北赈灾时死里逃生后,他给我的坚定拥抱?亦或是因为几次战场上的生死与共?又或者是他拼死相护时的感动?
……
我不知道,我甚至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即使我在战场上对着隐儿,即使我砍杀了无数的郑军,也没有此时这般,深切的体会了我对隐儿的背叛。是了,从心底里的背叛。不管如何,此时却不得不承认,至少,他在我心里,是有位置的,哪怕是一个我不敢,也不愿确认的位置。
“明珂姑娘,明珂姑娘——”福公公一路小跑着过来,见到我时,又是一惊,“您怎么还没去包扎呢,皇上那边催我过来唤您呢。”
“公公,我这就去。”
“可别,您这样去,皇上怕是又要动怒,赶紧包扎了再去。姑娘,这伤口虽不深,但也是处理,否则怕是会留下痕迹。”
我依言谢过,任他带我去了偏厅。等我再回到萧晟那边时,他已经斜靠在了床榻上,虽几分疲态,掩不住英武狂傲之气。见到我进来,目光就一直锁着,再没离开。我被他看得尴尬,手脚都不知如何使唤,堪堪的立在当下。
我刚要寻个话头,他却开了口,“不是要走么,为何还留在这?”语气竟是冷冷冰冰。
还未等我回答,他却又道,“如果是因为感念我的救命之恩,大可不必。” 
我心中本是郁结,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气血上涌,“既然皇上没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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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走。”
萧晟,喘着粗气,狠狠的盯着我,额上的汗水沿着鬓角滑落,面容硬得棱角顿现,几乎是用吼的,“你敢,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休想离开。”
我心里本是烦乱莫名,不辨东西,我原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一生只爱一人,可曾想,自己竟是朝秦暮楚之人,怎能让他就进了我的眼,我的心。这样的感觉让我羞愧,甚至有点恨我自己。而这个让我羞愧之人,此时又是这样的一种方式对我说话,让我无端的委屈,无端的生火。眼中竟是雾气升腾,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珂儿!”他低叫一声,望着我的眼睛,浮现出一片悲伤之色,“我就让你如此痛苦么?”
他轻声一语,顿时将我满心惶惶压了下去,以他如此骄傲,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刹那间,心就像被什么揪住,缠了又缠,绕了又绕,终于还是说了一句,“我本非什么如意佳人,更谈不上温婉贤淑,甚至恣意妄为,暴戾蛮横,你又爱我什么?”
他抿开的唇终于绽开一点弧度,“那又怎样?从前我不肯承认对你的感情,可现在,我却再不能再欺骗自己。我喜欢你,一直都是。因为你就是你,独一无二,任性也好,别扭也罢,都已经在我心里了,抹不掉了。”
这样的话,再无暧昧,再无试探,听在耳里,落在心底,无比动听,无比诱人,可此时眼前却闪过隐儿的影子,那样明亮又忧伤的眼睛正定定的看着我,惊得我神魂惧颤,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我反手指着自己的心口,低声道,“我回报不了,有个人曾经在这里留了很深的痕迹……我……”
他打断我的话,却是问了一句:“若是我的父亲杀了你的父亲,你会因为我原谅他么?”
“不会”几乎是脱口而出。
却见他唇边蕴出一丝苦笑,“可你却为了他,放弃了杀父之仇。我会不知道他在你心里的位置么?可是珂儿,不管是因为什么,你们终究是错过了。”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继而缓慢又坚定的说,“我与他不同,我不但喜欢你,更要跟你在一起,‘什么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都是P话,我喜欢你,就是要让你时时在我身边!哪怕你心里还有别人!我喜欢你,就是要让你过得开开心心,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萧晟要宠的女人,没人敢说个‘不’字!”
这样坚定而自信的誓言,带着绝无仅有的强势直冲心底。一时间似清风拂花,微雨润叶,说不清是惊是喜,尤似梦中。这么多年的无根无依,仿佛有了归处。
他那么坦然的看着我,目中满是鼓励,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行至榻前,慢慢蹲□来,缓缓的将脸埋在他的掌心,失声恸哭。
他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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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道,“你终于自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文下所有留言的朋友,你们的留言,我一个一个都仔细看了。
没有回复是因为不知道要回些什么。
我只能说此文不会坑。谢谢你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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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拼死护2 。。。 
前次冬雷阵阵,人心惶惶,拖了三四天后,终于下起雨来。未至傍晚,乌云遮天蔽日,暴雨倾盆,朗朗白日一下子就变成了昏夜。
我在望月宫中,静心练字,耳中满是雨声,更显宣纸酽墨的清幽。门吱的一声推开,寒风冷雨扑面而来,宣纸‘呼啦’一声,翻起一角,一滴墨在上面渲染开来。
我叹口气,“真是浪费了这半日的功夫。”
来人听得此言,慌忙跪下。
我皱了眉,望着慌乱的侍女,无可奈何道:“起来吧,怪不得你。”
侍女似乎松了口气,起了身,敛了福,才道:“皇上请您过去。”
殿前廊下,福公公见到我,笑着迎上来,“几位将领正与皇上议事,您稍等片刻。”
我倚着栏杆,百无聊赖的望着雨幕下的亭阁瑶台,暴雨下的西兹城,倒显得极为安静,丝毫看不出几天前,这里已经接连打了好几场仗。我深吸口气,寒意直入胸肺,清凉入骨,连日来的烦闷、郁结一扫而空。
正此时,屋内传来男子声音,“皇上,此事千真万确。”
又听道,“李延,此事,你如何看?” 好像是萧晟的声音。
“臣……说不好,但……臣以为,还是谨慎为上。”
我侧耳细听,无奈,雨声极大,听不真切,遂抬高了声音,“福公公,你看这雨得下到何时?”
很快传来萧晟的声音,“是珂儿么,进来吧。”
我跨进去的时候,萧晟倚在榻上,脸色较前些天要好些,只是眉宇间仍有几分倦色。将军李延,还有一位并不识得的武将,坐在下首。见到我时,他二人,站起了身,算是见礼。
我正欲行礼,他却道,“来,坐到朕的身边来。”又对两位将军道,“这件事,朕自有主张,二位先行退下吧。”
我心中有些失望,面上不动声色。
萧晟握住我的手,“怎么来了,也不出声。你看,在外面站这么会,手这么凉。”
“明珂哪来那么娇弱,福公公说两位将军正在议事,我总要有些分寸,哪能随便进来。”
他伸手捋了捋我额前的头发,“你何时这么守礼了?”
我佯装生气:“皇上是说,明珂一直以来,都是个不知礼数的?”
萧晟目光在我脸上流连片刻,叹道,“最近你似乎刻意与我疏远,我不让人传你,你也不知道过来看看朕么?”
我不语,只是望着他,目光略过他的眉眼,扫过鼻尖和微微扬起的唇,滑过他松开的襟口,落在伤处,纱布下,依稀能看到微微的起伏。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的覆在上面,“还疼么?”
“不疼。”他答得利落,想都没想。
一时又安静下来,气氛微妙。不是我不想来看他,只是无法面对。从前因为知道他不爱,所以没有负担,而现在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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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为我挡下一箭之后,却无法再说,他对我无情。
萧晟仿佛觉察到我的微妙心情,“我虽救过你一命,但你也算救过我,咱们两不相欠。”见我疑惑,又道,“那日我虽大军压阵在后,他若真的追来,自然讨不到好,但我未必能撑到那时。”
他恢复了从前那带点倨傲的神色,再不是那日,对我说‘黄泉白骨,休想离开’的萧晟。
“穷寇莫追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不追上来,与我何干,您这么说,那倒是抬举我了。”我平淡道,伸手将他的襟口拢了拢。
他轻哼一声,不置可否。沉默半晌,又开了口:“朕不妨对你实言,他前日谴使送来书函,主和,不主战。他愿意放弃西兹,唯一的条件,是让你当这西兹城主。”
寥寥数语,听在耳里,却较那冬雷更为惊人,一时不知置身可处。他让我当西兹城主,是因为愧疚?他明知道我恨穆雪男,是因为昭儿,可后来却知昭儿一直在他身边,他这算是对我补偿么?愤怒之余,灵台又有一丝清明,不是的,不是这样,他定是认为萧晟真心待我,他是想借萧晟的手,来给我一切。可我又怎会不知道这其中厉害,他主动修书,是为求和,他要如何面对三军,面对臣民?
“当真……如此?”
“适才两位将军带来的情报,据说,郑军将领多数主战,听闻主上有意求和,一致反对,均被郑帝压下,那穆雪男更是于军中直斥其罔顾社稷。事后,穆雪男一人一骑离开了军营。听说郑帝下了命令,责其长居宫中,闭门思过……如今,你还觉得朕抬举你了么?他为了你,是做了回昏君了。”
方寸之间,种种情绪如潮水,喷涌而至,掀起涛天巨浪。忍不住颤声问:“那你呢?真的愿意放下干戈,换百年和平?”
萧晟不语,只是静静的看我,目光如炬,似乎就要看到我心里去。良久他说,“他连昏君都愿意为你做了,我还有何话说。西兹于我至关重要,进可图谋天下,退可守百年基业。若他真愿意如此,我萧晟对后世也算有个交待。”末了又柔声道,“朕也不想,辛苦得来天下,到头来,寂寞荣华。”
他坦然的看着我,黑眸平静。我心中纵然疑惑,此时却不想计较。心中长叹,横竖不管我如何努力,似乎总与我背道而弛,于其如此,不若顺其自然。
几日后,郑临国主上亲访的消息传来,众军哗然。
那日天空阴暗,忽然下起雪来。
隐儿未着帝袍,而是着一件浅白水纹常服,在光影下,衣上水纹若暗夜流光,更衬得容颜如玉,华贵天成。
我隐在帘后,看大殿之下,银烛高照,燃得殿中亮如白昼。郑临国进献的舞女,着华美的宫裙,轻歌蔓舞,手中丝带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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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铺展。
他与萧晟二人,端坐于殿前,因为隔得太远,我听不清言语,只见他二人一盏盏倾杯,隐儿目光时而专注,时而又似迷离到天际。
一舞终了,将军李延却上得前来,朗声道,“听闻贵国林统领,剑法甚妙,在下想讨教一二,不知可否?”
林都尉,眼神征询隐儿,得到肯定之后,踏步上前,拱手曰:“请。”话音刚落,手中长剑一挥,剑柄在手上旋转一圈,又稳稳握住,伸臂于前。
那边李延见他如此,面色已变,大凡比剑,为示礼仪,一般先挽个剑花,再示意对方出招。可林都尉,剑也不拔,摆明了不把他放在眼里。李延一武将哪里受得了如此侮辱,剑一挥,直挥过来。
剑在殿内烛光中映出诡异的颜色,他二人,刀刀杀机,绝对拖泥带水,我却越看越心惊。初时李延比剑,我道莫是萧晟摆下这鸿门宴,如今看来,倒似林都尉有意挑衅在先。
不多时,林都尉,似乎剑法微慢,但仍然招招要害。那李延突然怒喝一声,剑势一变,直直刺了过去,正此时,却听萧晟一声轻咳。李延硬生生的收了剑,林都尉显然未及他突然收剑,此时要收已是不及,电光火石间,就见他生生的偏了剑锋,饶是如此,那剑仍然刺在李延的肩头。一时空气都已然凝结。
萧晟手中杯盏一甩,“好你个郑天隐,朕设宴款待,你却血刃我大将,欺人太甚,来人——”话音未落,早在殿外涌进一批羽林骑精锐,一切显是有备而来。
一时殿中混乱,箭铺天盖地而来,原先的舞娘,此时突然舞起手中缎带。只是如今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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